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夫妻

蘇滿樹笑了笑,故意逗她:“我媳婦兒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南巧眉頭揪成一團,愁眉苦臉的想了好半天,才說:“伺候夫君,操持家務,相夫教子……”

說到這裡,她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了。曾經母親也教導過她主持中饋之事,但她也不過是看了看賬本,聽僕婦報告了些閒雜事情,並不曾教導她如何去做一個妻子。她母親當時一定是想着等她出嫁之時,她再同她說這些女兒家的話。但是,林家突逢大難,母親還不曾來得及教導她爲人妻子之事,就已經……

南巧的眼圈紅了紅,吸了吸鼻子,抱着蘇滿樹的脖子,窩在他的肩窩裡,默不作聲,情緒低落。她如今嫁人了,嫁了一個世間上最好的男人,但是她的父親母親卻已經看不到了。如果他們泉下有知,想必也會對蘇滿樹滿意的。這世間的頂天立地的血性男兒,也只有蘇滿樹一人罷了。

蘇滿樹被她說的這幾個詞弄得哭笑不得,將她摟進懷裡,問她:“伺候夫君?你要怎麼伺候?操持家務?你準備怎麼操持?至於相夫教子……”

他說到這裡,把埋頭的南巧拉到了懷裡,雙手捧起她的小臉,額頭抵上她的額頭,似笑非笑,道:“你的夫有了,子,在何處?”

南巧紅了臉,卻沒有躲開蘇滿樹的眼神,羞怯的望着他,小聲呢喃:“季伯都說了,我是個好生養的……”

“哈哈哈,”蘇滿樹忽然大笑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媳婦兒,你真是個小姑娘……”

南巧嬌嗔,“誰說我是小姑娘,我已經嫁你了,自然就不是小姑娘了見招拆招!”

蘇滿樹搖頭,親暱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是,你不是小姑娘了,你是我的小媳婦兒!”

南巧窩在他的懷裡,環着他的腰,羞紅了臉,忽然開口:“蘇滿樹,我給你生個娃娃吧……”

抱着南巧的蘇滿樹頓時一僵,神情錯愕,望着南巧一時沒說出話來。

南巧也不敢去看他的臉,只覺得自己臉都快燒起來了。她見蘇滿樹半天沒回答,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他,“你不喜歡?”

蘇滿樹忽然一個翻身,把南巧放到炕上,雙臂撐在她兩側,漆黑如墨的雙眸,緊緊地盯着南巧,似乎要把她看進眼裡去。他說:“我喜歡,喜歡的緊,媳婦兒,你記得,要幫我多生幾個娃娃才行!”

忽然間的天旋地轉,令南巧一陣眩暈,再一擡頭,就對上了蘇滿樹如墜星辰的眼眸。他正在注視着她,專注認真,眼眸中帶着一種陌生的情緒。聽到他的話,南巧瞬間就紅了臉,支支吾吾道:“人家又不是豬……”

蘇滿樹笑了笑,忽然低頭,吻上了她的脣,動作輕柔視若珍寶。

南巧喜歡與蘇滿樹這麼親暱相擁,更喜歡與他耳鬢廝磨,她閉上眼睛,沉醉其中,整個人感官都依憑着蘇滿樹,任由他主宰着自己的一切。她願意把毫無戒備的自己交給蘇滿樹,她願意賭上自己的一切。

蘇滿樹忽然,停止了所有動作,翻身躺在南巧身側,長臂一撈,將她抱進懷裡,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平復了半天,才輕聲喚了她的名字,“南巧。”

南巧之前被蘇滿樹吻得,都快忘記呼吸了。他的脣離開她,她就只顧着呼吸,眼神迷離,忽然被蘇滿樹摟在懷裡,她依舊沒有回過神,好像還沉醉在剛纔兩個人的親密中。

蘇滿樹輕聲喚她,她纔回過神來,緩緩轉頭,去看蘇滿樹。

她從這個角度看去,先入眼的是蘇滿樹的下頜,然後纔是他的臉頰。他的臉頰也略微發紅,最紅的地方,是他的耳尖,薄薄的一層,晶瑩透明,如今全被紅暈蓋住。

南巧忽然起身,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直接俯身,學着他的樣子,含住了蘇滿樹的耳朵,還無師自通,故意使壞地往他耳朵裡吹氣。

蘇滿樹頓時就停下了動作,整張臉憋得通紅,一開口就被自己的唾沫嗆到,連咳不止,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這麼一咳嗽,就聽到簾子外面有人問道:“蘇什長,你怎麼咳嗽起來了,是着涼生病了嗎?用不用我幫你倒杯熱水?”

南巧聽到什隊兄弟裡的聲音,頓時臉就燒了起來。她剛纔沉迷在與蘇滿樹親密中,根本就忘了他們現在住的是通鋪,一條炕上氈簾旁側,就住着幾個什隊的兄弟!她剛好與蘇滿樹的親密,弄出的聲響,弄不好早就傳到了別人的耳朵裡。

蘇滿樹的臉也是紅的,低頭就看見南巧羞得都快把頭埋進胸裡了,急忙清了清喉嚨,對簾子外面那個好心的什隊兄弟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替我倒水,趕快回去睡覺,養足精神,明早我們還要起早練兵呢。”

“遵命,蘇什長

主角逆襲之渣男傾覆手冊!”那小兄弟聽到蘇滿樹說沒事,便安安心心地去睡覺了,卻不知道他心中敬佩的蘇什長,究竟被他打斷了如何好事。

南巧依舊是坐在蘇滿樹腿上的,雖然害羞了,但因爲坐着不舒服,她還是忍不住動來動去,結果有好幾次都撞到了那突兀的某物。

蘇滿樹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着,實在是受不住懷裡總是亂動的小姑娘,掐住她的細腰,直接將她塞進了被窩裡,自己也匆忙的尋了被子,把尷尬的地方擋住了。

南巧沒想到蘇滿樹會把她塞進被子裡,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紅着臉說:“我外衫還沒脫呢。”

說完,她就低下頭,自己去解外衫的盤扣。她的小手細白嫩滑,搭在深藍色的盤扣上,格外的好看。蘇滿樹就那麼一直扭着頭,看着她把外衫盤扣一顆一顆的解開,原本就躁動不得他,這次更是口乾舌燥。

南巧脫了外衫,便只剩下了一件裡衣,裡衣是白色軟布,隱約能透出她裡面綢緞小衣的輪廓。

蘇滿樹不敢再看了,轉過頭,避開眼。

南巧沒有注意到蘇滿樹的異樣,低着頭,把脫下來的外衫疊好,便笑盈盈朝着蘇滿樹看了過來。起身挪到他身邊,細白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衣釦上,她柔聲地說了句:“夫君,我替你寬衣吧……”

蘇滿樹轉頭望向南巧,一時間沒說話,卻也沒有躲開南巧的手。南巧紅着臉,手指摸到他外衫的盤扣,哆哆嗦嗦的,十分笨拙的幫他解開。她解開一顆後,小手又向下移,朝着下一顆挪了過去。

蘇滿樹見南巧一直低着頭,乖巧地疊着他的外衫,他的心又忍不住癢癢了起來,最終卻剋制住,伸手一撈,啞聲道:“南巧,我們睡吧。”

南巧點了點頭,把疊好的外衫放到炕櫃上,然後掀開被子,自己先鑽了進去,等蘇滿樹躺進來的時候,她主動的朝着他滾了過去,像前兩晚上一樣,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蘇滿樹一翻身,她就醒了。昨日她就想着,不能讓蘇滿樹一個人起早幫她燒熱水,至少她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才行。

蘇滿樹起牀穿衣時,是刻意放輕了動作的,沒想到還是把懷裡的人驚醒了。他見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要起身,便伸手將她塞回被子裡,低聲道:“你繼續睡。”

南巧還在揉眼睛,因爲沒睡醒,眼神有些迷離,水汪汪的,晶瑩剔透,跟黑葡萄似的。她揉了兩下眼睛,便望向蘇滿樹,執拗着要起牀,跟他一起去竈房燒熱水。

蘇滿樹本就不捨得她凍到,哪裡肯依,只得最後妥協,兩人都用涼水洗漱。聽了他的這話,南巧才點頭,又鑽回了被子裡,繼續睡。她怕蘇滿樹趁機就會去幫她燒熱水,索性抱住他,拉着他一起躺了下去。

兩人在被子裡緊密相擁,一時間蘇滿樹也並不想起牀了,只期待着這樣的日子天長地久。

歲月靜好,只因有你。

兩個人賴了牀一會兒牀,最後實在是要起晚了,才都依依不捨起身,穿衣服。

南巧因想着作爲媳婦兒,伺候夫君是天經地義的,自然就要從穿衣洗漱開始,便主動地幫蘇滿樹穿外衫外袍。蘇滿樹見她堅持,咬了咬牙,什麼都沒說,便默許了。

因爲過了一個晚上,蘇滿樹的裡衣已經鬆垮,領口都快開到腰下了第一繡娘。南巧就先把抖開的外衫外袍放到一旁,伸手幫蘇滿樹整理裡衣。

她的手指略有些微涼,拉扯裡衣時,碰到了蘇滿樹滾燙的肌膚上。她有些不好意思,手抖得更厲害了,手一抖,碰到蘇滿樹的次數就更多了。

蘇滿樹忽然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撈進懷裡,咬了咬她的耳垂,嗓音低啞,無奈道:“媳婦兒,你是真不準備讓你夫君我好過啊!”

蘇滿樹抱着南巧,許久,才鬆開手臂,緩緩地把她放開。

南巧一時間沒坐穩,又朝蘇滿樹倒了過去。蘇滿樹急忙伸手,伸手將她扶穩。南巧低着頭,有些不敢去看蘇滿樹,只是小聲擔心問他:“你,沒事吧?”

蘇滿樹所以注意力都在南巧身上,忽然聽見她這麼一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反問:“我怎麼了?”

南巧細聲細語的說:“你說我不讓你好過……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告訴我,我會努力改的……”

“噗,”蘇滿樹忽然一笑,伸手颳了刮南巧的鼻子,道:“這小腦袋還在想這個問題呢?別想了,我沒有不舒服,你很好,真的很好。”

說完他笑了笑,俯身低頭,蜻蜓點水,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極輕極快,南巧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離開了。

他自顧自地伸手,拎過外衫外袍,先幫南巧從裡到外都穿好了後,纔開始穿自己的外衫外袍。他穿衣服時,看着懵懂不知人事的南巧,只能無聲苦笑。

南巧一直都擔心着蘇滿樹,時刻都在偷瞄,見蘇滿樹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她更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蘇滿樹究竟怎麼了。

洗漱時,蘇滿樹還是替南巧弄來了熱水。水溫並高,應該是從暖瓶裡倒出來的,也不知道蘇滿樹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

吃過早飯之後,蘇滿樹他們去練兵,南巧就又跟着吳嫂子去了醫藥局,跟昨天在醫藥局時一樣,她們只負責碾藥粉。

昨天一天都是南巧碾藥粉吳嫂子負責過篩子,今日一開始,吳嫂子就主動要求來碾藥粉,讓南巧過篩子。兩人忙了一上午,分配的藥都磨完了,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

楊嬤嬤只負責給她們分配活計,見她們幹完了,也沒爲難她們,什麼都沒說,便轉身去檢查別人了。南巧和吳嫂子就尋了個角落躲懶,等着午休到來。

正和吳嫂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南巧突然就感覺有人扯她的袖子。她一轉頭,就看見了身後的葛花。葛花還是原來的那副模樣,骨瘦嶙峋,毫無血色。她正擡着頭,怯生生的望着南巧,神情焦慮,欲言又止。

南巧一見是葛花,頓時神經就繃緊了,眼神裡都是警惕。

葛花垂着頭,小聲道:“南巧,我、我找你有事,我想單獨跟你說說話……”

吳嫂子皮笑肉不笑,故意陰陽怪氣地對葛花道:“大妹子,嫂子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是你不能當着我面說的?”

葛花窘迫的揪着手指,嘴脣緊抿,頭低的更低,倔強的不肯開口。南巧原本是防着葛花的,但是見她這副模樣,可能是真的有事相求,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你跟我出來吧烏夜啼。”

葛花得到了南巧地應允,高興的不得了,慘白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掛在骨瘦嶙峋的葛花臉上,很不符合,竟然跟戲臺上的妖魔鬼怪有些相像。

葛花挺着大肚子,跟着南巧出了氈房。因爲外面這幾日越來越冷了。南巧也沒帶着葛花走遠,只是站在氈房門口,道:“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葛花謹慎地轉頭,確定周圍沒人,忽然上前一步,拽住南巧的衣袖,開口哀求:“南巧,你能幫幫我嗎?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南巧的袖子被扯住,她也無處可逃,只能靜靜的看着葛花,等待着她說話。

過了一會兒,葛花終於開口了,她撫着肚子,說:“南巧,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生下這個孽種,求求你,幫我想個辦法,把這個孽種弄掉,我求求你南巧……”

南巧滿臉驚訝,望着葛花那圓滾滾的肚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葛花肚子裡的孩子大約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葛花竟然說不想要,想要弄掉?!

葛花說話這話,就抱住南巧的胳膊,開始痛哭起來,嘴裡嚶嚶嗚嗚,全是控訴着曾自揚不是人的話。

“自從我嫁給他以來,從來沒有過上過一天好日子,不是被他打,就是被他罵,成天的被他□□虐待。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傷……”葛花也不顧冬天是不是天冷,直接扯了那不捨身的大棉衣,拉開衣襟就讓南巧看,“你看看,我渾身上下全都是傷口子,我過的就是非人的日子!”

她說着說着,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老天開眼啊,曾自揚死了,他再也回不來了,哈哈哈……我終於從惡魔的手心裡逃了出來了,哈哈哈……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啊……可是,南巧,我不能生下這個孽種,這是曾自揚的種,我不要生下來,我不要生下來,我恨不得它跟它爹一樣,現在就死了……”

葛花說着說着,就拳頭猛勁的砸自己的肚子,像是發了瘋似的,嚇得南巧急忙去拽她的手,生怕她自己作出禍事來。

葛花卻不管南巧,直接把她推搡開,大哭着道:“南巧,你是不是要跟軍營裡的其他女眷一樣勸我,說什麼這是我的孩子,曾自揚已經不在了,你是他媳婦兒,你總要給他留個後的話?我告訴你,南巧,我不想聽這樣的話,你們都不是我,你們都不知道我在曾自揚那裡究竟是個什麼樣待遇,你們憑什麼都覺得我把這孽種生下來就是好事?!憑什麼憑什麼?!”

南巧也不知道如何勸慰葛花,她也不好評判葛花說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因爲怕葛花過分激動,她只得勸慰她,讓她冷靜下來。

見葛花哭聲漸止後,南巧不想跟她有什麼糾纏,便實話實說,“葛花,我沒有辦法幫你,我也不過是個普通屯田戍邊將士家女眷罷了,自己餬口過日子都費勁,我沒有本事能幫你。”

葛花頓時就不哭了,扯住南巧的袖子,急慌慌的道:“南巧,你能幫我的,除了你,沒人能幫我的。”

南巧皺眉,強忍着耐性,搖頭道:“葛花,我真的幫不了你,你好好想想,我哪裡有本事能幫你?”

葛花搖頭,抓着南巧袖子的手更加的緊了幾分。她吼道:“能的,南巧,你能的,你能幫我的!我知道你的夫君是蘇滿樹,他特別疼你,特別寵着你,只要你去求他,他一定會幫你解決的問題,願意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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