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寶典!”
冷嫿翻開扉頁,簡直又驚又喜,本以爲那只是存在於話本之中的絕世武功,未料到現實之中也竟然真有!
他對葵花寶典已經嚮往已久,甚至是想創立出類似的武功,但都是失敗了,這似乎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武功,若是存在現世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翻看第一頁,見那白紙之上,用了蠅頭小楷寫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也是全書的精髓所在——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看到如此,冷嫿如同是在夢中,實在是無法用言語來訴說心中的激動,那拿書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顫抖。
難道,這當真就是那話本之中存在的絕世武功‘葵花寶典’?
既然九陰真經都能存在,爲何不能有葵花寶典?
那對面的人將他的激動看在眼裡,眸中隱藏了一絲絲笑意。
“此乃真正的絕世武功,可靠度毋庸置疑,我已經派人先行練習,若是以冷教主的資質,這葵花寶典若是到了冷教主手中,定然能大放異彩再現輝煌,不知道冷教主意下如何?”
冷嫿雖然激動,但也並沒有被這激動衝昏了腦子,若是從了他們的計劃,那幾乎就是一條不歸路啊……
“此書分爲上下兩冊,這上冊便可算是我們給冷教主的誠意,等冷教主什麼時候考慮好了,下冊必將奉上。”
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了,冷嫿依舊是低頭看着那小小的一本葵花寶典。
現在的他,真的很需要葵花寶典。
他需要強大,成爲武林至尊,才能知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一族兩百餘口人慘遭橫死?
可是這葵花寶典,一旦修行,註定了他將永遠地失去某些東西……
如今,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與此同時,另一邊,城主府之中,夏錦華正在熬湯,背上還用揹帶背了個只糙漢,拴着圍裙,帶着頭巾,哼着調子,一個十足的家庭煮夫形象,正一邊熬湯,一邊熬粥,如今孩子快一歲了,早斷奶了,現在能吃一些米粥了,乳牙也開始萌出了。
“媽媽!”夏小左忽然叫道。
夏錦華樂着:“媽媽在這兒,媽媽給你做好吃的,等你嗲嗲回來一起吃。”
說到那個威武霸氣的‘嗲嗲’,兩隻糙漢一同笑着。
但是他們不知道,那威武霸氣的‘嗲嗲’此時正在那小舞臺之上宛若是虯龍出海,身姿似驚鴻輕盈,在場中轉換了幾個方位,卻幾乎是在片刻之間,衆人只見的偶爾一個衣角,來判斷他的方位。
“咻咻咻——”
唐淌手中的暗器接連發出,在短短時間之內,竟然發了七八發,成了一條連貫的線,準確地找到了司空絕的身影,射向了他渾身的幾處大穴。
場下一陣驚呼,紛紛爲司空絕捏了一把汗。
唐門暗器,果然非同一般!
但聽見一陣衣袂飛揚的聲音之後,司空絕的身影總算是挺穩了下來,見他手上,竟然疊了好一疊暗器,都是出自唐淌之手,有飛鏢、鐵蒺藜、銀針等。
唐淌大驚失色,“你怎麼可能接得住我的暗器!”
對於自己的暗器功底,唐淌自認除了那退休去村頭當鐵匠的爹之外,便只有自己了。
上場到如今,不過短短時間,唐淌一共發了四十幾發暗器,居然無一例外地全部司空絕給接住了,唐淌的暗器,縱然是面對面之時也無人能接!
司空絕手中那一疊暗器閃閃發亮,綻放着烏光,他看那對面的唐淌,陰森森一笑:“下面,該是我回敬給你了!”
說罷,見他雙手一晃,空中一道虛影直射唐淌。
好快!
唐淌下意識地閃躲,但是才方落地,第二個暗器便又來了,直衝他身體命脈大穴而來。
下一次,變成了唐淌閃躲,司空絕出招了。
場外一陣驚呼起,見那場中大驚天大逆轉,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四十幾發暗器全部送了回去,唐淌可謂是拼盡了全力才躲過了,此時落地,微微喘息,看那對面笑吟吟的司空絕,大驚道:“你的手法,怎麼看似出自我唐門!”
唐門的暗器,和出暗器的手法都是獨門的,而此時司空絕的手法,十成十是出自唐門!
司空絕微微一笑:“唐鑫可是你的師叔祖?”
“唐鑫!”唐淌自然是認得,那是唐門前輩,比唐淌親爹的輩分還大,不過已經退隱多年,雲遊四方去了。
“他是我的師傅之一。”司空絕一語點破真相。
“不可能!”唐淌卻搖頭:“師叔祖不可能會背叛我唐門。”
“他只是教授了我一些唐門暗器手法,並不算是背叛唐門。”
唐淌依舊是不信:“那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地破我唐門暗器!”
這也是衆人都想明白的,但見司空絕晃悠了一下他雙掌上戴的那特殊的手套,道:“答案便在此處。”
但是他未曾說明那玄機是什麼,看了看那天日,上前兩步,將那還在震驚的唐淌一拳頭給打下了小舞臺。
如此便算是司空絕勝了。
他便離了場,打馬追着那如血的夕陽去了。
場中,唐淌似乎是完全沒感受到自己被人打了一拳頭,依舊是失魂落魄地看着那遍地的暗器,眼中第一次有了不自信的神色。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人能夠破他的暗器?
爲什麼?
心高氣傲的唐門門主終於是意識到了這麼一個問題,自己的暗器並不是獨步天下!
司空絕一路打馬回府,見夏錦華已經將飯菜都做好了,正等着他回來,她牽着兩個娃娃在院子裡學走路,孩兒正高興,嘻嘻哈哈地笑着。
等司空絕一回來,夏小右第一時間發現了,大喊了一聲:“嗲嗲!”
司空絕高興,上前抱住了兩個孩兒,順便給了夏錦華一吻。
“絕哥,來吃飯了。”夏錦華進了膳房,房中已經擺好了飯菜,有素有葷,司空絕一下覺得自己的胃活了,抱了兩個孩兒坐下了,放了一左一右。
他將手上的黑手套取了下來,便取筷子準備吃飯了。
“今日警犬隊如何了?”夏錦華不由得問起了學院的事情。
“不錯。”司空絕眼中都是自家娘子妙手打造的山珍海味。
“那兩個熊孩子還在鬧騰嗎?”
“冷嫿老樣子,今日我將唐淌揍了,他該是收斂些時日了。”
雖然說那不能毆打學員的校規是自己訂下的,但夏錦華聽之,還是覺得司空絕做得對。
“熊孩子就要揍!”
但夏錦華又不放心地道:“可千萬別傷了他的手,人家以後還得靠手藝吃飯呢。”
“沒傷手。”司空絕道,但心裡酸酸的。
兩人坐下吃飯,夏錦華不斷地往司空絕碗中夾菜:“多吃點,身子養壯了,咱們好生二胎。”
這個話題司空絕最是喜歡了,當下便點頭如搗蒜,“一定得生,小左小右也有弟弟妹妹了。”
兩人只是平凡夫妻的模樣,隨便地拉些家常,比如孩兒長牙,學說話之類的。
五狗子一家進來了,夏錦華忽然笑道:“今日灰太狼沒去學院,我在家教它搖搖籃了!”
司空絕斜眼去看,果然真那灰太狼撲騰着搖搖籃,搖得搖籃裡的娃娃‘嘻嘻哈哈’地笑着。
這等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只有自家娘子有這個想象力能鼓搗出來了。
吃到一半,四狗子撲騰着飛了過來,抓了一隻信鴿,往夏錦華面前一扔,信鴿得了自由,便撲騰着要飛走,四狗子便又將它一抓,又往夏錦華面前一放,如此反覆幾次,信鴿都被嚇得攤下了。
夏錦華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對司空絕道:“四狗子最近檔期排得少,它想去軍營的鴿房領個差事做做,絕哥,你看這行嗎?”
就連四狗子也知道,這個家,還是夏錦華說的話有分量。
司空絕看了一眼那四狗子,也嚴肅地思考了起來,最近這廝不去大劇院裡面演雕就去學院裡面圍觀警犬訓練,下午去軍營的時候,鴿房的人還來投訴說四狗子無緣無故地飛進去抓他們的信鴿玩耍。
“明日讓鋼鐵俠帶它去看看,有合適的差事便給它領一個。”
如今,鋼鐵俠和秋奴成了婚了,四狗子一家便歸了秋奴打理。
一眨眼,南極北極都要當爹了,葫蘆娃最近肚子大了,也暫時退隱休息了,冬奴秋奴好消息也不遠了。
以往南極北極都是和司空絕形影不離的,如今都放他們自由了,各有各的家需要照顧了。
第二日,冷嫿和唐淌一大早便安排了人在校門口守着,一旦發現夏錦華來了,立馬彙報。
上午時分,夏錦華果真是來了,兩人聞風而動,開始犯事。
一會兒時間,冷嫿因爲破壞公物被逮住了,唐淌因爲當衆看色情讀物也被逮住了,全部扭送辦公室教育處理。
但是一進辦公室,看見夏錦華的辦公桌之上,坐的的卻還是司空絕。
司空絕看那震驚的兩個人,只是‘呵呵’一笑,“又是你們二人,實在是巧。”
冷嫿不曾言語,唐淌不服氣的一聲悶哼,“昨晚是我大意了,若是重來,我定不輸你!”
司空絕也懶得與他們說話,那桌下冒出兩個稚嫩的腦袋來,瞧見那兩人,其中一個腦袋便笑了:“鍋鍋!”
冷嫿和唐淌一驚,發現司空絕懷中坐着一對雙胞胎。
司空絕將孩兒抱着,摸摸那頭髮濃密的小腦袋,滿臉都是奶爸的驕傲,溫柔道:“是哥哥。”
“鍋鍋!”糙漢指着那邊一隻道。
夏錦華端着茶水糕點入了門來,從司空絕懷中接過了孩子來,道:“那是哥哥,不是鍋鍋。”
夏錦華最近要休息幾日,可是這學院又放不下,便抱着孩子來了,一邊處理一些事情,一邊帶孩子。
“鍋鍋!”夏小左指着唐淌笑着,那笑容,真是像夏錦華。
冷嫿心一怔,似乎有種非常一樣的感覺。
“哈哈哈——”
糙漢見着好看‘鍋鍋’,似乎是十分高興的模樣,夏錦華知道這兩尊大神又犯事了,忙將孩兒們給抱了出去。
辦公室裡面,司空絕目送妻兒離去,纔將方纔的笑容快速一收,露出了無比的嚴肅。
門外,夏錦華不忘叮囑道:“絕哥,你下手輕些,別傷了糖糖的手啊,教訓完了給幾塊糕點吃吃……”
糖糖!
司空絕雙眼一鼓,看那唐淌,幾欲將他一掌轟殺。
還吃你妹的糕點啊!
辦公室裡面三人大眼瞪小眼,最終唐淌和冷嫿被罰做了三百個俯臥撐,然後將他們的思過專座挪到了學院的操場上。
澶州正是日頭毒辣的時候,操場上又無遮無擋,悶熱無比,兩人在那兒坐着,一會兒時間便被烤成了黑炭。
冷嫿倒是好,自帶冷氣功能,半日下來,除了曬黑點倒是沒什麼,只是唐淌就遭殃了,差點被烤成人幹。
第二天夏錦華見着唐淌的時候,大驚失色:“糖糖你怎麼又把自己化成古銅色!”
唐淌:“……”
從此,唐淌便一直沒有‘卸妝’。
夏錦華便時常將糙漢兩隻帶到學院裡來玩耍,他們似乎對冷嫿和唐淌十分喜愛,一見着兩人老遠就喊‘鍋鍋’。
一次,唐淌試着去抱一抱,結果剛一抱到,夏小左就放屁拉屎,至此唐淌一見着兩隻糙漢便躲得遠遠的。
相比於那古銅色的唐淌,糙漢似乎更喜歡冷嫿。
因爲他自帶冷氣功能,一靠近就涼爽無比,第二次見面,夏小右便掙扎着要冷嫿抱抱。
冷嫿遲疑,想起上次唐淌的遭遇,但還是上前給抱了抱。
夏小右高興壞了,‘咿咿呀呀’地叫着,特別是盯着他頭頂的那朵雪蓮花看,越看越喜歡。
冷嫿見着這孩子,心中也是一軟,不禁伸手摸了摸那稚嫩的小手兒,嫩嫩的,像是初春長出的新枝椏。
他見那夏小右一直盯着自家的雪蓮花看,便將那雪蓮花摘了下來,“送給你。”
“嘿嘿嘿嘿!”夏小右抱着花,笑得流口水。
冷嫿也笑了,發自內心的笑。
唐淌一直在趁着糙漢不在的時候往夏錦華身邊蹭,自然是去問那天司空絕破他暗器的玄機在何處。
夏錦華也只故作玄虛:“我會在課上講。”
這麼一說,唐淌便再也不敢逃課了,就怕什麼時候錯過了玄機解密。
但是他認真上了一個月的課,一直到期末,學院要放暑假了,也沒見夏錦華出來講解。
但卻聽見了一個大消息——學院要安排唐門去實習!
“實習是個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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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第二天,臉腫成豬頭,框架眼鏡不能戴,隱形眼鏡戳不進去,雙眼腫眯了,室友問我爲何一回家就把臉貼着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