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茹是信用社的中層領導,工作本來也很清閒,現在又配發了傳呼機,有什麼事情只要打個傳呼,啥也耽誤不了。
樸貞子現在重點培養小紅做她的大堂經理,只要她安排好了,什麼都可以交給小紅處理,那孩子也很認真、本分,做事情井井有條,也不用她操心。
所以,包餃子的隊伍擴大到了六個人。
林紫雲見兒子回來了,告訴他,剛纔哈校長打來電話,下午學校要派人過來看望,一同來的還有團市委的領導,並且說哈明、閻藍帆、尚童彤、鞠瑩瑩還有宋雯荔都約好了下午請假,要過來看庭棟,林紫雲已經請哈校長轉告幾個孩子,讓他們中午一起過來吃餃子。
庭棟苦笑了一下說:“媽,您可得多包些餃子,這些小子能吃着呢,估計家裡那點面都不一定夠。”
突然,他想起來還沒有介紹惠曉婷,於是,他拉過惠曉婷給林紫雲、樸貞子、芸芸和小雨介紹了一遍。
白雅妮和曉婷早就認識,不用介紹。謝婉茹也去過一次夢巴黎,和曉婷也算熟人了。
林紫雲趕緊讓曉婷和大家都留下來一塊吃餃子。
白雅妮細心的觀察着惠曉婷,希望能看出一絲蛛絲馬跡,曉婷也是個細心的女孩子,她落落大方的和女孩子們攀談,不時地問一些關於庭棟的一些事情。
既然都是朋友,互相關心一下也屬正常,絲毫也看不出異樣。
其實,以曉婷的聰明,那焉能看不出來雅妮在暗中觀察她,不過她根本沒在意,他的注意力也沒在庭棟身上,而是主要放在了小雨、芸芸和邵夢梓三個女孩子身上。
經過庭棟的介紹,她很快確定了小雨就是他的“青梅竹馬”,也爲同學加鄰居的身份就充分詮釋了青梅竹馬這個概念,同時,小雨又一天沒上學陪着庭棟。
如果說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的話,小雨看向庭棟時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眼角眉梢透漏出來的綿綿情意,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至於庭棟說過的他的那個女人,曉婷不大好判斷,排出了白雅妮,邵夢梓和吳芸芸都有可能,兩個人對庭棟都不錯,可是又都沒表露出過分的熱情。
那個吳芸芸對庭棟就像姐姐對弟弟,有些寵溺,這也說得過去,從庭棟那裡她知道,庭棟和芸芸曾今有過“生死與共”的經歷,所以她怎麼對庭棟都不過分,關鍵是無法判斷她是不是庭棟所說的“他的女人”。
因爲從表面上看,邵夢梓對庭棟也像姐姐一樣,有一份特殊的關愛,這就讓她更難判斷,而且她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那個“女人”是在中午要來的那些同學之中。
不過,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既然是同學,年紀應該也都不大,按照庭棟的說法,小雨應該是他的最愛,她都沒有成爲他的女人,那說明庭棟不會對同學下手,那麼這個人極大可能就在邵夢梓和芸芸之間。
邵夢梓到周家來看周庭棟可以說是半公半私,論公,他是受顧局長的親自指派,來看望爲公安局抓捕嫌犯立了大功並受傷的周庭棟,按照局長的安排,周庭棟因傷期間的一切費用都由公安局承擔,包括剛纔治傷的費用,以及派車,這都屬於公事。
可是,她又是庭棟的朋友,她和成威處對象是庭棟一手撮合的,所以從私人的角度她也該來看庭棟,成威因爲要繼續深挖那個飛賊的案子,無暇分身來看庭棟,她也是代表了成威。
留下來幫忙、吃中午飯這是私事,她把車打發走了,司機可和庭棟不熟,不好意思留下來吃飯。
因爲她和林紫雲也多次接觸了,所以一邊包餃子一邊有說有笑。
庭棟和幾個男孩子在旁邊屋子學習,也抽空過來和大家聊幾句。
他對這幾個女孩子基本一視同仁,每個人都照顧到,要說說話多的,可能還是曉婷,因爲她除了和白雅妮比較熟悉以外,也就是謝婉茹見過一次,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面。
惠曉婷想來想去還是不得要領。
直到哈明等四名江城一中的高一學生和宋雯荔到了,曉婷更加迷惑。
庭棟把剛到的兩個男孩子和三個女孩子介紹給她這位新朋友,幾個孩子都很客氣,大家都忙活着放桌子,拿碗拿筷,顯然和這一家都很熟悉,大家之間也都很親熱。
憑着曉婷作爲女人的敏感,她意識到除了那個一直和叫閻藍帆的男孩子膩在一起的尚童彤以外,那個瑩瑩和雯荔看向庭棟的眼神都不一般,明顯帶着崇拜和愛慕,這讓她最初對小雨的判斷一度發生過動搖。
而那個樂呵呵的小護士楚漓漓雖然她看起來也很喜歡庭棟,而且不吝於表現出來,但明顯屬於剃頭挑子一頭熱,聽懂對她的感覺更像是很要好的的朋友。
坐下以後,她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因爲大家自然的把庭棟旁邊的座位留給了王思雨,就像是理所應當,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爭。
顯然,王思雨和庭棟的關係非同一般,而且這是被大家認可的,甚至包括林紫雲,因爲王思雨的左面就是林紫雲,右面是周庭棟,可見,在林紫雲心目中,這個鄰家女孩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要高看一眼。
惠曉婷的觀察和分析不是毫無意義的,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高清庭棟身邊沒一個女人或者說女孩子和庭棟的關係,一邊她在將來的相處中區別對待,不至於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因爲,在她的內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庭棟的女人。
她明白,以庭棟的優秀,他的將來會很有前途,身邊也不會僅有一兩個女人,只有和這些人處好關係,不讓庭棟爲難,她纔會進一步獲得他的好感,走得更近,得到庭棟的更多的愛惜。
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和她的家庭出身有很大的關係,他祖父出身於解放前的大家族,自己就有幾房妻妾,他的父親和叔叔姑姑都出自不同的祖母。
解放後,除了她自己的親祖母以外,雖然名義上都和她的祖父解除了婚姻關係,可是,因爲孩子的原因,各房之間還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
打小時候起就從父母那裡瞭解到他們之間互相爭寵,爭財產而發生的各種各樣的矛盾,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學會了察言觀色,處理各種複雜的家庭關係。
現在輪到了自己,他覺得庭棟就是她命中註定的男人,雖然她比庭棟大了很多,而且在認識庭棟之前也曾經有過一個男人,她沒有資格成爲正房妻室,可是她也一定要爭取到一個好一點的位置。
所以瞭解庭棟身邊的女人,和她們處理好關係就非常必要。
這些,就是這個曾經留學海外又十分傳統的女人心裡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