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笑道:“我以爲你會說你帶一個過來滅一個,帶一對過來就滅一雙了!”
雲淺聞言也笑了笑,只覺得和他這樣鬼扯着閒話,日子也過得無比輕鬆,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楚遠舟的這一番類似於玩笑的話,因爲某些事情,陰差陽差險些成真。
正在此時,房門被敲響,浣玉走進來道:“世子妃,方纔路側妃那邊派人送來了消息,說是初十這一日京城的冰雕甚是好看,問世子妃要不要去?”
自從上次青樓被查封之後,這幾個月來路竹一直都算份守已,將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並沒有任何過份之舉,中間有邀雲淺看過幾齣戲,雲淺沒事的時候也會去聽聽,只是她對於聽戲這種事,一直興趣缺缺,大多都是看到一半就開始眼皮子打架。
如此弄了幾回之後,雲淺也懶得再去,路竹知她不喜歡也不再來請她看戲。
此時路竹卻請她看冰雕,這事怕也沒有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只是路竹這麼一個人物呆在楚王府裡,一直讓雲淺覺得有些不太妥當,只是路竹比起雲府裡的那些女人聰明得多,平素也不生事,做任何事情都做得很圓滑,她一時間也找不到錯處和機會收拾路竹。
如今路竹主動邀約,她也想看看路竹要玩什麼把戲,便答道:“你去迴路側妃,就說初十這一日我和她一起去看冰雕。”
浣玉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楚遠舟微微皺眉道:“京中確實有冰雕,只是我覺得她並不懷好意,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雲淺笑了笑道:“這個我自然是知曉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楚遠舟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到下午雲淺去給楚王妃把脈的時候,覺得楚王妃的脈像沉穩,只是因爲睡了多年身體還沒有完全養回來,卻已經沒事了。
她替楚王妃再施了一回針後道:“母妃的身子如今無妨了,日後每隔半個月的樣子施一回針便好。”
楚王妃的臉上已有了淡淡的紅潤,她輕輕的拉着雲淺的手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雲淺笑了笑,楚王妃看着雲淺道:“你和舟兒也成親一段日子了,怎麼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雲淺知道這件事情楚王妃遲早會問她,她也知道皇族之中,子嗣之事最爲重要,當下輕聲道:“我是學醫之人,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過完年我也才十五歲,年紀還太小了些,這樣的身體並不適合孕育孩子,所以我和遠舟成親之後曾對他說過,再緩個兩三年再要孩子。”
她說完這些自己輕輕抿了一下脣,話是需要說口的,楚王妃要發何看待這件事情她無法強求,但是她也需要保護好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她是不會跟任何人妥協,縱然她很愛楚遠舟。
楚王妃的眸光深了些,雲淺很少看見她這副樣子,知道她是介意這件事情,當下又道:“早前也想跟母妃說起這件事情,卻又覺得不知該如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