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此時也蒙了,這案情怎麼那麼複雜,他望了望姜牧和林清言,見他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又轉過頭來看向蘇素說道:“那蘇氏你說一下爲什麼你會覺得這饅頭有問題。”
蘇素點頭道:“大人,這饅頭裡有一種毒物,能致人產生幻覺和使有孕之人小產。”
“可是她們剛剛也說了,大夫檢查過了這饅頭沒有毒。”
“這毒是檢查不出來的,但是它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的,大人要不信可以找一頭懷孕了的牛或羊來試驗一番便知。”
“這……”
縣令有點猶豫了,這羊和牛在農村裡可算得上是一不少的財富了,更別說是懷孕了的,誰家會願意白白將自家的牛羊拿出來。
林清言最看不慣縣令這副吝嗇小人的模樣,冷聲道:“她讓你去找你就趕緊去,別在這裡磨蹭了。”
縣令聽到林清言這話了,也不耽擱了,馬上命人去找,無論是花多少錢都得找來,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諂笑道:“可能還要等一會兒,兩位大人請喝口茶吧。”
姜牧當然知道林清言發怒的原因是什麼,不就是因爲縣令喊了蘇素一句蘇氏嘛,真是小題大做。
因着縣令沒發話,所以小齊氏和胡月兒還跪在地上,聽到蘇素要找懷孕了的牛羊來做實驗時,心都涼了一半了,差點就癱軟在地,全憑一口氣撐着。
此時大齊氏和李倩兒撥開人羣進來了,一見坐在院子中間的姜牧和林清言,頓時都挪不開眼了,李倩兒原本不大的小眼此時都瞪得大大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原本以爲自己二叔已經是這鄉里最俊美的男子的了,但是現在與這位富貴公子一比,才知道什麼叫做天與地的差別了,似乎只要他一個眼神,天上的鳥也會看呆了而掉下來。
還是大齊氏拉着她,她纔不會失禮地跑向姜牧那邊,回過神來看到小齊氏和胡月兒都跪在地上,李倩兒粗神經地大喊道:“阿孃表姑你們怎麼跪在地上?”
小齊氏掙開她的手,顫巍巍道:“縣令大人在呢,別鬧了。”
李倩兒見小齊氏和胡月兒都害怕得渾身哆嗦了,但是她們的目光無不痛恨地望着蘇素,她便明白了,肯定是這娼婦害的,頓時不客氣地開罵了:“又是你這娼婦,是不是你害得我阿孃和表姑跪在這地上的?”
蘇素皺眉:“李小姐,你阿孃和表姑跪在地上是因爲她們做錯了事,不是因爲我。”
“還嘴硬,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阿孃和表姑爲什麼一直看着你?”
小齊氏和胡月兒聽到這話,差點都要吐血了,這孩子怎麼那麼沒腦子啊?
蘇素冷笑道:“我也不知道你阿孃和表姑爲什麼看着我,可能是怪我壞了她們的好事吧。”
大齊氏見這架勢便知事情不對了,早已經對一旁的李誠禹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誠禹於是將事情複述了一次,他現在的心情也是很奇怪矛盾的,他不相信大嫂會害阿冬,他也不願意相信,但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蘇素說的話肯定不會有錯的,他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大齊氏聽聞阿冬差點流產了,也嚇了一跳,雖然她不喜二兒子,也不喜兒媳婦,但是她還是很注重李家的子孫後代的,沒想到她只是回了一趟孃家而已就發生了這事,大喊了一聲作孽後就快步走進了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