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星辰走進了餐廳。
在他走進餐廳之前，秦阡陌早已經進來和經理打過招呼了，所以，當聶星辰進店之後，秦阡陌就跑上來，“少爺。”頷首哈腰地打了問好。
“聶總，您往裡邊請。”餐廳經理早就和秦阡陌站在一道兒，候着聶星辰了。
“一共三位，是嗎？”餐廳經理問。
聶星辰回頭，看着張小沫和蔣欣咬耳朵般地湊在一起講悄悄話，“是的，三位。”他不自覺嘴角上揚，回答了經理的問題。
在餐廳經理的帶領下，這三位坐進了卡座。
“阡陌應該已經爲我們點好餐了。”聶星辰說這話時，餐廳經理果然走過來，對他說，“聶總，您要對一下菜單嗎？”
聶星辰接過了菜單，簡單核實了一下。
“經理！”這時候蔣欣看到了她的機會，她站起來，“可以把你手上的筆給我嗎？”她指了一下經理襯衫左胸口上的那個口袋。
“可是……”經理臉上肌肉抽搐，他把筆掏出來，先遞給了聶星辰，“聶總，如果沒問題的話，請在上面簽字。”
聶星辰轉頭盯着這筆，“先給她吧！”他眉頭皺起來，“一支筆而已，也耽擱不了什麼，我這邊再看看。”
“是。”經理聽話地把那支筆交給了蔣欣。
蔣欣拿起筆的同時，攤開了放在面前的餐巾紙，“我現在就可以向聶總證明，當年韓奕韓總所說的那個項目，不是一個外行人的突然一時興起。”
說完後，她開始起筆，在紙巾上寫下一串公式。很快，用來給她寫字的第一塊紙巾已經滿了，沒地方了。
“小沫，”蔣欣根本停不下筆，她轉動着手裡的筆，焦躁地去看張小沫。
張小沫連忙把自己面前還沒有碰過的至今拿開，展開後，放在了蔣欣的面前。
很快，蔣欣又開始在這一張餐巾紙上書寫了。
“不夠！”她寫到一半的時候，大叫一聲。
張小沫被嚇得趕忙從座椅上站起來，“請問？”她擡起頭去看餐廳經理，“還有更多的紙巾嗎？”
餐廳經理一臉懵懂，但還是拉住了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服務生，並對他說，“去拿一疊紙巾過來。”
服務生點點頭，飛快地跑了。沒過一會兒，她拿來了一整盒的紙，放在了桌面上。
一張接着一張，蔣欣快速地紙巾上寫着自己的公式推導過程。寫到筆速飛快的時候，她伸出了舌頭，用牙齒咬着，眼睛裡像要噴火了一樣，盯着紙巾上還是空白的地方。
十分鐘過去後……
“就要這些菜吧！”聶星辰將手裡的訂單交還給了餐廳經理。
餐廳經理，還有至少五十個前來看熱鬧的顧客一起，將聶星辰他們所在的那個卡座圍得熱氣騰騰。被人羣堵在卡座裡的聶星辰，甚至感覺到了呼吸不暢。
“怎麼，不用我簽字了嗎？”他擡頭看剛纔的那位餐廳經理，“經理？”喊了一聲，那經理無動於衷，只呆看着蔣欣在第n張紙巾上寫字。
“哎……”聶星辰投降。
“真是，一頓飯也吃不清淨。”他最後隨便拿過了一張被蔣欣寫滿了的餐巾紙，看了一眼，“這些都是你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他本意是想和蔣欣說話。
“是的。”但回答他的是張小沫。
“蔣部長自從被你打發到那裡之後，”她看着聶星辰的眼睛說，“她就一直悄悄地在辦公室的雜物間的一堵牆上，寫這些東西。”
“哦？”聶星辰錶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張小沫十分開懷，“聶星辰！”她趁熱打鐵地說，“你就相信我們吧，不要丟掉那裡，讓它成爲可以爲你獲得利益的地方，不好嗎？”
聶星辰用手扣着桌面，表情意味深長。
“看樣子，你在那裡收穫頗豐？”單純地看着張小沫，眼神不染一絲雜質，聶星辰說，“所以，你願意一直待在鼎鑫？”
“如果……”張小沫用眼睛輪了一眼蔣欣。
“如果聶總你肯給我們一個機會的話。”她鄭重其事。
聶星辰暫時保留意見。
旁邊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在幹什麼？”有好事者問道。
“好像在做數學題。”一個懵懵懂懂，只是剛纔才跑過來看熱鬧的餐廳服務員答。
“她在計算公式。”聽到了人們的議論，張小沫眼睛一亮，“這位是我的同事，”她站起來，同時去指聶星辰，“這位是我的老闆。”
然後，她再指着堆在一整面桌子上的紙巾道，“我同事想用這些向我的老闆證明一件事！如果最後真能如她所願，那麼，這將爲我們公司帶來一筆巨大的收入。”
“什麼東西？”人羣裡有人大喊，“你解釋的算個屁，根本什麼都還不清楚呢！”
“讓我來說。”
寫完了最後一張紙巾，蔣欣把那張紙巾像呈貢品那樣呈到了聶星辰的面前，“請聶總您過目。”而後，她轉回頭，衝剛纔那個發出疑問的圍觀者說。
“我們是做金融投資理財業務的公司，”她站好，儀態端莊，“我們目前從事的項目，是一項普惠金融的項目，並且，這個項目會和房地產有關。”
“讓我簡單地來跟大家解釋一下。”蔣欣自然而然地拿起了一張還沒有被寫過字的餐巾紙，饒有興趣地看着，然後“嘶”，她將那紙撕下來了一張。
與此同時，看完了手上那張餐巾紙的聶星辰，又撿起了其它幾張，開始認真仔細地進行閱讀。
“嘶。”又撕下了一張餐巾紙。
“這些紙巾就代表了你們每一個人，”蔣欣說，“我們會將一份房產分成好幾份，就像這張被我撕碎了的餐巾紙那樣，然後……”她將那些餐巾紙分發給了靠近她的幾個人，“然後，你們每個人擁有一份，這就是你們的財產。”
“我們要這個財產來幹嘛？”有人不解地問了，“買房子來不就是爲了住嗎？我擁有房子的一部分，那有什麼用？”
“投資啊，笨蛋！”身爲顧客的一位老闆開口了，“你想一想，哪怕你只擁有市中心一棟房子的一塊地磚，幾年以後，這塊地磚也能升值好幾倍啊！”
“對！”蔣欣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