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旭,我再和你說一聲,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讓你從生產線上脫離出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沒人的時候,先波還是忍不住給鄭家旭施加壓力。
爲了鄭家旭脫離生產線這件事情,先波其實自己也頂住了很大的壓力。生產線上,很多人都認爲鄭家旭私下裡給了沈先波什麼好處,所以纔會被給了那麼一份輕巧的活。
這不,孫曉東平時有事沒事也總跑到沈先波的身邊來套近乎。
這小子從進班組第一天開始,就覺得沈先波對他非常的不公。後來雖然因爲沈先波幫自己在公司內部報紙上露了一次臉的緣故,他便安分了很多。
然而即便如此,他對沈先波並沒什麼好印象。按照他平時私下裡同別人說的那樣,沈先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傻逼。他根本就瞧不起。
也正是因爲抱着那樣的想法,孫曉東便三天兩頭找藉口請假。
不過現在不同了,眼見鄭家旭可以弄到一份物料配送的輕巧活,他馬上意識到每個人的工作崗位是可以調動的。如果好好巴結這位班長的話,自己還是有脫離苦海的機會的。
“班長啊,你對鄭家旭實在是太好了,什麼時候幫我換一下工位吧,我那個工位早就被我做的非常熟練了。”他笑着。
這小子也不賴,自己想什麼居然也沒陰着,居然直接說了出來。
孫曉東在沈先波的面前說了不止一次兩次,當然先波對他的話也總是置之不理,只一笑了之。
“小沈啊。”就在沈先波將孫曉東給打發掉的時候,賀金龍笑吟吟地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見到這個老傢伙笑嘻嘻的樣子,先波第一反應就是這老貨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尼瑪前幾天這老傢伙剛知道自己偷拍了他的東西,他不可能當做沒事人一樣的!
不過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狀況之前,沈先波自然不會馬上就和這個老傢伙翻臉的。他也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傢伙,想知道這人到底在弄些什麼名堂。
眼見賀金龍到來,先波馬上“喲”了一聲:“賀主任你好,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嗨,我也不過是剛路過這裡,所以代小吳過來看你一下。”他笑着,倒讓沈先波感到一愣,“這兩天怎麼沒見你去我們辦公室,我們小吳可記掛着你呢。”
聽到對方這樣說,先波馬上知道他所說的那個人就是吳靜了。
☢ ttκΛ n☢ C O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眼前這個老傢伙從上次被罵了之後,應該非常恨自己纔對,怎麼會莫名其妙就對自己的事情格外關心起來了呢?
沈先波知道這傢伙說的是自己和吳靜之間的事情,不過他卻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
先波一臉愕然,臉上掛着尷尬的笑:“哪個小吳,我怎麼不知道?”
“呵,你別逗了,我們辦公室的小美女吳靜你會不知道?你們倆最近不是挺熱乎的麼,我還親眼看過幾次呢。”對方笑着。
而聽到他如此說,先波馬上就意識到這個老傢伙在故意套自己和吳靜之間的關係了。
先波不知道這個傢伙的用意到底如何,不過潛意識告訴他:賀金龍在故意給自己下套,讓自己去他們辦公室一趟,然後便對自己採取相關動作。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沈先波知道自己想要再推掉自己和吳靜之間的關係是不可能了。
他馬上笑着:“哦……你說上次給我倒水的那個女的?的確很漂亮,趕明天你幫我介紹一下吧。”
“照啊,不過你要到我們辦公室來才行啊。”對方笑着。
然而他越是如此說,沈先波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老傢伙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去生產調度室的,自己上次又給他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他現在想讓自己去他辦公室,那叫邪門呢。
“好,明天一定去!”先波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但他知道去辦公室應該是沒錯的。
當然,在去辦公室之前,他要提前給吳靜打個電話,然後問個清楚——這老小子既然關注上自己了,平時肯定會關注自己的行蹤,所以他是不能直接找吳靜了。
“你還說呢,那個傢伙一肚子壞水,我告訴你,你只要一進辦公室,他馬上就會給你扣上屎盆子,然後對你借題發揮。”吳靜道。
“喲呵,真是這樣麼?我還不知道呢,這到底唱的是哪門子的戲啊?”先波問着。
“他要對你進行報復呢!”吳靜道。
原來,賀金龍在找沈先波之前,其實已經在車間月度工作總結會上告了沈先波一狀了,說他在生產調度室偷拍內部資料,並且傳送到其他和車間無關的人的手中,泄露商業機密。後來因事情被暴露了,沈先波又馬上對他進行栽贓陷害。
姑且不說沈先波到底有無對賀金龍栽贓陷害過,但是在車間裡,任何人都不能有任何理由將車間裡的文件越級帶出車間。
即便賀金龍有貪污受賄的行爲,沈先波也不能越車間主任這麼一級進行越級舉報。
本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沈先波的這一行爲肯定會給他帶來相關的處罰的。不過好在有劉華良在中間擋着,所以事情發展到了後來,車間主任非但沒有對沈先波的行爲進行懲罰,反而對賀金龍的不檢點行爲進行了相關考覈。
賀金龍一計不成,馬上就打算採用第二個計策。
按照DR公司裡的規定,同一部門的員工不能有戀愛關係,尤其是不能在工作時間搞男女關係。賀金龍想到沈先波和辦公室裡的吳靜之間似乎有某種程度上的曖昧關係,所以他打算故意設計一個圈套,讓沈先波往裡面去跳。
“我和你說,只要你一進辦公室,他馬上會舉報你和我工作時間談對象。這是其次,最關鍵的是他會說你在辦公室裡行竊。我敢保證,只要你進了辦公室,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吳靜告誡着。
聽着電話那頭關切的聲音,先波嘿嘿一笑:“那麼你覺得,咱倆是在處對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