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看課堂上的柯文哲老師——白衣天使政治素人

曾維康

臺大醫院柯文醫師臺灣ECMO葉克體外維生系統鼻祖,ECMO葉克膜的出現使心臟移植手速的成功率大大提高。我作爲臺大醫學碩士班陸生,有幸修習柯老師的課程,覺得老師是一個很有個人魅力的人,當然直來直去的說話風格也容易得罪一些人。

什麼是葉克膜——體外維生系統

葉克膜原理:體外迴圈——暫時取代心臟(馬達)與肺臟氧合器)的功能組成要素:心(離心型馬達)、肺(氧合器)、血管塑膠管)使用模式:心(離心型馬達)、肺(氧合器)、血管(塑膠管)接法不同,效果也不同:Veno-Arterial Mode:靜脈機器,打到病人動脈(靜脈到動脈模式)Veno-Venous Mode:靜脈回機器,打到病人的靜脈(靜脈到靜脈模式)。

健康保險不是醫學問題,是政治問題跟經濟問題!

「十幾年前臺大醫院就已經有人工心臟了,一個450萬臺幣。有錢就不會死,只要口袋有500臺幣就可以,當然,還要找對醫生(指指自己,大笑)」,柯文哲如是說。

1999年,臺大醫院就完成心肺移植手術及擁有人工心臟,臺大的醫學在世界上排名很前面,因爲我們把全臺灣最優秀的學生關在了臺大醫學院基礎醫學比不過美國,但是臨牀醫學是很厲害的,臺大的這些優異技術很少廣告,因爲——健康保險不是醫學問題,是政治問題跟經濟問題。現在健保佔GDP的6.5%,如果變到7.5%,增加1%,現在的健保問題統統解決,可就是那1%,要舉外交舉內政,都是錢的問題,總經濟的問題,現在一臺葉克膜100萬臺幣,如果做兩千例病人,20億就不見了。

2006年的邵曉鈴事件讓葉克膜一舉成名天下知,2007年,星星王子腎上腺長腫瘤(嗜鉻細胞瘤),每次腎上腺素升高時血壓就飆到200多,頭疼,腎上腺素不分泌時完全正常,24小時心電圖等都正常,最後突然倒下去,導致心肌梗塞,一送進臺大醫院後,護士很興奮:「哦,是星星王子!」急診科主任說:「你是外星人嗎?!把他轉走(大笑)」。

針對星星王子的疾病,柯文哲首先思考:在臨牀上,有哪幾個病血壓可以在短時間內飆到200的:只有嗜鉻細胞瘤!人家說,這麼厲害,看一看就可以診斷,然後使用葉克膜。臺大有三例嗜鉻細胞瘤病例,第一例,柯文哲想了兩個禮拜纔想出來,第二例花了5個小時,第三例只用了30分鐘診斷時間,醫學跟經驗有關,看醫生不要找太年輕的。

全球首例,臺灣奇蹟,無心臟活16天:有一個人蛀牙,口腔內細菌經血液攻擊心臟,引起嚴重心內膜炎,整顆心臟被細菌吃得破爛、佈滿膿瘍,先在奇美醫院開刀,醫生髮現這裡淡淡的,先剪一剪,那裡淡淡的,再剪一剪,最後把整個心臟剪掉了!心臟剪掉後怎麼辦?——轉檯大(大笑)!後來來臺大裝葉克膜,16天沒心臟,最後等到心臟,無心人換心臟手術,最後成功救活。

24小時30分鐘內裝上葉克膜,臺大醫院是全亞洲單一醫院做心臟移植手術最多的:不成功便成仁,現在是不成功便趕快裝葉克膜(大笑)!只要有葉克膜在,心臟腎臟移植基本立於不敗之地,但是葉克膜對於累積經驗很重要,如果一年才做兩例,技術是無法累積的。所以要做就咬緊牙關一次性做起來。

美國人很努力,不然怎麼會是世界第一?

Check list照表操課很重要,尤其是電子化的check list。不要羨慕別人成功,先問自己有沒有認真努力,成功的三要素:天賦、努力及運氣,第一個跟最後一個都無法自己把握,之後努力可以自己決定。在美國待過的這段時間,發現美國人很用功,美國醫生的morning meeting是早上6:00,最晚6:30,我的室友早上4點就要起牀,因爲還要開車去醫院。我們不要被好萊塢電影騙掉了:奇快,在酒吧沒講幾句話就上牀了。如果真的像電影裡演的那樣隨便打炮的話,他們的太空船不會在1972年就飛到月球,他們非常拼,如果不是這麼努力的話他們不可能世界第一。

對於無法挽救的病人,真的是生死兩相安,有時候家屬不是怪醫生有沒有把人救回來,而是怪醫生有沒有盡力。

臺大醫院器官移植愛滋事件——勇於擔責

柯老師說,他在最危險的時候沒有丟掉部下跑掉,有通過上帝的考驗,面對挫折打擊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面對挫折打擊沒有失去對人生熱忱。孫悟空放在煉丹爐裡被煉過,這兩年時間裡,自己是一個政治素人,卻力戰大黨,打得大家鼻青臉腫,立法院、衛生局、衛生署、地檢署、檢察院……老師每天一直在打一直在訓練,還好沒有被打死,在國民黨不斷的訓練下,自己的民調越來越高了,經歷這麼多,從政經歷是非常完整的,只差沒有坐牢而已——你要這樣講哦,那你很快就很完整了(大笑)!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一定要靠自己,因爲你爸爸不是連戰(大笑,暗指臺北市長候選人連勝文)。You are what you do(你即你所爲)!

兩岸問題——交流減少誤解

柯老師表示自已到過大陸18次,陳水扁時期就去過7次了。大陸心臟手術每年超一千例的醫院,基本都去過。大陸是臺灣必須面對的問題,互相認識、互相瞭解、互相尊重很重要。大陸的優點要學習,缺點要避免。去延安是因爲這是共產黨走向成功的地方,可以從頭、從根源來學習共產黨的經歷,學習共產黨成功的經驗。年輕的兩岸青年應該多多交流,消除彼此的偏見,在大中華的經濟圈裡一起奮鬥!

政治素人——清新柯文哲

人生很奇妙,身爲外科資深醫師的柯文哲一生救人無數,而自己2010年救治的連戰之子連勝文,如今成了自己臺北市市長的競爭對手。人一輩子會遇到很多有趣的事,用一顆平常心對待,盡力而爲,也就無怨無悔!或許很多大陸的朋友認爲柯文哲是深綠人士,但是以我在臺灣3年的經驗,年輕一代已經沒有了鮮明的色彩,非藍即綠的時代已經過去,年輕人思考的應該是如何提高自己的競爭力,如果把臺灣建設的更好,21世紀屬於中國,兩岸人作爲亞洲的核心力量,理應爲世界的和平作出更大的貢獻!

●作者曾維康,浙江人,臺大醫學院碩士班陸生。ET論壇歡迎更多參與,投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