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和張可移走後,安胥二話不說,擁過景玉就往來時的路走。
“哎~,幹嘛去?”何佑祺撇嘴,他剛來他們就走,把他當瘟疫了不成!
沒有理會何佑祺,安胥歉意地看了看懷裡的景玉,繼續往前走。
何佑祺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擋住安胥和景玉的去路,討好地笑道:“別走嘛,星兒和可移去準備午飯了,不好讓他們白忙一場啊!”
安胥不言,側過身擋住何佑祺看景玉的視線。
何佑祺不是傻子,安胥的舉動立刻讓他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也對,這個女人是他未來的嫂子,不好不尊重!
想到此,何佑祺不再端着,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在安胥面前,他從來不講什麼狗屁面子!
“嘿嘿,那個,嗯……景玉是吧,我是何佑祺,安胥的弟弟,剛剛我態度……嗯不太好,你別介意啊,嗯……這樣吧,去我那邊坐坐,讓我好好款待款待你,算是賠罪!”
安胥皺眉,無語地瞪向何佑祺,說實話,三十多年了,他都不知道何佑祺還有這麼狗腿的一面!
景玉低着頭,猶豫了片晌,然後推開安胥,向後退了一步,聲若蚊絲地說:“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正常的分析力和感知力她還是有的,她知道何佑祺對她沒有敵意,可沒辦法,她心裡就是不舒服,莫名的不舒服!
還有安胥,想到剛剛安胥那雙手摸過星兒的臉,摟過星兒的肩,牽過星兒的手,她就莫名的很牴觸安胥的觸碰,景玉覺得自己不正常,她需要冷靜!
可是,安胥哪裡肯放她走!
“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回去?”安胥攬過景玉,眸色認真地說道。
他清楚,景玉的心結不是一兩天能解開的,面對他和羅雨,景玉能表現得像個正常人,可一旦遇到生人,原形就立刻畢露了!
“是啊是啊,回去做什麼,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還不去我那兒坐坐呀!”
一道凌厲的目光惡狠狠地射向何佑祺,何佑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悻悻地閉了嘴!
沒了耳邊的聒噪,安胥擰起的眉稍稍舒緩,擁着景玉信步離開。
何佑祺張嘴,聲音卻噎在嗓子眼,哎,算了,誰讓他把事情搞砸了呢,活該!
回到林蔭小路,景玉的牴觸情緒漸漸消散,“安胥,你真的不去嗎,星兒……她會不會傷心?”
安胥抿脣,沒有說話,星兒當然會傷心,可比起讓景玉不舒服,他寧可讓星兒傷心!
突然,安胥有些理解景老太太不喜歡景玉的心理,人都是自私的,每個人心裡總會有一個最愛,爲了心中的最愛,哪怕背棄全世界也無怨無悔!
“安胥,我們回去吧!”
安胥頓住,皺眉看向景玉,“景玉,我不想勉強你!”
景玉莞爾,搖頭輕笑,“不管在哪裡,你都會陪着我,是嗎?”
安胥點頭,他歷經萬苦才走到景玉身邊,他當然會陪她!
“那我們就回去吧!”
既然安胥會一直陪着她,那麼,向前或是向後,又有什麼區別呢?
安胥說他們是平等的,既然平等,就不能一味地讓安胥付出,卡里的錢再多,如果只出不進,終究會有透支的一天,而她,不想透支!
安胥猶豫,有些不確定,“景玉,你真的要回去?”
景玉點頭,轉過身向來時的路走去,用行動來回答安胥。
安胥嘆氣,無奈地笑了笑,和景玉一起原路返回。
“佑祺是和我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性子有點兒急,這點和白擎很像。”安胥邊走邊和景玉介紹。
“星兒是十幾年前我和佑祺在街頭撿的孤女,眼睛遭過重創,醫治了十多年也沒治好。可移是中國人,學的是西醫,因爲和星兒投緣,佑祺便把她留下照顧星兒。”
景玉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景玉,佑祺剛剛那樣你別介意,他……”
安胥發誓,他真的是想替何佑祺挽回形象,可奈何某人太不爭氣,解釋的話還沒出口,何佑祺的火爆脾氣便夾雜着咒罵聲傳了過來!
“還敢頂嘴,我罵錯你了嗎,要不是你嘴欠給我報信,我能過來嗎,我要是不過來,安胥能生氣嗎,安胥要是不生氣,他能走嗎?好好一頓飯全讓你攪黃了,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沒用的死胖子!”
何佑祺罵得不解氣,擡腳便向吳剛踹去。
吳剛委屈,明明是他家這位二少讓他注意安少這邊的動靜,前幾天一無所獲主子生氣,今天好不容易把安少盼來了,他自己把事情搞砸了還怪到他頭上,他雖然賣了身,但也不能這麼冤枉人吧!
“呵,還敢跟我梗脖子,吳剛,你找打!”
“佑祺!”安胥皺眉,爲什麼以前他沒發現何佑祺是這麼的……這麼的幼稚!
何佑祺愣住,舉着拳頭轉過身,“安……景玉!”
看到兩人,何佑祺忙收回拳頭,小跑着上前,對着景玉諂媚地笑道:“呵呵,我和吳剛鬧着玩呢,鬧着玩!”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的何佑祺非常明確地知道他要討好的是誰!
安胥嘴角抽搐,無語地翻着白眼,他一定是抽風了纔會答應帶景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