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城破

說罷,黃瓊沒有理會,此時身邊心思百轉,不知道這位英王爲何堅持要殺這些,實際上已經無力抵抗叛軍餘孽的杜涉,走下城牆翻身上馬。將杜涉連同所部,留在石溝城,配合中路軍主力,進一步清剿叛軍殘餘。自己則帶着一千御林軍作爲護衛,向着靈州城快速的進發。

黃瓊並沒有向杜涉解釋,這些人一路跟着潰敗到石溝城。拓跋繼遷都敗成這個慘樣,還沒有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是一路拼命護衛着拓跋繼遷。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說明這些人都是他的死黨,或是他的心腹。這種人真正收服他們,或是讓他們安穩下來都是很難的。

留下來沒用,放出去一樣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些人放是肯定不能放的,那是在給自己,在給後世找麻煩。尤其是在拓跋繼遷的弟弟,眼下還在北遼未趕回。他的二兒子拓跋德昭還在,自己還未能將整個拓跋家族,清除餘燼的情況之下。

殺了,雖說殘忍了一些,但是可以永久的剪除後患。手段殘忍一些,固然會背上一些罵名,可對於今後來說,卻是一個防患於未然。與其給今後留下一些隱患,還不如現在便防患於未然。殺了再一次叛亂的根子,才能挽救更多人。只是這些話,黃瓊並未對杜涉做任何的解釋。

在離開石溝城之後,黃瓊強忍着連日行軍趕路帶來的疲憊。一路上快馬加鞭,除了休息馬匹之外,根本不做休整的直接趕到了靈州城。在靈州城門,看着等候在城門迎接自己的周志遠和歐陽善,黃瓊滿意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感慨不坐等主動出擊的二人真是難得的將才。

奇襲靈州城的,正是提前出發接應懷遠州邊軍的周志遠與歐陽善二人。此二人一路星夜兼程,繞路與懷遠州邊軍匯合之後。發現此時固守在懷遠州,依靠黃河爲天險,打退了叛軍數次騷擾與進攻的邊軍,並無什麼大礙。糧草雖說已經所剩不多,可也足夠應付一個月的。

實在有些不甘心,就在懷遠州就這麼等下去的二人一合計。從懷遠州邊軍,又借了一千的軍馬,直接殺奔靈州而來。先採取示弱的辦法,將被拓跋繼遷留守在靈州的兩千野利部族軍,引誘出城牆堅固的靈州城。被野利榮乞留守在靈州,說是留守這座党項人的老巢。

實際上是將平夏部部衆作爲人質,準備在關鍵時刻,逼迫拓跋繼遷就範的野利榮乞。之前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有一支官軍繞路大漠,突然從背後殺到了靈州城下。而被他留下的四弟,野利乜己年輕不說,原本就是一個書生,甚至被其父稱爲野利家秀才,壓根毫無帶兵的經驗。

見到歐陽善只帶着幾百騎兵在城外挑釁,不顧勸阻帶了一千五百人追殺出去。結果在靈州城外三十里遇到伏擊,野利乜己帶出城的一千五百軍馬全軍覆滅,自己也被射成了刺蝟一樣。在解決掉靈州守軍主力之後,周志遠親率一千軍馬扮做党項敗軍,詐開城門之後一擁而入。

將野利部留守的最後五百人,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的順利解決,幾乎是兵不血刃的佔領了整個靈州城。進而在靈州城內大鎖,抓獲了拓跋繼遷全部的家眷,以及此時留在靈州城內外的党項各部族的眷屬。而這些眷屬,因爲青壯早已經出征,剩下一羣老弱婦孺根本就無力抵抗。

二人,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便肅清了整個靈州城內外。只是二人手中只有三千軍馬,面對着十餘萬的党項人,看守起來還是有心無力。二人也只能重點,看守拓跋繼遷家眷,將平夏部的部衆,與其他部族區分開來重點看守。至於其他部族的俘虜,只帶走了所剩不多的青壯。

至於其他的族人,根本就無力看守,也只好放任自流。好在那些人,因爲族裡面的青壯年都在前邊打仗,便是想要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睜着一雙雙驚恐的眼睛,看着這些殺氣騰騰的官軍。默默的等待着和忍受着,等待着還不知道的,自己和族人接下來未知的命運。

進入靈州地界後,黃瓊便已經感受到了這些党項人的絕望。但是他並不想,也不會對這些普通的党項人,做出什麼過激的手段。至於怎麼處置這些人,還需要等待張遷,這個新任寧夏知府到任後再說。所以在進城後,黃瓊只是看望安撫了諸軍,便沒有再過多的過問民政。

而他的制置大使行轅,並沒有設置靈州知州衙門,而是設置在了城內一戶富戶人家。至於知州衙門,那是他給張遷準備。黃瓊已經下決心,等到張遷到任之後,便將寧夏府治從有些偏南的同心縣城,遷移到位置雖說有些靠近北遼,而顯得不太安全,但卻更適合的靈州來。

不過在休息之前,黃瓊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一趟作爲拓跋繼遷府邸的靈州州衙門,去見了見拓跋繼遷家眷。此時的拓跋繼遷家人,已經被關進了後宅,由一百西京大營精銳看守。黃瓊走進來的時候,見到被看押官兵硬壓着,跪在自己面前十幾名婦人,也苦笑着搖了搖頭。

陪在黃瓊身邊的歐陽善,對着黃瓊道:“這十幾個婦人,都是拓跋繼遷的妻妾。前邊最爲倔強的那兩個婦人,是他前後兩個正室。一個是野利部族長的女兒,另外一個是他原本的正室罔氏。在野利氏身後的,那個青年婦人則是他兒子拓跋德明之妻,也是野利氏的親侄女。”

“至於那個狼崽子一樣,看着咱們的小子,是拓跋繼遷的二兒子拓跋德昭。拓跋繼遷的弟弟,拓跋繼沖和他最得力的謀士張浦去北遼求援。在回來的路上僞裝成商隊,可惜被咱們懷遠州駐軍發現並識破,現在正關在懷遠州的大牢裡面。不日之內,便可押送到靈州來。”

對於歐陽善的話,黃瓊微微點了點頭。走到拓跋繼遷的那羣妻妾面前,伸手擡起野利氏的臉。只是這一擡起來,見到這個婦人真實樣貌來,饒是自己現在府中也是美女成羣,黃瓊也不由得微微一愣。此女雖說因爲自己兒子戰死,又牽掛自己的丈夫,而神色顯得有些憔悴。

但卻依舊掩蓋不住,此女的花容月貌。而此婦人的身材,也正是黃瓊極爲喜歡類型的。其豐盈的程度,便是在他的府中,也只有劉氏二女以及段錦、趙錦瑟、吳芝玉等寥寥幾女,可以與之相比。而在她身邊的罔氏,相貌雖差一些,可是論起成熟風韻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這兩婦人,弄得自從離開西京之後,便一直沒有嘗過肉味,眼下實在有些心癢難耐的黃瓊。轉過頭對着身邊的歐陽善,小聲的吩咐了幾句。而歐陽善聽到黃瓊的吩咐,先是多少有些吃驚。但想起這位英王的傳聞,隨即便鎮定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馬上便照辦。

黃瓊離開之前,又隨手點了兩個婦人,其中就包括被自己一箭射殺的拓跋德明妻子。不過臨走之前,對着歐陽善道:“一會,你與周將軍也各自挑選兩個順眼的,作爲本王對你們的獎賞。帶回去,作爲侍妾也好,還是正式娶爲妾室,都看你們個人的意見,本王絕不干涉。”

對於黃瓊給的,這個多少有些另類的獎賞,歐陽善臉色不由得漲得通紅。半晌才道:“回王爺的話,末將對女色方面並無太多的喜好。末將在從軍之前,家父曾經再三叮囑過,作爲武將一定要戒除一些不好的嗜好,女人、錢財,都包括在內。尤其是女人,溫柔鄉是英雄冢。”

“爲將者,要做到餓死不打掠,凍死不拆屋,才能真正的百戰百勝。此行出戰之前,家父更是再三叮嚀,別人怎麼做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我絕對不許做出燒殺捋掠的事情來。英王若是獎賞一些其他的,末將或是就收了。只是這樣的獎賞,末將着實不敢違背家父的訓示。”

歐陽善的回答,讓黃瓊微微一愣,不由的有些猜疑,這個傢伙的父親是哪路神仙?對自己兒子的教導,雖說極爲得自己的心思,也是正確的。可自己賞賜他兩個女人,可並非獨樂樂而不如大家一起享樂,而是明顯帶有示好意思。想到這裡,黃瓊道:“不知道歐陽將軍父親?”

對於黃瓊的反問,歐陽善沒有回答。他身邊的一名百戶卻是道:“回王爺的話,我們歐陽將軍父親不是別人,正是西京殿前司都指揮使歐陽傑,歐陽老爵爺。歐陽將軍,正是老爵爺的獨子。老爵爺治軍一向嚴謹,在軍中嚴厲禁止嫖賭。對於從軍的子弟,更是管束極爲嚴格。”

提到那位西京殿前司都指揮使,歐陽老爵爺。這個百戶雖說無奈直呼了姓名,但語氣之中說不出的恭敬。而黃瓊也是一樣,在聽到面前這位年輕的將軍,居然是歐陽老爵爺的獨子,也不禁有些感慨,同時也多少有些後怕的道:“你居然是歐陽老爵爺的獨子,怎麼不早說?”

“歐陽老爵爺治軍一向嚴謹,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你真是,唉,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又讓本王如何面對歐陽老爵爺?老爵爺,可就你這麼一條根那。也怨本王大意了,你們都是姓歐陽的,一個歐陽傑,一個歐陽善,即便不是父子兩個,也應該是有親屬關係的。”

見到黃瓊一臉的後悔,歐陽善卻是道:“回王爺話,家父雖說只有善一個兒子,但卻從不嬌生慣養。善自落草以來,便一直長在軍營之中,被家父當做他的兵一樣在帶。家父曾經與善說過,自己的功名要自己去出兵放馬掙去。躺在先祖的功勞簿上,只會養出一羣敗家子來。”

“這次出兵隴右平叛,西京大營接到聖旨,家父調撥選將的時候,第一個便把善的名字報了上去。臨行之前,還在一再叮囑善,此去要嚴格遵守軍法、服從將令。不得仗着他的身份,不聽從將令,違背軍法,不得對王爺提起我是他兒子。所以末將才對王爺,隱瞞了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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