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無題

話分兩頭,此時此刻一對母女正在趕往蘇柏和魏銘遠所在的屋子內。

其中個子較高的女人氣喘吁吁地對身邊年紀尚輕的女孩說道:“林彤你趕緊從房子後的密道離開,我去把他們兄弟二人帶回來。”

女孩聽到女人說的話後,小臉氣鼓鼓地道:“母親去哪裡我就去哪兒,他們兩兄弟既然是我帶回來的我就要對他們的生死負責。”

這二人正是林怡母女,她們在聽到村子被攻佔後的消息之時,立刻就想起了還在藥堂內睡覺的魏銘遠、蘇柏二人。

可她們還不知道的是,魏銘遠在已經帶着蘇柏離開了這裡。

“快點走啊,大哥!”魏銘遠看着蘇柏站在密道門口卻靜止不前的樣子,不禁問道。

蘇柏皺緊着眉頭,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心中的一處隱隱作痛。

他有些艱難地說道:“林怡醫師和她的女兒好像還見到。萬一兩人尋找我們的話,豈不是將會陷入危險?”

魏銘遠聽到這句話面上有些發愣,差點就要笑出聲。他的內心甚至在狂笑:“你還知道關心別人?這是我聽到過最大的笑話,我原本以爲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沒想到連壞人你都不配!不過這也不錯,這樣一來,我對那件事情也更有把握。”

他嘴上還是安慰蘇柏道:“這條密道是林醫師告訴我的,她肯定知道該如何安全撤退。你我現在回去的話反而會徒增麻煩。”

聞此言,蘇柏終於是點了點頭說了聲好後,又跟着魏銘遠一起下山。

背對着蘇柏的魏銘遠心中冷冷發笑:“只要讓我拿到解藥,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而此時的林怡與林彤二人剛剛走到藥堂的屋子內。

裡面黑漆漆一片,有些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林彤先是大聲呼喚着魏銘遠二人的名字,可是裡面絲毫沒有迴應。林怡見此立刻憑藉着對這屋子的熟悉,點開了燈光。

可入眼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屋子,還有沒有疊好的被褥。

“人呢?”林怡有些慌了神:“不會是被人抓走了吧,可是這裡的樣子明顯還沒有人來過啊。”

“娘!他們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林彤在一旁有些擔心的對林怡說道。

“不會的,魏銘遠那孩子曾經問過我密道的事情。估計是在那羣人來的時候,就已經順着房子後的密道離開了。”林怡拍着林彤的後背輕輕安撫道:“事不宜遲,我們也趕快離開吧!”

“嗯。”林彤點着頭回答道。

“剛剛看到有人出現在這裡,好像是兩個娘們!給我進去搜!”

就在兩人準備出門離開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聲音便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林怡緊咬着嘴脣,一旁的林彤嚇得瞬間癱倒在地,渾身像篩子一樣搖晃顫抖。她們二人都是見識過這羣畜生對於村裡人都會做些什麼事情。

一股恐懼瞬間籠罩在兩人的身上,讓她們不知所措。

林怡看着身邊心驚膽戰的林彤,眼神之中的惶恐立刻被一股強有力的堅定所取代。

她強壓住心中的恐懼,用力拉起了一旁的林彤。一把將她放進了牀前那個大櫃子裡。

壓低着聲音對林彤說道:“一會兒無論你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開這個門一下。若是……”

林怡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眼淚卻不覺地順着眼角流下。

她吸了一下鼻涕,抹去了雙眼的淚水繼續對林彤說道:“娘可能以後都不能照顧我的小彤彤了,你以後一個人一定要堅強。娘一直盼着你能長大成人,只可惜……”

話未說完,林怡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不斷靠近自己。她立刻關上了櫃門,拿起桌子上的剪刀躲到了門後。

油燈也早在她知道魏銘遠二人離開之前就已經吹滅。

伴隨着一隻大手破門而入之時,一把鋒利的剪刀就從他的身後襲來。

可是林怡卻低估了這羣人的素質,她的偷襲立刻就被人所化解。只見那大漢在覺察到身後有人的時候,還沒等他轉過頭。一隻大手就宛如一隻鉗子般抓住了林怡的手腕。

林怡沒有想到大漢的實力居然這麼強,她滿懷決絕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恐慌。

而當她看到那張滿是胡茬、笑容邪惡的面目的時候,那股驚恐就瞬間放大了一萬倍。

“小娘子好膽色啊!嘿嘿。”那大漢手腕一用力,只見剪刀瞬間便掉落在地。而林怡也在同一時間被他擁入懷中。

那大漢用舌頭狠狠地舔了一口林怡的面龐,讓林怡的小臉煞白一片。

大漢輕輕附在林怡的耳邊,吹着氣輕聲問道:“怎麼?沒了之前的膽量了嗎?看來小娘子是捨不得我死啊。”

“你這個禽獸,我恨不得你去死!”林怡恨聲的說道,她現在十分後悔自己剛剛沒有自盡,而是還幻想偷襲這個人。

“好好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禽獸到底是什麼!”大漢也失去了耐心,立刻準備進入正題。

可是跟來的人卻並不只是他一個人。

後續跟來的人一看到林怡這樣的美色,立刻就開始跟剛開始的大漢爭搶起來。

一羣人迫不及待地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光。林怡雙手無助的想要遮掩住自己露出的春光。可是在這羣人的面前,這種羞羞答答的模樣更能激發他們的獸慾。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犯了一個重要的失誤:在他們爭搶和撕扯林怡的衣服之時,林怡的剪刀竟然被踢到了她的腳邊。

眼尖的她立刻抓住了機會,低下頭抓住了剪刀。

“快點攔住她!”一人大喊道。

林怡最後看着這羣人,眼中的仇恨之火幾欲射出。手中的剪刀絲毫沒有停頓,在他們接近之前狠狠穿過了自己的心臟。

等到那羣人來到她身邊的時候,一股股的鮮血噴涌而出,濺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

“***,沒想到這娘們這麼剛烈,居然還真的自殺了。”一人摸着臉上的鮮血,有些不快的說道。

這樣讓其他人開始互相怨懟起來。

“**,還不是你!要不是你把剪刀踢過去,能有這樣的事?”

“你**還好意思怪我?你想揹着兄弟們吃獨食,還是這樣的絕佳貨色。你也配怨我?”

“你是不是又不服了!”

“怎麼地!老子上次是一時大意,要不你能贏得了我?”

“行了,都別吵了!”終於是高武亭的一聲怒吼將事情擺平。

“發生什麼事了,還用的着這樣。”高武亭不悅的問道。

在得知事情原委後,高武亭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嘴巴:“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爲了這麼一個女人就開始內鬥?你們要是還想在我這裡待着那就要守我這裡的規矩。聽清楚了?”

“是是是。”衆人顧不得臉上的火辣,低着頭懺悔自己的錯誤。

“行了,別在哪裡貓哭耗子,趕緊把村子裡的糧食收拾收拾,還有剩下的女人都一起帶走。”高武亭不想看着他們那副可恨的樣子,轉頭吩咐過後就離開了。

這羣人面面相覷一陣後,只好繼續尋找下一戶人家。

整個屋子在這羣人離開之後就即刻被寂靜吞噬。再加上不停鮮血外涌的林怡屍體,只剩下淒涼二字。

過去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一隻顫巍巍的小手終於從櫃子中慢慢伸出,隨後一個女孩的腦袋也在不久後緩緩探出。

看着眼前黑漆漆一片,女孩害怕極了。她很想呼喚自己的母親,但是她又怕自己的聲音將那羣人再次引過來。只能摸索着前進,同時口中小聲地呼喊着媽媽二字。

她當時躲在櫃子裡。因爲太過於害怕,又擔心自己哭出來會暴露自己的存在,只能極力壓制着自己的哭聲。

可是憋哭的時候卻不小心睡着了。意識只停留在自己母親偷襲的時候,並不知道林怡此刻早已身死。

不一會兒她就摸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那身體的感觸好像自己的母親。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淚又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她從大腿摸到了母親的面龐。在徹底確定這就是林怡之後,她徹底憋不住自己的淚水與哭喊。

林彤一頭埋到了林怡的身上,肆意的哭喊着:“母親,彤兒…彤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學醫的,事事都聽母親的話。求求你別拋下小彤可以嗎?”

她的耳畔又響起了當時母親的話:“娘可能以後都不能照顧我的小彤彤了,你以後一個人一定要堅強。”

“娘!彤兒記住孃的話了。”林彤擡起沾滿林怡鮮血的小臉,在黑暗之中只剩下一副寒光直射的雙眼。

“我一定會爲娘報仇的,不論是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將這羣人送到陰曹地府。爲娘你報仇!”林彤的眼睛中只剩下了仇恨二字,從此刻,她似乎和之前的那個愛笑、熱心的小女孩徹底告別。

她緩緩站起身,一雙小手緊緊攥握,指甲穿過手心,鮮血不斷地從她的手縫中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與林怡滾滾流淌的鮮血融爲一體。

又過去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林彤小心翼翼地從屋子後面的密道鑽出去。看着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村子,眼淚潸然而下。

她突然跪下,猛地磕了三個頭。因爲地面的石頭錯雜,磕破了她光潔的額頭,可是她卻全然不顧。

再次起身之時,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地。

順着山路下去的時候,她卻意外俺發現了一片白布。她將那白布拿在手中頓時知道了這件衣服的主人,正是蘇柏。

她狠狠地將白布撕扯開來,在月光的指引之下,緊緊跟上了蘇柏二人的腳步。

也正因爲蘇柏的舊傷未愈,使得他們二人的速度一直上不去。不過蘇柏二人覺得那羣人不能夠發現這條密道,所以他趕路也就不緊不慢了起來。

看着遠在天邊的明月,蘇柏假意自己身體體力不支,讓魏銘遠停下片刻休息一會兒。

“現在休息的話,萬一要是有人發現了這條密道並追上來,那我們不是很危險嗎?”魏銘遠面色不悅地對蘇柏問道。

蘇柏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死皮賴臉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作勢就是要停下來休息。

魏銘遠也只好無奈的接受了蘇柏的請求,原地修整一陣子。

天空的滿月此時正是照耀的最佳時刻,如同明晝的月光讓蘇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也不知道自己廢了一條命救下的女孩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如果那羣人要是還能被警察緝拿歸案的話,那就更好了。好歹這樣子我也不算是白白的死一回。”不知道爲什麼蘇柏居然想起了這檔子事兒。但也僅僅是想了不一會兒,畢竟自己現在還有這太多的麻煩事等着去解決。

可是當他轉過頭看向魏銘遠的時候,他卻同樣的在盯着月亮,似乎在回憶着過往。

“看來這見月思鄉的說法還真的是很有道理啊。”蘇柏在心中不禁感嘆道。

可就在兩人賞月思憶過往之時,一把鋒利的剪刀居然從蘇柏的後心處狠狠戳來。

蘇柏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身後傳來,一瞬間冷的他脊背發寒。

伴隨着一聲尖銳的怒吼,那柄剪刀立刻刺穿了蘇柏的衣物,錐心的痛感瞬間襲遍了蘇柏全身。還好剛剛有所警覺,避開了最重要的位置。但是那把鋒利的剪刀也刺穿了他的後背,只差毫釐之間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而魏銘遠也在那聲尖銳的痛吼聲中猛然醒來。當看到身旁蘇柏受傷後,他立刻看向了那名罪魁禍首。

可看到那人的那一刻卻讓他呆若木雞,此人正是一直追尋而來的林彤。

“居然沒死?”

顧不得這許多,魏銘遠兩步邁出並飛起一腳,直奔對方胸膛。

林彤只是一個鄉村女孩,對武道幾乎是一片空白,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魏銘遠這一擊重擊。再加上她此時正處於背刺成功後的“喜悅之中”,就更難以躲開。

“噗!”這一腳正中林彤胸腔,一口逆血直衝而上。接着整個人像個破麻袋一般滾出去四五米,就連手中的剪刀也掉落在地。

但是剪刀的掉下也讓蘇柏的傷口滲出更多的血液。蘇柏立刻從包袱中拿出一個藥瓶,顫抖的雙手將藥丸喂到嘴中。

而那邊的魏銘遠也早已經將林彤綁在一棵樹上。他此時也不好直接殺了林彤,畢竟蘇柏在一旁。

自己若是這樣毫不猶豫的殺掉林彤這個蘇柏的救命恩人的話,蘇柏難免對自己會心生芥蒂。到時候自己樹立起的形象必然會不攻自破,自己的那份解藥就更別想提前到手了。

“二弟,快來幫我抹一下金瘡藥。”

聽到蘇柏的呼喊,魏銘遠也先顧不得眼前的林彤,只能先去照顧蘇柏。不過此時的林彤也已經昏迷過去,他倒是不怕林彤能逃脫掉。

“來了。”魏銘遠即刻趕到了蘇柏的身邊。

只見此時的蘇柏撕下了一塊白布咬在嘴中,並把金瘡藥放在身邊以目示意。

魏銘遠拿起了藥粉,用心的將金瘡藥塗抹在他的傷口附近。只聽得蘇柏漲紅着臉不停的悶哼出聲,身體也是不斷地顫動。

做好這一切後,蘇柏也差點虛脫,好在還勉強支撐得住。隨後就在魏銘遠的攙扶下,一步步地走到了林彤面前。

他坐在石頭上,看了魏銘遠一眼。

魏銘遠明白了蘇柏的意思,走到了林彤身前卻突然頓住了身形。

“此時我若是拳打腳踢的叫醒會不會不太好。他讓我叫醒她會不會是考驗我。”魏銘遠思慮過後,這才雙手放在了林彤的肩膀上,使勁地搖醒她。

林彤從前粉嘟嘟的的臉龐現今早已變得煞白一片,嘴角還牽着幾滴未滴落下來的血水。在被魏銘遠叫醒之後,她這才悠悠醒來。

可當他看見蘇柏於魏銘遠二人的時候,臉上的可愛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仇視。那樣子恨不得將眼前的兩個人剝皮抽筋。

“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我娘!我要你們下地獄!我要殺了你們!”她此刻眼睛瞪得睚眥欲裂,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蘇柏兩人怕是已經死過千百遍不止。

蘇柏看着林彤的表現,皺緊了眉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他悄悄地往魏銘遠那邊看了一眼,卻意外的與後者目光對撞在一起。

目光交匯之際,蘇柏立刻了解了事情的全過程,心裡似乎也更加明瞭。不過魏銘遠並沒有明白蘇柏的內心,反倒是有些慌張。

“林彤姐姐,我和我兄弟二人這一夜都沒有見過林醫師,又何談害死她。”蘇柏聲音有些發虛,傷勢不輕。

“就是你!”林彤依舊不改那張憎惡的面孔,大聲地斥責道:“我娘若是沒有回去找你們的話,怎麼會沒有時間逃出來!就是你們,害得我娘..害得她被……”

說到這裡林彤一雙眼睛血淚橫流。一想到母親死去的慘狀,而自己卻不能給她收屍,就痛得她肝腸寸斷、悲痛不已。

“你要給我母親賠命!我要殺了你!”

面對着林彤已經陷入癲狂的狀態,蘇柏面色冷得像是深潭中的靜水,絲毫不爲所動。

一旁的魏銘遠也不知道蘇柏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心裡不斷地催促蘇柏殺了她以絕後患。

可就在此時,蘇柏耳朵一動,察覺到了異樣。緊接着面上緩緩露出了笑臉,配上臉上那道道傷疤,在夜景下顯得有些陰森。

一邊是林彤血淚橫灑、萬千恨意的怒吼,一邊是蘇柏陰森寒冷、深淺難測的笑容。魏銘遠居然起了雞皮疙瘩。

“我爲什麼還是壓制不住對他的恐懼,難道就是之前中了他的招嗎?”魏銘遠想要極力壓制住這種恐懼,可是卻適得其反,內心之中蘇柏的影子在不斷的擴大。

就在他那裡天人交戰的時候,蘇柏那裡也已經有了聲音:“既然林彤姐姐認爲是我倆殺得,那就來取了我們二人的性命吧。”

“什麼!”魏銘遠瞪大了眼睛,在他的心裡這可不是蘇柏的作風。可是如今卻真真切切地傳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蘇柏感受到魏銘遠的訝異,朝着他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魏銘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彤。隨後悄悄地附在蘇柏的耳邊道:“她如今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了。如今我若是把她放了,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我。別妄想她還存有對我們兩人的仁慈。”

“我知道,我讓你把她放了。你我的生死任憑她處置。”蘇柏看着魏銘遠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之大,就算是怒吼中的林彤也聽的清清楚楚,不禁停下了謾罵。

但緊接着就是冷笑嘲諷:“你會任我處置?這話你就算是騙鬼也不好用。你們兩人我遲早會殺了你的,就算是……”

“你瘋了!”魏銘遠大吼道。到了如今的地步他要是還繼續聽蘇柏的命令,那他和傻子就畫上等號了。

可就在此時蘇柏又說出了一句讓他大跌眼鏡的話來:“你要是不放了她,那你就當着我的面捅她一刀,就算是抹平我之前那一剪刀。然後就放在這裡讓她自生自滅吧。”

說到這裡蘇柏還左望右望似是隨意道:“看這荒山野嶺的,我估計應該沒有人能夠知道”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夠魏銘遠聽到。而大聲吼叫的林彤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你..你是認真的?”魏銘遠嚥了口口水,艱難的問道。

蘇柏實在是太多變了,每一次急轉彎都讓他跟不上節奏。不知道他到底給自己挖了多少的坑,可是自己卻沒辦法去辨別蘇柏給自己埋下的陷阱。

畢竟自己這一刀捅下去,林彤幾乎是必死的結局。難道還能寄託於林彤化作厲鬼來纏着我?

“我知道了。”魏銘遠答應了蘇柏的後一條任務,握緊手中的剪刀,快步走到林彤面前。

面對着如今面目猙獰恨不得從自己身上咬下一口肉,以消心頭之恨的林彤,實在是很難想象出來她幾天前是多麼的活潑可愛。

不過這些都不是魏銘遠能夠放下手中剪刀的原因。只見其手起刀落,準確的刺進了林彤的右胸。剪刀拔出之時,鮮血噴涌而出。

看着劇痛抽搐的林彤,魏銘遠沒有絲毫的憐憫,轉身就離開了現場。對蘇柏冷冰冰地說道:“我先去前面探路,天亮之前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蘇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但隨後見魏銘遠離去,他滿臉傷心欲絕的樣子,一步一踉蹌地走到了林彤的身前。

接着從懷裡拿出了剛剛使用的金瘡藥,仔細地塗滿了林彤的傷口。不過此時的林彤早已經暈厥過去,失血過多的她自然是不知道蘇柏對她做了這些事情。可是這也正是蘇柏想要的。

做完這些後,魏銘遠已經摺返回來。看着蘇柏在那裡貓哭耗子,一臉厭惡地說道:“還不快走!裝什麼裝。”

“我知道了。”蘇柏聽到魏銘遠的話,還自顧自地擦着鼻涕眼淚,然後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慢慢爬起來。最後拄着一根樹枝跟着魏銘遠繼續下山。

可就在他們兩人走了不久後,竟然從林彤身旁大約四丈左右的草叢中探出了顆頭。接着一個年紀十三左右的少年看了看後,跑向了林彤所在的位置,幫她解開了樹藤。

隨後一把將她背起,沿着魏銘遠兩人完全不同的道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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