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chapter48

黑女配,綠茶婊,白蓮花

寧錦月拿袍子裹住自己,卻止不住渾身冰涼,她緊緊盯着越澤,想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點兒表情變化,可始終都只有冰冷。

他冷漠看她,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甚至像是敵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

“害怕嗎?”

要不是他眼睛裡無邊的寒意,寧錦月會誤以爲這句話是關心,可即使知道他或許是隨口毫無真心的一問,她還是忍不住拼命地點頭,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砸。

越澤面容冷硬,沒有絲毫的動容,只道一句:

“剛纔給你喝的那瓶水裡,放的是維生素。寧錦月,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維生素?

寧錦月怔住,陡然間明白,原來當時房間裡還有越澤,他是和倪珈一起來的,而他之所以藏起來是因爲他們兩個真的有什麼不想見人的事。

他竟然爲了倪家那個賤女人找人來羞辱她?

寧錦月遭遇雙重打擊,悲憤交加地撲上去:“你就爲了她這麼對我?這麼羞辱我?越澤,你就爲了她不惜和寧家交惡?越澤你是瘋了,她到底哪裡好了?”

周圍的人攔着不讓她靠近越澤,可越澤瞟了他們一眼,隨從讓開。

越澤上前一步,朝她走近。

寧錦月半刻前還情緒失控要衝上去和他理論的,此刻卻被他冷桀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做聲。

“寧錦月,特意找你來,只是想當面跟你說一件事。”越澤在她面前兩三米處站定,隔着長長的距離,眸光冷清,語氣平靜,“倪珈是歸我保護的人。”

他語調是一貫的波瀾不驚,毫無起伏,卻透着一股更加可怕的威脅與命令:

“所以,不管她在哪兒,我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不然,我一定會讓那個人明白,後果這兩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寧錦月死死咬着脣,眼淚仍是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她知道,越澤只是嚇唬她的,他不會給她灌藥,也不會叫這些人羞辱她。以他長久以來受到的家庭教育,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她很確定。

可是,他向來不願和女人牽扯的,不管好的壞的。這次爲了倪珈,他竟然找人搞這麼一齣戲來嚇唬她,把她嚇得到了現在還不停地發抖。

她嫉妒得發瘋,怨恨得發狂,聲音嘶啞得像一個絕望的老婦人:

“你能把我怎麼樣?難道殺了我?”

她這種負氣的叫板在他看來,毫無細想的必要。

“看情況,”他眼睛漆黑得沒有一點兒亮光,像是要把人吞噬,“不管任何人對她做什麼,我都會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寧錦月盯着地面,怎麼都不說話了。

“這事是誰讓你做的?”

寧錦月心裡一抖,卻沒表現出來,死撐着說:“是我自己討厭她。哼,也怪我笨考慮事情不周到。如果我哥和我媽出手,倪珈現在人在哪兒還不知道呢。”

越澤冷冷看她,停了半刻:“今天是失敗的第一次,我暫且放過你。不過,考慮到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性格……”他的話斷在了半路。

他什麼意思?

寧錦月擡頭,淚眼朦朧看他,只覺得水光中對面俊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冰冷的臉色似乎更加冷了。

他不說話了,似乎是懶得,轉身就走了。

而小明同學走上來,臉色緊繃,聲音粗獷:“難保你接下來在澳門不會搗亂,我們會馬上送你回B市。當然,在我們老闆離開澳門之前,我們會查各個渠道的入境資料,如果看見了寧小姐的名字,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寧錦月嘴脣幾乎咬出了血,還是一聲沒吭,一時間她心裡突然一點兒情緒都沒有了,頭腦空空地立了半晌,最終卻還是規規矩矩地跟着他走了。

越澤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經過倪珈的房間時,看到門縫裡柔和的燈光,忍不住駐足。

輕手輕腳地走去,試探着摁了一下房門把手,沒鎖。

他極其輕緩地推開門,就見果不其然,雖然是開着燈,倪珈已經睡着了。她側着身子,抱着蓬蓬的枕頭,小小一團縮在鬆軟的白色被子裡。

睡夢中她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安靜,可細細一看,怎麼都透着一種淡淡的愁緒,竟不像白日裡在他身邊時輕快自在的模樣,反倒像是回到以前,那個雖然笑得自信燦爛卻總帶着一點兒隱憂的女孩。

他不禁蹙眉,不知道她是不是沉入什麼不好的夢境,更不知道她只是今天如此,還是每夜都這般不安寧。

他凝視她半晌,最後還是輕輕關了燈。

第二天倪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走進客廳,沒見越澤,倒是餐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字跡有力:

“臨時見朋友,晚上可能會遲到;記得一定要吃點東西。

——澤”

倪珈收好字條,離傍晚的沙灘派對還有一段時間,吃點兒東西也好,便叫了客房服務,一邊吃遲來的早午餐,一邊聽音樂。

一邊心裡默默開始盤算。

寧錦月來了,柳飛飛來了,而柳飛陽也在澳門,或許寧錦年來了也說不定。

而今晚,澳門地產界大亨孫家的長繼承人孫哲,將舉辦一場大型的沙灘派對。

照這麼看,只怕莫允兒甚至宋妍兒都來了。原因很簡單,她倪珈都能盯上孫哲,其他人又哪會那麼傻放過?

孫哲接手孫家地產後,孫家在地產這個領域的發展是其次,反倒是對內地很多個潛在發展行業很感興趣,暗中收購了很多不同規模企業的散股。

倪家華氏的散股,這十年來有漸漸集中的趨勢,其中有8%聚到了孫家手裡,算得上是大股東了。但同時其他一些家族,包括寧家宋家的散股也有被孫家部分購買的跡象。這就說明,孫家有意拓展其在內地各個領域的影響力和話語權。

雖然孫家或許沒有其他不軌的意圖,只是想成爲大集團董事會中有發言權的角色,但倪珈擔心這個消息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或許也會瞄上孫家手中的股份,會跟着過來爭搶。

而考慮到倪家手中僅有的45%股份,她認爲還是從孫家手中把這些股份買回來比較好。而且越早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寧錦年莫允兒和宋妍兒都來了,那就說明他們都想把自己家族的股份收回去。

只要這幾個人一碰頭,每個人都會對一個事實心知肚明,那就是孫哲手上同樣有對手的散股,那此番過來爭奪的目標又要擴展增大了。

所以,一切都在於搶佔先機。倪珈暫且不想去搶宋家或者寧家的東西,只要把倪家本來的守衛好就行。而且,這些股份也不是輕而易舉你想買人家就賣的。

孫家長年累月收購到了一定的規模,肯定不會輕易出售,可好在倪珈知道,孫哲有一個特殊的興趣愛好。

想要奪人所有,必先投其所好。

倪珈最近胃口不好,在餐桌前坐了近一個小時,也只吃了幾口沙拉。想起這幾天越澤催她吃飯時的樣子,又強忍着多吃了幾口,纔去泡澡。

她洗完澡出來,換上了比基尼,對着鏡子照了照。現在她的身材還是挺好的,胸部不是特別的飽滿,但也算豐盈。臀部一般般翹,但勝在腰肢纖細,背脊流暢,自上而下有種S形的蠱惑,且脊溝很深,更加性感。

最加分的,還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瑩潤白皙,纖細順滑,看着就讓人想……

倪珈微微一笑,從櫃子裡拿出一條大大的透明的方形白紗,從左側腋下穿過,再在右側的肩膀上繫了一個結。

紗巾裡面的風光若隱若現,右側還是長長的開口,只怕風一吹,白紗就會翻飛了。

倪珈想了想,不知道越澤如果去到沙灘派對,看見她穿着比基尼,海風吹起白紗什麼都遮不住的樣子,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她忍不住笑了,撤掉白紗,換上一件貼身的細細長長的薄襯衫,白色的襯衣很薄又透明,長度也只堪堪遮住腿根,但比之那條白紗,總算是少了很多的風情味。

倪珈又拿髮簪隨意挽了個髻,這才下樓去了。

穿過歐式古典的長走廊,走到大型游泳池旁的人造銀色沙灘上,倪珈才慶幸她沒有系那條白紗。

因爲在這羣陌生的人中,她很輕而易舉地就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澳門的宋妍兒。

穿着紅色的比基尼的宋妍兒,就係着一條薄如蟬翼的方形白紗,甚至和倪珈之前系的方式都一模一樣,從左腋下穿過,在右肩上打結。

夜風從遠方吹來,吹飛了白紗,像翅膀一樣飛舞,她只穿着比基尼的好身材在所有人面前展露無遺。

當時,沙灘上正播放着《My?Dilemma》的背景音樂,宋妍兒的笑容至始至終的輕快自信,和以前的那個宋妍兒差別更大。倪珈這才發現,似乎每見她一次,她都變化一次。

宋妍兒從頭到腳沒有哪一處不漂亮的,走到哪兒都是發光體,倪珈一眼就看到她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宋妍兒很親密地挽着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笑臉盈盈的,怎麼看都像是一對情侶。

那個男人似乎是澳門本地的,和在場的很多人都很熟,宋妍兒跟着他禮貌得體地給人打招呼寒暄。

走了幾步,她看見了倪珈,對身邊的男人說了什麼,就朝她走過來了。

在倪珈面前,宋妍兒雖是笑着,但燦爛度收斂了一些:“珈珈,沒想到你也來這兒了。”

倪珈避而不答,轉移話題:“看來你也是有備而來的,”她往那個男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孫理吧?”

風流翩翩,舉止儒雅,幾乎和在場大部分的人打招呼還得到積極的迴應,除了這個派隊的主人孫哲,就只有他弟弟孫理了。

“你果然一直都很有眼力。”宋妍兒半真半假地誇讚,但臉上明顯的得意是掩飾不住的,“你覺得怎麼樣?這個男人比寧錦年如何?”

“我一向不評價別人的男人。”倪珈慢悠悠地喝着香檳,睨她一眼,“妍兒,如果你只是爲了和莫允兒比男人,這樣下去,你的生活其實是一天到晚都圍着她在轉。”

“她憑什麼跟我比?”宋妍兒不太開心地挑眉,“我只是走我的路線,順帶地俯視她一下。”

“你的路線是……”倪珈頓了頓,一點兒不避諱,“和孫理上牀?”

宋妍兒臉色一僵,審判地看着她,不知她從哪裡看出來的。

倪珈聳聳肩:

“不好意思,我也做過一些功課。他能帶你出入這種場合說明有點兒利益關係,而我聽說孫理挺好色的,所以不難猜。不過我或許應該提醒你一下,有人說他在那方面怪癖挺多的,你最好還是早點兒脫身吧。不然下次估計穿不成比基尼了。”

她來之前,把孫哲孫理兩兄弟的習性和癖好徹底地研究了一遍,發現的可怖之處還不止這一點兩點。真讓她懷疑,這一對變態是怎麼把孫家的產業經營得那麼好的?

聽出倪珈的話裡似乎有淡淡的諷刺,宋妍兒臉色白了,不輕不重地回擊:“外面說這些話的,不過是見孫理這男人那麼好那麼優秀,酸葡萄而已。”

倪珈彎了彎嘴角,不予置評。

宋妍兒接着輕輕哼笑一聲:

“就算是真的,那又有什麼關係?你說他從我這兒佔便宜,又怎知不是我從他那兒得好處呢?我算是發現了,男人就是用來利用的。如果能長期利用,那當然是最好;如果是短期的,女人也可以像男人那樣灑脫點兒。你怎麼就知道最後盈利的不是我?”

倪珈點點頭,表示贊同:“嗯,是的,你這樣漂亮,不好好充分發掘了來利用男人,真是太可惜了。”

宋妍兒皺眉,總覺得她這話哪兒怪怪的,像是在不贊同地嘲笑她,偏偏字面上又揪不出一點兒錯處,聽上去還挺由衷似的。

她真討厭她這張嘴!

不過她也習慣了,隨意問:“珈珈也那麼漂亮,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呢?或許這脾氣要改一改了。”

倪珈本想回擊,但懶得了,所以笑笑了事。

宋妍兒見她這麼無所謂的樣子,實在納悶她怎麼就那麼沉得住氣,心裡有點兒不舒服,表面上笑了笑:

“不用你操心,我和孫理是互利共贏的,而且這個想法還要多虧了你呢!”

倪珈擡眉:“我?”

宋妍兒繼續:“不是你告訴我,說莫允兒就愛搶人的東西嗎?尤其是男朋友,更可況孫理比寧錦年要好些吧。至於孫理,是個不差的女人他都看得上。”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倪珈挑起的細眉稍稍落下,宋妍兒竟然想把孫理和莫允兒湊成一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想讓孫理玩弄莫允兒?而她就爲了報復莫允兒,把自己搭進去和孫理混在一起,這女人是瘋了吧?

或者其實是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宋妍兒避重就輕了?

宋妍兒說完,似乎覺得倪珈的反應不太熱烈,皺了眉:“珈珈,你真以爲自己是置身事外的?莫允兒也是你的敵人。”

倪珈撥弄着指甲,說得很輕鬆:“可是,我比較喜歡在一旁看着你們表演。”

宋妍兒無語,瞪她半刻,狠狠一笑:“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寧錦月準備給你下藥的,結果她又笨又自以爲是地搞砸了,藥被莫允兒換掉,那對賤男女攪在了一起。蔣娜這下是被莫允兒給氣死了。”

倪珈一愣,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事兒,這麼說來,越澤其實應該看到了寧錦月的小動作,可他卻瞞着她替她處理了。從那之後就突然消失的寧錦月,難道是越澤做了什麼?

倪珈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是種什麼感受。

有種陌生的安全感,覺得有人悄無聲息地替她擺平所有事情,是一件舒心得叫人沉醉的事。

可又有點兒害怕,這樣的沉醉很危險。怕他這樣默默在身後保護她,會讓她漸漸失去了對危險的嗅覺。哪天他一離開,她失去了保護罩,就會傷得更慘。

倪珈心不在焉:“你不是說蔣娜想利用你們兩個嗎?看來莫允兒和你一樣不相信蔣娜,你的這個對手,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啊。而且你就是受了這個刺激,想借孫理的手,拆散寧錦年和莫允兒?”

宋妍兒笑了笑,沒回答。

心裡卻在想,莫允兒能和她比?不過是一時的僥倖罷了!至於寧錦年,她當然一定會搶過來。

寧錦年和莫允兒發生關係的事並沒有讓她多心痛,反而讓她很暢快很激動,畢竟,有什麼比搶人家把握在手的更好呢?莫允兒在寧錦年身上已經投入瞭如此多的成本,到時候失去了才更痛心更可惜吧?

正想着,她的視線裡竟然就出現了寧錦年和莫允兒的身影。

寧錦年露着上身,一條青色的沙灘褲,而莫允兒穿着紅色的比基尼,外邊再無遮攔之物。那比基尼和宋妍兒穿的居然是一模一樣同一款。

莫允兒挽着寧錦年,特意朝這個方向走來,身子緊緊貼着他就像連體人似的,臉上帶着不可一世的得意和炫耀。下藥那件事,是她故意告訴宋妍兒的,就是爲了讓她看到自己有多多厲害多能耐。

可她沒有從宋妍兒臉上看到任何的傷心和失落,因爲宋妍兒只是無意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未做任何停留,甚至在他們走過來之前就轉身去挽孫理的手了。

而孫理扭頭看着宋妍兒,還連連微笑。

莫允兒臉上的笑容瞬間石化,宋妍兒真不喜歡寧錦年了?竟然還勾搭上了孫家的公子,這場派對的小主人?

那個叫什麼孫理的,果然是流連聲色場的,相貌舉止都是極好,莫允兒恢復平靜,眼神開始直勾勾地往孫理的方向追。

就連寧錦年看到宋妍兒時,臉上也有明顯的詫異。一個追在你屁股後面好多年的女孩,不久前說不喜歡你了,這是聽覺上的一回事;可短短几天就和別的男人成雙入對甜甜蜜蜜,這是視覺上的另一回事。

有種衝擊的震撼。

寧錦年多看了宋妍兒幾眼,她身上白紗撩動,裡面的風光若隱若現,偶爾翻飛露出一角,更顯撩人的性感。白紗飛舞又貼合,這種半得不得的感覺,比莫允兒這樣直接穿着反而更有勾人的魅惑力了。

倪珈將這兩人的表情都收入眼裡,暗想今晚一定好戲連連了。

她微笑着轉身去了沙灘一角的臨時小賭場,見其他幾個桌子上都沒了人,大部分人都圍到了某一個桌子旁。

人羣還算寬鬆,倪珈毫無費力地擠了進去,就見尹天野坐在賭桌前,淡定地投着骰子在下注,而秦景像一隻小豚鼠一樣摟着桌子上大堆大堆的籌碼片,笑得無比幸福。

倪珈聽越澤說過,尹天野是個賭術高手,不管是這種分籌猜點的小兒科遊戲,還是記牌算術的智力型賭博,沒有他不會的不贏的。

倪珈雖然前一段時間集中訓練過,但仍是有心無力,勉勉強強只能算個及格,還沒有實戰經驗呢。

倪珈看了秦景一眼,笑她:“淡定點兒行嗎?大家都以爲你們是賭場鴛鴦,專靠這個活了。”

秦景吐吐舌頭:“沒關係,開心當然要大聲笑啦。珈珈,賺了錢給你買好吃的哦!”

倪珈捏捏她的臉,白她一眼,才往外走去找人。

才走出了人羣,卻看到旁邊桌子旁已經坐了寧錦年和莫允兒,似乎在和開賭的服務生說着什麼。

她沒興趣看他們玩小賭,可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宋妍兒妖嬈的笑聲:

“寧錦年先生,我來挑戰你一下,敢接受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oyo的手榴彈和LOVEADAMLAMBERT的地雷,謝謝妹紙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