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楓帶着疑惑和同情離開,仁綱一個人佇立在屋頂上吹了一會兒的風,青葉才又帶着一身的傷回到仁綱身邊。“陛下真是狠心,青葉給陛下做牛做馬這麼多年,陛下一點兒情誼都不顧!”青葉哭喪着臉,臉上滿是被樹枝劃破的小傷口,“看嘛,一代美男,就這麼破相了!”
“不過是五官長得端正不嚇人而已,也敢自稱一代美男,你當朕不存在了嗎?”青葉目瞪口呆地看着嘴角露出得意笑容的仁綱,結結巴巴地指着仁綱說道:“我沒聽錯吧?陛下不是向來討厭別人談論自己的容顏的嗎,不是一直害怕跟蘭陵王一樣被形容成貌若婦人嗎?怎麼……怎麼……”
話說道一半,仁綱的一記眼刀就殺了過來:“你見過這麼英俊的婦人嗎?”青葉驚嚇地下巴就快掉出來了,陛下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仁綱伸手,扶着青葉的下巴往上一推,說道:“別掉出來了,給朕省點兒醫藥費!”
青葉還沒反應過來,舌頭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被自己的牙齒磕到了,吃痛地“嘶”了兩聲。仁綱嘴角微微上揚,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陛下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青葉已經被打擊地口不擇言了。仁綱聞言,笑意更深,道:“是哦,青葉這般的香玉,還真不是朕能憐惜地了的!”
青葉自知說錯了話,臉上有些尷尬了。仁綱卻忽地放低了音量,問道:“青葉比朕更懂如何憐香惜玉吧?”“什麼?”青葉沒聽清,愣頭愣腦地又問了一句。仁綱的面部微微僵硬了一下,扯着青葉,在他耳邊小聲問道:“朕是問,如何能在行房的時候讓女人舒服一些?”
青葉驚訝地嘴巴張成了一個圓形,大的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仁綱黑着臉,重重敲了一下青葉的腦袋,強裝鎮定地說道:“這個問題,你好好研究一下。朕限你,三日內,不,明日給朕滿意的答
復。”青葉促狹地笑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仁綱,仁綱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飛。
宇文絮醒來的時候天已然黑了,仁綱坐在牀邊,眼裡滿是柔情地注視着她。宇文絮微微動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渾身沒有衣服,下意識裡有些難爲情地往被子裡縮了一下。“嗯?可是冷了?”仁綱問道,伸手觸了一下宇文絮的額頭,似乎是有些發熱。
“你等會兒,朕馬上讓太醫過來!”仁綱說着,連忙快步往門外走去。“陛下!等等!”宇文絮面紅耳赤地叫住了仁綱,道,“臣妾沒有不適,不用叫太醫了。”仁綱回頭,見宇文絮目光躲閃着,瞬間明白了。仁綱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又蹭回宇文絮的身邊,說道:“不如爲夫侍奉娘子沐浴吧,娘子方纔出了一身汗呢!”
“陛下慎言,陛下的娘子是皇后娘娘。”宇文絮不知怎地就脫口而出了。仁綱的表情僵硬了一會兒,說道:“高緯的娘子是宇文絮!”宇文絮眸子瞬間黑了一下,腦海裡迴盪着那句“柳絮,吾妻。”宇文絮默默地掐了一下手心的肉,作出一副很受感動的模樣,聲音嬌柔地說道:“陛下總是拿話哄我,這話要是叫別的妹妹們聽見了,看陛下怎麼辦!”
微微垂着睫毛,嘴角似笑非笑,側臉對着仁綱,宇文絮把嬌羞的感覺拿捏地很到位。仁綱心裡有些許難受,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一樣,可這苦水也只有往肚裡咽的份兒。仁綱一手握住宇文絮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將宇文絮的臉扳回來,跟自己的眼睛對着,說道:“朕是認真的,高緯,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都只認宇文絮是我的妻!”
宇文絮有一瞬的錯愕,很快又恢復清醒,順勢往仁綱懷裡一靠,說道:“夫君不是說要伺候我沐浴嗎?”宇文絮說完,自覺一陣惡寒,不禁打了個寒戰。仁綱
順手抄起一件外衣披在宇文絮身上,將她大橫抱起,道:“那娘子待會兒就好好享受享受爲夫的技藝吧!”
一夜纏綿,戰場從浴室一直遷延到寢殿。第二天景禮來叫仁綱起身的時候,宇文絮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渾身痠軟。仁綱穿戴一番之後,回到牀邊在宇文絮的額上印上一吻,輕聲道:“你再休息一會兒,朕早朝完了很快就回來。”
早朝!宇文絮猛地清醒過來,天還未亮,估摸着裡早朝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莫不是仁綱起早貪黑地忙國事,昨夜因爲自己才耽誤了?想到這裡,宇文絮便連忙抓住了仁綱的衣角,心想:讓你去上朝批奏摺,我來宮裡還有什麼意思?便說道:“臣妾不要陛下離開!因風苑離文昌殿那麼遠,陛下走了,肯定不願意再來了!”
說着,宇文絮還故作生氣地鼓着嘴。仁綱哄道:“朕答應你,一下朝就過來。絕對不讓你多等一刻,絮聽話,再睡一會兒朕就回來了!”宇文絮推開仁綱,不悅地說道:“陛下騙人!明明裡早朝還有一個時辰,偏偏現在就要離我而去。還說什麼下了朝就回來,說不準早就跟哪位妹妹約好了,想早點撇開臣妾呢!”
“怎麼這般不講理了,朕得上朝看奏摺啊!眼下宇文邕已經打過來了,朕總不能丟了江山,讓你陪朕吃苦吧!”仁綱耐心地勸解着,宇文絮就是不依不饒,還裝模作樣地擠出了幾滴眼淚,說道:“陛下不想看見臣妾直說罷了,何必拿這些話壓臣妾!臣妾雖不懂國事,但也直爲人君者,不必事事親力親爲。打仗的事明明已經交給爹爹了,陛下還拿着個當藉口!”
“絮!”仁綱覺得有些頭疼了。宇文絮負氣地說道:“陛下要走就走吧,走了就再也別來了!反正陛下身邊那麼多女人,少我一個也無所謂!陛下快走吧,省得說臣妾耽誤了陛下的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