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鮮血縱橫

夕陽西下,大地沐浴在一片祥和溫暖的彩霞之中。似一把利劍劃分白晝與黑夜。池魚歸淵,炊煙喚子,客旅兼程,一切又回到了初始的寧靜。

村裡的人們三人成羣的聚在一起,閒聊着日子過得如何,在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一陣清爽的夜風撲面而來,夾帶着野花草木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一天裡緊繃的神經也在這股柔風之中逐漸舒緩。

草屋前,林怡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靜靜感受着天地帶給她的一絲寧靜。

蘇柏表情淡漠的看着門口的夕日,嘴中不自覺地輕吟道:“夜合帶煙籠曉日,牡丹經雨泣殘陽。”

但轉眼間又嗤笑道:“近憂未解,怎麼還感慨上了。還有好多事沒去辦,還是先想好怎麼解決掉眼前的瑣事吧。”

可他還是不自覺的伸出右手,輕輕地觸及到那抹滲入房中的殷紅色的晚霞。

“其實我若是沒有這些事的發生,應該會過得還不錯。”蘇柏嘆了口氣:“原來穿越過去成就王侯霸業都是騙人的啊。”

就在他想得怔怔出神之時,一聲輕喚又重新叫醒了他:“該喝藥了。”

蘇柏眨了眨眼,猛地回過神,重新看向叫醒他的林怡。看着她關切的眼神,蘇柏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的湯藥。

剛一入口,那股熟悉而又苦澀的味道,瞬間就侵襲了他整個口腔。不過好在他也已經適應了這中藥的苦味,只是皺了皺眉就匆匆喝入口中。

他一喝完就立刻將手中的碗遞給了林怡,同時口中感謝道:“多謝林夫人這些日子的照料,我兄弟二人來此處沒有給村子做什麼貢獻,反倒是拖累了你們。實在是讓小子羞愧難當。”

“可別這麼說。”林怡忙擺手解釋道:“村子裡對於山下的那羣虎狼又怕又恨,你們被他們所傷,自然也是和我們一樣。我們本就是弱勢的一方,若還是計較這些雞毛蒜皮,那我們如何在世上存活。”

看着蘇柏的身體一點點恢復過來,林怡也是由衷的開心起來。一個十歲的少年能帶着弟弟從賊人包圍衝出,若是就這麼死了那林怡也會覺得可惜。

她看着蘇柏不由得又一問:“你和你弟弟這次出去是去投奔親戚?”

蘇柏聽此反問道:“這是我弟弟說的嗎?”

林怡滿臉的黑人問號,不過並未隱瞞:“你弟弟並未與我說過,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哦。”蘇柏也立刻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奇怪。

他先是嘆了一口氣,滿臉憂傷的樣子瞬間引起了林怡的好奇心。她立刻摸着蘇柏的後背,輕聲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蘇柏也是立刻準備好了腹稿,於是出言解釋道:“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唉,我其實不說您也能明白,我和弟弟這樣子您就能猜出個十之八九。我們的確出身並非窮苦,可是我們家前些日子糟了人禍。父母不知道是在哪結的仇,那仇家帶着數百人潛進了府中。之後……之後……”

蘇柏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旁的林怡也是急忙安慰他,將他擁入懷中,一下下的輕拍着蘇柏的後背。

口中也在不停地安慰着道:“沒事的、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足足過去了半柱香時間,蘇柏才緩緩從林怡的懷中爬起。林怡用手巾輕輕擦去了蘇柏臉上的淚痕。

看着蘇柏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林怡就隱隱的感覺到疼痛。

“這不會是他父母的仇家所爲吧。對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實在是……”林怡心中暗暗作痛的樣子都直接反映到她的臉上。

蘇柏只是很隨意的說道:“您不用多想,這臉上的傷是我自己劃得。”平靜的眸子沒有任何其他感情,瞳孔就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

林怡被他這回答驚得不輕,不確定道:“你是說…這些傷痕都是你自己做得?”

迴應她的只是蘇柏輕輕的點頭。

“當時我讓弟弟先走,我去引開那羣人。後來逃脫之時,爲了不讓他們發現是我,就用石頭割開我的臉。”

林怡聽此驚訝得無以復加,一雙柔荑顫抖着輕輕撫摸過蘇柏臉上的道道傷疤。

“小小年紀能走到今天,不知道你吃了多少的苦。”

“我娘既然給了我這條性命,我就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去死。我一定會努力活下去的。”蘇柏小臉上滿是堅毅。

“嗯。”林怡似有所感的看向窗外,正巧夕陽的最後一縷光亮斜射進來照射在二人的臉上。

過去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林怡才輕輕蓋上了蘇柏的被子,離開他的住所。

“這藥果然是帶着股催眠勁兒,才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就開始困了。”

蘇柏打了個哈欠就開始準備進入夢鄉。總的來說,蘇柏的這次對話還是收效不錯,他這樣白吃白喝的遲早會被村子裡的人嫌棄。

再加上自己勢單力薄,要是傷還沒養好就被趕出來的話,那還指不定有什麼東西在等待着自己。

雖然向林怡表現自己很弱很無助,是一個男人很難拉的下臉去做的一件事,只是可惜,蘇柏現在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想到這裡,蘇柏不禁感嘆一句:“果然小孩子的身體,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啊。算了還是趕緊睡覺,抓緊養好傷纔是最重要的。”

夜色此時也已經悄然落下,整片村莊陷入寂靜,只有零星幾戶人家還在點着油脂燃燈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可村子外面,不足五里遠處,一股活躍的力量正在迅速的向着小村子靠攏過去。

“大哥,前方探子已經確定了,再往前五里就是那小子的藏身之處。而且還發現了之前我們佔領村子裡逃出來的人。要不要把他們給…”說到這裡,那人對高武亭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高武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你爲什麼只能做一個什長嗎?”

那人尷尬的嘿嘿一笑:“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高武亭走到他的跟前,輕聲說道:“因爲你太想在上司面前表現自己了。是你有主見還是我有主見,連這點你都分不清楚嗎?”

那人立刻給自己幾個嘴巴,邊打邊承認自己的愚蠢道:“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

看着一個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高武亭卻全然不顧,立刻對下屬命令道:“第一隊由胡浪帶着,先沿着小路上去,把後面的路給我封死,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

“是”

接着高武亭又繼續道:“第二隊由易勇領隊,你們是第一批攻擊的弓箭手。每個人的火箭都給我死死的瞄準了。”

最後他轉過頭對剩下的人說道:“其餘人等跟着我,等到箭矢的第一批進攻過後,我們就趁着村民混亂直接進去。男的一個不留,至於女人嘛...”

說到這裡,高武亭頓了頓似是猶豫了一下,接着出聲道:“就看你們誰能搶得到了。”

“哦吼!”其餘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炸開了鍋,他們可是很久沒有得到那方面的滋潤了,這次終於可以開葷,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

高武亭看了看還在自己身後不停扇自己嘴巴的副官,只是淡淡的問道:“這邊都開打了,你這是要扇自己多久?”

副官趕緊停下了手,畢恭畢敬地對高武亭道:“屬下以後一定盡心竭力爲大人辦事,絕不敢有半分別的念頭。”

誰知高武亭連個迴應都沒有,只是斜了他一眼直接走向了不遠的村子。

那副官見狀也只好尷尬的笑了笑,灰溜溜的離開。

“可惡!居然讓我在衆人的注視下顏面盡失。高武亭,這筆賬我早晚跟你算上一算。”副官所幸這次活動也不參加了,直接向着駐紮在山下的大本營去了。

一盞茶後,高武亭約摸着第一隊差不多到達準確位置之後。只見其右手舉起,瞬間數十發箭矢帶着火光就落進了村子裡。

沒一會兒就聽見村子裡大聲的喊叫聲

“起火了,快救火!”

“快救火!”

看着村子裡漸漸升起的火光,高武亭眼神陰冷厲聲下令道:“給我上!”

“殺!”數十人握緊了手中的刀劍,在一陣沖天的怒吼中奔向村莊。其餘的弓箭手也收回的自己的長弓,抽出手中的鋼刀,緊隨其後殺入村莊。

“你們是什麼人!”着急救火的人看到了村子外衝來的數十名大漢,他有些慌亂地大聲質問道。

可還沒等他得到對方的回答時,隊前的人突然一個猛跳,直接翻過了三米高的木門,一個跳劈將他生生斬成了兩半。

屍體迸出的鮮血將他本人染得鮮紅透亮,就算是黑夜也遮掩不住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兇殘氣息。

一旁的村民看到渾身浴血的高武亭,嚇得面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嘴巴顫抖着說不出半句話來:“你你..你。呃……”

還沒等他的臨死感言完畢,高武亭就一刀將他人首分離十米,讓他緊跟着前一位村民的腳步去地府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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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亭反手一刀劈向了大門,只聽着石破天驚的一聲巨響,三米多高的木門應聲而倒。

砰地一聲被生生劈裂的大門從高武亭的兩側砸在地上。巨大的響聲,徹底引起了救火村民們的注意。

一個人剛朝着大門看去之時,一把利刃便破空而來,三尺長劍瞬間貫穿了她的身軀。這位六十多歲的老嫗被利劍緊緊地釘在了一棵柳樹上。

疼痛讓她奮力掙扎,但隨着生命的不斷流失,她最終停下了動作。頭輕輕地垂下,完成了她六十多年的平淡人生。

而罪魁禍首正在大步流星的朝着剩下的“綿羊”走去。

高武亭身後,一羣豺狼虎豹正飛也似地向這羣無辜村民襲來。

霎時間

奔逃聲、哭嚎聲、呼救聲混雜在一起,在這沖天的火光下演奏出了淒冷的和奏樂。

這羣虎狼見人就殺,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子都被就地強*。幾乎沒有一個女子能夠扛得住幾個人加在一起的凌辱,最後只剩下半口氣吊死在那裡。剩下的人只顧着朝着村子的後門逃竄,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根本來不及帶走。

村子裡的老弱婦孺不一會兒就被這羣人殺得精光。

高武亭不緊不慢的尋查着村子各處,看着自己的下屬到處強姦婦女他也懶得管。自己一個人閒庭信步的在村子裡溜達,不時出手殺掉一個反抗的村民。

高武亭閉上眼感受着浴血的爽快,這讓他想起了多年前在戰場廝殺的快感。一個個敵人死在自己刀下,爲國家建功立業的光榮。

“如今卻把我等逼到這個地步,反過來殺我們曾經保護的東西。呵,真的是諷刺。”高武亭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濁氣。

“罷了,如今我也只是唐將軍的一個屬下而已,既然已經決定如此做,那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而就在他思緒萬千之時,他的手下早就將村子搞得七零八落。

林怡的竹屋剛開始就建立在村子的最西邊,而且周圍也少有住戶,這讓她很晚才受到波及。

恰好此時魏銘遠也在蘇柏屋子內休息。整個人坐在蘇柏的身邊,上半身趴在蘇柏的牀前,似乎是照顧蘇柏疲勞過度才睡了過去。

可門外不斷而來的聲音卻讓他一個激靈嚇醒過來。他猛地眨了眨眼,仔細聽了兩聲後,立刻打開大門。

瞬間,門外的火光與村裡人的慘叫聲就進入了他的耳中。

可是面對着這些,魏銘遠卻並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久違的喜悅。

“看來這羣人也不全是笨蛋吶。”魏銘遠嘴角輕斜着說道,隨後轉過身立刻朝着蘇柏走去。

看着還在熟睡不醒的蘇柏他笑了笑:“看來我的計劃就要奏效了。”

他雙手用力將蘇柏搖醒,還沒等蘇柏睜開朦朧睡眼,魏銘遠就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對蘇柏說道:“不好了大哥,村子不知道被什麼人入侵。現在村內到處都是火,村裡人估計也遭到了毒手。你趕緊起來,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什麼?”蘇柏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可是這種事情魏銘遠也不可能對自己撒謊。他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可是還沒等魏銘遠回答他,外面一聲婦女尖銳的慘叫聲就準確的回答了蘇柏的問題。

“事不宜遲,咱們從哪裡走比較好。”蘇柏在得到準確無比的回答後,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向魏銘遠問道。

“前後門肯定是不能走了,我估計這些人早就有所準備。我前兩天向林醫師問過了,這所房子的後面有一條小道,好像是直通下山的路口。”魏銘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蘇柏聞言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大哥,你現在還在想這些事,我們現在命在旦夕,還是趕緊離開別再浪費時間了。”魏銘遠沒想到蘇柏這麼警覺,連自己這點失誤都能抓住。

“好吧。”蘇柏明白自己確實沒有別的辦法,於是穿上一件衣服後,就匆匆忙忙地跟隨着魏銘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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