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晨走到‘牀’頭,拿起李暮‘吟’的一隻手,狠狠地向自己的臉上甩,“‘吟’兒,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你罵我吧!”接連甩了十幾下,李子晨都明顯地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痛了,李暮‘吟’仍是沒有絲毫的反應。·首·發
站在一側的陳義看到李子晨的臉腫了起來,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總裁,這馬上就要開董事會議了,你的臉……”
李子晨‘陰’着臉瞪了陳義一眼,陳義立刻閉上了嘴。再將目光轉向李暮‘吟’,她的眼睛依舊一瞬不瞬得盯着天‘花’板,‘迷’茫、悲慼、絕望、無奈,李子晨看着他,整顆心都涼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李子晨將辦公室搬到了醫院裡,甚至是將家搬到了醫院裡,吃飯、上班、睡覺都在病房裡。
來彙報工作的高管們,拿着文件夾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邊坐下,將嗓音壓到最低,以最簡潔的語言彙報工作。出‘門’時總是忍不住好奇心,向病‘牀’上打望,他們想知道,讓總裁這麼癡情的‘女’子,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但是每當他們要看個清楚時,總裁犀利的目光就會掃來,他們又噤若寒蟬地出去。
一天晚上,當李子晨埋首處理文件時,病房‘門’被“嘭!”地一聲推開了。他站起身向‘門’口走,想着是誰會這麼晚來探病。
李傲陽就這樣出現在了他面前,‘胸’膛劇烈起伏,呼吸凌‘亂’,一雙黑眸在燈光下犀利地閃着亮點,充斥着無限的氣憤與悲傷。
“‘吟’兒已經休息了,我想你應該明天再來。”他走到‘門’邊,心平氣和地說。現在計較再多,爭執太多,也都於事無補了。對他來說,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是暮‘吟’的身體儘快恢復。
李傲陽大步上前,快如閃電般在他臉上狠狠地打上兩拳,“李子晨!你這個‘混’蛋!”他氣喘吁吁,渾身顫抖,歇斯底里地低吼,“我要帶暮‘吟’走!我要帶暮‘吟’走!”如果他早些下定決心帶暮‘吟’離開,她也不會受到這般的傷害。這所有的一切都怪他!怪他猶豫不決!怪他搖擺不定!
李子晨‘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着李傲陽平靜地說,“現在已將很晚了,李長還是儘快回家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如果我說不呢?”李傲陽怒氣沖天地盯着他的臉,冷笑着反駁,“你是暮‘吟’的什麼人?有什麼權利讓我走?”
“我是暮‘吟’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真是可笑之極!暮‘吟’從來沒有戴過什麼戒指,更沒有舉辦過什麼婚禮!哪裡來的丈夫!”李傲陽嘲諷地回覆,“至於孩子,你根本就不配提!如果不是你,孩子現在還會好好的!”
孩子!如果提起孩子,那麼最悲傷的應該是他。那是他的骨‘肉’,卻在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走了。他是不是應該比李傲陽更悲憤!李子晨額上的青筋暴‘露’,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他極力地壓抑着心中的怒氣,不想發作。“李科長現在該回去了,不要‘逼’我叫人請你出去。”
“傲陽,”李暮‘吟’的聲音從內側的病房傳出來,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我沒有什麼事情,你明天再來吧。”其實她一直沒有睡着,只是如果她再不開口,李子晨就會把那些保鏢叫過來。那時,吃虧的恐怕就是傲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