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言見凌寒是一個人來的,不免有些好奇,盯着他問道:“就你一個人嗎?齊修遠沒來?”
凌寒甩了甩有些微暈的腦袋,搖頭,接着拿起酒瓶又往自己嘴裡灌酒。
連喝了好幾口,他才停下來,扭頭盯着身邊的女子,沉聲問,“怎麼突然回來了?英國不好?”
許諾言低下頭,脣角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淡淡道:“英國很好,只是,自己心裡還有一個未完成的願望,想回來找找當初的那種感覺,不知道……老天還會不會再給我那個機會。”
她盯着凌寒,說得相當的誠懇真摯。
凌寒亦也看着她,說實話,十幾年不見,這個女人長得完全沒了小時候的那副模樣。
不過,他也記不太清楚,她十幾歲的時候的模樣了。
笑笑,他轉過視線,垂下眼眸道:“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老天他眼瞎,哪兒會去顧及你啊!”
說着,又拿了一瓶酒咕嚕嚕的往嘴裡倒。
見他喝得實在有些不正常,許諾言伸手阻止他,“你別這樣喝,很傷身體的。”
凌寒打開她的手,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仰着頭,看着頭頂五彩斑斕的燈光,他覺得眩暈極了。
腦海裡,飛快的閃過在醫院,他看見那小丫頭,給別個男子擦身體的畫面。
他凌寒的女人,什麼時候淪落到去做那種事了?
他不同意,可她卻執意跟自己對着幹。
她到底幾個意思?
是爲了他凌寒留下來補償那傢伙的,還是自己本來就想跟他獨處?
越想凌寒就越生氣,一生氣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
所以,完全不顧別人的阻攔,猛地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旁人看着,勸都勸不住。
灌到最後,硬生生的醉了,沒意識了,他才消停,躺在旁邊,一動不動了。
“凌寒,凌寒……”
許諾言伸手搖了搖他,沒搖醒,無辜又求助的目光看向司徒艦。
司徒艦無奈的攤攤手,笑道:“想必,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吧,以前從未見他這樣的啊!”
歐陽楓接話,“可能是因爲你回來,太激動了。”
許諾言沒在意他們的玩笑話,扶着凌寒說:“他醉得這樣厲害,我們還是先送他去休息吧!”
司徒艦想想,言道:“反正你剛回來,住的也是酒店,凌寒住的地方寬敞,要不……你送他回家,順便照顧照顧他?”
許諾言,“……”
頓了片刻,她竟然沒有拒絕,點頭應了司徒艦的話,“好吧,我先送他回去,他家住在哪兒啊?”
司徒艦覺得,說伊家的話,有點不太方便,所以就說了凌寒前不久剛買的一套公寓。
殊不知,那套公寓,正好是凌寒買來送給伊多多的,因爲公寓實在市中心,離學校醫院都很近,特別的方便。
許諾言聽了,便答應了,幾個人把凌寒弄上車後,最後就剩下許諾言一個人,開着車送凌寒去了公寓。
目送車子遠去了,歐陽楓問身邊的男人,“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對不起他的那個小丫頭嗎?”
司徒艦笑笑,拍着歐陽楓的肩膀說:“凌寒自己有分寸,他也知道怎麼選擇,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