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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危機暗藏洶涌時⑤

酒宴過半,衆人都有了三分的醉意。

只是,任誰都不敢在這裡放肆,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舞姬們隨着絲竹樂器翩然起舞,醉了人的眼眸,卻醉不了某些人的心。

“皇上,琴取來了!”十一恭敬的說道,手裡抱着一架被紅綢錦緞遮住的古琴。

“來人,上琴架!”慕容離淡淡的說道。

瞬時,舞臺中央擺放好了琴架,藍冰兒亦往舞臺上走去,在琴架前坐下,等待着人將琴放上。

慕容離突然起身,修長的手接過十一手中的古琴,一步步的往舞臺上走去,此刻,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看着慕容離,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親自爲女子擺琴!

藍絲雨擺放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起,眼眸死死的盯着舞臺上一臉淡然的藍冰兒,銀牙暗咬,一股氣堆積在心中!

慕容離將琴放到琴架上,手一揮,將遮蓋在上面的紅綢揮掉,淡然的說道:“此琴,朕一直爲你留着……只是不知道今日所聽之曲是否能讓朕感懷?”

說完,深深的凝視了下一臉淡然的藍冰兒,雙手背在身後,往高臺上走去。

藍冰兒怔怔的看着琴架上的琴,是殘月,那有着傷心往事,被心愛的男人利用的琴仙的殘月……

藍冰兒真想大笑幾聲,買此琴的時候她還在沉醉在幸福中,可是……她和琴仙又有何區別?

藍冰兒突然擡眸,冷然看着慕容離,淡淡的說道:“以此曲贈予明日將要出征的楚將軍……”

說完,芊芊玉指輕輕搭上殘月上,手指輕動,悅耳的琴音迴盪在望月樓內,頓時掠獲了所有人的心,人們無不驚詫的看着撫琴的藍冰兒。

雖然經過天上人間一事,很多人都見識過藍冰兒的琴技,剛剛聽到她要撫琴,都不僅有着幾分期待,只是,此刻,聽到那嫋嫋琴音,猶如黃鸝出谷般清脆,又猶如鄉間溪水,淺淺低吟。

藍冰兒無心情去研究衆人的表情和心裡的想法,此刻,她只想着楚莫凡能夠平安歸來,不管前塵往事,她……不願意他戰死沙場!

“我把我的心交給了你

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

從此無論多少的風風雨雨,

你都要把我的好好珍藏,

你把你的夢交給了我,

你就是我牽掛的遠方,

從此無論月落還是晨啓,

我日夜盼望你的歸航

我會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把最亮的心寫在天邊,

茫茫的遠方有多迷芒,

讓我照亮你的方向。

我會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把最亮的星寫在心間,

寂寞的遠方有多淒涼,

讓我安撫你的滄桑。

我把我的心交給了你,

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

從此無論多少的風風雨雨,

你都要把我的好好珍藏。

你把你的夢交給了我,

你就是我牽掛的遠方,

從此無論月落還是晨啓,

我日夜盼望你的歸航。

我會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藍冰兒一遍遍的唱着,曲調幽怨哀傷,更有着濃濃的期盼,聽的所有在場的人都爲之驚愕,亦有些人在等着看好戲。

一曲終罷,無人敢出聲,更加沒有人敢去對此曲做出任何的評價。

靜!

整個望月樓從藍冰兒的琴聲停止,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中,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好戲萬物都變的死寂,都不復存在!

場中,除了慕容離、慕容塵、藍絲雨、楚莫凡以及朝陽緊緊的盯着藍冰兒外,所有的人都低垂了頭,不敢擡眸。

整個望月樓的氣氛變的極爲的壓抑。

慕容塵微微蹙了眉頭,突然憶起在皇兄未曾來的時候藍冰兒對他說的話,此刻,方纔明白她的意思。

想着,眼眸中盡是擔憂,他離皇兄的距離不是很靜,但是,此刻卻能強烈的感受到來自皇兄身上所散發出的駭人氣息。

“啪!”

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所有人的心都跟隨着聲響變的緊張起來。

藍冰兒尋聲望去,只見慕容離手中原本拿着的酒杯碎裂,酒杯中的酒因爲酒杯碎裂而順着指縫流下,其中夾雜着刺目的紅。

慕容離沒有感覺到手在流血,他知道,他剛剛用了極大的力道。

她怎麼敢?

她怎麼敢……

她是在和他宣戰嗎?

她是在告訴他,她的心裡只有楚莫凡嗎?

藍冰兒,你怎麼敢?

慕容離的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雙眸中射出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藍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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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危機暗藏洶涌時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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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告訴他,她的心裡只有楚莫凡嗎?

藍冰兒,你怎麼敢?

慕容離的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雙眸中射出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藍冰兒……

朝陽憤恨的藍冰兒,毫不掩飾她此刻心中的怒火,杏眼圓瞪着,心裡更加期盼着皇兄盛怒之下將她千刀萬剮,最好是凌遲處死方纔解心中之怒。

楚莫凡眼中含着千言萬語,此刻,他真希望自己可以不顧衆人的目光,不理會皇上的心情,飛奔到藍冰兒的面前,緊緊的擁着她,緊緊的……

可是,他無法不顧及皇上的顏面,無法在出徵前拋下千萬兒郎。

楚莫凡痛苦的閉上了眼眸,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將自己的視線遮擋在眼眸中,生硬的逼回到心底最深處!

冰兒,我答應你,就算只剩一口氣,我也一定會回來見你,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決不讓皇上將你交與格枏兒。

你的心確實是我此生最重的行囊,我一定會回來見你……

藍冰兒的冷眼掃視了下靜靜的望月樓,心中淒涼的一笑。

不論是慕容塵的擔憂、慕容離和朝陽的憤怒、還是楚莫凡的痛以及衆人壓抑的氣氛她都看在眼裡,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平淡的看不出她的心裡到底藏着誰?

此刻,她只希望楚莫凡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如果她的期盼是楚莫凡最大的動力,她就算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又何妨?

想着,藍冰兒再次對上慕容離那冷厲的眸光。

“還不傳太醫!”

突然,藍絲雨打破了沉寂,焦急且輕柔的吩咐着一側侍候的太監,直至此刻,衆人方纔發現慕容離的手在滴着血滴。

“不用了!”慕容離淡漠的說完,方纔收起冷峻的臉,恢復於平淡,伸手入懷拿出潔白的絹帕擦拭着手中的酒水和血跡。

“冰兒的歌聲真是讓人懷念,朕記得……冰兒的第一次還是給朕的呢,真是記憶猶新!”慕容離緩緩起身,淡淡的說着,語氣裡故意顯露出不明的曖昧。

藍冰兒嘴角一笑,平淡的回道:“皇上擡愛,民女的這些個破曲濫調怎及皇上您後宮佳麗……”

“冰兒還真是謙虛,據朕所知,如今我寒月王朝能撫琴仙之殘月的就只有冰兒你,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慕容離依舊緩步的走着,直至再一次的走到藍冰兒的面前停下,鳳眸凝視着眼前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

藍冰兒嗤笑着,嘴角有着自嘲,眼眸不屑的看着慕容離,冷冷的說道:“那是當然,我想寒月王朝也沒有一個人能和我相比,更和琴仙的遭遇相同了!”

慕容離蹙了眉頭,緊緊的盯着藍冰兒,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慕容塵感受到來自皇兄身上那殺人的氣息,顧不得君臣之禮,一個閃身到了二人之間,如果皇兄真的做出對藍冰兒不對的舉動,他也只好以下犯上了。

場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有看好戲的,有擔憂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鎖住了慕容離。

楚莫凡正欲上前,突然,胳膊被人拉住,他側頭看去,之間朝陽兩眼含着期許和擔憂微微的向他搖着頭。他何嘗不知道此刻應當避嫌,他又怎麼不明白此刻皇上的怒火起在何處?皇上本已經忍下,可……冰兒卻又拿琴仙被利用之事來挖苦皇上,此刻皇上的怒火達到頂點,隨時有可能一把掐死她,叫他如何不擔心?

楚莫凡眼中含着愧疚,輕輕的將朝陽的手拿掉,正欲跨步上前,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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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危機暗藏洶涌時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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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莫凡眼中含着愧疚,輕輕的將朝陽的手拿掉,正欲跨步上前。

突然,慕容離擡起手,所有的人的變的緊張,好像呼吸都停止般,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動作,離他們最近的慕容塵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

藍冰兒一臉無懼的看着慕容離,他痛,她又何嘗不痛?

慕容離的手輕柔的拂過藍冰兒額前的碎髮,動作十分的細緻,輕柔的好似怕驚動了眼前的人兒。

“朕保證,絕無下次!”慕容離沉重的說着。

藍冰兒怔怔的看着慕容離,有那麼一刻,她迷茫了,她迷亂了,她心動了,她想義無反顧的拋卻過去,只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最終,理智戰勝了感性!

她微微一嘆,冷漠的說道:“皇上,如果民女沒有記錯,今天可是爲了楚將軍的踐行宴,而非我是主角!”

慕容離的手一僵,緩緩收回,眼眸中閃過他人無法察覺的失落,又靜靜的凝視了下藍冰兒,方纔拉回視線,轉過身往依舊站立的楚莫凡走去。

“楚愛卿,朕等着你歸來和朕痛飲三千杯!來人,上酒!”慕容離威嚴的說着。

十一急忙從桌案上拿過完好的酒杯,斟滿酒遞送到慕容離和楚莫凡二人之間,恭敬的說道:“皇上、楚將軍,請!”

“臣謝過皇上千杯之酒!”楚莫凡鏗鏘有力的說道,眼中全是堅定,沒有了之前的那茫然的神情。

慕容離深邃的眸子掃了眼楚莫凡,心中自然明白此刻的他是爲了何而變的堅定。對於國家,慕容離明白自己的責任,但,作爲一個男人,他卻又深深的嫉妒着楚莫凡……

慕容離舉起杯,一飲而盡杯中酒,飲盡的不止是國家的責任,亦是強忍的酸楚和失落!

酒宴,在慕容離和楚莫凡對飲之後結束,遠征的號角在黎明前吹響,鐵錚錚的男兒披上了厚重的盔甲,遠赴邊關遇敵。

藍冰兒站在帝都的城樓上,看着漸漸消失在天際的楚莫凡,久久不能拉回眸光,直至天色大亮方纔緩緩轉過身……

“啊!”

藍冰兒揉着發痛的額頭,嘴裡嘟囔着,“哪個不長眼的……疼死我了……”

“是朕這個不長眼的!”

慕容離那獨有的嗓音突然從藍冰兒頭上響起,她動作一滯,緩緩的將頭擡起,看着冷峻着一張嘴的他,微微撇了下嘴角,緩緩福身,說道:“民女參加皇上!”

“起身吧!”慕容離淡淡的說道,揹着手站在城牆邊上,看着遠方。

藍冰兒環視了下四周,方纔發現守城的士兵不知道什麼時間都退了下去,此刻,城牆上酒只有她和慕容離。

藍冰兒拉回視線,看着背對着自己站着的慕容離,怔怔的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今天,他沒有穿黃袍,穿着一件藍色的錦袍,揹着的手上拿着他永不離身的那柄摺扇。

藍冰兒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藍色紗裙,嘴角不自覺的輕輕抿了下,露出淡淡的笑意,腹誹着:放在現代,他們這個可以算是情侶裝吧!

想着,笑意不免加深,腦海裡閃過穿着情侶裝的小情侶拉手逛街的情形……

嗯……他一幅高高在上,拽的像二五八萬似得,一定不喜歡拉手,他一定是很高傲的倪視着人羣,手臂微微彎起,傲慢的等着你卻環着他……

“什麼開心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和朕分享?”

“啊?”藍冰兒腦子裡正在YY,一時竟然拉不回思緒,茫然的看着慕容離,反射性的吼道:“你要嚇死人呢嘛?我要是有心臟病,早晚被你嚇死……”

慕容離鳳眸微微一眯,深深的眸子裡盡是詭異的看着藍冰兒。

藍冰兒突然睜大了瞳孔,小嘴微張的看向慕容離,此刻,她的思緒方纔回籠,亦突然亦是到自己剛剛的言語和眼前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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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危機暗藏洶涌時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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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藍冰兒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剛剛的言語,只好低垂了眼眸,一副我就是不敬了,你想怎麼地就怎麼地吧。

見到藍冰兒如此,慕容離內心黯然一嘆。

剛剛藍冰兒的言語讓他有那麼一刻認爲他們又回到了他爲太子的那段時間,她總是在她的面前肆無忌憚,毫無禮節的說着話,眼中永遠閃過靈動的光芒。

半響,藍冰兒也不見慕容離說話,抿了下脣角,微微的擡起眼眸,正好對上慕容離深深凝望着自己的眼眸,那麼一刻,她又一次的迷失了自我……

慕容離擡起他那修長的手,輕輕拂過藍冰兒被風吹亂的秀髮,指腹順着她的臉頰慢慢下滑着,走過她嬌豔的脣角,托起她的下顎,將她的臉微微擡起,使之完全的正視着他……

慕容離的臉輕輕的壓下,周遭萬物彷彿都停止了般,只有他們之間那濃濃的思念在隨着空氣旋轉着。

藍冰兒感覺自己的心在狂亂的跳動着,越跳越快,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瞳孔隨着慕容離緩緩壓近的臉慢慢放大,她能確切的感受到慕容離的氣息,甚至他同樣狂亂的心跳聲。

慕容離菲薄的脣和藍冰兒馬上就要對上,那張他思念了很久很久,久的甚至已經忘記了上次的滋味的脣……

“啓稟皇上,玥王爺前來進貢,太后叫您回宮!”

慕容離和藍冰兒同時身子一僵,藍冰兒急忙推開了慕容離,自己則有些不自然的眼神飄忽着,藉由着順衣衫而來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慕容離直起身子,轉頭看向哈腰低垂着頭的十一,俊美的臉上籠罩着一層黑霧,內心一陣失落,沉聲說道:“擺駕回宮!”

“喏!”十一應聲,急忙躬身讓到一側,玥王爺回朝不是小事,他情急之下也一時忘記了樓臺上就皇上和藍冰兒,更加沒有想到皇上正準備……

十一越想越是心裡打着鼓,剛剛看皇上的臉色就知道,他打擾了皇上的的好事。

想着,十一一臉無奈的看了眼藍冰兒,急忙跟隨着慕容離的腳步下了城樓,匆匆往皇宮奔去。

藍冰兒直到慕容離消失在轉角處,方纔深深的噓了口氣,自喃的說道:“藍冰兒,你真是沒有出息,虧你二十一世紀的人,來到這裡,被一個利用你的男人整天弄的魂不守舍,神叨叨的……”

藍冰兒說着,對自己生起了悶氣,嘴裡嘟嘟囔囔的負氣走下城樓,站崗的士兵們微微頷首和她示意着,,每個人都恭恭敬敬的。

藍冰兒對於此無奈卻也覺得方便,雖然慕容離的正式旨意未下,但是,大家都明白,這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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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殿。

慕容離一身明黃色龍袍加身,天生的王者之氣更加的顯露無疑,平靜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冷漠,狹長的鳳眸好似不經意的看着殿下所站的人,但是,深邃的眸子卻透過眼簾射出兩道精光,讓人不敢對視。

“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玥恭敬的行禮,語氣不卑不亢的說着。

慕容離修長的手輕輕一揮,淡淡的說道:“平身!霞光郡進貢如此小事,三哥又何必千里之遙親自押送呢!”

慕容玥擡起頭,同樣俊逸的臉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他身上亦散發着一股子濃濃的王者氣息,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卻被掩飾的很好,至少,大多數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皇上登基,臣霞光郡路途遙遠不及趕回慶賀,正好藉由此次進貢,前來向皇上賀喜!”慕容玥恭敬的說着。

慕容離緩緩起身,一步步往臺階下走去,眸光始終沒有離開慕容玥,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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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危機暗藏洶涌時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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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離緩緩起身,一步步往臺階下走去,眸光始終沒有離開慕容玥,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的破綻,但是,如同以往,他這個三哥的城府極深,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哥真是客氣了,既然回來,就在帝都住些日子吧,想來太皇太后也想你想的緊,正好我們兄弟幾個也已經多年未見,也好乘此聚聚!”慕容離說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臣遵旨!”慕容玥恭敬的領命。

二人心照不宣着,慕容離心裡十分明白,就算他不留他這個三哥在帝都多呆些日子,太皇太后也會找些緣由不讓他走,倒不如自己大方些,率先開口好了。

“三哥想來還沒有去見過太皇太后吧,她老人家看見你一定很開心!”慕容離問道。

慕容玥點點頭,說道:“還未見呢,臣正打算見過皇上後去拜見她老人家!”

“嗯……朕就不留你了,要不太皇太后說朕不把時間留給她,朕就罪過了……”慕容離說着,就笑了起來,頓時,整個大殿上一篇祥和的氛圍。

慕容玥響起太皇太后,亦無奈的笑着,隨後躬身告退,慕容離看着他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沒有散去,但是,深邃的眼眸慢慢的變的幽深,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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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藍莊。

藍冰兒無聊的坐在涼亭中,磕着瓜子品着茶,看着清風在樹下練劍,不一會兒功夫就覺得眼花了起來。

藍冰兒收回目光,內心暗自一嘆。

明月她們只以爲自己是爲了楚莫凡而自廢武功,可是,卻全然不是那回事……也不知道爹經過那次之後,身體到底如何?

“小姐,小姐————”

明月和霓裳氣喘吁吁的跑來,一臉興奮又帶着一些羞怯,二人互相推搡着,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睛裡卻傳遞着渴望的神情。

“霓裳,你說!”明月用胳膊碓了下霓裳,輕聲說道。

霓裳瞪了眼明月,又看了看藍冰兒,剛剛要張嘴,又不好意思的對明月說:“還是你說。”

“你說……”

藍冰兒斜睨了眼二人,慵懶的說道:“有什麼就說吧,過期不候,小姐我可是很忙的!”

二人還是互相推搡着,都不願意先開口,卻又都十分的急切。

“你們先商量好有誰來和說,等商量好了在來找我吧……”藍冰兒說起,就站起了身子,而且還很沒有形象的伸展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我先去睡會兒了……”

“小姐!”明月一見,急的直跺腳,看了眼霓裳,哼了一聲,拉着藍冰兒說道:“那個……聽霓裳說,明天是倚翠樓一年一度的花魁節,我們……”

“想去看是吧!”藍冰兒接着說道,見明月點頭,沒好氣的搖搖頭,心裡腹誹着,古代的女子就是可憐,有好奇心卻沒膽去。想着,說道:“那就去唄……霓裳也算回孃家看看!”

說完,還不忘記和霓裳眨巴着眼睛,眼眸裡滿是戲謔。

霓裳一聽,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當初小姐和皇上帶自己出倚翠樓的一幕一幕好似就在眼前般。

當時的小姐古靈精怪,皇上更是對小姐呵護有加,可如今……

霓裳想着,不免微微一嘆。

“霓裳,你去準備幾套男裝!”藍冰兒吩咐着,想了想又說道:“對了,不要讓清風知道,要不我們肯定一個也去不了。”

“嗯嗯嗯!”明月頭點的猶如小雞吃米般的勤快,同時還瞥了眼練劍練的渾然忘我的清風,眼眸裡閃過一抹狡黠。

一年一度的倚翠樓花魁大賽可算是帝都的盛世,這天,這裡已經不是單純的煙花之地,而是所有才藝女子爭相顯示的地方,一旦奪魁,身價倍增,如果運氣好,更有甚者能被哪個達官貴人看中,收回府中,成爲侍妾,一輩子榮華富貴不愁。

藍冰兒一襲藍色長衫,手拿摺扇,跨着四方步領着明月和霓裳大搖大擺的走進倚翠樓,三人看上去儼然是書香之家的世家子弟。

“三位小公子,您可曾定位置?”龜公三德子依舊一副猥瑣的形象,滿臉諂媚的笑着問道。

藍冰兒清了下嗓子,沉聲說道:“沒有,給本公子安排個好些的位子!”

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她心裡明白的很,這裡可不管你是誰,誰有錢誰就是大爺。

三德子看了眼藍冰兒手中的銀票,眼中流出貪婪,吞了下口水,忍了忍,說道:“小公子,真是對不住的很,好的位置都被定了,如今就剩下大廳裡角落的位置了。”

藍冰兒蹙了下眉頭,回頭看了看霓裳,眼中疑問:還要提前定位?

霓裳微微點頭,暗自怪着自己忘記了此事。

“如果三位不介意,可以和在下同坐,在下在樓下正中的地方定了位置!”

正當藍冰兒猶豫着怎麼辦纔好的時候,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一側響起,藍冰兒轉頭看去……

看到說話之人,眼中閃過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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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糾纏不清何時休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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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位不介意,可以和在下同坐,在下在樓下正中的地方定了位置!”

正當藍冰兒猶豫着怎麼辦纔好的時候,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一側響起,藍冰兒轉頭看去……

看到說話之人,眼中閃過驚愕!

明月和霓裳雙雙循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絳紫色長衫,面容俊逸,濃濃的劍眉斜插入鬢,高挺的鼻樑下有着一張好看且性——感的薄脣,那雙狹長的眼睛底下有雙亮的炫目的眼眸,但是,多看一眼,又好像黯淡的隱藏了很多心事般,渾身更是散發着一股子令人折服的氣勢,讓人不敢過多於的注視。

“如果三位公子不介意,可與在下同桌!”男子溫文爾雅的說着,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異常的迷人。

“好啊!”藍冰兒爽快的答應,對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公子請!”

男子率先進入,藍冰兒看着男子的背影,隨後跟着走了進去,一行四人在三德子的引領下坐在大廳藝臺前正中靠左側的一張桌子上。

“還未請教公子大名?”落座後,藍冰兒率先問道。

男子淡淡一笑,說道:“在下慕容!”

“穆榮……”藍冰兒暗自低喃了下,方纔說道:“在下藍冰,這兩位是我的好友,這位是倪悵,這位是嶽明……”

慕容一一點頭示意,不經意的和藍冰兒等人風淡雲輕的閒聊了起來。

聊着,藍冰兒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一臉歉意的拉着明月起身歉然道:“在下失陪一下……”

說着,狡黠的偷偷和霓裳眨巴了下眼睛,拽着不明就裡的明月起身離去。

“公子,我們幹什麼去啊?”

剛剛到了無人處,明月輕聲問道。

“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一下,在說了,你沒有看到霓裳對穆榮很有好感嗎,給他們一點相處的機會……”藍冰兒邊張望着茅廁的位置,邊輕聲說道。

“對了,小姐,那個穆榮你是不是認識……”明月疑惑的問着,她總感覺小姐應該認識他,要不,憑小姐現在的性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就答應同桌的。

藍冰兒拽了個夥計,問了茅廁的位置,邊和明月走着,邊說道:“在晚月郡的時候,有次我被人追殺,他曾經救過我!”

藍冰兒不禁想起那個晚上……心中一陣哀慼,就在那個晚上,她看見了他和藍絲雨相擁而吻,就在那個晚上,她爲了他情願當了妒婦,情願爲了救他愛的她而跳崖……

都說愛情甜如蜜,可是,她所嚐到的卻只有心酸和沉痛!

“公子,你往哪裡走,茅廁在那邊呢!”

明月的聲音讓藍冰兒拉回思緒,她茫然的看了下前方,嘴角自嘲的一笑,原來,她始終無法釋懷,她從來就沒有過,她一直很介意,介意他愛的不是她,介意他利用她,甚至至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

明月也感受到了藍冰兒突如其來的哀傷,看着她一言不發的進入茅廁,未曾說什麼,只能獨自爲小姐不平,又替小姐擔心。

“走吧!”

過了一會兒,藍冰兒走了出來,看看左右,說道:“離花魁選拔還有一會兒,我們隨便轉轉吧!”

明月知道小姐此刻心情沉悶,輕輕的點了點頭,靜靜的跟隨在藍冰兒的身後,隨着她沉重的步伐漫步在倚翠樓的後花園中。

突然,藍冰兒駐足,擰着秀眉,凝神聽着什麼,又左右觀望着,問道:“明月,你有沒有聽到哪裡好像有哭泣聲?”

明月一聽,專心的聽了一下,指着側前方的一個屋子說道:“好像是從那裡傳出了的……”

藍冰兒順着明月所指的方向看去,好奇心加正義作祟的驅使下,拉着明月乘來往的雜役不注意的情況下,閃身走進那個屋子。

屋內,一個女子正拿着絹帕低頭淺泣着,神情哀怨。

見一身男裝的藍冰兒和明月突然闖了進來,一臉驚愕,隨即反射性的站起身往角落裡退去,驚慌的問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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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糾纏不清何時休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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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煙花之地,兩個男人突然闖進女子屋內,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女子的臉“唰”的一下變的慘白,驚恐的說道:“你……你們……你們不要過來,再……再過來我……我就喊了……”

藍冰兒看着女子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的打扮,頓時明白,微微一笑,說道:“姑娘不用害怕,我們是女的。”

女子上下打量着藍冰兒,半響,方纔慢慢的平復,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是女的?”

藍冰兒點點頭,走上前,不顧女子的驚慌,拿起她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胸前證實了下,方纔問道:“你……爲什麼在這裡哭?這裡逼良爲娼嗎?”

女子微微搖搖頭,疑惑的看着藍冰兒,眼眶紅紅的,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到後院……”

女子依舊對藍冰兒存在着警戒,畢竟這裡是青lou,她一個女子女扮男裝的來這裡,而且還到了後院,指不定就是媽媽派來的人。

“你不用怕,我一不是老鴇派來的人,二不是害你的人,三嘛……我說不定還是救你的人!”在古代呆久了,古裝的電視也沒有少看,看女子的神情,藍冰兒就能將她的顧慮猜到一二。

女子見藍冰兒說的真誠,眼眸更是明亮如鏡,心裡不自覺的放鬆了起來,頓時,一副梨花帶雨的神情,幽幽的說道:“我叫韓淑芬,因父親貪財,將我賣到這倚翠樓當清官,媽媽讓我今日參加奪魁大賽,我不願意,她就逼我……如果我不同意,就將我在這裡賣藝的事情告訴我天賜哥……”

說着,淚又一次的猶如斷線了的風箏,啪嗒啪嗒的滴落着。

唉,又是老掉牙且俗套的青lou杯具!

藍冰兒搖搖頭,對於古代的父親賣女兒之事極爲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韓小姐,我們帶你逃出去好了!”不待藍冰兒說話,明月義正言辭的說着,憑她的武功,帶着她逃出這個青lou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韓淑芬淚眼看了下明月,抽噎着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的,如果我逃走了,天賜哥一定會知道我在這裡賣藝的,他……他一定會不要我的……”

藍冰兒一聽,無奈的翻翻白眼,低聲呵斥道:“如果你中了花魁,被哪個達官貴人看中,你還有機會和你那個什麼天賜哥在一起嗎?”

韓淑芬一聽,頓時沒有了主意,眼淚更是氾濫成災的流着。

藍冰兒見韓淑芬哭的全身都在抽搐着,心中頓時不忍,古代的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名節,就像她說的,如果被那個什麼天賜知道她在青lou賣藝,就算沒有賣身也肯定不會要她的。

“這樣吧,明月,你帶她走,我留下!”說着,藍冰兒就將身上的長袍脫下。

明月一聽,頓時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開什麼玩笑,她是想救這個女子,可是,怎麼會讓小姐留下來。

藍冰兒將長袍塞到韓淑芬的手裡,說道:“快去換衣服!”

說完,也不顧一臉驚愕的韓淑芬,對着明月說道:“放心,我有辦法,你先送她出去,然後來和我會合……”

明月一臉的擔憂,但是,見小姐眼中的堅定,沮喪的點點頭,心中懊惱着不該陪小姐來後院,不遇上這個事情,小姐也不會管這個閒事。

待韓淑芬整裝完畢,明月不放心的說道:“小姐,你哪裡也不要去,我送她出了倚翠樓就回來!”

“嗯!”藍冰兒隨意的點點頭。

待明月離去後,將房門關好,審視起屋子內的擺設,最後來到梳妝檯前,見桌子上放着一套藍紫色的紗裙,想來是老鴇給韓淑芬準備的晚上用的衣服,她拿起走到屏風後換到了身上,又從衣櫥內翻出一方藍色的輕紗,淡淡一笑,在臉上比劃了比劃。

不久,明月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見藍冰兒一聲藍紫色輕紗罩身,先是一愣,隨即驚道:“小姐……你不會是去選花魁吧……”

藍冰兒手臂伸開,轉了個圈,問道:“明月,你覺得我勝算有多少?”

明月頓時臉苦了起來,無力的說道:“小姐,這……不是開玩笑的,皇上會殺了你的……”

天啊,準皇貴妃不但逛青lou,還競選花魁!明月簡直不敢想象這個事情傳出去的後果是有多麼嚴重,就算皇上對小姐再有情,也不可能讓她做出有辱國體的事情啊。

“讓韓小姐和她的天賜哥雙宿雙棲,沒有後顧之憂,這個不是最好、最直接能幫她的辦法嗎?”藍冰兒在梳妝檯前坐下,說道:“明月,幫我畫個妖豔點的妝!”

“小姐爲了幫她,可是……”

“沒有可是!”藍冰兒臉上的笑浮上了苦澀,悠悠的說道:“我只是想讓他們沒有雜念的相伴一生!”

明月一聽,頓時鼻子酸了起來,她能明白小姐所想,她自己無法得到白首不相離的愛情,她希望別人可以得到。可是……小姐,你是在拿你的性命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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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糾纏不清何時休③

倚翠樓一年一度的花魁爭奪可謂吸引了帝都很多達官貴人,甚至,連整個寒月王朝的鉅富都抽空來觀賞着。

二樓正對着藝臺的雅間珠簾低垂,一個白色身影的人正拿着摺扇輕輕的搖着,鳳眸透過珠簾環視着樓下擁擠的人羣,淡淡的說道:“來的人可真不少啊,工部侍郎、禮部尚書、飛將軍……甚至是三哥都有來啊!”

說着,冷笑一聲,緩緩的轉過身,坐在椅子上。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皇上慕容離,而此時坐在他對面悠然自得的喝着酒的是慕容塵,十一則在一側侍候着。

慕容塵擡眸看了眼慕容離,淡淡說道:“當今皇上都來此了,又何況是這些一二品大元和區區王爺!”

慕容離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今日本打算出宮去尋藍冰兒,卻吃了閉門羹,他不捨得逼她太緊,但是心頭鬱悶,又聽聞今日是倚翠樓一年一度的花魁賽,索性尋了慕容塵出來看看。

當初他未曾是太子的時候,這裡也可算是他經常掩人耳目之所,押妓他沒有興趣,聽聽清官們的琴技歌聲也是一種不錯的消遣,又能給人一種頹廢、不思進取的感覺。

想着,慕容離突然腦中晃過一個身影,不管不顧的從樓上故意跳下的身影……那時的她眼眸中總是藏着靈動和狡黠,腦子裡的鬼點子好似很多,說的話也總是讓人深思不解。

慕容塵輕輕擡眸看了眼怔神的皇兄,心中也大抵猜到他在想什麼,當初藍冰兒在這裡“耍賴”討得霓裳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十一輕輕撩起珠簾往下環視去,突然,被一個身影所疑惑,那個男子的樣子好似哪裡見過?但是,由於只看到那個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側門幕簾後,十一也就沒有細想,要是他能想到藍冰兒會有可能在此,也就不能想象那個人會是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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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翠樓後院,明月領着剛剛從前廳叫來的霓裳進了韓淑芬的廂房,此刻,藍冰兒已經收拾妥當,全身都散發着一種蠱惑人心的妖媚的氣息。

霓裳小嘴微張,杏眼圓瞪的看着眼前的藍冰兒,半響都回不過神來,她知道小姐很美,淡雅的猶如蘭花,散發着淡淡的讓人無法拒絕的清香,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小姐也可以妖豔的猶如鮮紅的牡丹,輕輕碰一下都能蕩起滿園的絢麗。

“你這丫頭,發什麼呆呢……”藍冰兒見霓裳如此,沒好氣的嬌嗔的譴責道:“叫你來可不是讓你發呆的,喏……把這個曲子練一下!”

說着,藍冰兒塞給霓裳一張曲譜。

這時,霓裳方纔回過神,臉上閃過羞澀的紅潤,垂了眸子像曲譜看了眼,方纔問道:“小姐,你這是……真的要去競選花魁?”

剛剛來的路上是有聽明月大致的說了說情況,可是,她仍舊不確定的問道,她和明月一樣,都擔心這萬一出了什麼亂子,皇上發起火來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前廳可不乏很多宮裡經常走動的人,認識小姐的更是不少,要是哪個壞心的人將閒話說了去……小姐名節可是關乎到皇家臉面的事。

藍冰兒急亂的點了點頭,催促道:“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快去練下曲子。”

不由分說,藍冰兒將霓裳推坐在琴架前,自己則腦子裡想着等下要表演的節目。

霓裳見藍冰兒一臉的認真,心中雖急卻也無可奈何,這個主子雖然看上去一團和氣,好似什麼都無所謂,但是,要是執拗起來,卻是任何人也無法左右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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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翠樓此刻已經人滿爲患,座無虛席,就連站的地方都顯的有些擁擠起來,所有人都因爲時間的推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些人更是拿着手裡的花名冊開始開設了賭局。

“各位安靜!”老鴇扭擺着她略顯臃腫腰肢,手裡甩着鮮紅的絹帕,嬌媚的說道:“一年一度的花魁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老規矩,先有樓裡的姑娘們、還有各郡縣前來參加的姑娘們一一表演她們的才藝,然後嘛……大家就來投票,這拔得頭籌的姑娘不但有我們倚翠樓發的紋銀二百兩的獎勵,更加可以讓大家出來投標競選!”

老鴇的話一落,人羣頓時開始躁動起來,誰人都知道,這倚翠樓的花魁大賽可不是誰想參加都可以,必定是才藝和美貌並絕的,想當然爾,這個花魁更是其中的頂絕,多少達官貴人都是爲了競標這花魁而前來一擲千金的。

隨着老鴇貪婪的眼神掃過全場,這花魁大賽就算開始了,一個個女子陸陸續續的表演着,有的彈琴唱曲兒,有的則是書畫展示,亦有些則跳着妙曼的舞,迷亂了人的眼神。

慕容離和慕容塵越看越無趣,索性對飲起來。

突然,樓裡的燭臺被熄滅,衆人反射性的焦躁起來,就聽得老鴇喊道:“大家稍安勿躁,下面有情我們倚翠樓裡最後一位姑娘——韓淑芬!”

隨着老鴇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藍紫色裙衫拽地的嬌影雙手輕託火燭,妙曼的走向舞臺。

慕容離和慕容塵雙雙凝眸像那身影看去,二人眼中都擒了些複雜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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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糾纏不清何時休④

突然,樓裡的燭臺被熄滅,衆人反射性的焦躁起來,就聽得老鴇喊道:“大家稍安勿躁,下面有情我們倚翠樓裡最後一位姑娘——韓淑芬!”

隨着老鴇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藍紫色裙衫拽地的嬌影雙手輕託燭臺,妙曼的走向舞臺。

只見女子藍紗遮面,看不清全貌,但是,從她那妙曼的身姿,嬌媚的神態,閃着淋漓波光的眼眸不難看出,絕對是個絕佳的嬌媚人兒。

就在這時,琴聲突然不知道從何響起,曲調是衆人沒有聽過的,委委婉婉的好似女子在傾訴着什麼般,又好似在自喃。

臺上的女子手拿着昏暗的火燭,隨着琴聲翩翩起舞着,整個樓裡此刻只有她手上的亮光,人們的眼睛不自覺的被深深鎖住,每當女子旋轉身子時,那眸中就好似飄出勾人心魄的神采,讓人更加無法從她的身上卸去目光。

慕容離和慕容塵雙雙凝眸像那身影看去,二人眼中都擒了些複雜的的心思,亦都不自覺的起身,往珠簾垂掛處的欄柵走去,輕撥了珠簾,看着樓下舞臺上輕舞的人兒。

隨着琴聲的停止,舞臺上的人兒的舞姿在一個絢麗的旋轉中畫下一個完結,手中的火燭由於快速的旋轉而熄滅,與此同時,等待在四處的小廝將身邊的燭臺點燃,頓時,廳內大亮。

靜,很靜,靜的讓藍冰兒感覺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輕喘的聲音。

她嬌豔的眸子輕輕倪了眼四周,最後落定在正前方的那個身着絳紫色長衫的男子身上,眸中閃過一抹狡黠,長長的睫羽更是不自覺的忽閃了下,原本只是調皮的舉動,但看在別人眼裡卻成了嫵媚的挑——逗。

慕容從臺上的女子出現的那刻就一直凝着她,他猜想的沒錯,果然是她。

從在門口的時候就認出了她們一行三人都是女子所扮,亦看出了她就是那晚那個寧願將自己處與陷阱,卻也要救他人的那個女子。

她的舞姿輕靈充滿了嚮往,猶如花田裡自由自在飛翔的彩蝶,她的每一個旋轉都好像一隻會蠱惑人心的蟲子,慢慢的侵蝕着他的心,他的魂。

此刻,她更是肆無忌憚的向他傳遞着什麼……

與此同時,慕容離亦被臺上那女子的那靈動的眼神深深吸引着,印象裡,他只見過藍冰兒曾有如此眼神……

想着,慕容離微微鎖了眉,腦子裡不僅又想起近些日子來藍冰兒對他的冷漠和刻意的疏離,就像今天,他出宮來尋她,竟然吃了閉門羹。

“不用選了,我看花魁就韓淑芬!”

不知道是誰,打破了沉寂,吼了出來,他的話撲一出口,頓時應聲一片,吆喝聲四起。

“不行,哪有光看舞姿就決定的,也得看看這韓淑芬的樣貌啊————”

又不知道是誰提高了嗓子鬼吼着,頓時,大家才反應過來,這臺上的人還掩着面呢,此時,吆喝的聲音比方纔更甚。

老鴇怪笑的說道:“呦,各位爺,急什麼,我這就叫她摘下這面紗,到時候啊……你們可不要看傻了就好!”

藍冰兒微微擰了眉,看臉?這可不行,雖然她不怕死,可是不代表不在乎她身邊人的生死,她可明白的很,如果一個皇帝真的生氣代表着什麼。

“在下無意這花魁的頭銜,亦自認爲樣貌不及前面那些姐妹,恕小女子告退!”藍冰兒淡然的說完,扭身就欲離去。

可是,此刻臺下的人的欲——望被擡的高高的,藍冰兒越是不想讓大家看,大家就越是好奇的要死,樓裡一片混亂。

老鴇見狀,沉了臉。

本以爲那個韓淑芬想通了,願意乖乖參加這花魁的賽事,誰知道她竟然來了這麼一出,豈會那麼容易讓她離去,想着,便對着剛剛路過身邊的藍冰兒說道:“站住,你不怕我將今日之事告知你那個什麼天賜哥嗎?”

藍冰兒怎生看這個老鴇不順眼,上次霓裳的事情,這次韓淑芬的事情,此時,沉了眸子,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敢,我也不會讓你這個倚翠樓安生。”

老鴇此刻一聽,怒火四起,又聽樓裡喧鬧一片,不管其他,乘着藍冰兒不在意,一把扯掉了她臉上的面紗,看着這面紗下的臉,驚愕的不知道如何反應。

藍冰兒沒有想到老鴇會突然動手,一時來不及阻止,竟被她將紗巾扯掉,隨即,聽得樓裡那些色心四起的男人們的倒吸聲和驚呼聲四起。

只是……感覺上還有一道冷的好似冰窟一樣的眼神猶如芒刺般射向她,她反射性的看去,正對上那雙微眯的鳳眸。

他怎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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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厲聲狂吼:“快收藏,不收藏就發飆了!”

024糾纏不清何時休⑤

慕容離此刻對臺下的女子亦有了些好奇,靈動的眸子,平淡的語氣都像及了那人,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爲太過想念她而產生了幻覺,就當他搖頭自嘲時,女子遮面的紗突然被那老鴇扯了去,露出女子的面容……

慕容離聽得樓下男子貪婪的倒吸聲和那褻瀆的眼神,頓時冷了眸子,鳳眸裡噙了寒光射向那女子。

她竟然跑到青lou裡來爭奪花魁,她就寧願當這些人的姬妾也不願意成爲他的女人嗎?藍冰兒,你先是在望月樓裡公然對楚莫凡表現舊情,又到此風月場所拋頭露面,你將朕放在哪裡?

你就連一刻都不願意替朕想想處境嗎?

你可知道,朕將着皇貴妃之位留給你,將給朕帶來什麼嗎?原本用來制衡些許人的制約沒有了,會有多少人着看朕如果下臺,會有多少人在暗地裡籌謀着朕,你可知道?

慕容塵和十一都被這屋子內那個王者的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駭然氣息嚇到,他們此刻好像置身在冰窟之中,寒氣從四面八方凌厲的侵蝕着每寸肌膚。

“我出三百兩!”

不知道是誰,大聲的喊着標價。

“哈哈哈,如此美人兒,爺怎麼能放過,五百兩……”

又一個粗重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此起彼伏的叫嚷着,此刻,大家卻都忘記了真正的花魁花落誰家還沒有最終的決定呢。

有人大聲的吆喝着價位,越喊越高,這可樂壞了老鴇,她可不管此刻眼前的人爲什麼不是那韓淑芬,只要能標到好的價錢,就算她是個強硬的主兒,她也有的是辦法和手段讓她變成溫順的小綿羊。

樓裡,喊聲一片,但是,無非是些富甲和外地來的官紳,那些一二品大元可是沒有一個敢出價的。

但是,看着如此妖豔嬌媚的人兒就那樣冷冷的站在舞臺的臺階處,說是不動心,那都是騙人的,誰不是恨不得將她弄了回去,狠狠的壓倒在塌上將她置於身下撫弄,可是,那個是當今新皇天子的預定女人,雖然不知道爲何她來了這倚翠樓成了待選花魁,卻也只能有賊心卻沒有那個賊膽。

“一萬兩!”

突然,一道慵懶且隨意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都聽的十分真切,樓裡的人譁然。

今天能來到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但是,讓他們掏出一萬兩來買個清官卻沒有幾個能有那個魄力,畢竟這可不是小數目,而且,一萬兩真是要去買才貌雙絕的女子可不是十個八個能打住的。

整個樓裡先是安靜的只聽見呼吸聲,既然演變成了竊竊私語,衆人都紛紛看向那個舞臺正中央的桌子,那個穿着絳紫色長衫,悠然自得的喝着酒的男子。

藍冰兒凝了眸像慕容看去,先是秀眉一蹙,隨即淡然笑開,明白他是在爲她解圍,那次是,這次亦是。

“兩萬兩!”

“譁——————”

倒吸聲四起,人們向聲音來處的二樓雅間看去,想知道是誰出得如此高價,但是,卻因爲有着珠簾相隔,無法看親那人的相貌,只是隱約間能看到珠簾後站着三個男子,不知道這價是從誰的嘴中喊出。

此刻,最開心的莫過於老鴇,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能有如此的好運,兩萬兩,饒是她這個見過世面的人都爲之震撼。

慕容微微側臉倪了眼樓上的雅閣,嘴角噙了絲笑意,眼眸中閃過一抹費解的神情,未曾拉回視線就淡然說道:“三萬兩!”

老鴇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厲害,彷彿要脫出了胸膛,此刻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瞥像二樓的雅間,樓上今天來了誰她並不知道,只是知道是由瑾王爺預定了的席地。

“五萬兩!”

樓上的聲音裡有着幾分不耐和冷冽,又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氣勢。

此刻,倚翠樓四處安靜,誰人都沒有大聲的喘氣着,都開始暗自揣測起來這絳紫色長衫的男子和那樓上雅閣的人是些什麼身份,如此的財大氣粗。

藍冰兒原本看戲的心情變的沉重,側頭擡眸向那正對着舞臺的雅閣看去,美目藏了幾分深蘊的駭然,心中莫名的慌亂起來。

是……他嗎?

慕容將藍冰兒眼中閃過的擔憂盡收眼底,心中暗自有了新的思量,腦中更是快速的運轉着,將當大家都認爲他要放棄標價的時候,他神態慵懶的說道:“十萬兩!”

藍冰兒驚愕的拉回視線,怔怔的看着慕容,嬌豔的紅脣微微張了開來,暗自着急着,對他輕輕搖了下頭,眼中有着幾分擔憂。

如果這樓上的人真的是那人,穆榮豈不是有危險,按照那人現在那陰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大怒下殺了他。

慕容卻有着自己的思量,他在賭,賭藍冰兒如今在那人眼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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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糾纏不清何時休⑥

慕容卻有着自己的思量,他在賭,賭藍冰兒如今在那人眼中的分量……

靜!

原本心中雀躍的老鴇此刻都暗自揣測不安起來,她是愛錢,可是,不代表她愛錢愛到沒有了腦子。

老鴇驚慌的看了眼依舊被自己攔了去路站在原地的藍冰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番,仍舊無法理解。

她剛剛的舞姿極美,配合着那動人的曲調竟像似那月宮裡的仙子,手端宮燈在那蓮花上飄然而舞,面紗下的她確實也是極美,美的勾人心魄,就連同是女子的她都覺得迷亂的心智。

就算如此,卻也不值十萬兩,那是個什麼數字,買下她這個倚翠樓七八個可都是綽綽有餘的。

此路解釋不通,那麼……這突然換了韓淑芬,代替她參選花魁的女子的身份可就令人深思,看那紫衣男子不似平凡人家,雅閣的人和瑾王爺同來必然身份不容小覷了去,一個煙花之地出現的女子,怎會引起這二人的爭搶?

大家都等着樓上的人的男子開口,都在臆測着他會不會出比十萬兩更高的價錢,此刻,大家的心雀躍的緊張,也有等着看好戲的人,準皇貴妃如果真叫人買了回去……這皇家的臉面,新皇的地位必然有所動搖。

“二……”

“你們不用喊價了!”

樓上的人正義喊價,卻被藍冰兒生冷的打斷,她感謝的看了眼慕容,隨即看着那樓上珠簾後那抹白袍身影冷冷說道:“今日我上臺也只是爲的成全他人的白首不相離,未曾想過爭奪這花魁的頭銜,很感謝大家對本姑娘的愛戴,更加感謝這位紫杉公子和那雅閣上的公子,讓二位掃興了!”

說完,冷眼掃視了一圈,不管哪老鴇驚詫的神情,輕擡蓮步的往臺下走去,行至老鴇的身邊,低聲冷冷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不想找你的麻煩,你呢,也就安分的繼續你的花魁大賽,至於那韓淑芬……人是我放的,如果哪天被我聽到你做了些什麼不該做的,或者我聽到些什麼流言蜚語的,你這倚翠樓我定當夷爲平地!”

老鴇一聽,頓時臉綠了起來,雖然猜想着眼前的人大概有着身份,可是,陡然聽她如此強硬的話語,心裡極爲的不舒服。

藍冰兒冷眸掃了眼老鴇,將她的表經一覽無遺,繼而冷冷的說道:“不要認爲我是在開玩笑,我不和不是我朋友的人開玩笑,很明顯,你不是我的朋友!”

說完,不顧老鴇那驚詫的神情,匆匆閃進了內室。

老鴇驚在原地,她剛剛有那麼一刻被藍冰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到,那是一種好似天生的氣勢,讓你無法去質疑她話的真實度。

這是倚翠樓裡今年花魁賽的插曲,讓人印象深刻卻也無奈,走了藍冰兒,雖然大家心裡有些失落,卻也又從其他女子裡選出了花魁的人選。

慕容在藍冰兒閃入內室後就離開,離開時走的十分的從容,不曾去看二樓的雅間,好似沒有抱得佳人歸而有些失落般。

但,當他剛剛踏出那倚翠樓,卻不自覺的回望了一眼裡面,嘴角微微一撇,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笑和一絲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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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一直在後院等着接應,霓裳則在後臺彈琴,曲子彈完遍按照計劃先行和明月會合,前面所發生的事情卻什麼都不知,二人久久等不到藍冰兒,正合計着要不要去前面看看時,就見藍冰兒匆匆的從連着前廳的內室走了出來。

二人見藍冰兒臉上的面紗不見,都急忙上前,擔憂的問道:“面紗呢,出什麼意外了嗎?”

藍冰兒沒有去解釋什麼,只是邊走邊急匆匆的說道:“什麼都不要問,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小姐,你那衣服——”霓裳突然看着藍冰兒那輕紗裡只穿着着一件月白色抹胸的衣服,喊道。

藍冰兒低頭一看,說道:“沒時間換了,先回府再說!”

明月和霓裳見藍冰兒的神色有異,心中也明白了大概是前面出了亂子,也不再多問,急匆匆的跟着她的步子往倚翠樓外走去。

“怎麼,藍大小姐這會兒卻着急走了?”

一道噙着冷冽的淡淡的聲音從拱門外傳來,衆人擡眸看去,臉色頓時蒼白,背脊上的冷汗瞬間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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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糾纏不清何時休⑦

“怎麼,藍大小姐這會兒卻着急走了?”

一道噙着冷冽的淡淡的聲音從拱門外傳來,衆人擡眸看去,臉色頓時蒼白,背脊上的冷汗瞬間沁出。

藍冰兒本來還存着一絲僥倖的心裡,此刻看着站立在前方的人影,心情頓落谷底,站在她身後的明月和霓裳早已經嚇得忘記了反應。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藍冰兒收回心思,掃了眼站立在慕容離身後的慕容塵和十一,方纔拉回視線,故裝鎮定的對着慕容離說道:“皇上、王爺好雅興啊!”

慕容離冷嗤,鳳眸輕輕眯了下,緩步的走向前,淡淡的說道:“朕再好的興致卻也不及你,朕從來不知道,這藍家大小姐不但琴技高超,歌聲優美,就連這舞姿都是讓人醉了眼眸……”

藍冰兒聽的出他語氣裡含着幾分諷刺,卻也明白她是掃了他的臉面,她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有着些愧疚,卻又不想去道歉,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皇上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慕容離的眸子深諳了幾分,深深睨着藍冰兒,半響方纔說道:“瑾塵,十一,送霓裳和明月回去!”

“是!”十一應聲,看向藍冰兒身後還有些徵神的明月和霓裳說道:“兩位姑娘,請吧!”

霓裳和明月擔憂的看了眼藍冰兒,擡步和十一走去,時不時的還回頭看着她和慕容離二人。

慕容塵轉身離去,他擔心藍冰兒,卻又不擔心她,這樣的情緒是複雜的,四哥也許心境也是複雜的吧……

“朕要和你談談!”待人都走後,慕容離清冷的說道。

“民女沒有什麼需要和皇上談的!”

“這個是聖旨!”

“那皇上就當民女抗旨好了!”藍冰兒扭過了頭,不去看眼前這個男人,眼不見心不煩!

“你……”慕容離氣結。

突然,藍冰兒直覺腰間一緊,緊接着人被人抱起,耳邊是呼嘯着的風,她在那人的懷裡,飛檐走壁在這帝都的房檐樹枝上。

“放我下去!”藍冰兒怒了,這個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慕容離沒有理會懷中人的話,依舊擁着她飛馳在夜空下,運着氣,施展着輕功往夜幕中奔去。

藍冰兒在慕容離的懷裡,藉由着那皎潔的月色審視起這個男人,依舊妖孽一般的容顏,但是,卻多了幾分王者的霸氣和帝王的陰冷,渾身散發着讓人無法抵抗的魅力。

現在的他和她初見時楊柳樹下的他有着些差別,除了那玩世不恭不在,卻多了陰冷,眸子裡總是噙着幾分的幽深,也許現在的他纔是真正的他吧,那時……所有的都是掩飾。

這個男人她愛的心痛,不似楚莫凡,她對楚莫凡有感情,平淡卻少了激——情,但是,她對這個男人不同。

慕容離感受到懷中的人正凝視着自己,他只是用餘光輕掃了一眼,他怕驚了懷中的人,竟然害怕和她的眼神接觸,此刻,他的心卻雀躍了起來,只是一個眼神,他卻失去了冷靜。

直到一處幽靜的湖面前,慕容離方纔停下了腳步,將懷中的人輕輕的放下,藉由着月色像她看去,她今天的妝扮極爲豔麗,他從未曾見過如此妖豔的她。當他還不知道那臺上的人就是她的時候,他徵神了,起初並不知道爲什麼,原來,她不管任何時候都能掠獲他的眼眸。

臺上,她芊素不染蔻丹的雙手輕輕的拖着那搖曳着火光的蠟燭,隨着那好聽的曲兒翩然起舞,她那袖口上繡着的蝴蝶隨着她的動作也隨之舞動着,好像要掙脫般,迷亂了他的眼眸。

他不是個多情的人,他本以爲此生只會對小雨好,她——藍冰兒只是他牽制暗影閣的一個棋子,何時,她佔據了他的思緒……

“藍冰兒,如果朕知道有今天,朕必不會去惹你!”慕容離冷冷的說道,他不是在生藍冰兒的氣,他是在生他自己的,如果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何須去利用她?如果早就知道兩個人的糾葛,他必對太后所做不予理會。

藍冰兒聽得慕容離如此說,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隨即,嘴角抽動了下,說道:“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但是,亡羊補牢爲時不晚,皇上您從現在開始,最好永遠也不要招惹我!”

說完,冷嗤了聲,轉身欲離去,可又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拽了回來,藍冰兒氣憤,吼道:“慕容離,你放……唔…………”

藍冰兒的話爲說完,那嬌豔的脣已經被人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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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的親們,月下實在不好意思啊,人還在出差中,每天比較忙,只能保持更新,下週回去一定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