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明看着劉凌香的眼神沒有多少好感,他感覺這個姑娘有些咄咄逼人,莫名的感覺她在欺負徐秀秀。
但是,讓他把妻子的東西拿來送給別人,這事情他也做不出來,只好道:“既然秀秀換回來了,你就收下吧。”
他也不承認這些是他送給劉凌香的,這話裡頭有點徐秀秀的不要的東西被她撿了的感覺。“既然如此,東西我就收好了。”劉凌香淡淡一笑,轉而看向臉色比吃了屎還噁心難看的母女二人:“這位嬸嬸,這位姑娘,我母親似乎不是很歡迎你們,今天是我們家大喜
的日子,就不招待你們,二位請吧。”
刁婦人看着這母女二人難看的臉色,毫不掩飾她的幸災樂禍,趾高氣揚的道:“還不走,等着我留你們過夜啊?!”
“呸!誰稀罕在你家過夜。不過是撿我女兒不要的東西,還當做寶貝似的,瞧那小門小戶的樣子,呸!”
“娘,你少說點。”
徐秀秀當着好人勸着她娘走了,走出院子走還忍不住回頭看了江希明一眼。
她不缺求親者,會選擇江希明全是因爲這男人對她比別人對她好,可是卻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對她那麼好。那麼貴的首飾,他居然去給人當沙包捱揍掙錢來給她買。
若是她當真嫁給他了,還不得被他當做心肝似的捧着寵着啊。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可是……
之前聽說江希明要成婚,她有點氣。但是現在卻真的很後悔。
……
鬧劇平息了,劉凌香自然是又回到了她的新房裡頭等着新郎陪完賓客後進來。
外頭不少人打趣江希明,都是稱讚劉凌香的。畢竟刁婦人請的都是關係好的,人家不可能戳劉凌香身份不明這一污點。
等人吃好之後將人送走,江希明不願意進屋,在外收拾,刁婦人倒是進來了。劉凌香見她進來便主動將那些首飾都遞了傷勢:“嬸兒,你瞧江大哥也不喜歡我,私下裡沒人的時候還是喊你嬸兒吧,人前我不會這麼喊的。還有,這些東西雖然說是給我
了,但我沒有理由要你們這麼貴重的東西,這些就你收着吧。”“這……成吧,只能在私下沒人的時候喊哈,不然叫人聽見了掉面子。”刁婦人猶豫着答應了,也緩緩伸手接下了東西:“咱們家的東西以後遲早都是要給你的,這些貴重物
品我暫時先給你收着。”
刁婦人進來其實主要就是想拿回這些首飾,雖然劉凌香進門了,可畢竟是新媳婦,還沒有一家人的感情。這些首飾對刁婦人來說可是天價啊,哪裡能給一個外人呢。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有開口,兒媳婦就先給她了。
“我還有一事,想求求嬸兒。”劉凌香爲難的看着刁婦人。
刁婦人立即道:“說啥求不求的,你儘管說就是。”
今兒這個新媳婦讓徐家母女下了臉子有損了財物,刁婦人現在看劉凌香是各種喜歡。
劉凌香就道;“我娘,您也知道她那樣子,我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就想求求嬸兒能不能讓我娘過來住,您放心,我孃的嚼用我會負責的,也會看好她不會讓她傷人。”
“這……家裡頭瑣事也多,你還咋負責你孃的嚼用啊?”
刁婦人人不壞,但也沒有好成一個大善人,一個瘋子上家裡住,她肯定不那麼願意。
這話也是告訴劉凌香,她傢伙來不是享清福的,肯定還是幫着家裡幹活。
“我會秀活兒,也懂點書畫,定能幫家裡補貼一二。”其實她還懂醫術來着,會功夫。只是這些技術有點高端,爲了不嚇着人她就不說了。
她也想好了,既然陳婆子不願意跟她走,她先給陳婆子打好基礎,不至於她走了之後讓陳婆子一個人在這裡豈能乞討偷東西過活,好歹讓她有人照應。“會秀活兒還懂書畫呀。這感情好啊,一副畫扇都能賣十文錢呢!”刁婦人一聽就樂了:“兒媳婦啊,嬸兒也不是不願意接納你娘,但是你知道嬸兒家也不是大戶人家,養不
起閒人。不過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你娘就先在嬸兒家住着。”
劉凌香欣然同意了。
刁婦人家的房屋還是有的,除了他們母子住的,當初家裡的老人過世之後空出了一間屋子被當做雜物房,劉凌香當即就去收拾出來了。
等裡裡外外的是拾到好,已經快半夜了。
劉凌香美滋滋的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她現在穿的衣服也是刁婦人給她準備的,因爲倉促準備的衣服有點大,但是不礙事。
但是她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了,門外的人就是不肯進來。
劉凌香想了想,就直接過去開門。
江希明正躊躇間,乍一見房門打開,房間裡頭俏麗的姑娘毫不避諱的與自己四目相對,他生生給愣住了。
自始至終他沒有仔細瞧過劉凌香,現在看的真切,眼裡滿是驚豔。
說真的,眼前的女子容貌上確實比徐秀秀出色。
然而,性格卻比徐秀秀差了十萬八千里。
“相公,你在外頭磨蹭什麼呢?你不想進屋就去找別的地方溜達,在門前轉啊轉的吵的我都沒法睡覺了。”
劉凌香倚在門框上,一副悠閒痞子態,哪裡有半點女兒家該有的柔情。
江希明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的進屋了。
他只是面對這個陌生女子不知該如何相處,他又不喜歡她,想到兩人卻要同牀共枕,他有些不知所措纔在屋子外頭轉悠,現在劉凌香都把門打開了,他當然進屋。
然而進屋之後,他又不知該怎麼做了。
而劉凌香卻已經在收拾牀前的踏板。
江希明見此心頭有些軟了,想來這個姑娘也沒有什麼錯,是他的孃親去求娶人家的,被一個陌生的陳婆子關了兩年,出來後還那麼放心不下陳婆子……
他對人家太冷淡了也有點寒別人的心,既然陰差陽錯的成婚了,他也該有點男人的擔當好好對待妻子。江希明以爲劉凌香收拾踏板是知道他不喜歡她,所以打算委屈睡踏板,便開口道:“不必收拾了,你去牀上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