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朮跟藏婁引起了不少來參與國王壽宴人的好奇和打探,可他們倆終究不是主角。在壽宴開始時,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國王身邊。
藏無花一身黃金色的國王宮裝,攜着他的一衆妃子氣宇軒昂的走了出來,在中間的國王椅上坐下。
而一直隱居於後宮的王后,今日終於露面,坐在國王身邊。在她的下首,分別坐的是三位貴妃,其中就包括南宮千蘭。
白朮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王后,只見她一身王后宮裝禮裙,黃白相間,端莊大氣。看到她的容貌,白朮除了平凡二字,卻找不到任何形容詞。
沒錯,王后長得很普通,與另外三名貴妃各有千秋的美貌和豔麗相比,用平凡來形容已經算是形容詞。
當然,這並不是說王后長得醜,只是沒有另外三個貴妃漂亮而已。可是在白朮看來,她更喜歡看王后,只因爲她那一身平和的氣質,竟然讓她覺得王后整個人都有種安靜的美。
這樣的結合,並不覺得違和。相反,很多人似乎都跟白朮差不多的想法。只是那麼看着王后,就覺得內心無比的平靜。
這是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氣場,也是一種能力。
“王后的修煉的功法一定很奇特。”白朮說道。
“她修煉的是佛法。”藏婁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給人一種安靜詳和的氣場,光是這麼遠遠的看着,就覺得內心無比平靜。”白朮瞭然的說道。
她大概明白,爲什麼說王后在深宮這樣的地方,也會有那麼一聲氣質了。除了功法,其實跟她日常的深居簡出也有着莫大的關係。
不爭,不搶,不避,不擾,任世人如何,她卻獨守已心。
這麼看來,也不難理解藏婁的父王,藏無花爲什麼會對這個長相平凡的王后情有獨鍾。
再看另外三位貴妃,除了南宮千蘭,另外兩位分別是二王子和三王子的母妃。其中二王子在年幼時已死,三王子便是藏諾。
說起來,藏無花的後宮與其他國家的皇帝國王相比,算是人少的。同時,他的子嗣也算是極少的。
就目前爲止,除了藏婁和藏諾兩個王子外,也只有藏思珞這個公主。也正是因爲如此,西贏大陸上其他的國家總會對於這兩位王子派人各種暗殺。
在他們看來,斷了斯芬帝國的繼承人,那斯芬帝國的將來也就毀了。
……
宴會開始時,藏無花便接受着各國來使的祝賀與拜見,他與帶着王后與三位貴妃與各國領導人應酬周旋。
白朮和藏婁如願的找了個角落坐了起來,難得悠閒的喝着美酒和美食,一時間倒也無人打擾。
只是,她忽然收到了華容的神識傳音。
“阿術,明日在樓蘭沁芳園見個面。”
她若所有覺的看去,見華容正坐在不遠處,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微不可見的朝她點了點頭。
“他說什麼了?”藏婁面容淡定,忽然開口。
白朮一呆,懷疑的看向藏婁,他是不是在自己的神識裡裝了追蹤器啊?這都能知道?
“就你那一臉有人找你的樣子,還需要我特意去猜?”藏婁說道。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白朮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道:“華容他約我明天在樓蘭城的沁芳園敘舊。”
“你去?”藏婁反問。
白朮看了看他的神色,道:“要不,你也一起去?”
“嗯。”
看他面不改色的臉,白朮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不過,她想想覺得也沒什麼。反正她跟華容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與其遮遮掩掩讓藏婁心中不爽,還不如大大方方。
似乎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接下來藏婁陪她坐了一會兒,便被藏無花叫走。
然後,白朮就看見藏無花帶着兩個兒子,藏婁和藏諾他們,端着酒杯跟一些國家領導人交際。
與此同時,白朮也被一個宮女請走。
“白小姐,貴妃娘娘請您過去坐坐。”
看了看千蘭貴妃朝她這邊點了點頭,白朮只好起身,朝她走去。
在千蘭貴妃兩邊,分別是藏思珞和南宮秋荷。
“白小姐,來,跟你介紹下,這兩位是情貴妃和婉貴妃。”南宮千蘭親切的拉着白朮的手,指她對面的兩位貴妃,介紹道。
“見過兩位貴妃娘娘。”白朮行禮,溫和的笑道。
兩位貴妃打量着白朮,其中情貴妃笑道:“生得倒是別緻。”
“可不是,真看不出來是半人半狐的身子呢。誒,不知道你是怎麼變身的?要不變只狐狸來讓我們瞧瞧新鮮,我還沒見過半人半妖呢。”婉貴妃在一旁笑道。
她的話音一落,其他人臉色就變了變,其中南宮千蘭最是陰沉。
這個婉貴妃便是藏諾的母妃,一直以來,她就處處針對南宮千蘭,與她不對盤。今日逮着機會拿白朮的身份藉機損她,沒說得更難聽,已經是看在宴會這麼重大的場合上了。
南宮千蘭終究是沒說什麼,誰讓白朮是自己的兒子所帶來的人呢?還是以女伴的身份。
“你們幾個聊,我有些乏了。白小姐,陪我去歇息下吧。”南宮千蘭忽然說道。
白朮聞言,只當千蘭貴妃是不想別人拿她的身份說事,讓自己面上難堪。同時,也讓千蘭貴妃臉面無光。
所以,她想了想,點點頭,伸手扶着千蘭貴妃離開。
只不過離去前,用神識跟藏婁報備下,告訴他自己隨他母妃去歇息。同時,她不經意的摸了摸頭上的鏡花水月箭,笑容不變的對婉貴妃道:“婉貴妃對人妖這麼感興趣,以後有機會,讓你看看狐身也沒關係的。”
衆人沒想到白朮這麼坦然直白的說出這麼一番話,頓時愣在那裡。尤其是婉貴妃,不知是驚訝了還是怎麼的,忽然就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太過突兀,頓時引得全場的衆人朝她看去。然後衆人便驚駭的見她一邊大笑,一邊拍手,同時在原轉起圈來。
而此時,白朮早已經攜着南宮千蘭離開,前去休息,完全不管已經進入瘋癲模式的婉貴妃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境地。
“你對她做了什麼?”千蘭貴妃離開後,笑問。
“我沒做什麼啊。”白朮一臉無辜的道。
哼,想讓她出醜?白朮心中冷冷的想。若不是看在藏婁的面子上,不想把這個宴會搞得太難看,她倒不介意讓婉貴妃更瘋狂一點。
原本就對婉貴妃的兒子藏諾充滿厭惡,如今她又招惹自己,不給點手段,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南宮千蘭見白朮如此,也不再說什麼,心中卻明白婉貴妃突然的瘋癲與白朮脫不了干係。不過,她不會說破,也樂得白朮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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