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薛家的後山,杜飛也算是徹底的認識了兩位老人家,兩位老人家也勉強承認了杜飛的地位。薛雯老婆婆比較看得上高離,因爲高離的實力強勁,更加像是一個江湖人士,覺得杜飛就是一個油腔滑調的傢伙。
而田仲雖然說話大大咧咧的,但是一身都是江湖氣息,或許說,是草莽氣息。田仲對於杜飛的感覺挺不錯的,可能是因爲田仲和杜飛一樣,都要娶薛家的女子的緣故吧。
薛長河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兩個老人家都不排斥杜飛和高離就行了。薛長河之所以親自帶杜飛過來,怕的就是兩個老人家排斥杜飛和高離。
這兩個老人家,一直都生活在這裡的後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薛雯是那種嫉惡如仇,見不得眼前一點不舒服的人,身上又有着一身的本事,經常和別人發生戰鬥。而田仲,就更厲害了,比薛雯還厲害,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可是惹了不少的事情,所有後來纔在這人跡罕至的後山安居。
不是薛雯和田仲不想和薛家的人生活在一起,而是因爲生活在一起,容易打架,薛雯和田仲又是武林高手,吃虧的就只有別的薛家人。就這樣,久而久之,薛雯和田仲也覺得不好意思,兩個人就搬出去,過山野生活了,無拘無束。
這些,都是徐道子告訴杜飛的。以前徐道子也和兩個老人家一起生活過,很不幸的是,徐道子就是曾經捱過這兩個老人家的打。所以徐道子一般不會主動提起這兩個老人家。要不是杜飛問了,徐道子肯定不會說的,捱打的事情,誰願意主動說啊。
離開薛家後山已經是八點了。杜飛還要去十九組的酒吧,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上車之後,高離就飛快的開着車,往酒吧開去。
“高離,那個流雲劍宗,是怎麼回事兒啊?”
杜飛剛纔聽到一個名字,流雲劍宗,但是看薛雯和田仲的樣子,都不願意怎麼深入的提起這個流雲劍宗,也就沒有敢當面問。但是高離好像知道,這可就好辦多了。
“流雲劍宗,一個很古老的門派了,可是在一夜之間,整個劍宗,就被滅門。當初流雲劍宗的強大,是許多門派的夢魘。後來滅門都不知道是誰滅的,想要重建流雲劍宗,也不可能了。”
高離開着車,可是說到這個流雲劍宗的時候,高離的神情還是有點變化。杜飛知道,第一次見到高離的時候,高離就是在爲一把劍找主人,都是劍,會不會有關係?
“誰滅門都不知道,那逃出來多少人啊?”
杜飛也是很奇怪,這麼大的一個門派,底蘊肯定異常的深厚,能夠在一夜之間滅門,這需要多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做到,難以想象。而且更重要的是,居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爲數不多的一點,都是流雲劍宗的高手,拼了姓名才讓那些人逃出來。逃出來之前,都告訴送出來的人,不要重建流雲劍宗。這在當年的江湖上,也是一宗懸案。”
高離繼續說道,神情恢復過來,沒有多餘的變化。
流雲劍宗的傳奇,屬於那個已經消失的時代,在那個時代,流雲劍宗,就是一個江湖。
“居然是誰都不知道,而且還讓這些人不要想着重建流雲劍宗,真是奇怪。不過年代有些久遠了,的確成了一樁懸案。這個滅掉流雲劍宗的人,很強勢啊。居然能夠一夜之間,把頂尖的流雲劍宗高手都給滅光了。”
杜飛坐在後座上面,喃喃自語。前面的高離,面色不變。
也不再繼續問,杜飛閉目養神,今天的事情太多,就算是鐵人,也有點兒累。
夜色之下,一片落葉在空中左右飄零,落在地上,車輪飛速的碾過這片飄落在地上的落葉,碾壓得粉碎。
夜空之中最閃亮的星,遠在天邊,可望不可即,無月的天空之下,杜飛走下別克君威,看着十九組酒吧的名字,走了進去。
酒吧裡面依然還是那樣的喧鬧,只是比以往少了一些氣氛,這裡出過的事情,有點兒多,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只知道來這裡找樂子的人了。
門口也沒有兩個學生妹站着,杜飛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失落。路輝趕緊迎了上來,以前的路輝還會對杜飛有點不服氣,可是自從杜飛展現了他非凡的實力之後,路輝對杜飛就是打心底裡的尊敬了。
“我要見張準,他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杜飛直接說道。張準,也得出來乾點兒事情了,殺手十三已經出動,張準這把槍,也該在橫州城打響了。
“他和路露的隔壁,恢復得很好,早就想出去了,不過你一直沒下達命令,他就一直都在屋子裡面休養。”
路輝回答道。路輝親自帶路,把杜飛帶進去找張準。杜飛一聽路露,差點忘記了,路露也是一個傷員。這次就當作是來看看路露好了。
酒吧裡面的人,也有很多見過杜飛,認識杜飛的人,看到路輝恭敬的樣子,大家都算心裡有個數了。杜飛又來了,最好今晚上在這裡安分一點。
打開張準的房門,杜飛就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難聞的味道。
廁所的味道,啤酒的味道,還有各種燒烤的味道,最關鍵的是,杜飛還聞到了襪子的味道。可以說,張準的屋子,裡面的味道,就是一個標準的宅男味兒了。
杜飛沒敢走進去,在門口喊了一聲張準。
躺在牀上的張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看到杜飛的時候,眼睛裡面一亮,趕緊走了出來。
張準走出來之後,杜飛就味道了一大股臭襪子和酸臭的味道。杜飛捂着鼻子說道:“別過來,別過來,你多久沒洗澡了?身上味道這麼大。”
張準自己聞了聞說道:“記不得了,哪裡有多大的味道,我怎麼沒有聞到。老大,我可以出去了,恢復好了。再不出去,我覺得我都要廢了啊。”
“我就是來通知你,讓你出去的。你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臉上的鬍子也刮一刮,還有頭髮也該理一理了,你就像深山裡面的野人差不多了。哎哎哎……別過來啊你,你自己先去洗澡,我去看路露。你洗完澡出來,我外面等你。”
張準的這個樣子,確實就和深山裡面的野人差不多了,頭髮沒有理不說,身上的味道也特別的大,看來自從進來休養之後就沒有洗過澡了。
走進路露的房間,杜飛就在想,一牆之隔,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啊,就算是男女之間的房間,也沒有這麼大啊。這裡這麼香,那邊那麼臭,這張準也是過得下去。
“杜飛,你來啦。”
杜飛還沒有說話,路露倒是先喊了起來,路露還躺在牀上,上次的傷口雖然已經恢復,不過還是得休養幾天,不管什麼傷病,休養好了再動,不留下什麼後遺症嘛。
“恩,我來看看你。你這幾天可別亂動啊,你身上的傷雖然我給你治得差不多了,但是你還是要好好的休養,留疤了的話,可就不漂亮了。”
杜飛坐在牀邊打趣着說道。就算是路露躺着,身上穿着睡衣,可是路露的身材也是極其的誘人,只要是一個男人,就會盯着路露那碩大的大白兔看。
要是別人這麼看,路露早就發火了,可是杜飛看,路露沒有發火不說,還覺得是一種自豪,這就是差距,就是差距啊。
“我知道的,我恢復得很快的,我聽說這段時間要大戰了?唉,我又受傷了,不能幫你。”
路露躺在牀上無奈的說道,現在的路露,只能側着身子睡覺,要換一個位置都得半天。躺着的話後面的傷口就被捂住了,但是趴着,胸口又壓得不舒服,胸前的肉太厚,也是一個煩惱。
路露的身材,最大的亮點,就是胸了。這個時候的胸,卻成爲了養傷的累贅,開始杜飛都還沒有發現這個,可是後面杜飛發現了,一下子沒忍住,直接就笑了出來。
“杜飛,你笑什麼啊?”
路露不解的問道,躺在牀上,穿着睡衣的路露,看起來臉蛋兒還是那麼的漂亮。
“沒,沒什麼。”
杜飛繼續面帶笑意的說道。路露一下子回過神來,知道杜飛在笑什麼了,不過路露很驕傲的笑着說道:
“這可不怪我啊。我身體就是這樣,別人想有都沒有呢。我這叫快樂,一點也不累。”
“對對對,你這是痛苦並快樂着。好了,你好好的休息,別急着出來。休養好了,才能出來幫我啊。”
杜飛接着說道。路輝這個大哥在一旁,也不敢說話,就這麼看着。
問候了一下路露之後,杜飛又走了出來,走到酒吧裡面,隨意叫了一杯酒,拿着酒杯,看着在舞池裡面跳舞的男男女女。這些男男女女,可能都不會有什麼哀愁吧,這樣的日子,誰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