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鼻子啊,這都能聞出來……”石建乾笑着看了他一眼,顯然不相信。
“我從小沒什麼本事,就這鼻子比狗還靈。”鐵柱子解釋道。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傳來哈哈的笑聲。
一間房子裡有個小子正站在人羣中‘激’情的演講着。“你們沒看到,當時羽哥一手拿着槍頂着錢梅朵那個王八蛋的腦袋說道‘小子,叫聲爺爺就放了你。’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了?”一羣人都坐在那裡認真的聽着中間的人演講,絲毫沒有察覺到石建兩人已經走了進來。
“錢梅朵那個‘混’蛋竟然嚇得‘尿’‘褲’子了。”衆人聽後都哈哈笑起來,一掃以前的鬱悶,感到大快人心。
“你們在這裡胡說什麼?”石建突然大叫一聲道。
這時周圍的人見到石建,突然都靜了下來。大家沒人說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石建。見到他們石建有些奇怪,剛纔還是垂頭喪氣的一羣小子,現在都得意洋洋的。
“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出去,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石建嚴肅的道。
衆人都紛紛應一聲,然後向外面走。石建叫住剛纔在這裡演講的孫南。
孫南只有十九歲,中等個頭,人很‘精’明,開朗活潑,兄弟們都拿他當小兄弟對待。他見到石建叫住自己還以爲惹了禍。
“石建哥,我以後再也不多說了,我知道錯了。”孫南承認錯誤道。
“你剛纔說什麼?錢梅朵被羽哥拿槍指着頭?”石建疑‘惑’的問道。
“是啊,當時羽哥把我們四人叫去……”孫南把今天下午,向羽叫着他們四人做的事全說了一遍。
原來,向羽早就在那裡設下了埋伏,就等着晚上行動,而這些他並沒有告訴石建他們,這才造成石建的這麼大誤會。
現在鐵柱子才真正的明白向羽剛纔說的話。“告訴兄弟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原來是這件事情,他還天真的以爲,向羽是因爲擔心丟人。
“你們身上怎麼有香皂味,是不是去洗澡了?”鐵柱子突然道。
孫南突然眼神複雜的看着他,這五大三粗的鐵柱子怎麼突然問這些?他點點頭道:“血濺到羽哥的身上了,所有我們去泡澡了。”
孫南見到石建跟鐵柱子的表情就知道,原來這件事他兩人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又說多了,這才嘿嘿一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然後跑出了房間。
“向羽,你這個笨蛋……”石建一咬牙向着二樓向羽的房間跑去,鐵柱子跟在後面。
石建猛的推開‘門’,他要質問一下向羽,爲什麼自己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爲什麼沒有跟自己商量一下,自己還天真的以爲,自己是最危險的,相對於向羽當時的處境,他們真是太安全不過了。
可是沒等他大叫,卻見到向羽正趴在那裡熟睡。薄毯落在了地上,‘露’出後背上白‘色’衣服上的大‘洞’。
看着向羽衣服上的大‘洞’,石建突然感覺眼睛有些溼潤。向羽真是個大笨蛋,什麼危險的事都自己承擔,可惜自己還懷疑他。
“羽哥,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此刻鐵柱子很內疚,他竟然懷疑向羽是個膽小鬼。
當時,向羽滅掉朱慶元的時候,他明明在場。他被向羽那種現場的氣勢所鎮服,這才決定留在他身邊,想要報恩只是一個託詞而已。現在他竟然懷疑他,自己真是有些無知了。
石建兩人彼此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石建上前拿起薄毯想要給向羽蓋上。就在這時,向羽突然伸手抓住了石建的手臂,同一時間一把寒森森的匕首架在了石建的脖頸處。
“羽哥不要……”鐵柱子見此心中一驚,趕緊出聲制止。
只見向羽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眼‘露’寒光,緊咬牙關,無形中一股殺氣,讓石建兩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向羽這樣的表情,即便是向羽殺人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淡漠。
石建更是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這一動自己的命就沒了。他不怕死,但如果這樣死了,也太不值得了。
“剛纔做夢了。”向羽抱歉的一笑,然後把匕首收了起來。
“你做夢?剛纔差點沒殺了我你知道嗎。你這個‘混’蛋,剛纔夢到了什麼?”石建氣的掐着向羽的脖子道。
“沒什麼,你眼睛怎麼這麼紅,不是剛纔嚇得吧?”向羽故作驚訝道。
“扯淡,我會被你嚇到,你以爲你是誰?”石建本來是過來質問一下向羽的,沒想到過來就又被他氣的夠嗆。
“不行,我得再睡會。”向羽也不管他兩人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你……”石建見此趕緊站了起來,“你睡吧。”然後向着外面走去。
鐵柱子見此也是冷汗直流,嘿嘿一笑趕緊向着外面跑去。他得出一個結論,向羽睡覺的時候是不能過來打擾的。
從房間裡出來,兩人相視笑了笑。石建知道鐵柱子是不會再走了。
這一晚上還有一人在那裡焦急的等待。只見他一臉的憤怒,脖頸處紋了一個蠍子。“樑飛,接着給我打電話。錢梅朵這個王八蛋竟然不接老子的電話,活膩歪了。”此人正是彥彬。
“大哥,那個姓錢的是不是不打算把向羽‘交’給我們。”樑飛連着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他開始懷疑了。
“你是說,他想吞了物流?”彥彬眼神突然一冷道。
“咱們的錢,大部分在他那裡。他會以爲咱不敢動他,說不定拿下向羽後,吞了物流。”樑飛道。
“哼!就憑他錢梅朵也敢跟我做對,如果真是這樣,我明天就滅了他。你去叫幾個人,去物流那裡看看什麼情況,有問題及時彙報。”彥彬道。
讓彥彬有些奇怪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三個人也沒有回來,電話直接關機了。莫非他們叛變了自己不成。此刻彥彬的腦中一片‘混’‘亂’,只能在那裡等待。
早晨向羽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了,今天石建竟然沒有進來嚷嚷着讓自己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