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輕輕一點溫暖了我的碼字人生)金正宇剛欲離去,卻被陰奎等人叫住:“教主,今天是你榮登教主之位的大日子,還沒有接受衆人的跪拜就離開了?”
金正宇雖然覺得有些入俗,但觀之陰奎面色,意味明確,此項儀程必不可少,無奈,他只有折身而回,坐到臺上唯一的一張雕花檀木椅上。他剛一坐穩,陰奎等三人便走到他面前跪下,臺下衆人一見昔日的三位尊主,現在是三位護法都跪在新教主面前,也皆眼明身快,千餘人悉悉索索地跪了一地,擡眼望去,黑壓壓一片,好不壯觀。
陰奎開始帶頭唱參拜詞,他說一句,臺下跟着說一句,扮演着今天我們宣誓時的領誓人的角色,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教主聖明,教主仁愛,教主文治武功,蓋世無雙。”他每頌一句,臺下便如雷震般和上一句。
金正宇坐在臺上,欣然接受着衆人的膜拜,高高在上的感覺真是不錯,難怪那麼多人削尖腦袋往上爬。他往那一坐,數千人虔誠膜拜之際,他也感受到煌煌大氣,自然而然散發出“天下唯我”的沖天豪氣。
“好!”如晴天霹靂,各人耳膜都有些震動。金正宇做了一個平身的手勢,陰奎等率先站起,臺下千餘人衆又悉悉索索地站起身來,但千雙眼聚焦於一處,便是金正宇。只見他右手浮出一座紫金寶蓮,見風則長,瞬間便覆蓋了百丈方圓,懸於教衆頭頂。
這樣巨大的蓮座懸在頭頂,如同一蓋天幕,衆人非但不覺得光線晦暗,反而是一個個被沐浴在祥瑞聖光之中,說不出的舒服暢快,一股靈力從衆人頂心流入,頓如醍醐灌頂,個個恍然若悟,面露喜色,修爲皆有進境。
金正宇此舉所耗真元之巨,需十日靜修方可盡復,然而他認爲頗爲值得,人生在世,無非爲“名利”二字,你許以小利,便可換得他“死力效命”,何樂而不爲,何況他爲衆人輸入點滴靈力之後,這千名教衆冥冥中已與他建立了一種靈識上的聯繫,日後但有所命,他們都能心領神會。而且得了這點靈力,自今而後,他們也再難起反叛忤逆之心。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衆人紛紛打坐煉化得來的靈力,而金正宇爲維持這朵聖光紫蓮,臉色已逐漸轉爲蒼白,身軀也微微戰抖,顯然已快油盡燈枯了。
陰奎眼尖,看出有異,大叫道:“教主,請保重聖體。”
燕若男一顆心也盡在正宇身上,她看着不對勁,趕緊喊道:“正宇哥!”
金正宇白皙的手掌一翻,紫蓮漸漸小了,浮於他的掌中,猶自旋轉不休,慢慢消於無形。此時,他的疲憊不堪,逃不過衆人的眼睛,他雙手撐起身體,欲返身回洞。
不知臺下哪個洞主帶頭跪下說道:“謝教主厚賜,今後我等自當盡心竭力,振興聖教,齊心戮力,死而後已。”於是一衆人等也齊齊和聲,自然又是聲震山崗。
金正宇顫巍巍地站起,赤松欲上前攙扶,他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此處還要你等安排。”說着便自行離去,未至洞口,自有若男、金風、玉露三人迎上,左右簇擁攙扶入內休息不提。
卻說那日獨孤宏願同玉瑤各個御劍而行,數個時辰,便到了梨山腳下,其時時近黃昏,殘陽泣血。
這一路行來,獨孤宏願御劍手段也逐漸熟練,已可運使自如,冥天確實與他心靈相通,心念一動,冥天便有感應,真是如臂使指。
二人落腳處是一片廢墟,偶見斷壁殘垣。荒草瀰漫,時見棲鴉。
獨孤宏願面色愈來愈冷,昔年的小山村竟成了廢墟,那麼,村民呢?他的老父和兒子正宇呢?
玉瑤也架起飛劍,在空中如鷹隼般,盤旋了數週,尋找自己昔日的家園,還有那年邁的父母。
“沒了,什麼都沒了……”玉瑤頹喪的落到獨孤宏願的身邊,泣不成聲。
獨孤宏願沒有吱聲,玉瑤擡起雙目,看到他渾身顫動,眼中佈滿血絲,紅得攝人,指甲陷入掌心之中,一滴滴鮮血正不甘的從掌尾滴落。
“宏願,宏願……”玉瑤看得獨孤宏願有些怪異,搖着他的身軀,輕聲喚道。
獨孤宏願實是悲痛欲絕,自己九死一生,又經歷了多年的記憶空白,好容易記起了過往,沒想到回到家鄉故地,竟然看到這樣叫人揪心的慘況,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慘事,難道是天災,否則在的堂堂梨山腳下,應該可以永享太平的啊。
這時冥天的聲音在他心中想起:“哪有那麼多天災,我也算見多識廣了,如眼前這般山崩林傾,房倒屋塌,而且人獸絕跡,應該是哪個高人承受天劫時,殃及到了池魚。”
“什麼,你說是殃及池魚!”獨孤宏願聲音雖然顫抖卻是疾言厲色,不光是身在咫尺的玉瑤,便是冥天都被嚇了一跳,但它並未住口,而是款款而談,道出了自己的論斷。
所謂天劫,修真之人,若想修行圓滿,得道飛昇,都是避無可避的,只是輕重自有不同,渡過天劫便飛昇有望,如於天劫中殞身,自然是煙消雲散,灰飛煙滅。
這梨山坡上,多處草木不生,多半是當日那人遭到了天雷殛體時留下的痕跡,煌煌天地之威,使得山崩地裂,可能還有積雪消融,山洪混着亂石飛奔而下,於是這小山村中便無一倖免。在那些修真眼中,普通人等生命和草芥又有什麼分別。
“是誰,告訴我他是誰?”獨孤宏願咆哮道,他已出離憤怒了。
“宏願,你怎麼了,你在和誰說話,你不要嚇我!”玉瑤哭訴着,現在父母親人都已不在,只有獨孤宏願是自己最親的人了,她有些患得患失。
獨孤宏願沒有理會於她,繼續向冥天道:“告訴我,快告訴我,到底跟誰有關。”
“你看這是誰的地盤,天劫來時,須全神貫注,是無暇分身他顧的,而且一般布有護身法陣,還會有同門在周圍護法,以免宵小入侵。”冥天說到此處便打住了,它覺得有些話沒必要說那麼清楚明白。
“是梨山,是梨山上的雜毛,我…我跟他們勢不兩立。”獨孤宏願聲如獸吼,“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就憑你,現在上去怕是給人家兩手都不夠檔次,算了吧,不要以卵擊石。”
獨孤宏願雙眼血紅,抱着冥天劍道:“什麼,你說什麼!我…我該怎麼辦?”
自始至終,玉瑤只看見獨孤宏願一個在那自言自語,心道:“難道是過於激動,有些神智錯亂。”她上前從後面抱住獨孤宏願,哭着說道:“宏願,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獨孤宏願精神恍惚,原來冥天告訴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讓他隱忍一時,先在中原站穩腳跟,發展獨孤世家的勢力,待有足夠實力,再考慮和修真門派叫板,還說到會助他一臂之力。
畢竟冥天如何助他,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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