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次日清晨山中霧氣未散我們又踏上路途,經過昨晚我和韓商久的長談,氣氛變好了很多。

“蘇洛你幹嘛老看着我,難道我一夜又變俊帥不少?”齊越然又開始他的不要臉了。

“有本少爺在你稱什麼帥。”韓商久輕挑一隻眉,投給老齊一個無限鄙視的眼神。

其實我是在看追風,從今早開始它就尾隨着韓商久,一臉興奮。難道是韓商久長得連畜生也喜歡?其中有問題。

“商久,你的馬是母馬?”

兩個人吵得熱火朝天的人被我這句八杆子打不到的話給弄蒙了。

韓商久眨眨眼,壞笑道:“洛洛你是在吃醋我騎它?要不今晚我就來找你?”

繞上去一個暴慄,“你這豆腐腦子不能想點正經的東西嗎?”

“哈哈——,我看它也是個豆腐腦子。”齊越然見死對頭被打,爽到心窩裡去了。連追風也呲牙噴口水,笑得要死不活的。

我半眯眼盯着追風,估摸着這馬智商也太高了點吧,難道是龍三太子變的?

“老齊追風它真只是只馬?”實在想不通那有這麼詭異的馬。

“不是。”齊越然低頭撫了撫追風的鬃毛,“它還是我的朋友。”

靠!你誠心耍我,一句話有必要拖成兩截說嗎?害我真以爲追風是那個什麼什麼的了。又是盯着追風一陣瞄,看着也是完全像只馬的。

追風時乎也察覺到我的目光,眼珠子一滑,吊在眼角藐視的瞥眼看着我,馬脣又在熟悉的上下翻騰着。我汗毛警覺的豎起來,身體本能的後傾。順便用眼神告訴它,要是你敢吐老子要你好看。

正在我和追風劍拔弩張的時候,韓商久幽怨的湊過臉來,“洛洛,你怎麼能幫着外人欺負我呢?”

三條黑線滑下,韓商久又在裝可憐,嘴角不自覺的**,努力控制蠢蠢欲動的右手。天啊!我好想打他啊。

不能控制別人,只能控制自己了。

笑着看向老齊,“老齊,我們這是到那呢?”

韓商久見裝可憐不管用,聳聳肩,萎在一邊。

“這是虎嘯崖,離天狼國還早着呢。”齊越然躍下馬背,伸出手,“下來吧!看天色我們今晚只能露宿山野了。”

看看天色,扶着他的手下了馬。這一扶不得了了,韓商久風一陣的竄來擋在我和齊越然之間。鼻子冒粗氣吼道:“老男人,你敢當着我面勾引我的女人。”

齊越然勾嘴恥着笑,“我和她都共乘一馬,共浴一池過了,扶她下馬又有什麼。”

“齊?越?然——”韓商久從牙縫裡擠出他的名字,手指都緊握得關節發白。

我按住額頭,心裡叫着苦。齊越然啊!你到底是和他過不去,還是在害我。

正當他們要打起來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收起目光看向我身後。

這表情太熟悉了,是和齊越然被追殺前時的警惕。追風腳踢子也不安的來回踢踏。

還沒等我準備往邊閃,韓商久一手將我攬在身後,齊越然也不着痕跡靠過來將我完全擋住。

林間裡竄出幾十個平民打扮手持利器的男人,這些人和上次搶鑰匙的釋神族不一樣,他們沒有蒙面。不過也是,天還沒黑,要是弄得跟忍者似的,站那都是絕對焦點。

“喂!韓商久,比比?”齊越然的調笑,就像遊戲室裡殺CS那麼輕鬆,好像在說看今天我們誰爆的頭多。

韓商久不屑的瞟了身旁的齊越然,冷看着眼前逐漸散開包圍過來的敵人,“今天也該讓我女人看看他家男人的厲害了。”

齊越然抽出腰中軟劍,一道寒光沖天而起,劍在手中虛實不明的的挽出五點劍花,如蛇吐芯一般刺向敵圈。

韓商久半眯眼,縱身一躍,折下一根樹枝,他招招刺敵眉心,又快又狠。氣運枝尖竟能斷敵利器,那武俠中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振奮場面讓韓商久淋漓盡致的展現。樹枝畫出八字角的劍花讓人眼花繚亂,比齊越然的五點,更加虛實難分,虛招誘敵,實招攻之。

兩人的劍都快如閃電,逼得對方連連後退。半根菸的時間都沒有,對方倒下大半。從頭到尾韓商久都那麼氣定神閒,我驚得倒吸一口氣。

上次也見過他殺人,不過當時吃了逍遙散,根本沒意志去看他一展雄姿。

齊越然的劍術霸氣十足,每一招都直刺敵人咽喉,血濺三尺,有衝戰沙場的猛烈。韓商久的劍術快如流星,柔中帶剛,乾淨俐落,幾乎不見血中奪人性命。

兩人比得殺紅了眼,都將劍鋒指向最後一個人。我連忙大聲喊道:“留活口!”

只見兩人劍鋒一轉,劍氣仍斷了一旁草木。

韓商久走上前一腳踩住倖存者,囂張的看着齊越然,挑高了眉毛,“怎麼樣?見識到本少爺的厲害了吧。”轉向我時,眉開眼笑,得意得我都看見他屁股後翹起的尾巴了,“洛洛~這羣窩囊廢,一點挑戰也沒有。有機會我要讓你好好開開眼。”

齊越然收回軟劍,頗有風度的讚道:“你的武藝比當日殿前武考更加精進。”

韓商久禁不起誇,插着腰仰頭大笑,喉結抖得一顫一顫的。

剛纔油然而生的崇拜被他這一笑,煙消雲散了。

“蘇洛,你想通過他了解信息?”齊越然和我一起無視了韓商久。

拍拍齊越然的肩,笑道:“還是老齊瞭解我。”

走上前去,腳尖踢踢笑得正歡的韓商久,不耐煩的說:“一邊笑去。”

地上的大漢,天生一臉兇相,滿腮濃髯,滿眼兇光。

“誰派你來的?”冷眼鎖住他兇狠的眼睛,淡淡的問。

大漢看着我,失聲笑了起來,“釋神殷離果然名不虛傳,此生得以見之,死也無憾了。”說着顎骨一緊,雙眼圓瞪,一道污血噴出,**的抽搐幾下,瞳孔漸漸散了開來。

“混帳,竟然服毒。”韓商久蹙起眉,一腳踹上去。

“你就別踢了,和死人計較什麼。他現在不死,回去必殃及至親。”齊越然嘆口氣,似無奈的說。

還是老齊沉穩。

看着些人的身手應該不是釋神族派出來的,天狼與桑其應該還不知道消息。這麼遠的距離就算飛鴿傳書也要時日,又不比信息世代,一個電話全球通。

“蘇洛,你認爲他們是誰派來的?”齊越然道。

我看着龍騰方向,扯出一抹冷笑,“袁震。”

“他想殺你,是爲報斷手之仇還是另有企圖?”齊越然面色凝重。

“自保。”淡淡的吐出兩字。

齊越然,韓商久兩人神情凝重,氣氛嚴肅。

很顯然齊越然和我是同一戰線,若我們能順利拿回逆天。齊越然必再受重用,嚴重威脅到他日益上升的地位。而我對他知其入骨,又有怨仇在身,日後定會逼他到絕路。

他是精明人,又怎麼坐隱待斃,任人魚肉。

看着眼底的人,我攤開手,搖着頭道:“本來是奸角,怎麼搞得自己死得像個烈士一樣。”

嚴肅的氣氛被我這話一冷,明顯看到兩人本來凝抿起的嘴角劇烈抽搐一下。

“呵呵~”挽住兩人的手腕,奉承道:“一個大將軍,一個武狀元我還怕什麼,就是敞着褲襠睡也不怕。”

“蘇洛——”兩人難得默契十足的吼了起來,震得我連忙抽回手,揉揉受創的耳朵。

要知道噪聲對人體是污染,有害的。

滿地的屍體,要是還有人願意就地紮營過夜的話,我敢說他有病就是想出明想瘋了。真要着一堆屍體睡,我保證,他一定上第二天的央視一套。

我們乘天沒黑透,連趕了幾里路,纔算安頓下來。

騎了一天馬,我懶洋洋的靠坐在樹下,打着哈欠看齊越然烤着野豬。那油晃晃的豬肉在紅光下散發着不可抗拒的光。我艱難的吞着口水,扳開韓商久湊過來的臉,目光緊鎖住烤豬。

“洛洛,我有事和你說。”韓商久有些賴皮的扯着我,我的屁股像長在地上生了根,死都不動。

又一次扳開他擋住我視線的臉,有點不耐煩的說:“就這說,我不想動。”

韓商久愣愣的看着我,扭頭對齊越然說:“你在這烤着,我們出去一會。”說完一把抱起我朝林子深處跑去。

韓商久你怎麼對老齊說話想對小六般的態度,你一個土財主竟敢只使堂堂一個將軍起來,你的少爺架子也太大了吧。

不對,大半夜的你把我往哪抱啊,雖然抱着比坐在地上舒服,不過看他那雙俊逸邪媚的桃花眼閃着詭異的光芒,心裡一陣發毛。

來到一個草叢,韓商久輕輕將我放下,自個也順勢壓了下來,眼睛亮得動人心魄。

他伏在我耳邊低吟着,“洛洛~你好久都沒讓我碰了,天天看得到,碰不到都要憋壞我了。”誘惑的氣息全數噴灑在了我的耳根。

我就知道,他又**了。

荒郊野外的,老齊在不遠處烤着野豬,蒼天爲被,地爲鋪,身下還有小蟲子爬動。我可完全提不起性致和他來場野戰。

韓商久感到我的抗拒,伸出誘人的靈舌,煽情的輕舔着我的嘴瓣,慢慢滑膩的舌尖**,誘惑着我的舌與他糾纏極盡纏綿。

一陣貓頭鷹啼叫,打醒我的迷失的意志。我拼了命的壓下上升的情慾,一把推開他,站起身子拍拍身後的泥土葉片。

“洛洛~”韓商久可憐的輕喚我的名字,“我都已經

”說着眼睛看向自己撐起的褲襠。

韓商久深情的看着我半扯開上衣衣口,露出緊緻麥色肌膚在月光下發着柔柔的光輝。身爲繪畫者的身份,我肯定他是極品中的極品。身爲一個成年女人眼前一具充滿野性魅力的男性軀體,是絕對危險的。

“洛洛~過來。”韓商久低沉性感的嗓音帶着濃郁的情慾不斷考驗着我的理智。

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這般勾引人的,太危險了,朝後連退幾步。

“洛洛~我想要你。”韓商久也逼了過來,黑玉的長髮散落在腰際,如水蛇般散發着誘惑訊息。

兩手連忙伸出去抵住他,笑着說:“想上我是絕對不可能的。”看着他受傷的表情,心中一陣邪惡。

撐着他的手指輕輕在他胸前畫起圈,笑得無比燦爛的說:“不過倒可以讓你意淫一下,這樣吧,我站在着看着你自己做。”

眼前的人一愣,大吼道:“蘇洛——”

乘他發火時竄出林子,半道上和齊越然撞了個滿懷。

“你這樣可是會把他憋出病老的哦。”齊越然壞笑道。

我不滿地扯起嘴角,“什麼時候齊將軍也染上喜歡上偷窺這毛病了。”

“我是來叫你們吃東西的。”

“哦~~~”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漲紅臉的老齊,“不過老齊啊!你這年齡應該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我怎麼就從沒見過你一次抱女人呢。是你喜歡自己解決還是~~~~”帶着他的視線滑到他兩跨之間,無奈的搖搖頭,“嘖嘖——可惜啊!可惜啊!”

齊越然愣了半響,大吼道:“蘇洛——”

一晚上兩男人都得罪了。啃着豬腿,無視掉韓商久幽怨的視線,彈回齊越然憤恨的目光,悠然自得。

夏夜的風帶着獨有的乾燥,吹拂過林稍,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很有催人如夢的效果。蟲鳴聲,火堆發出的噼啪聲在耳邊越來越小

海風下揮動的手,少年清秀的容顏,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溫暖的手牽着我走在海浪之間

“海生!”睜開眼看見的是韓商久關切的容顏,苦澀的笑了起來。

“洛洛~還有我。”韓商久愛憐的抱起我,溫柔的說。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不自覺的向裡縮了一點。

看着燃燒的火焰,“韓商久答應我不能死在我前面,我不要承受失去的痛苦。”

“我答應你。”

遠處點點微綠的螢火浮動,閃動着小小的光圈,溫暖過火焰,明亮過繁星,是生命的光芒。

“聽說只要在夜空中看到螢火蟲發出的綠光,那麼相愛的人會一生幸福,所以那綠光代表幸福之光!”

靠在他懷裡,從未有過的輕鬆,仰頭輕啄了他的脣,“我不在乎是否一生一世,但此刻我很幸福。”

韓商久此刻的幸福就能讓我一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