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榮國公府對皇家忠心耿耿。”
“孤自然知道。”難得端木恆還能給老太太一個安撫的笑容,“只是,母后原本好好的。和幾位說了話之後就中毒,是在是蹊蹺。”
“我們怎麼可能害皇后娘娘呢?太子殿下,你要相信我們啊。”
冷貝兒聽到端木恆的話,被嚇得不輕。
這要是查出來是誰,那而是殺頭都算輕的了。
端木恆卻是笑着搖了搖頭,目光觸及冷如凝的時候,帶上了一抹陰狠。
“這件事情,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只要各位是清白的,自然不會有事的。”
老太太卻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只要和皇家的爭鬥沾上一點兒邊,就是數不盡的麻煩事情。
衆人給端木晉給請到了寺廟的廂房裡面呆着,老太太讓衆人都跟在她的身邊。
安寧郡主心急似火,“老太太,那豈不是吵到您了。”
現在安寧郡主只想要去找人,找那些收了她的錢的人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老太太卻是半撇了安寧郡主一樣,沉聲說道。
“都在我的屋子裡面,我看着你們。也免得你們誰,也跟着中毒了。”
這話說的極重,聽起來是在爲了衆人好。可是卻是直指的打了安寧郡主的臉,就是想讓安寧郡主安分一點。
安寧郡主心底一驚,從她過門到現在,還沒有看到過老太太這麼的嚴厲。當下雖然心裡着急,可是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冷長喜低着頭,從剛纔她們給趕出了皇后的屋子裡面,冷長喜就不斷的祈禱着,讓皇后死掉。
要是皇后死了的話,那冷如凝就絕對會受到連累。
可是,現在卻因爲冷如凝說話費後是中毒的,而讓他們都被困在了這屋子裡面。
“大姐姐,你怎麼知道皇后娘娘是中毒的?你認識皇后娘娘中了什麼毒嗎?”
冷長喜擡起頭來,故作天真的問道。
冷如凝看了一眼還不安分的冷長喜,冷聲說道。
“那二妹妹覺得皇后娘娘是中了什麼毒呢?”
“我倒是覺得,皇后娘娘中的毒很奇怪呢?二姐姐不過進去一會兒,居然馬上就能解了毒,還真是厲害。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大姐姐早就知道皇后娘娘會中毒呢。”
“長喜,休得口無摭攔。”老太太聽冷長喜這意有所指的話,冷聲呵斥道。
冷長喜撇了撇嘴,可到底還是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安寧郡主站在冷長喜的身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冷貝兒卻是一心想着,這件事情和自己沒關係。那,她要怎麼樣才能因爲太子殿下的注意呢?
冷如凝看着在場的人都懷着自己的小心思,只安安穩穩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
屋子裡面,就剩下了老太太轉動佛珠的聲音,還有按寧郡主不時安慰冷長喜的聲音。
隔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了喧鬧聲。老太太讓桂嬤嬤出去看看,桂嬤嬤回來啓稟道。
“是皇上來了,帶着太醫和衙門裡面的人。”
這話一說,屋子裡面的氣氛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老太太卻是鬆了一口氣,要是皇上沒有來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會任由皇后和太子做主。
那纔是真正最糟糕的事情。
青兒看了看自家小姐,終於明白自家小姐剛纔讓自己去窗戶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冷如凝依舊閉目養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摸樣。直到外面站着一個公公,讓衆人到皇上跟前去回話,他們才走出了院子。
老太太帶着衆人道了皇上的面前,皇后雖然身體羸弱,臉色也十分的難看,可是卻還是堅持坐在了皇上的旁邊。
看到老太太帶着人進來,皇后銳利的眼神就在凝視在了冷如凝的身上。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衆人拜倒下去。
“給老太太搬只椅子來。”皇上對太后孺慕情深,對曾經在太后最爲艱難的時候給扶持的老太太也多了一份尊重。
老太太也沒有推辭,坐下後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皇后娘娘,關懷問道。
“娘娘如何了?”
這話原本是普通的詢問,可是卻是讓皇后娘娘冷哼了一聲。老太太看着皇后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底微微一沉。
皇后到底還是對老太太有尊重的,看了皇后一眼,就招了招手。
馬上就有人捧上來一個托盤,那托盤上面,只有一條美輪美奐的手帕。
“這可是府上姑娘的東西?”老太太打眼一看,馬上看認出了,這是冷貝兒在馬車上面拿了冷如凝的手帕。
上面的雙面繡十分的難得,這樣的東西可是數的出來的精貴。
“這是府上孩子的。怎麼落在這裡了?”老太太雖然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卻還是故作不知開口了問道。
皇后到現在還覺得肚子隱隱脹痛,就算洗了三次澡,皇后彷彿還能聞到自己的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的惡臭。
她眉眼凌厲的朝着冷如凝看了過去,雖然沉聲,而是語氣裡面的怒意卻是明顯之際。
“就是這東西,裡面放了毒藥。而且,下毒之人還十分的熟手,居然將兩種毒藥放在了一起。
我向前吃的素齋裡面一種,只要聞到這手帕上面的味道就會中毒。”
皇上看了那一樣手帕,也是點了點頭。
“原本還以爲是這寺廟裡面的素齋不合,剛纔午作一驗,才發現真的是中毒。而且,那素齋是專門爲了皇后所做。
只有皇后一個人食用了,纔會別的人都沒事。只有皇后一人中毒。”
“皇上是懷疑我們榮國公府的孩子們,下的毒嗎?”老太太聽到了整件事情,心底彷彿想起來滔天巨浪。
謀害皇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查出來的結果,已經有衙門驗證過了。老太太,你們榮國公府真的是好家風。居然因爲一點兒小誤會,就怨恨皇家。”
皇后只要一想到剛纔自己的狼狽,就恨不能現在生吞活剝了冷如凝。
老太太看着皇后那兇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冷如凝,馬上就明白過來,皇后這是將矛頭直指冷如凝。
“這手帕過了他人之手,難保不會被動了手腳呢、”老太太雖然心底着急,可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和皇后硬頂。
皇上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她卻不是不顧及整個榮國公府。
“本宮只問一句,這手帕是誰的?”皇后卻是咬碎了一口牙,原本端莊瑰麗的容貌因爲惱恨的扭曲,已經開始變得猙獰了。
一邊說着,又是肚子裡面傳來一陣絞痛,只疼的皇后額頭冒犯。
“母后,身子要緊。”端木恆站在皇后的身邊,看到自己母后疼的冷汗淋漓的魔眼,接過了藥碗,卻是被皇后一手給拂開了。
“都有人敢對我動手下毒了,我就算吃下了解藥。也難保不會再被人給害了,皇上。您可要爲臣妾做主。”
皇上看皇后滿臉都是氣惱不平的摸樣,想到了皇后到底是幫着自己一路走到至尊大位的人,心底還有這幾分舊情。
冷如凝聽着皇后的話,卻是冷冷一笑。
這樣劍指自己,皇后也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老太太,已經查過了。午膳的時候,有個小沙尼被你們府上的丫鬟喊住了,說是要去找三小姐。
而這一路上,那小沙尼就再也沒有遇見誰人了。而這帕子,是誰的?也就是誰是毒害皇后的人。”
皇上的語氣裡面有家皇家故有的威壓,這就是要老太太將這手帕的主人給交出來了。
冷貝兒在看到那手帕的時候,還訝異這帕子自己藏起來了,怎麼會丟了。
可是,在聽到皇上居然要老太太將人交出來的時候,冷貝兒就徹底的慌神了。
“這帕子不是我的,這帕子是大姐姐的。我纔拿了一下子,就不見了。”
冷貝兒看到衆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急忙揮手解釋。她的手還朝着冷如凝指了過去,彷彿在叫衆人去抓冷如凝一般。
老太太氣的一噎,可是卻也知道這帕子的確是冷貝兒從冷如凝的手上無賴過去的不假。
“冷如凝,本宮就知道你還對在皇宮裡面的事情耿耿於懷。皇上已經封你爲福佑縣主了,還有什麼不滿的?
居然要下毒害死本宮,嬤嬤,將這個丫頭給帶下去。”
皇后怒的拍案而起,一雙眼睛裡面被氣的紅血色暴漲,帶着指套的手直指冷如凝。
冷如凝冷笑了一聲,“臣女沒有。”
“你還敢狡辯,這帕子是你的。而你又擅長醫術毒術,本宮已經讓人查清楚了。
你們到龍洞寺的時候,冷貝兒邀約讓你出去,你卻是拒接了。那時候你在哪裡?可是就是哪個時候想要害了本宮的?”
老太太沒有想到皇后居然查的如此的仔細,連他們到了這龍洞寺做了什麼都查的一清二楚。
這下子,老太太才真的覺得壞事了。
冷如凝擡起頭來,看着站在皇后身後的端木恆微微一笑。
“那時候臣女在屋子裡面,並沒有出門。”
“可有誰能作證?”端木恆看着冷如凝那淡然的摸樣,卻是逼問道。
冷如凝思索一番,忽然露出了一個苦笑來。
“當時屋子裡面只有臣女一個人而已。”
“哼。”皇后冷笑一聲,“人證物證俱在,你連狡辯都沒有辦法,哪裡還有假。來人,將她給本宮帶下去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