ELLE/范曉萱 異想世界的粉紅小魔女

圖、文/ELLE國際中文版雜誌長達四年沒有發表新專輯,范曉萱卻自2010年起每年推出一部電影,從《戀人絮語》、《龍門飛甲》、《聽風者》,到即將上映的愛情片《明天記得愛上我》,難道她有棄歌從演的打算?適逢二月情人節,范曉萱向ELLE娓娓道來她的近況、如何詮釋愛情對手戲,以及愛的各種可能性。

拍戲像度假 最愛當音樂才女魔女時代的范曉萱,給人的印象是粉紅色。很淺、很淡的粉紅色,天真、無害又可愛、沒有壓力的。後來,決心以平頭短髮造型宣示長大、義無反顧實踐音樂信念的她,又宛如能量飽滿的大紅色,全然地自我,傾盡才華與熱情潑灑而出。卻沒料到有一天憂鬱症會悄悄找上她,曾經有一度,她看見黑。生命裡的黑暗,幾乎吞噬所有色彩。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此時此刻,范曉萱站在這一牆螢光桃紅佈景之中,比粉紅再多一點鮮潤比正紅再少一些張狂,散發着濃淡正好的氣色。其實早在范曉萱16歲出道時,就已經跟張學友拍過一部電影《非常偵探》,日後更有不少片約陸續上門。但主要是她心中認定音樂纔是工作重心,因此在音樂沒有達到一定的成績之前,她就不輕易接戲。

喜歡嘗試不同類型創作的范曉萱說:「這幾年之所以開始演戲,多半因爲導演本來就是我的朋友,或是從小我就很欣賞的導演,如老爺(徐克)找我去拍《龍門飛甲》,所以就答應了,但即使得到評審肯定,我也沒有覺得從此要更激勵自己,接拍更多電影那樣的心情。因爲我一直是抱着問心無愧的態度,要求自己盡力做好每一件事。所以直到現在,我都不認爲自己是演員,對我來說,演戲比較像是去度假,感覺像在過團體生活,大家共同完成一件事,而我只是其中的一個工作人員,但製作音樂就不同了,我的創作與參與度佔有極大部分,焦點反而都在我自己身上。」

首當女主角 挑戰前所未有的複雜內心戲對於電影卡司無爭無求的范曉萱,原定演出新片《明天記得愛上我》任賢齊妹妹的角色,卻在最後一刻,被製片李烈和導演陳駿霖欽點爲女主角阿鳳,和任賢齊合演夫妻,共同養育一個可愛的兒子。但看似幸福的小家庭,卻在老公逐漸揭露Gay的真實性向之後,有了變化。於是她又再度挑戰,前所未有的複雜內心戲。

照理說,一般人都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改變給嚇傻吧!范曉萱竟然只考慮了短短十分鐘,旋即爽快答應當《明天記得愛上我》的女主角。「當時,烈姐的眼神帶着有點信心、卻又透露出任誰都想不到范曉萱可以演這個角色的大膽意味。我覺得在工作上,信任感是非常重要的。而既然他們選擇相信我,那就做吧。」不拖泥帶水、不囉唆,一如她無畏懼穿越人生重重考驗的果敢堅定。

最難忘的是在戲中有一場與小齊哥牀戲,拍攝過程也很有趣。明明是女主角阿鳳想生第二胎,向老公求歡不成被拒絕…但小齊哥卻顯得比我還尷尬彆扭,不斷地跟我說:「萱萱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於心不忍啊……,他其實很體貼,很擔心我會把戲裡的挫折難過帶到戲外,所以一直安慰我。」在導演的指示下,范曉萱還必須想辦法和戲中的小孩混熟、培養默契;范曉萱說:「以前我總是覺得,我是個無法和小孩相處太久的人,但這次彷彿又回到小魔女時期,我和戲裡的兒子在房間裡足足玩了一整天。她仰起嘴角,得意大笑,因爲我終於找到方法,面對獅子座的小孩,一直稱讚他就對了!」

婚姻興趣 但人生不能沒有愛情戲裡享受母子之情,戲外的范曉萱,多年來卻抱持着不婚主義、不生小孩的立場。「我的姐妹都知道,我就是對婚姻沒興趣。我覺得只要妳愛一個人,相愛就是會在一起。相愛不是爲了任何人、更不是爲了傳統習俗才愛下去。」也曾經有人問她,難道妳老了不怕孤單嗎?人生到底要不要有小孩,諸如此類的問題……范曉萱率真自我剖析,那麼我承認,我是比較愛自己的,因爲我還有許多想要完成的事情,還想要繼續闖蕩追尋我的理想,我這個媽媽可能也不會當得好。所以不如反過來先問自己,如果當下我沒有去追尋自己的理想,就跑去生小孩,那我會不會感到後悔呢?」甘心承擔每一個選擇所帶來的苦與樂,范曉萱活得無怨無悔、灑脫自在。但不結婚不代表不談戀愛,愛情在她心中仍佔有重要地位。

范曉萱說:「沒有人可以把心控制得很牢,愛情,有時候就這樣發生了。因此人生不能沒有愛情,但愛情不能是人生的全部。而且在愛情裡面,千萬不能失去自己。也許剛開始戀愛時,會不顧一切地栽進去。但當日子久了,沒有自己反而會漸漸變成痛苦比快樂多。我也是不斷調整自己在愛情裡的位置,比如第一段感情我很強勢,到了第二段感情我又變得很弱勢,等到第三段才慢慢了解到,其實最好的關係是平等。就像跳雙人舞,前進一步又後退一步,感覺才比較好玩。」有多少子女長大後 會來完成父母夢想呢?孝順的范曉萱,最近完成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幫媽媽出唱片!」范曉萱說:「我媽擁有全亞洲數一數二的好嗓音,我一直想要把她的聲音記錄下來。但是過去,常常覺得自己還沒有很安穩,所以遲遲沒有進行,拖到去年才完成。」有多少子女在長大之後,會回過頭去協助父母完成夢想呢?孝順的范曉萱,以行動證明她的愛。「雖然在錄音室裡,我媽求好心切的程度比我還嚴重,她經常嫌棄自己,覺得自己老了、唱得不夠好……反倒換成我必須不斷去鼓勵她,給她信心。但當我看見她在唱歌時,渾身充滿快樂的光芒,再再顯示出,她是多麼地享受。而且讓她重新相信,原來到她這個年紀,仍然是有機會完成夢想的,所以我們真的應該要多多關心鼓勵自己的父母纔對。」愛的存在與發生,范曉萱認爲,就藏在生命微小的細節裡。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本期【ELLE國際中文版雜誌】想知道更多全球流行脈動,請上www.elle.com.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