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滾帶爬地來到燕身前,將大衣送到她手上,‘呵呵’地傻笑着看着燕。燕看着雨欣連鬍子上都濺着雪花兒的樣子,眼圈裡有點發紅。
雨欣又將穿在身上的那件軍大衣脫下來遞給那個司機說:“看來我還算及時,你們倆個沒被凍壞。”
“雨欣,可真有你的。你這可算英雄救美。看你那一頭的雪,說明你是真着急燕的安危了!”給燕開車的那位司將大衣披在身上,看着雨欣說道。
雨欣爽朗地哈哈大笑,他撣了撣身上和頭上的雪花兒。“我跟你說,一開始的時候,還真這麼想來着。後來平地機壞半路上了,我才真開始着急。”
剛說到此,那輛已加好水的平地機就開到了眼前。
平地機司機一下車就對雨欣說:“你急啥嗎?你自己一個人走這麼遠,還不如等一下了”。雨欣沒有解釋,心裡卻想“如果是你媳婦兒在這裡挨凍,你小子不急死纔怪。”
燕馬上湊過來問那個司機“他走了多遠?”司機笑笑:“這個傻瓜走了大約有四、五公里,也就比我早到二三分鐘,真夠傻的。”
感激的是燕,她的眼裡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她溫柔地走上前,用那雙凍得冰涼的小手兒替雨欣拍打着身後的雪花。
雨欣笑了。他知道,今天他成功了!此刻他感覺心裡好暖好暖!“別哭,這趟挺值的。”他又開始吊兒郎鐺。
燕使勁捶了捶他肩“傻冒兒,你凍壞了,我嫁誰去?以後不許這麼冒傻氣知道嗎?”
“你是我媳婦兒,我只爲我媳婦兒冒傻氣。”雨換嘿嘿地笑着。
“誰是你媳婦兒?討厭。”燕的小手兒又開始捶打他。
“你剛纔說’我凍了,你嫁誰去‘,剛說就忘了?”
雨欣突然轉身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老婆,別不好意思了,你就屈從了吧。”
燕假意地掙脫了幾下不再反抗,任她的手放在他暖烘烘的胸口。“你這個傢伙,永遠都是這麼壞壞地。”嘴上說着,臉上卻漾起了紅潤。
“你明天趕緊去跟小胡說BYEBYE,再一託二我可受不了。”雨欣雖然沉浸在幸福的喜悅裡,可是這種原則上的大事他可不會忘,他很嚴肅地提醒她。
“行了嘿,要甜蜜回去甜,趕緊上車往回趕。這大雪兒天兒,你倆倒熱呼了,可把老子凍慘了。”平地機司機催促他們。
“媽媽的,就你急?破平地機,關鍵時刻掉鏈子。快點兒前面開道,還好我媳婦兒今天沒事兒,否則老子不砸掉你的門牙纔怪。”雨欣扶着燕上了車,然後自己坐在她的旁邊。
燕的頭輕輕地靠着他的肩,臉上一直在甜甜地笑。
回去的路上,她輕輕地問雨欣“爲什麼這麼傻,值得嗎?”雨欣憨笑着說:“雖然我的名聲讓你噁心。可是在我心裡,你是我的甜心。”
燕直起身,歪着腦袋看着他“我這傢伙很多時候是讓人家沒有安全感,說話總是五湖四海地亂侃。哎,真看不懂你,你是讓我往火炕裡跳呢。”
“放心吧,親愛的。嫁給我不是跳火炕,嫁給我是跳進蜜罐兒裡了。”
“看吧,一點也沒說錯你。你說話能不能靠點譜兒啊?”燕的臉上又顯出了猶疑的複雜表情。
“我真心想娶你,做夢都想娶你。這絕對靠譜兒。我要是瞎說就讓這雪把我活埋了。”看到燕仍對他心存不信任,脹紅了臉指天發誓。
她的小手兒攜一縷淡香,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傻瓜,誰讓發毒誓了?哎!你就是一臭糞坑,我也決心往裡跳了。要臭咱就一起臭。”
“真沒水準,那叫臭味兒相投。誰讓你跳糞坑了?”雨換撇撇嘴兒。
“你是自牛糞!我是鮮花兒。”燕哧哧地笑着,又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此刻雨欣感覺到外邊的雪似乎在溶化。雖然天依然陰着,但他已經看到了濃雲後的太陽。
將燕送到駐地,雨欣幫她燒了壺開水。接着便守在燕的屋裡傻傻地看着她。此時,沉默也不寂寞。因爲兩顆心相融,不用太多的言語。
突然,外邊響起了敲門聲!雨欣起身打開房門“小胡啊,你不用進來了。從今後這個門兒你不用進了。”雨欣得意地衝小胡壞笑着。
小胡虎着黑臉,一把推開雨欣“這又不是你家,我來不來,你管不着。”
小胡徑直來到燕跟前“我剛聽說你的車壞半道了?咋樣,沒凍着吧?”小胡臉現關心。
“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吧?謝謝你的關心”。燕笑眯眯地看着他。
“沒事我就放心了,多喝點兒熱水。”小胡繼續關心她。
“你這都是馬後炮,你說的我都做了,你可以走了。”雨欣見小胡欲坐下,不耐煩地下逐客令。
小胡是個老實人,他說話從不像雨欣這般大着嗓兒門。“我是來看燕的,走與留你沒權利說。”
燕依然是那麼平靜如水,她站起身,拿起那本兒《紅樓夢》遞還給小胡“這書還你吧。”
“看完了?這麼快?明天我再拿本《西廂記》給你。”
“完是完了。不過她一頁兒沒看就完了。”雨欣在旁,醋意一直拱着他的火兒。
燕瞪瞪雨欣,示意他不要說話。
“小胡,本來想明天找你談談的,既然今天你就過來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
雨欣忍不住替燕補充道:“對,這種事不用拖泥帶水,越早越好。”
“雨欣,你出去。讓我跟小胡說幾句話成嗎?”燕見他一再地和小胡過不去,怒目而視。
“是的,我們倆人兒談事兒,你第三者在旁不好。”小胡適時地插了話。
雨欣聳聳肩,聽
話地出了門兒。
不過他不敢走遠,他雖然不想溜牆跟兒,不過他怕小胡受不了打擊,對燕做出什麼過激行爲。燕現在和將來可都是他的老婆,他挺擔心。
時間不大,小胡推門走出來。雨欣看其臉色,好像不似失戀那般痛苦狀,滿心狐疑上前攔住他“燕跟你說‘再見’沒?”
“說了,她說她選擇了你。”小胡揚起頭,面容裡沒有一絲痛苦。
“我看你不愛她,你的表情裡沒有失落,也沒有痛苦。”雨欣有些不屑。
“雨欣,這次你勝利了,我祝福你們。”小胡沒有直接回答雨欣的話,而是大度地伸出了手。
“小胡,真沒想到你這樣大度。”握着小胡的手,雨欣有些感動。
“其實挺婉惜的,燕是個好姑娘,好好珍惜他。”說完揚長而去。
肅然起敬的感覺。重回燕的房間,雨欣由衷地說道:“哎!小胡是個爺兒們。選擇我你不後悔吧?要不你再吊我們一段時間。”
燕此時沒有了任何顧忌。她上前擰住雨欣的耳朵“告訴你,無論你以前幹過什麼?從今後你若對我心存二心,我拿手術刀割了你信不信。”
“輕點兒輕點兒,咱倆還沒成親呢,什麼割不割的,割得着嗎你?”雨欣壞笑着。
“哎,我得回去了。這麼大的雪,天黑了路不好走。”雨欣又和燕呆了一會兒,欲告辭。
“走哪兒?今天你哪兒也不能去,我還冷着呢。”燕小聲兒的呢喃,雨欣卻如火烤般激動不矣!
“今夜,就咱倆?在這兒?”他有些不確定。
“就這兒,你坐凳子上守着我。”燕壞壞地看着他。
“那我也願意,只要你不攆我,我守你一輩子。”他感覺就像是爬山,爬到絕望時突然就看到了山頂。
入夜,雨欣聽話地坐在爐子邊兒守着燕入睡。他敢對天發誓,他心無旁騖。今天這結果兒他知足了。
燕並沒有早早地入睡,而是斜靠在牀上翻弄着一本兒雜誌。時不時和他聊上幾句。
大約十一點多,燕打了個哈欠“雨欣,過來幫我揉揉小腿肚兒,有點兒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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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欣聽話地蹲在牀邊一下一下仔細地替她捏着。一聲輕柔得令他昏倒的話語傳進了耳裡“到牀上來,摟我睡。”
激動得頭像爆炸,連頭皮都發燙。雨欣結結巴巴“什麼?再,再說一遍?”
“摟我睡。”燕的臉同樣紅紅地。
“這輩子我都沒這麼緊張!”雨欣像小貓咪般躺在她身側。
“衣服脫了”燕接着又下了令。
“太,太快了吧?之前你連手都不人家拉,這樣搞我還沒準備好哩。”雨欣說歸說,衣服卻迅速地脫掉了。
燕也坐直了身子,開始脫衣。
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