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在房子裡,從晨曦待到正午,從正午又待到黃昏,再從黃昏待到深夜。黑暗裡他都沒有回來,沒有一個人來過房間,她知道他是吩咐過的,不然前一陣就是她吃不下丁點東西時柳嫂一日三餐都會做好送過來,兩個孩子醒了也會湊過來。看來他是要晾着她,要讓所有的人都孤立她。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她深夜醒來,空曠的房子裡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她在夢裡哭溼了臉龐,本來就疼的嗓子更是嘶啞生疼,連咽口唾沫都疼聲音更是也發不出來。想喝水,伸手摸上牀頭冰冷,沒有水,也不想開燈,勉強坐起來身子慢慢從牀上爬起來,腳毫無力氣的在地面上劃拉了半天才找到拖鞋,這才覺得渾身滾燙滾燙的,腳一站地彷彿就像踩在棉花上,身體直晃還發抖。本來就病了,這樣一鬧必定是又厲害了。扶着牆慢慢的摸到門邊,她的力氣小的彷彿都要打不開那房門。?
樓梯上也同樣是漆黑一片,她看下去那一樓就彷彿是一隻張着漆黑大口的怪物在等着一口吞下她一般。一步步挪下五六登臺階,兩條腿本就無力腳下一軟,竟滑落幾登跌倒在臺階上。好在是手一直緊抓着樓梯扶手,終沒從樓上摔到樓下去,只是一驚一嚇力氣更是全無。只是手緊抓着扶手,坐在冰冷的臺階上,竟然是一動也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