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君祁寒離開慶陽殿之後並沒有乘坐車攆,而是趁着陽光舒適,在暢景園裡逛了逛。
宮人們都垂着眸隔了五步之遠,安靜有序的跟在他們身後。
君祁寒親自攙扶着太后往前慢步走着,一路欣賞着怡人的景緻,他突然得意的一翹嘴角,帶着點孩子氣似的笑了笑。
“祖母,孫兒剛纔其實說謊了,慕朝雪並沒有行刺我。”
太后聽他這麼說,也沒有意外,只是微笑着緩慢道了一聲:“哦,是嗎?”
君祁寒繼續道:“孫兒那天犯病了,她還被嚇到了,趕緊喂藥給我吃。”
太后寵愛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看着他問:“那你這個小壞蛋,爲何要冤枉人家姑娘?”
君祁寒一想起這個,心裡頓時也暗沉下來,他不高興道:“誰讓她不從我,還丟下我就跑了,真是狠心。”
君祁寒也不知道爲何,把那天被點穴戲弄的事情埋在心裡,沒講出來。
太后聽一向對女人渾不在意,玩膩了就扔的君祁寒這種負氣的語調說話,不免有些奇怪,“寒兒可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
“喜歡?不可能。”君祁寒下意識就搖頭否認,“就覺得她長得挺漂亮的,祖母您可不知道,她那一雙眼睛黑汪汪的,活像浸在泉水裡的寶石,還有她身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淡淡的淺淺的,很是怡人,和其她的人似乎都不一樣,腰又細又軟……”
君祁寒說這話時,完全沒意思到自己帶了幾分炫耀幾分驕傲的語氣,也壓根就忘記了在靈堂裡見到的那個女人跟他眼裡的“慕朝雪”其實根本是一個模樣,也很漂亮,可他看見了,卻不雅的形容人家是“屎”。
太后自然心裡有數,面上呵笑一聲,“什麼樣的美人你沒見過,怎麼就獨獨覺得她特別?”
君祁寒恥於承認,他微微睜大了眼睛下意識裡就嘴硬的反駁:“也不覺得多特別,只是得不到孫兒不甘心罷了。”
太后突然停下來,握着他的手,那張濃妝覆蓋,年輕到詭異的臉上透露出的是不容置疑的氣場。
“祁寒,記得祖母告訴你的,只要喜歡,不管只是暫時喜歡,還是一直喜歡,只要你心裡想,就一定要不折手段的把它攥到手。”太后眸中充滿了野心的光輝,睥睨一笑,“女人是這樣,權勢是這樣。只有這樣,百年之後,方纔不會帶着悔意和遺憾。”
君祁寒受到她眼神蠱惑一般,微微愣了那麼一下下,然後衝着她肆然一笑,“祖母的話孫兒一直記着,也一直這樣做呢。請祖母放心吧。”
所以對於女人,即使只是暫時喜歡,也要緊緊的握在手裡。
以後等厭棄了,再丟了便是,一如他往常。
即便他似乎對那個慕朝雪似乎多了一分什麼情愫,但那又如何?早晚都要膩的。
只是以後歸以後,現在的他要做的就是把那個藏起來的女人給挖出來,然後關到房裡!先和她緊、密的相處上一兩個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