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琥珀的口中得知小鳳兒在國公府的日子,尤凝嵐無奈了。
冬雪忍不住笑道,“以小鳳兒那麼活潑的性格,接下去的日子對她而言怕是很難過啊。”
“可不是嘛,跟個猴子似得,成天跳來跳去沒個停歇。”夏花幸災樂禍的架起了胳膊,哼,讓她沒事老在小姐的面前轉悠,這次好了,她來不了吧。
“你呀,人家是幫小姐忙去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幸災樂禍。”春草沒好氣的拿手推了她腦門一下。
夏花噘着嘴,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眼珠子靈活的轉了幾下,湊到尤凝嵐面前道,“小姐,我跟你說,春草她……”
刻意的降低了聲音,不讓春草聽見,可這說話的時候又時不時的瞟着春草,生怕她不知道似得。
“你說的是真的?”尤凝嵐倒不是不開心,只是有點難以想象那個畫面,怎麼都覺得有點違和。
“死丫頭,你跟小姐編排我什麼呢?”春草捏着夏花耳朵,質問道,“你可別胡說!”
“哼,我纔沒有胡說呢!你敢說你不是對萬大叔有想法,上次你們在院子裡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夏花得意洋洋的說起來。
春草的神色暗淡了下來,也沒力氣跟夏花鬧騰了,把手從她的耳朵上鬆開,“你說沒錯,我是對他有情,可蓋不住他對我無意啊。”
說着,捂着臉就跑了。
“你這丫頭。”情況都沒弄明白就在這裡瞎說,冬雪責怪的橫了她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這春草在四個丫頭裡除了冬雪就屬她最爲沉穩,若是真的對萬掌櫃動了情,就一定是真心實意的,只是……尤凝嵐皺了皺眉頭,萬掌櫃的年齡會不會太大了?
“小姐,要不然我也出去安慰一下吧。”夏花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小臉擰巴的啊,就快成螺絲圈了。
“別去添亂了,你好好跟我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尤凝嵐怒其不爭的看了她一眼,無力嘆氣。
話說,自從夏花離開沈家之後,就跟着萬錢頭做事,禹業經常帶着她到處走,順便查看一下全國各地的產業,留在萬錢頭身邊的就是春草了。
春草細心又有耐心,萬錢頭也會不遺餘力的把自己會的交給她,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是類似師徒的關係,直到有一回。
她拉着春草出門的時候,遇上了歹徒,禹業和萬錢頭出現救了她們,她跟着禹業走了,春草和萬掌櫃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清楚,不過,從那一天開始兩人的關係就開始怪怪的了。
“……之後,就是前段時間,我晚飯吃撐了,睡不着,想上院子裡散步消消食,就看見春草和萬掌櫃在院子裡,我就躲着聽唄……”夏花彆扭的瞄了一眼門外,“我也不知道,結果是這樣啊!”
看自家小姐陷入了沉思,夏花替春草打抱不平了,“哼,萬掌櫃都快胖成一個球了,春草這麼漂亮,他憑什麼拒絕啊?這是他祖上積德才有的好吧,欺師滅祖!哼!禹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狼狽爲奸……”
聽這話不對勁了,尤凝嵐好整以暇的撐着下巴看着夏花,越說越委屈的表情,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
夏花自顧自說的好半天,纔回過神來,瞧見自家小姐正好笑的看着自己,臉騰的一下爆紅,“小姐,你看着我幹嘛?”
“恩,夏花最近變漂亮了。”尤凝嵐幽幽的來了一句,“是不是禹業又餵了什麼好吃的給你啊?”
“纔不是。”夏花臉越紅了,又是搖頭有事擺手。
“是嗎?”尤凝嵐眉頭微挑,分明是不相信。
夏花扁着嘴,想要辯駁幾句,可想到自家小姐的聰慧,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小姐,我給你說說最近去西北的事情吧……”
好嘛,倒是變得更機靈了,還學會了在她的面前轉移話題了,尤凝嵐悶笑着想,“好啊,你跟我說說……”
“小姐,西北也有很多好吃的,跟我們這邊的很不一樣……”果然是吃貨,開頭就是從吃的開始講。
尤凝嵐一面聽着,一面往窗外瞟,心裡想着,春草和萬掌櫃的事情,這萬掌櫃陪春草的確是有些不妥,萬掌櫃的年級都能當春草的叔了。
換個手繼續撐着下巴,還是先看看萬掌櫃對春草是個什麼想法吧,要是他也有這方面的想法,在一起也未嘗不可,至少她對萬掌櫃的人品還是很相信的。
這幾個丫頭前世對她好,卻得不到善終的結果,這重活了一世她定要護她們周全,嫁給自己也熟知的人,總能讓她更放心些。
這樣,她們也能避免跟秋葉一般……
秋葉……
不知道吳文耀這次回東吳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算了,反正她也沒指望他能做出什麼貢獻。
…………
東吳國,摘心樓。
吳文耀跪在祭壇的下,他的周圍被劇毒的毒物圍繞,嘶嘶作響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可他卻宛如沒看見一般,鎮定自若的道,“大祭司,這次是文耀失誤了,沒有順利的帶回鳳凰血,請大祭司責罰。”
“皇子請起。”那個名爲大祭司的男人穿着一聲白色的袍子,頭上戴着白色大帽子,遮蓋了自己的容貌,手中握着纏蛇杖,聲音詭異沙啞,“鳳凰一族擅蠱惑衆人,她周圍出現保護者實屬正常,請皇子莫要自責。”
“是,大祭司。”吳文耀站起身。
隨着他站起身的動作,四周的毒物也開始往四面退去。
這是藍焰組織裡的一種儀式,只要是成員去了外面執行任務,回來就要面對這麼一種考驗,若是說的話是假的,就會遭到毒物噬咬而死,如果說的是真話,才能逃過一劫。
之前吳文耀也對此深信不疑,因爲過去葬身在這些毒物身上的人很多,每一個都是查有實據,傳來沒出現任何的偏頗。
可現在吳文耀知曉了其中的秘密,根本不是什麼神看到了一切,而是每次派人出去的時候,大祭司都會暗中派人在旁監視,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會一字不落的傳回來。
吳文耀想起死在自己手中的那個監視的藍焰組織成員,眸光徒然一冷,這麼多年他居然爲了這麼一個陰謀疲於奔命,以至於犯下大錯。
“皇子,一路辛苦,請回吧。”大祭司手中的蛇杖輕輕往地上一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