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陋習

謝玖見鬼就如同顧宜芳每日召見大臣一樣,已經是家常便飯一般的存在,不過白天她膽子再大,也阻止不了夜裡的各色夢境。

顧宜芳並不稀奇她做夢夢到鬼,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卻也不疑心有她。只是那隻橫在他腰間的手,漸漸地令他的關注的重心不自覺地轉移。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褻\衣一動就落出一塊腰肉,她的手正是停在裸露的腰肉上,輕輕地上下摩娑。

頓時,他的呼吸亂了節奏。

“對了,”那隻在他腰上作亂的手忽然停了下來,說:“朱氏沒了。我叫人通知了朱家人,讓他們自行喪葬,也算是給他們朱家的恩典。你覺得,可行?”

“可行與否,你都已經定下來了,朕唯有一句,可行。”

顧宜芳輕輕掐了一把她的腰,“別停下來。”

謝玖一聽,只覺他的聲音有幾分古怪,心下狐疑‘別停下來’,是叫她解釋爲什麼要朱家自行喪葬?

這麼明顯賣好的手段,卻不是對朱家,而是對大燕上下學子,不管是傾向朱派,還是保皇派,在清王造反的關頭,爲免清王再拿廢后朱氏做由頭,皇家適當的柔性手段便是必須的——景元帝是玩弄權術的高手,哪怕現在還不似前世那般遊刃有餘,這點兒小事兒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麼他這麼說,是懷疑他心裡這朵白蓮花的智商,是不是自己能想出這樣的手段?

“我是覺得,朱維中雖然死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朱氏家大業大,在學子中間。朱維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哪怕他犯下滔天的大罪,陛下——”

謝玖還未說完。便覺腰間被狠狠掐了一把,當下她的腿都擡到一半。眼瞅着就踹上他,理智突然迴歸,阻止了她這種作死的行爲。

事實上,無論多少次她腿腳上佔了便宜,最後都逃不過人家體力上的各種碾壓。

“怎麼不踢了?”顧宜芳冷笑,大掌從她腰上離開,衝着她的白饅頭就是一抓,頓時擠成了形成詭異的年糕。

“今年是糧食不夠嗎?連口糧都縮水了。”

謝玖被這毫無節操的調\情給驚着了。下意識地倒抽一口冷氣。

皇帝,是不是誤將無恥看做了節操?

居然拿糧食開玩笑,他對得起千千萬萬面朝黃土背朝天努力耕耘勞作的農民伯伯嗎?!

“我、我和你說正事兒呢。”謝玖口急地解釋,“你這是在做什麼,人家——”她忽地放低了聲音道:“小日子來了。”

顧宜芳恨不得當時就把那顆縮了水的口糧給捏爆,特麼的,這小日子怎麼就沒個準兒的時候?最可恨的就是她,明知道不方便,還各種挑逗她,隔着衣裳摸還不夠。還摸肉。

這下可好,把人火挑起來了,兜頭蓋臉就是一盆瓦涼的山泉水。裡裡外外透心涼,她這是存心,還是故意撩撥他?

“鄭御醫不是一直在給你調身體嗎?怎麼調來調去,也不見進展?他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換另一個。”他沒好氣地抱怨。

謝玖獨自在無風的寢室凌亂。

這大晚上的明明談論的是多麼正常正統的問題,硬生生就被他轉到她的小日子上來,他們真要繼續這麼沒有節操的話題嗎?

顧宜芳驀地放開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把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

她聽頭上溫潤的男聲似乎漫不經心地說着話,“朱氏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不過,寧氏馮氏卻不是個聽話的。朕的話她們居然當放屁一樣,連幾次聲明不許來擾你靜養,都敢無視,膽子已經養肥了。看來,是該好好緊緊她們的皮了。朕有三兩天就要親征,可不能放心將後\宮交給這倆貨手裡。只是你這身體,朕又實在放心不下。”

他不管寧馮二妃安的是什麼心思,從大局出發也好,自己存了其他什麼別的心思也好,這都不重要,作爲一個妃嬪最應該做到的:聽話,這都做不到,他就想不到還有什麼值得她們去做的了。

聞音知雅意,謝玖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這分明是要將治宮權交到太后手裡,不只後\宮,皇帝離京,太后坐鎮大後方,顧宜芳才無顧之憂,才放心得下,可是先前朱氏做皇后時,與太后爭權柄幾乎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還是皇帝堅定地站在皇后一邊兒,太后這纔不得已退讓。轉眼間,她當了皇后便沒摸過治宮權,如今又要皇帝親手交到太后手裡,他分明是怕她多心。

其實,她卻不是這般想。

做皇后,沒有皇帝的寵\愛才要攬權,有了皇帝全心全意對待,都有了人,還把持着那權做什麼?自找苦吃嗎?

尤其現在是特殊時期,她身體尚未養好,另外皇帝御駕親征,卻不是她這個新手皇后拿來練手的最佳時期。有太后在她前面擋着,她巴不得做人甩手皇后度過這一階段。頂好是她裝的再弱一些,才懶得和太后分權,讓天下人在這節骨眼兒上看笑話。

顧宜芳話裡其實早帶出來了,今天他去了鹹熙宮,想必不僅後\宮,前朝諸多事宜也與太后商定了。

“我知道陛下的意思,”謝玖輕輕抱住他,開誠佈公地道:“現如今的狀況,太后出面治理後\宮最是妥當,我雖幫不上大忙,但還知輕重緩急。你親征但求萬事小心,我沒有那些爭權奪利的心思,你放心,我會做個安靜的美人兒,等你平安歸來,不會給太后添亂的。”

她半真半假地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頓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顧宜芳聽完,將他緊緊的摟在懷裡,總覺得萬分捨不得。“如果你只有巴掌大小就好了,朕每天就將你隨身帶着。”

謝玖忍不住撲哧一笑,越想越可樂。眉眼擠到了一處,最後直把他給笑的發毛,狠狠地一把掐住她的腰。“你這是笑話朕對你的一片情意?”他的尾音輕輕上揚,咬牙切齒地磨出幾個字。撲面而來一股濃濃的狠意,謝玖毫不懷疑一個回答不好,他就能立刻攔腰捏斷她好不容易纖瘦下來的小腰。

“哪兒啊。”謝玖聲音柔媚,在他耳邊低鳴婉轉,強忍住笑湊到他耳畔道:“我只是想,那麼小……怎麼在一起做愉快的事啊。”一邊說,還一把用手比劃小人的大小。

顧宜芳只覺心臟驀地一跳,一團火就在身體裡燒開了。

“你就是故意的!”他上前一口嘬住她的嘴脣。用力一咬,頓時嚐到了淡淡的血腥的鹹味兒,頓時心滿意足地道:“乖乖等朕回來,好好收拾你!”

謝玖擡手毫不留情地往他跨\下狠狠一捏,顧宜芳不是第一次中招,可絕對是最蛋疼的一次,他嗷的一聲,雙手展開護蛋行動。

“你——謝玖——你敢——”

“我等你回來好好收拾我。”謝玖呲牙,輕輕摸\摸絲絲作疼的下脣,挑釁地一笑。“你再敢咬破我的嘴,咬一次,捏一次!”

以前顧宜芳還只是手欠。掐掐這個,捏捏那個,已經夠她一忍,現在卻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毛病,嘴也開始欠上了。長嘴說就好了,非得東咬咬,西嗑嗑,不知道的還當他是嬰兒在磨牙時期呢。

可不能慣着他這毛病,今天咬在她的嘴脣上還好。誰知哪天換個什麼私\密的地方下嘴,那她可連哭的地兒都沒有。

她決定。要在犯罪萌芽時期就將這陋習給掐死在搖籃裡,絕不給他任何成長壯大的可能!

“……”顧宜芳臉色煞白。鼻孔驀地撐大:“你那嘴皮壞了還能長,朕這傢伙壞了,就長不好了!你這是謀殺親夫,你信不信——”

“我信。”謝玖眉眼彎彎,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朕還沒說,”顧宜芳咬牙切齒,只覺得腦瓜仁也疼,蛋也疼,心也疼,哪兒哪兒都疼,沒有心情欣賞她的美。“你信個屁!”

“陛下放的屁,我也是信的。”

呸!

和皇帝一致相同發生同樣吶喊的,是聽牆角正歡的高洪書。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大戰在即聊點兒國家大事也好,家長裡短也好,再不濟郎情妾意他也勉強聽得進去,這倆貨要不要頂着一張精神不濟的臉,大半夜的捏蛋玩兒?

好玩兒嗎?

好玩兒嗎!

他們有沒有想過沒有蛋的人的感受!

特麼的,這日子沒法過了,連聽牆角都能憋一肚子氣,皇帝是不想給人條活路了!

高洪書也不禁給這倆貨嚴重帶歪話題的能力跪了,多麼嚴肅的話題最高上限十句就能生生轉向一個詼諧的角度,被他倆各種歪七擰八的詮釋。如果這世界有個詞叫精分,絕對就是爲這倆貨量身訂造的。

老天爺一個雷降下來,把這倆貨劈正常了吧!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高洪書壽終正寢的那一天,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才終於確定,要麼老天爺沒聽到他發自內心深處的吶喊,要麼就是他被老天爺華麗麗的無視了——一輩子!(未完待續)

ps:介紹一本好友女王瓜的歡脫文:步步女配。雖然女王瓜節操待定,但是文文還是很好看的,感興趣的妹紙注意嘍~

步步女配(書號3305508)

曠古爍今的言情巨片《情定七郎》於今日正式開拍!下面是演職人員:

青樓女:岑西西!岑西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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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西西:等等……你們在玩我吧!所有的女配全都是我一個人演?你們確定觀衆是臉盲?

某導演:廢話那麼多,讓你演就演,麻利的!

唔,這是一個三觀端正好姑娘因爲吐槽的太厲害而被作者詛咒,穿進np辣文裡面,將所有女配輪番走一遍的苦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