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山來的,就只有杜飛,高離,薛長河三個人。杜飛原本不知道薛長文爲什麼不來的,在路上薛長河給杜飛說了一下,杜飛才知道。
“這個就是杜飛吧?不過,不錯,長得挺俊俏的,不過想泡我們家的傾城,還差了點兒。”
一個臉上滿是皺紋的老婆婆仔細的打量着杜飛的全身上下,就像是在看一個貨物一般。這個可是絕對的長輩,杜飛也只好認命。
這個老婆婆,只是看臉上的皺紋就知道年紀很大了,可是站得還是筆直,身子也不佝僂,如果看背影,一點也看不出來是一個老年人。
“快叫人啊。叫雯奶奶,我的雯姨。”
薛長河看有點尷尬,趕緊說道。
“雯奶奶好。”
杜飛也不傻,薛長河都讓叫奶奶了,叫一個也沒啥。又不吃虧,又不少一塊肉。
高離在一旁一直都暗自觀察這個老婆婆,越是仔細觀察,高離就越是覺得這個老婆婆高深莫測。不管是這個老婆婆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力道,還是走路的姿勢,都證明這個老婆婆,絕對是一個高手。
“老孃讓你出來你就馬上給老孃出來,費什麼話,趕緊出來,你今天是皮癢了是吧?”
然而,這個老婆婆卻沒有理會杜飛,而是轉身朝着茅草屋裡面喊了起來。老婆婆的話音剛落,杜飛的眼前就多出了一個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的出現,絕對讓杜飛震驚了,杜飛剛纔注意力不是很集中,然而就在這個注意力沒有集中的時候,這個老頭子就像瞬移一般,出現在了杜飛的面前。高離的反應很快,在老頭子出來的瞬間,高離腳下的泥土立馬被高離踏出了一個坑。
下一秒。高離護在了杜飛的身前。如臨大敵,高離非常的警惕,眼前的這兩個人,很強,很強。杜飛輕輕拉了一下高離,示意高離可以讓開了。
高離猶豫了一下,不過看杜飛的樣子,只是移開一點,還是站在杜飛的身邊,隨時保護杜飛的安全。
薛長河在旁邊緊張了一下,高離的本事,他可是很清楚了。徐道子很厲害了吧,還是一個修行者,結果被高離打小學生一樣的玩兒。
同樣的,薛長河也知道自己的雯姨和仲叔兩人也非常的強,兩強相遇,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不處理好的話,還怎麼一起保護薛家啊。
“仲叔,你可算出來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杜飛,這個是高離。他們兩個都是非常有本事的年輕才俊啊,兩個人都比六哥要好,都不是文縐縐的那種。”
沒辦法,薛長河只能用自己的六哥來說事兒。老婆婆沒有說什麼,反過身掐了一下自己的老伴兒說道:“站那麼前面幹嘛,站我後面兒來。”
老頭子也不生氣,趕緊走到自己老伴兒的身後去。顯而易見,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妻管嚴,嚴重的妻管嚴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在小輩的面前,根本一點麪皮都不好。
“我叫薛雯,他是我老伴兒,田仲。我是薛家人,我們兩個都師承流雲劍宗,不知這位高離先生,師承何處啊?”
薛雯老婆婆直接看向高離說道。兩個老人家都不是什麼做作的人,上來就是最有歷史感的江湖見面規矩。既然是友非敵,也就不用給別人擺譜了,要是別人,可能他們還會倚老賣老,但是高離的勢力,值得他們這樣。
“師承山野之人。我師傅不讓說他的名字,抱歉。不過師傅提起過流雲劍宗,師傅說已經破滅了,沒想到這裡還有流雲劍宗的人,很幸運啊。”
高離鄭重的說道。這時候,高離可就正式起來了啊。高離的師傅,杜飛一直都不知道是誰,不過看來,高離的這個師傅見多識廣,哪裡都知道一點兒。
“不願意說?也罷,每個人總是有自己隱私的。流雲劍宗確實破滅了,我們兩個,也算是流雲劍宗的遺孤吧。可惜了,我們沒有辦法再繼續流雲劍宗的輝煌,只能在這偏安一隅之下苟延殘喘,唉……”
薛雯老太太說起流雲劍宗,臉上的本就很多的皺紋,更是皺在了一起,渾濁不堪的眼珠子裡面閃出一抹極致的亮光,彷彿流雲劍宗的一切,勾起了薛雯最美好的記憶。
“抱歉!”
高離輕聲說道。流雲劍宗當年慘遭滅門,逃出來的人,所剩無幾。從那以後,流雲劍宗就再也沒有在江湖上面出現。只是在建國期間,流雲劍宗的人曾經幫助華夏國建國有巨大的貢獻,可惜依然沒有實力重建流雲劍宗。
“沒事兒。流雲劍宗已逝,但是流雲劍宗的弟子,不會逝去。只要流雲劍宗的弟子還有一個在這世間,流雲劍宗就不曾真正的破滅。我只是有點想念我的師傅了。”
薛雯傷感的說道。薛長河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從薛長河懂事開始,就知道薛雯和田仲兩個人在薛家了,有時候他們兩個會一起出去執行任務或者做他們自己的事情。薛長河之前以爲他們都是從開始就在薛家的人。
薛長河還有杜飛兩個,這個時候卻成爲了事外人。高離成了和兩個老人家交流的主要力量,杜飛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進來坐吧。”
“快進去把水燒着,泡茶啊,在這兒看我幹嘛,一把年紀的人了,一點兒也不機靈。沒見到長河都來了啊。傻愣着在這兒不知道幹嘛。”
薛雯老婆婆槍頭一轉,對着田仲老頭就是一頓怒吼。田仲也不生氣,欣欣然的跑回去燒水去了。薛長河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老兩口,別看嘴巴上面吼得厲害,可是感情異常的好,至少薛長河沒有親眼見過兩個人吵架或者打架、
“長河啊,事情我們也知道了。你要走就走吧,這裡有我和你仲叔在,沒事兒,我們打不過,可是守還是守得住的。你放心就好了,不是還有那個杜小子嘛,你放寬心就是了。”
薛雯朝着薛長河說道,生怕薛長河就不放心這裡了。其實薛長河哪裡會不放心,這次來只是讓杜飛見一下兩個老人家,別到時候出事兒了還不認識。
杜飛在接田仲端過來的茶水的時候,都有點微微顫,這可是一個高手啊,就憑着剛纔瞬間到自己面前的那一手,杜飛也是望塵莫及,這麼一個高手,這時候卻和苦力一樣的端茶倒水,這世道,還是隻有這老太太才壓得住。
“恩。我知道,有雯姨和仲叔你們在,我也放心把連城和小蓮留在這裡。這次,這裡可能是王家的大目標,不過要和王家爭,就不能之爭一地,全國各地,我們兩家都要鬥出一個輸贏來。我有信心,能夠拿下王家王玄策。”
薛長河倒是正襟危坐,已經習慣自己的仲叔給自己倒茶一般,喝得很自然。
“你去就是了。這裡還有這位高離先生在。我們守住,是肯定問題的,你們別處實在缺人,我們兩把老骨頭,也可以出去走走,發揮發揮餘熱嘛,不然就這樣入土,也不甘心啊。還是年輕好,年輕的時候好啊。”
薛雯老婆婆繼續說道,對於這裡,很自信。雖然沒有和高離過招,可是高手之間,就算不過招,也知道對方大概的實力,雖然臨場戰鬥不一樣,可是總不會差到哪裡去。
“杜小子,你對我們家傾城有意思,是吧?”
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的田仲忽然對着杜飛說道,杜飛一愣,傻傻的點了點頭。
“瞧你那傻樣兒,還好意思說?你現在配得上我們傾城嗎?”
田仲繼續說道,這個田仲,好像有點不太待見杜飛,言語之中總是帶着一點刺兒,杜飛聽得有點刺耳。刺耳也沒辦法,這是老人家,別人就是倚老賣老,自己在未來老丈人的面前,也沒辦法。
“可能,還算配得上吧!”
杜飛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哪裡沒說好就讓這個田仲抓住罵自己的把柄。
“男子漢大丈夫,什麼叫做可能,還算配得上?喜歡就是喜歡嘛,有什麼藏着掖着的。這個高離是跟你一起的吧,你小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孬種,好好幹,表現好了,以後想娶傾城,薛家人想阻止你都沒辦法,知道了吧!”
田仲的話鋒一遍,忽然可是激勵了起來。旁邊的薛雯暗自點點頭,這個田仲,這次還算可是,沒有說錯什麼話。
“瞧見沒有,當年我就是這麼過來的。我當時說要娶你薛雯奶奶,薛家的每個人都拍手叫好啊。沒人敢說一個不字,那就是因爲有這個底氣啊。你小子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好好把握住機會啊。多的就不跟你說了,自己看着辦。”
田仲繼續說道。旁邊的薛長河繼續喝茶,對於這老兩口的脾氣性格,一點你也不驚訝,畢竟從小就跟着這兩位老人家的,他們的脾氣性格,薛長河再瞭解不過了。
“要是老孃當初不答應,你還不是隻有看着,現在吹起牛來了啊?”
薛雯老婆婆一仰頭,趾高氣揚的說道,得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