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跨越性別與文化隔閡 用最原始的心態傳遞不能說的細膩情感

女生朋友手牽手走在路上,一直都是我們習以爲常的事情;但要是男生做出同樣的舉動,除了自己會覺得怪怪的之外,難免也會擔心路人會怎麼想。

社會上對於男性之間的親密,往往抱持着異樣的眼光看待,更別說當時空背景拉到二戰期間日本印尼俘虜營、當事人雙方是一位日本上尉與一位被俘虜的英國少校時,這樣的親密更難以被世人所接受。

現實所阻擋的愛戀

電影《俘虜》。(圖/《俘虜》劇照,下同)

有人說,《俘虜》這部電影談論的是男性之間的情慾,因爲戰爭而無法展現出來,我倒不這麼認爲。我不覺得西瑞爾斯少校世野井上尉之間一定有愛情存在,但在這部電影裡,我看到的是男性與男性之間惺惺相惜的感情,被戰爭、被文化所阻隔着。

日本和英國,位在二次世界大戰的兩端,兩個國家爲了各自的利益發動戰爭,但他們的軍人在打仗的同時,心裡可是完全認同着戰爭的理念嗎?若是如此,俘虜營的日本人爲何要照顧這些受傷的西方軍人?又爲什麼會對彼此產生情感

活在戰爭的世界裡,隨時都要準備道別

在這部電影裡,我看到了幾個文化的衝突,譬如說,日本人認爲戰爭被俘虜就應該自殺,被俘虜是很丟臉的事情;但英國人認爲,活下去逃脫、延續生命,纔是一件正確的事情。日本人信仰佛教,他們透過誦經來爲亡者祈禱,但英國人則透過唱聖歌來爲逝去的弟兄祈福。裡面一幕幕文化的衝突,一次次一觸即發的文化隔閡,卻也阻止不了世野井尚未對西瑞爾斯少校的情懷

戰爭有成王敗寇,原中士深知如此,因此當戰爭結束之後,他和勞倫斯的地位互換,準備要被送上刑場的前一夜,他毫無怨言,他們每個人都是棋子,是國家的棋子,在國與國之間的命運安排之下,只能送給彼此一句 Merry Christmas 來做爲道別。

而在西瑞爾斯少校被處死的時候,世野井留了一搓他的頭髮,要送回神社裡面去祭拜,這是他悼念西瑞爾斯的方式;而那兩個吻,則穿越了文化的藩籬,讓人與人之間最原始的情感得以直接地傳遞到對方的心中。

整部電影,被世野井、原、西瑞爾斯、勞倫斯四個軍官演活了,當我看見他們活在如此無奈卻又活生生人間煉獄之中時,不禁感慨戰爭帶來的滄桑與飄蕩,要處死一條人命與放過一條人命,只需要一個口號、一個命令審判甚至毋需多言。二戰過後的紐倫堡大審,說是鏟奸除惡,不過只是一個讓勝利者覺得痛快的方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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