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池沒有從一開始就把童夜白的真實身份揭露出來,譚墨池所說的每一句話卻都給童夜白造成很大的壓力,譚墨池悉知童夜白所恐慌之處,他不急於揭露真相,他要逼着童夜白惶恐到神經崩潰。
童夜白這一刻的恐慌又怎麼比得上他這幾年的痛苦,他就要碾壓他的智商,玩弄他的恐慌。
看着童夜白快要崩潰害怕的樣子,譚墨池心裡一陣痛快。
夏心憶在此時也算知道譚墨池在針對童夜白,不是以前皆因她而起的對童夜白針鋒相對,而是純屬於童夜白這個人的厭惡,所以纔對童夜白譏諷嘲笑。
而童夜白完全被壓制住了,他在忌憚譚墨池,更忌憚譚墨池手中的東西。
夏心憶再笨,也聽出了譚墨池今天完全是來找童夜白茬的,他手裡拿着對童夜白很不利的資料,這些資料卻都與她有關。
“夜白,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身世有問題?就連你的身份也有問題是不是?”身在謎團之中,這一刻的夏心憶迫切的想要解開這一切的謎團。
看着夏心憶的懷疑,童夜白完全不知所措了,他目光有些閃躲,不敢與夏心憶對視,言語有些結巴,“心、心憶,你不要聽譚墨池胡說八道,他是爲了離間我們的關係,所以才這樣說的,我是你丈夫,你要相信我纔對。”
童夜白說“丈夫”兩個字,瞬間刺激了譚墨池的某個神經,徹底惹怒他了。
他一拳揮到童夜白的臉上,將童夜白揍趴到地上,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地上抹掉嘴上血跡,慢慢爬起來的童夜白,“季晏,你有什麼資格說是寧馨的丈夫,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這麼無恥的說是寧馨的丈夫,我譚墨池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譚墨池的話就像一滴水滴在油鍋,噼裡啪啦炸得人一腦轟隆,就連一向淡定冷麪的冷夜初也意外的愣住了,面無表情的冷臉甚至露出探究的神情盯着童夜白一直看。
夏心憶聽着季晏反應不大,只是很不解譚墨池怎麼叫童夜白季晏。但曾經追過明星,泡過明星的夏晨雪反應特別明顯,幾乎瞪大眼睛,嘴巴張成o型可以塞下一顆雞蛋,炸得她頭暈眼花。
季季季季晏!!!
那個二十五就成影帝,然後進軍美國好萊塢,五年後來回國拍電影,結果電影沒拍成人就退出演藝圈的季影帝——季晏。
媽呀!一定是她耳朵出問題了,絕對是她耳朵出問題了,退出演藝圈的季影帝怎麼可能是童夜白,不對,童夜白怎麼可能是委晏!
譚墨池在開玩笑吧,還是她今天一直在做夢——還沒睡醒!
“表、表哥,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聽錯了?!”夏晨雪一臉懵逼,扯了下冷夜初的衣袖,讓他掐她一下。
冷夜初眉角抽動了下,對夏晨雪這樣淡定不了的舉動很無語,他眸光一閃,手臂勒住夏晨雪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對準夏晨雪的嘴脣覆了下去,舌長驅而進,攪弄她的舌頭一下又復而很快退了出來,重重的在她脣上咬了一下,最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下脣。
那眸色盡是魅惑,夏晨雪被咬得嘴巴吃痛了一下,卻還被冷夜初的美色給迷住了眼,一臉癡迷的看着自家表哥。
冷夜初很滿意自家表妹的蠢樣,不,對他癡迷的模樣,他心情頗爲不錯,耐心的說:“比起掐你一下,我更喜歡咬你,痛嗎?如果覺得不痛的話,我願意再咬你一次。”
說着,冷夜初薄脣微張,像餓了一般盯着夏晨雪粉嫩的嘴脣不放,像是很樂意再多咬幾次。
夏晨雪一把捂住嘴巴,憤憤地瞪了冷夜初一眼,聲音含糊的說:“用不着,我知道我不是在做夢。”
混蛋表哥,在這種緊張低氣壓的場合裡,他居然還有心情啃她的嘴巴,啊啊啊,她身邊都是什麼人,真是要瘋了。
爲毛她身邊的人都充滿着狗血,而且還好大一盆狗血!
季晏耶,那麼心憶就真的有可能是溫寧馨,啊啊啊!她的閨蜜是天后,她閨蜜的老公是改了相貌的影帝,她閨蜜的真正老公是集團總裁,真是要瘋了。
在夏晨雪抓狂身邊的人都像狗血劇裡的人物,殊不知她自己本身也是好大一盆狗血。
跟自家表哥滾牀單,還滾出了一個寶寶!
這盆狗血也是頂了天的!
這種場合還有人不忘秀恩愛,偷香竊吻。而童夜白在譚墨池道出了自己真實身份後,就身體一震,幾乎反射性扭頭看夏心憶的反應,害怕她露出他最怕的表情。
雖然她沒有露出他最害怕的反應,但她的懷疑已經讓童夜白心裡亮起了紅色警報,如果再讓譚墨池說下去,他最不想要被揭露的面目就真的徹底暴露在她的面前。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一刻,童夜白做出了最快的決定,不再跟譚墨池爭執了下去,他大步走到譚墨池的面前,在譚墨池譏誚的目光之下,湊到他的耳朵,幾乎咬牙切齒地道:“譚墨池,你適可而止。算我求你了,留給我一點餘地,如果你在現在把我揭露了,那麼你將永遠都不會知道心憶是怎麼失憶的,你查了這麼久,就算你把我的身份查出來又怎麼樣,你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來心憶是怎麼失憶的,我用這個條件跟你換,你不要這個時候把我的一切揭露出來,讓我自己跟心憶說清楚,行嗎?”
說到最後,童夜白幾近懇求對譚墨池說話,由譚墨池開口,還不如他自己解釋這一切,也許還能求得她一點點的同情。
這已經變成了童夜白最卑微的期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佈置了這麼多局,在他以爲將迎來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刻時,卻成了他最痛苦的一刻。
把他所編織的夢全部都打碎了,到頭來,他什麼都沒得到,只得了一生的悲哀。
譚墨池眸光一閃,他知道寧馨再次失憶是季晏的手筆,但是怎麼查也查不出來季晏是怎麼做到的,他甚至查不出一直幫着季晏的背後之人是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