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蠻夷驛站的卡爾斯接到父皇的來信,他對着窗戶展開信件,將內容完整的看了一遍,這才轉身往外走去。 ///
廝見主人出門,麻溜的緊隨其後,問了一句“殿下,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卡爾斯頭也不回道“去皇宮,見皇帝陛下!”
廝應了聲是,快走幾步奔出驛站,準備車馬。
不久之後,西暖閣外,魏有停心翼翼的奏報“啓奏皇,西戎皇子卡爾斯殿下求見!”
封君然微微一愣,回頭看看坐在自己身邊幫他批閱摺子的女人,見人兒淡淡道“一直想讓咱們派兵駐紮西戎,聽西邊的大秦最近擴張很快,狼子野心不容覷。”
封君然聞言點點頭,而後揉揉眉心道“你去看看孩子們。”
葉點點頭,起身離去。
封君然靜靜的凝望着人兒離去的背影,看着她修長的脊背消失在木格子門的後面,這才垂下腦袋繼續批閱摺子,他覺着自己似乎快要忍耐不住了,越是離着進,越是能聞到人兒身的問道,這讓他幾乎有些動搖,幾乎把持不住。
可是……他能碰麼?
微微蹙起眉頭,此刻,木格子門被人推開,身條粗狀的西戎皇子立在門口,衝屋子裡面安靜而做的男人躬身行禮,再擡起頭時,那雙如海水一樣蔚藍的眸子靜靜的打量着書案後的西晉帝王。
屋子外面陽光燦爛,初踏入這間屋子,讓卡爾斯的眼睛多少有些不適應,而這個男人,安靜的坐在不同於外面的幽暗之。
明黃的袍子奢華端莊,男人如靜靜蟄伏在黑暗之的兇獸,毫無顧忌的展露出他華麗的皮毛,安靜優雅,只那一雙細長的眸子,迸射出點點清冷的光芒,讓人下意識的警覺。
卡爾斯抿了脣,慢慢的走了進去。
這便是西晉的帝王?乍看恍若一隻高貴華美的孔雀,深深看去時,才發現這不過是披着一隻孔雀皮的狼……
是這讓卡爾斯有些膽戰心驚,因爲在西戎,在滿無人煙的荒漠之,依舊能馳騁整個沙漠的,只有草荒漠裡的王者,遊移在水草肥美之地的狼!
卡爾斯抖了抖身子,這個男人讓他本能的畏懼,也讓他本能的覺得危險,而在進門之前,自己還存的那一點點僥倖的心思,也在一瞬之間,跟着煙消雲散了。
卡爾斯走到書案前,深深的俯下身子,無恭敬道“西戎皇子卡爾斯,參見西晉皇帝陛下!”
這是西晉的帝王?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的帝王,他來西晉的時候,這個男人正待着兵馬進宮巴蜀,而今,這個男人回來了,依舊如傳聞的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書案後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這龍案之依舊鋪滿了大大的紙張以及摺子,不是他懶得去收拾,而是這一桌子的王八,他着實捨不得被別人看到。
於是男人這麼安靜的端坐在亂七八糟的書案後,凝眸瞥着這個異族皇子,淡淡道“西戎皇子,有何事?”
因爲本能的畏懼,卡爾斯決定開門見山“啓奏西晉皇帝陛下,我西戎地處荒漠邊緣,因懼怕大秦的侵襲,特請求皇帝陛下派兵駐紮西戎,我西戎定當成爲西晉對抗大秦的第一道防線!”
封君然微微點頭,只回了一個字“可。”
卡爾斯驚訝的擡起頭來,他不明白爲何這個男人會答應的這麼快,他記得當初在宣政殿,可是有很多人反對的,果然因爲這個人是帝王,所以才能這麼快給自己答覆麼?真是個強勢的帝王……
卡爾斯皺起眉頭,深深的俯下腦袋,將自己埋藏在心的話慢慢道出“皇帝陛下,我的老師死在西晉的宴會之,雖然皇后娘娘下令追查此事,但是我還是心存不服!”
瓦特的死士卡爾斯心永遠不可磨滅的傷口,這件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封羽然擡了擡眼皮,淡淡道“那這件事,你去大理寺,同邱魏雲一起查。”
卡爾斯隨即跪在地,四體拜服,激動道“謝謝皇帝陛下,我西戎永遠臣服於您!”
西暖閣外,魏有停靜靜的立在外面,後宮之,他是立着皇最親近的人,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伺候皇左右,西暖閣內的沒一點聲音他都聽得到,但是幾十年來,他每一日都裝聾作啞,充耳不聞。
機密的事情,永遠都不能爲外人所知。
魏公公擡了擡眼皮,看着廣場下宮門外慢慢走近來的男人,而後收斂了視線,繼續安靜當值。
不消一會兒,卡爾斯滿面紅光的走了出來,跟剛進去的時候的精神完全不同,剛進西暖閣的卡爾斯神情是凝重的,而現在的卡爾斯,卻是興高采烈面帶紅光的。
魏公公陪着笑將人送走,離開的卡爾斯同正進來的安陽王擦肩而過,卡爾斯沖人無禮貌的行禮,封羽然微微點頭,想要進入西暖閣,卻被魏公公給攔了下來。
“千歲,皇正在同大司馬商議重事,還望千歲稍等片刻。”
封羽然點點頭,安靜的立在西暖閣外等候。
西暖閣內,封君然看着面前的安慰,細長眼一片清冷。
東羅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細,自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恭敬,在他的心底裡,他的主人只有一個,那邊是真正的封君然。
書案後的男人對於東羅的態度並不以爲意,他淡淡道“暗衛不是有四個人麼?調一個人去西戎。”
東羅忍不住蹙眉“你真的把你當做皇了?”
男人翹起脣角,勾出一點冷漠的笑容“而進你們能指望的,不也只有朕了麼?”
不得不,這從大街撿來的男人不管是從言語表情,還是這狂妄狠戾的態度,都跟封君然一模一樣,即便是東羅有的時候面對着這個男人冰冷的視線都會忍不住的想要垂下腦袋,於是他微微蹙起眉頭,低頭道“難道皇打算幫助西戎?”小說.爆萌寵後:狼君你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