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和君墨軒跟皇上皇后請安之後,坐在步攆之上準備回東宮裡去。
因爲剛大婚,她不好打扮的太素淨,便穿了一身顏色鮮亮的玫紅色的宮裝衣裙,挽起了長髮,發間戴着金步搖。
君墨軒喜歡她這一身,讓本來就明媚的她多了一抹清豔之色,慕夕雪卻覺得自己這樣挺彆扭,還不太習慣。
不過等過上十天半個月,她便可以慢慢的換回以前的風格了,先這麼穿着吧。
慕夕雪低頭,撫摸上自己手腕上被皇后娘娘套上那對玉鐲,有些囧,因爲她想到剛纔皇后皇上見到她的情形……
因爲阿軒在成親前並未跟那兩位講清楚明白,所以等看見新娘子是她的時候,不由都吃驚了一下。
然後阿軒便將神色從容的兩人之間的事情講出來了。
皇上這才睜大眼睛看着她,震驚的脫口而出:“原來你就是那個讓軒兒……”抱着牌位傷心哭到吐血的女人。
皇上說到這裡抿了抿脣,覺得說出來不太吉利,便噎住不接下去了,然後一臉很複雜。
皇后似乎已經心裡有所準備,所以吃驚過後,便覺得欣喜。原來她不僅有身份,而且還是跟自己兒子真心相待的,只是之前有誤會罷了。那麼現在誤會解開,皆大歡喜,她之前的顧慮都沒有了。
於是高高興興的喝了茶,給了慕夕雪分量不輕的荷包,還有把手上的玉鐲子褪下了給她了。
慕夕雪正低眸淺笑着,步攆和她並排的君墨軒其實一直在看她,見她開心,便笑着問:“高興嗎?”
慕夕雪理了理衣裙,哼一聲,“明知故問。”
而且,太后又在閉關養生,連昨日的婚禮都只出來露了個臉便走了,慕夕雪不用去給她請安,別提多開心了。
君墨軒紅脣彎了彎,身子往後靠了靠,又輕聲道:“此時,岑陽城恐怕已經熱鬧了吧。”
慕夕雪聞言知道他指什麼,面色稍淡了些,“這熱鬧是她該得的。”
不僅已經熱鬧了,恐怕該得到消息的都知道了。
“王爺!”寧風追上步伐匆匆,面色冷沉的君祁寒,“屬下有事稟報!”
君祁寒現在心情差到極點了,換成了以往他早就不耐煩的將寧風給踹到一邊去了,可是今日他卻像是有預感了一般,猛然回頭,盯着面色略顯慌張的寧風,冷聲問:“是不是跟她有關?!”
寧風咬咬牙,點頭:“是,而且……”
他有些心悸的頓了頓纔將岑陽街上那些發生的事情都講給君祁寒聽。
“王爺!”寧風忙要去扶身形不穩的君祁寒。
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她!她沒死!
怪不得,總是對她那麼在意,怪不得……慕夕雪啊慕夕雪,你真是好狠心!又把我騙的團團轉!
君祁寒揮開寧風的手,瞳眸裡染上一片猩紅之色,神情卻十分脆弱。他其實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沒有辦法求證而已。可是現在……
“所以說……她現在,是太子妃了?”
“是的,王爺……”
君祁寒薄脣抿成一條線,步伐不穩的轉身就走,寧風十分的擔憂,連忙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