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和你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來,你一直在和我猜謎語。崔鶯鶯我告訴你,我沒有那份閒心和你繼續這些無聊的猜謎遊戲。”望着面前的這個女人,沈可文皺着眉頭,“現在我只想和你立刻離婚,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的陽關道?沈可文,你憑什麼說我走的是陽關道?”崔鶯鶯皺眉,“我和我媽……”
“好,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你是生是死,日子過的好也好壞也罷,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沈可文道,“崔鶯鶯我們離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糾結於這些事情做什麼?你這樣纏着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咱們現在這樣着,你不覺得無論對你還是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折磨麼?”
“可文,你說的好輕巧……”
在崔鶯鶯還想繼續對沈可文發動語言上的攻擊的時候,一旁的安志勇突然間打斷了崔鶯鶯的話,隨即衝沈可文問着:“何阿姨的事情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麼?”
在說這話的時候,安志勇的臉上充斥着一種濃濃的疑惑的神情。顯然這段時間來,崔鶯鶯也一直在他的腦子裡灌輸着沈可文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的概念。此時見到沈可文這樣堅決地否定,他才覺得沈可文或者真是冤枉的也未可知。
“我再說一遍,一點關係都沒有!”沈可文皺着眉頭,“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不用和他囉嗦,我們走。”崔鶯鶯道。
不過對於崔鶯鶯的話,安志勇只是隨意地點點頭,隨即將目光轉到沈可文的身上:“沈可文,難道對何阿姨跳樓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麼?”
事實上自從聽到崔母住院的消息的時候,沈可文還是想去看看崔母的。雖說她的女兒,也就是崔鶯鶯一直對自己做着那些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心腸是好的。她既然身在醫院,即便崔鶯鶯不說,沈可文心裡還是想要去看看他的。
其實在聽到崔母變成植物人的消息的時候,沈可文就已經是吃驚不已了。此時從安志勇的口中聽到崔母跳樓的消息,他更是吃驚到了極點。
“你說什麼?”他眨巴着眼睛,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原來這件事情的確和崔敏麗家有着莫大的關係。
當初崔敏麗家的人知道崔敏麗和沈可文竟然好上的時候,全家人都是高興到了極點。一直以來,他們在崔鶯鶯家都擡不起頭來。現在崔敏麗當着崔鶯鶯將沈可文給搶過來,剛好是對崔鶯鶯母女倆的一個沉重的打擊。
本來崔敏麗家人還想通過讓沈可文成爲他們的女婿,以後在崔鶯鶯的母親面前走路也能擡起頭來。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崔鶯鶯的出現,竟然讓訂婚典禮不歡而散。而因爲訂婚典禮的事情,崔敏麗家成爲整個村子裡的人的笑柄。
這麼一來,崔敏麗家的人自然是萬分生氣了。然後她們覺得這件事情和崔鶯鶯家有着莫大的關係,所以全家人跑到崔鶯鶯家去討個說法。
崔鶯鶯的母親本來就和崔敏麗家的人不和,見到崔敏麗父母及崔敏麗的到來,頭疼之下的她頓時就吵了起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因爲崔鶯鶯的父親畢竟是因爲崔敏麗家而死的,所以雖然崔敏麗家人平時很不滿崔母的刁難,但卻一直容忍着她。不過現在不同,崔敏麗因爲崔鶯鶯而受到那樣打的羞辱,現在崔母竟又毫不相讓,崔敏麗家的人也就沒有任何客氣的了。雙方一來二去,很快便吵了起來。
其時崔母只有一個人在家,面對這羣人的爭吵,她一個人哪裡吵過對方。這麼一來,她更是火冒三丈,然後馬上和他們的人幹了一架。這麼一來,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被驚動到了,之後雙方便被帶到小區物業那坐坐,物業的人幫忙從中調解。
關於崔母和崔敏麗家人吵架的事情都是物業的人告訴崔鶯鶯的。也正是湊巧,那天何亞娟剛好過來看姐姐,然後就在門口看到姐姐被車給撞了。
何亞娟告訴崔鶯鶯,崔母之所以會被車給撞,完全都是崔敏麗那個死丫頭給推的。她說在她剛見到崔母的時候,崔敏麗正推着崔母,並且說:“你要死就死去,我還懶得理你。”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關鍵在崔母因爲車禍被送入醫院後,崔敏麗家的人還是三天兩頭跑到縣醫院找崔母的麻煩,不斷地用言語刺激着在病牀上的崔母。幾次三番一來,承受不下的崔母一時間想不開就跳樓。
現在雖說這條命是撿回來了,但她卻再無法醒轉過來,只能成爲植物人躺在牀上。
“沈可文,那個女人對你還真夠好的呀,居然爲了你那麼的打抱不平。既然這樣的話,你讓那個女人衝着我來就是了,幹嘛要那樣衝着我的媽?”崔鶯鶯皺着眉頭,氣沖沖地看着沈可文。
“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然後就花錢僱傭殺手來殺死我對不對?”見到崔鶯鶯問起,沈可文隨即皺着眉頭問道。
“你想通過給我創造意外死亡的事件,然後從我的死上獲取一大筆錢對不對?”沈可文問着。
“那不是我做的!”崔鶯鶯皺着眉頭,大聲道。
聽到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在抵賴,沈可文只覺得萬分的好笑。隨即,他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好一個不是你做的啊。那好,崔鶯鶯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在我三個月前還在住院的時候給我買了一份人身意外保險?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能告訴我麼?”
沈可文笑着:“假如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話,那麼你第一時間應該是通過法律手段讓我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找人殺死我。如果你不敢去找警察的話,原因就有一種,那就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
在沈可文說着這些的時候,他故意用餘光看着安志勇一眼。對於這個男人對崔鶯鶯的真心,他從上次開始就抱着懷疑的態度。現在,他想看看這個號稱對崔鶯鶯情深一片的女人,在聽到自己對崔鶯鶯的這些揣測的時候,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也正如沈可文所想的那樣,當聽到沈可文這樣說的時候,安志勇的臉色也顯得格外的不好看。顯然過了剛纔的迷糊期,現在他也對崔鶯鶯殺死沈可文的事情表示關心了。
“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崔鶯鶯皺着眉頭,一邊看着安志勇。
對於他們倆的這個樣子,沈可文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微微一笑:“是不是你我不想去關心,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崔鶯鶯你既然那麼愛安志勇,那麼你就該對他坦誠你之前所做的任何事情,而不是有所隱瞞的樣子。現在,我所關心的只是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離婚?”
對於沈可文“離婚”這個字眼,崔鶯鶯一直不停地躲閃迴避着。不過在這個時候,在自己實在無法躲閃之下,她的目光頓時緊緊地鎖定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微微地帶着一抹不耐煩的神情,崔鶯鶯皺着眉頭:“難道對你來說,和我離婚真的是你最想要做的事……”
“是!”根本就不想聽崔鶯鶯這些虛情假意的話,沈可文馬上點頭回答着。
就在沈可文和崔鶯鶯以及安志勇三人之間進入了僵局的時候,突然門口鏡子上一個四十來歲樣子的男人賊頭賊腦地探過頭來,然後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投到鏡子中一樣,馬上急切地縮了回去。
事實上如果那個男人沒有做這些小動作的話,沈可文根本就不會關注鏡子裡的那個影子。而他這麼着,倒讓沈可文馬上就注意了起來。
而且,在沈可文注意到鏡子裡的那個男人的時候,沈可文也同時注意到,當崔鶯鶯看到鏡子裡的那個影子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