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凌心煩意亂,這邊賢妃還在訴說她的哀愁,她滿腦子都是趙瑾跟別的女人的風流史,討厭死啦!
“本宮有些乏了,”寧凌微笑着開口。
賢妃一愣,隨即笑道,“那妹妹下次再來看姐姐。”
“好。”寧凌繼續保持微笑。
她看着賢妃離去的背影,面上僵硬的笑意這才舒緩了下來。剛纔的自己怎麼了,竟然失控地想讓賢妃閉嘴。幸好還有些理智,只是給賢妃下了逐客令……
可是……逐客令跟閉嘴的效果差不多了吧。
……
賢妃走出去老遠,還在回味寧凌剛纔的表情,看着寧凌忍無可忍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快意呢。
原來這個面上無慾無求的皇后娘娘,竟然喜歡皇上!
賢妃覺着整個人都輕快起來了,皇上竟然喜歡上一個小宮女,這個小宮女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而皇后娘娘竟然也喜歡皇上……
那麼當皇上要廢后的時候,皇后娘娘該怎麼對待她的小宮女呢?
賢妃自以爲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心裡得意不已。皇后都沒有看開這件事兒呢,她就明白了!接下來就等着看太后廢皇后,等着看皇后跟小宮女撕逼,等着看太后立自己爲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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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凌接連碰見這幾件事兒,心知必然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不過她對於廢后不廢后這事兒無所謂,只要別危及自己的性命就好。其他的……隨便後宮的人折騰。
她現在關心的事兒……是容智到底什麼時候能配給自己解藥?
她簡直無法撐下去了!天天命不是自己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容智被寧凌召喚過來,無奈地道,“你莫心急,這藥材要悉心培育,你跟着我學了那麼久,也總該知曉一些吧?”
寧凌撅嘴道,“我知道啊,可是你說的很多藥材,我聽都沒有聽過,你還要等它們成熟,這讓我怎麼安心?”
容智嘆氣,“你還是沒有定性,我知道你心裡急,但是急不是辦法,相信我,再等等。既然知曉了藥方,就不要心存忐忑。這件事兒,會過去的。”
寧凌也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她愁眉苦臉道,“這馬上都三個月了,若是還找不到解藥,豈不是要……”
要說自己死了,她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容智眉頭一挑,看向寧凌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說過,我會陪你一起,不管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沉穩,面容篤定,寧凌心頭一跳,連忙別過去了視線。這樣的容智,看上去總有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她腦海裡都是容智的話語,他說他會陪伴自己。可是……
真是自戀,自己哪兒有說過要讓容智陪伴自己呢?他怎麼就這麼一廂情願的認定自己會讓他陪着呢?
容智看着寧凌扭過去臉,眸色深了深,“聽說太后傳旨讓你暫時休養?”
“是啊,”容智主動轉移了話題,寧凌也覺着輕鬆了不少,她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你也聽說了?”
“我不是聽說的,”容智笑了笑,“這件事兒,其實是我推動的。”
“你想要做什麼?”寧凌聽了容智的話,心頭第一個想法就是,容智爲了跟自己在一起,竟然想要讓自己被廢掉?
她是有想要出宮的想法,可沒想過如同過街老鼠一樣走啊。
“你想多了,”容智曬然一笑,“我對你沒有惡意。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下,太后是不可能讓大褚國的皇后廢掉,現在太后主動要求廢掉你,真是難得。”
聽上去很對,可是總覺着哪裡不太對。“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寧凌不相信地問。
“咳咳,”容智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窘迫,“其實,我給太后的理由,是你是異象,也就是……兇……兆……”
“我?”寧凌眉頭一挑,“你想死嗎?竟然敢這麼說我?”
“總比當皇上的皇后強,你之前不是恨不得立刻就逃離這個地方嗎?”容智笑道。
“是啊,”寧凌點頭,滿臉的贊同。可是心底卻低沉了下去,自己當初是想逃離這個地方的。可是若是自己走了,趙瑾,會不會難過呢?
“你的病好些了沒?”容智還記着寧凌前些日子不時的失憶,“最近有沒有出什麼紕漏?你該讓珊兒看着點你。”
“沒有,哪兒有事兒啊!”寧凌連忙搖頭,“我看着自己呢,一點事兒都沒!”她好心虛,被趙瑾發現了自己的事兒,算不算是出了紕漏?
可是怎麼給容智說呢?
“大約就是後遺症,好了就好。”容智還要說什麼,就看到寧凌身子一顫,“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寧凌皺了皺眉,“就是好像……要犯病了。”
“你快躺下!”容智連忙道,“這不是還沒有到第三個月嗎?”
“我覺着……”寧凌躺在了牀上,額頭上沁出來了冷汗,“我覺着……花涯怕是遭罪了……”
“這不可能!”容智脫口而出,見寧凌看着他,連忙說,“我給舒扇青說過,讓他不許對花涯用刑,他答應我了!”
“舒!扇!青!”寧凌咬牙切齒,“我跟花涯被白頭不相離牽扯,他那邊的痛苦會轉移到我的身上,在上次刺殺皇上的時候,我便有如此的感覺。花涯八成是受刑了,你趕緊讓舒扇青停手,不然等我好了,看我不削死那個小白臉!”
“小白臉?”容智一怔,不知道舒扇青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稱呼。
“快去呀!”寧凌感覺到痛感傳來,幾乎痛不欲生。
他連忙起身去找舒扇青,剛拉開了門,就看到趙瑾站在門口,他的神色陰沉,沉沉地盯着容智,“你跟寧凌,在屋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