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居然是我錯了

然而王一林依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道:“爲何不是吳淞水師?張名振那有新式戰艦,火炮也都是最新的……怎麼,你還是不信我?”

吳爭沒好氣地道:“不信你?不信你就讓留在京城幹個空銜儀真侯(水師殘部被朝廷定性爲勇士之後,王一林因率部援大勝關之功,加封侯爵)了。你帶着兄弟們去舟山水師,我會對舟山水師進行整擴,換裝新艦新炮……當然,眼下不成,你知道,手裡沒銀子。”

“需要多久?”

“難說……不過船廠已經仿造出兩艘戰艦,並進行了改良,更適合在長江中航行作戰,此時船塢還在新建兩艘……三年之內,舟山水師會完成所有舾裝,與吳淞水師只強不弱。”

“那……成!我應下就是了。”

……。

榮來酒樓,雅室。

莫執念盯着馬士英沉聲道:“馬士英,王爺怕是知道了。”

“莫老這話何意?”

莫執念將吳爭與他的對話複述了一遍,道,“今日老朽一時失言,聽王爺話中意思,竟象清楚老朽心中所想一般。”

馬士英皺眉道:“莫老爲何如此大意?”

“是老朽嘴不嚴。”莫執念自怨自艾道。

馬士英盯着莫執念許久,突然冷哼道:“不會是莫老故意爲之吧?”

莫執念神色不動道:“老朽爲何要故意爲之?”

“你自己心裡明白!”馬士英一推桌,霍地起身,指袖而去。

莫執念看着馬士英離去,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

朝廷張貼通告,開始兌付錢莊所欠儲銀。

同日,下旨由兵部會同禮部、應天府,對此戰所有參戰將士進行賞賜、撫卹,就高不就低。

經此二項舉措,應天府輿情慢慢穩定下來。

讓吳爭沒想到的是,他由此得到了一個好名聲,被坊間稱之爲“賢王”。

而這“賢王”的名頭,並非因吳爭助朝廷擊退了強敵或者解決了民衆被誆騙的儲銀,而是因爲吳爭抄沒了涉案的宗室。

坊間將當日吳爭派軍隊,將上百宗室拘於宗人府,隨後抄沒各府之事,加油添醋,然後加上自己不着邊際的想象,愣是編出了一個個段子,在坊間越傳越神。

傳言簡直是煞有其事,把吳爭說成了不畏強權的再世“包公”。

大有那種,就算自己家破人亡,也要吃瓜看富人倒黴的破罐子破摔的精神。

這讓吳爭十分鬱悶,看來這世間的仇富情緒確實高漲。

……。

春和殿。

依舊是朱慈烺的寢宮。

朱媺娖顯然沒有在待遇上虧待了她兄長,不過從那日奉天殿前劇變之後,兄妹二人從沒有見過面。

朱媺娖倒是來過一次,可朱慈烺一口拒絕,言道,此生永不再見。

不過,此時春和殿來了個朱慈烺無法拒見之人——吳爭。

沒有人敢攔,也沒有人能攔得住。

於是,吳爭就直立春和殿,坐在了朱慈烺的對面。

“你是來殺朕的?”朱慈烺面無懼色,直視吳爭問道。

吳爭端起朱慈烺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放在自己面前。

“丹陽王爲何認爲我是來殺你的?”

朱慈烺突然厲喝道:“朕是天子,一朝爲天子,終生爲天子。義興朝尚在,朕不做狗屁丹陽王……吳爭,來,給朕一個體面的死法。”

吳爭悠悠道:“你確實該死!”

朱慈烺哈哈大笑起來,“成王敗寇,朕該不該死,史筆定有公斷,無須你一個亂臣賊子來置喙。”

吳爭輕嘆道:“如果我說,就算你下令黃大湛率禁軍追殺我,我也能夠原諒你,你信嗎?”

朱慈烺聞聽一愣,然後呵呵笑了起來,“如果朕說,其實朕原本想禪位於你,你信嗎?”

吳爭嘆息道:“我說你該死,指得是你殺了阿樂,她是無辜的,恐怕也是義興朝唯一一個真心忠誠於你的人……然而你卻殺了她,用如此殘暴的手段殺了她。”

朱慈烺臉色劇變,他的身子發起抖來,他艱難地道:“朕沒想殺她,真沒想殺她……是她在逼朕,她選了個錯誤的時間,爲你的事來逼朕……吳爭,是你害死了她……她是朕的皇妃,就算朕殺了她,關你何事?!”

說到後半段,朱慈烺已經吼叫起來。

這話沒錯,確實不關吳爭屁事,皇帝殺一個皇妃,就算是吳爭的親妹妹,恐怕也沒吳爭什麼事。

吳爭等朱慈烺吼叫聲停止,平靜地道:“你說沒想殺阿樂……我相信。”

這話讓朱慈烺反而一愕。

吳爭道:“你確實做錯了許多事,可總算是在做事……這一點,勿容置疑!”

朱慈烺的嘴巴張得更大。

“可我是真不明白,北門橋袁成禮截殺我,明明不是你指使的,你爲何不向我解釋清楚,而是令黃大湛將錯就錯呢?”

“朕解釋,你會信嗎?”朱慈烺嘴角帶着一絲譏諷問道。

“我會信。”吳爭不假思索地答道,“你解釋,我就會信。”

朱慈烺驚愕起來,“爲何?”

“因爲你想殺我,世人皆知,何須解釋?”吳爭淡淡地說道。

朱慈烺瞪着吳爭良久,方纔嘆息道:“你說得對,我殺你,何須解釋?若非我殺你,你又何必見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你是個蠢貨!”

“放肆,你敢羞辱朕?”

“我是親王爵,你是郡王爵,羞辱你又如何?”吳爭揮了下衣袖,“不過我還真沒有羞辱你的意思,說你是蠢貨,那就是你真是個蠢貨。”

“你……。”

“朱慈烺,若我有意篡位,何須擁立你登基?”

朱慈烺嗤聲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曹阿瞞還曾是大漢忠臣呢!”

“好吧。可這幾年中,我要篡位,怕是任何時候,你都攔不住,那這幾年中,我反了嗎?”

朱慈烺恨聲道:“你還不如早早反了呢!朕這些年,擔憂你反甚於北面韃子來犯……朕每日都戰戰兢兢,一日不得安寧!”

吳爭驚愕起來,好半晌,苦笑道:“我是真沒想到,居然是我錯了……竟錯在沒有早些選擇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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