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南安郡王兵敗被俘

南安郡王奉旨守疆,平安洲蠢蠢欲動,王子藤請命,從南安郡王那裡調遣了五萬精兵到平安洲。

當然,這樣做風險很大,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十萬火急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如此。

原計劃原本是要等平安洲這裡事情完結,馬上就要再轉戰,她不過就是讓這些人死。

而脾氣過後,亞瑟只能討好的衝上去。聽到這個消息,男主也是懵逼的。這也實在太純了

不曾想這事兒才過月餘,南安郡王這邊不知道走漏什麼風聲,直接被人活捉,如今雞毛信十萬火急纔到皇宮,皇帝震怒,這才召集文武百官。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唾沫橫飛,皇帝在御書房揹着手走了一遍又一遍。

屋子裡羣臣沉默,只聽得皇帝一個人來回踱步,一個個埋頭大氣不敢出。

南安郡王兵敗被俘,那邊不知從哪裡聽聞南安郡王家裡還有一個妹妹,於是要大宣將郡主送過去和親,便不僅客客氣氣將南安郡王送回來,往後還可以歸順朝廷。

這次導致南安郡王戰敗的不是別人,而是當地一股十分強勢的海匪。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更何況是海上。

最近衆人跟皇帝鬥法,一個個想的都是如何讓吳家的事,大事化小,見狀有腦子靈光的,私下和同僚眉眼交流一番,隨即站了出來。

“皇上息怒,如今南安郡王危在旦夕,依臣之見,倒是不若先暫且答應下來,然後再派遣精兵假借送親,然後一舉端了他的土匪窩。”

直接直言不諱道之土匪,這就是根本不講這些悍匪放在心上了。

只是亞瑟如今看着我,一句不敢上去~~

賈璉站在林如海旁邊,看看衆人的臉色,沒有緊皺。

南安郡王戰敗,這一節他倒是還記得的。記得當時南安太妃爲了保全自己女兒,私下還和賈政通氣,認了賈探春做乾女兒,然後將賈探春封爲郡主,代爲出嫁。

想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賈璉突然擡頭。

不好,迎春!

他之前聽到南安太妃幾個字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卻是沒曾想忘了這一茬。

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初是南安郡王兵敗被俘,跟着賈政就由工部員外郎外放,外放官員就如賈雨村一般,只要自己不作死,三一考評,等再回來必然比地方上的官階還要高。

而且她記得在那裡一件都不開心!

而賈政做了幾十年的員外郎,若是沒有特殊事情,又怎麼可能剛好這個節骨眼兒上就升官。

想到如今刑氏已經被南安太妃叫去,賈璉只覺得心情煩躁。

賈赦這個人人品本來就敗壞,作爲父親雖然對兩個兒子尚可,但對賈迎春卻一直都是處於一個無視的狀態。

就彷彿沒有這個女兒般,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能問上一句。

所以賈璉就怕南安太妃跟刑氏還有賈赦說什麼。

要知道自從賈璉不是從前的賈璉後,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因爲蝴蝶效應,已經跟之前賈璉看得紅樓夢不一樣,若是再因此迎春遭了難,賈璉怕自己都會瘋!

他永遠不能忘記,當初他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世界,迎春所給予他的溫暖。

所以無論如何,南安太妃若是敢將主意打到迎春頭上,他必然也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大殿之上,衆臣的爭吵之聲越來越激烈,賈璉回神,皇帝正頭疼的坐在上首,臉上滿是無奈。

賈璉認真聽了會兒,發現如今文武百官分爲兩派。

一派是以武官爲首的主和派,一派是以文官爲首的主武派。

大宣太平百年,雖然平安洲邊疆地區時有動亂,但不過都是小打小鬧。

再一則,如今王子騰帶兵巡疆未歸,吳家落馬,若是當真要出兵剿匪,那麼誰去,又是個問題。而如果是主和,左右女兒也不是他們自己的,能夠用一個女人就解決的問題,又何必引火燒身。

而文官怎不管這麼多,左右到時候用不着他們去,所以一嘴一個泱泱大國,一口一句揚我國威。

聽出其中門道,賈璉不由想起後世那場慘絕人寰的屠殺,心裡突然就冷了下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年,便也是如此吧。

否則按照我國高出對方數十倍、幾十倍的人口,何至於被人欺辱至此。

只是捫心自問,若是讓他去,他又願不願意,賈璉徒然又語塞。

他不過就是一個有點腦子的紈絝,紙上談兵都尚且不會沒更別說上戰場了。所以若是讓他去,他,應當也是不會去的。

默然,心裡有些堵,賈璉沒有答話,就這樣看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稟皇上,臣倒是覺得此前王大人的提議很是不錯,而且也有一個很是合適的人選,想要推薦給聖上。”

喧鬧之中,東閣大學士陳之翰突然出列,朝上頭已經吵得要耳鳴的皇帝開口。

之前衆人吵鬧,但卻並沒有一個具體的事項,如今陳之翰這樣開口,無疑是將沒有進展的事情找到一個突破口。

衆人緘默,一個個看向陳之翰,皇帝聞言想了一會兒,纔想起他說的那個王大人說的是假裝和親,然後再一舉殲滅悍匪的事。

其實這些悍匪,某種程度上也算不得真的悍匪。

不過是海南島一些本土少數民族,因爲不願意歸附朝廷,於是一直遊離於大宣,自成一派。

這些人若說殺人放火什麼,幹也是幹過的。

每每有落單的船隻經過,他們也會羣起攻之,不少商戶受此損害。

但若說真的有多壞,他們又和不少普通老百姓關係很是密切,只要不爆出身份基本跟其他人一樣。

畢竟說到底還是匪,只是太過狡猾,總是能想到各種各樣的方法逃脫。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這一段總是要派兵把手着,免得控制不住。

這也是朝廷遲遲沒有一舉殲滅的原因。

原本只是因爲這個,朝廷和這個族雖說關係不算融洽,但也沒有多大的磨合。

只是南安郡王立功心切,自從他到了海南這地界,便是成天成天的找這些人的麻煩。於是這纔有了前腳王子騰剛把兵調走,這邊南安郡王就被人俘虜。

趁着和親之際,對方沒有警惕心一舉殲滅,也算是一勞永逸。

所以陳之翰說的這個方法,可以說是很上乘的了。

“那依你之見,誰適合負責送親。”

有些驚奇的開口,皇帝看向陳之翰。

於皇帝本心,還是想要主張和親的。他作爲一國之君,想到的更多一些。

打起仗來,又不知有多少百姓和流離失所。若是隻是區區一個女人便能將事情解決,那簡直再好不過的。

只是想起此前南安太妃追到皇宮說的那番話,皇帝又覺得頭疼了。

太后尚在,雖然已經老得有些糊塗,但卻甚是寵愛這個南安太妃。所以連帶着南安郡王,太后也十分喜歡。

當年皇帝上位的手段不是很光彩,南安郡王便也成了他敬重兄弟手足的一個體現。所以如今騎虎難下,縱然他想有氣性些,想幹脆不管不顧直接出兵,卻也不得不考慮良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陳之翰身上,賈璉心裡猜到皇帝的忌憚,便也好奇的看向陳之翰,不曉得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上前兩步,陳之翰神秘莫測的掃視周圍的人一眼,然後燦然一笑。

“如今朝中有帶兵經驗的,基本年歲都已經大了。年輕一輩不少怕是連血都沒見過,又如何能勝任。”

這說的是大實話,衆人跟着點頭應和,皇帝也知道他說得在理,便示意他繼續。

“此前王大人提出可以先假意答應和親的要求,然後再派精兵護送,我們可以再暗地裡遣兩隊前鋒人馬,以包圍的方式將悍匪團團圍住,兵不厭詐,這樣讓他們上天無敵,下地無路,屆時我們親也不必合了,更能成功解救南安郡王,揚我國威!。”

聲音激動,陳之翰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

而皇帝顯然也受了感染,對陳之翰這番話很是贊同。

“那人選呢?你覺得誰比較適合這個任務?”

環視一週,沒有人敢和皇帝對視。

要知道這樣的計謀雖然目前看起來很好,但沒有實施,不過紙上談兵之舉,等到了那時候,現實中變幻莫測,又如何能百分百保證安全。

這夥悍匪盤踞海南島上百餘年,也沒見有誰收服過,其兇狠可想而知。

所以生怕陳之翰點到自己,衆人皆是臉色複雜的看向陳之翰。

賈璉倒是無所謂,左右他對戰事上面一無所知,若是皇帝果真要自己去送死,那儘管找他就沒錯了。

但凡皇帝有一點求勝之心,也不會將賈璉這種幾乎“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叫去送親。

胃口吊夠了,陳之翰也不再賣關子,而是直接拱手朝皇帝鞠躬,然後揚聲開口。

“臣推薦這一個人,如今卻是正合適。他此前數次領兵,實戰經驗豐富。如今雖說犯了事兒,但其忠心可佳,懇請陛下網開一面,讓吳大人可以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吳大仁身上的鎮國將軍頭銜,跟賈赦那個受祖宗蒙蔭的一等將軍可大不同。

吳大仁這個是實打實,軍功換來的。

雖說家族關係在其中也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但總歸若是沒有他自己的兇猛,也不會有這樣的名號。

話說到這裡,就算不說名字,衆人也知道是誰了。

吳家百年世家,一直崇尚武學,研究十分通透。

所以自從當年吳家以軍功立家,緊接着就一直延續武學大家的傳統。

而到了吳大仁這一代,跟同樣軍功立家的賈家不同。

賈家到了賈璉這一代,甚至上一代,賈赦、再上一代賈代善。

賈家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漸漸沒有了武學世家的風采,漸漸朝文官轉移。

但吳家走得卻依舊是從前武學世家老路。

而吳大仁這一代更是嚴格,每一代家族成員,只要是男丁,就一定會進軍磨鍊。

所以自從成年後,吳大仁就跟着別人強了不少。

而不僅於此,吳大仁早年常年帶兵打仗,經驗十分豐富,所以說起來,他還真是十分適合的人選。

只是吳家現在正在敏感話題上,陳之翰說出這番話,不少人也開始思量,一是思量這個陳之翰到底想幹嘛。二來,就算不得已將吳大仁放出來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次若是當真在這些人的幫助下,百姓可以免遭一難,他便是徹離也沒關係。

皇帝顯然也不曾想陳之翰此前說的,竟然就是那個人......

各人竊竊私語,皇帝聞言臉上的神色淡淡,只是也沒有喜悅的意思。

賈璉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陳之翰的方向,心裡直泛嘀咕。

這個陳之翰,說起來他兒子景陽,跟賈璉還是不錯的好朋友。

只是他這番話若是無心倒也罷了,若不是,賈璉就不得不多想了。

上首皇帝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賈璉認真思考多時,對皇帝接下來的決斷也有了猜測。

而皇帝這時候的臉色就已經十分難看了。

人心惶惶,衆人看着大殿之上的兩個人心裡也是複雜得很。

憑良心說,吳家當真是最適合的人選。

所以雖說吳家如今正是處於風口浪尖,但原本就只是個是戴罪之身,臨走前還直接威脅衆人,請你們記住了,將來你們也會死於此!

對於失敗者這樣的說法,賈璉選擇寬容,畢竟丟了先機,心情總歸會不好。

而如今的吳家,看皇帝對吳家的態度,即便這次出來了,賈璉瞅着,怕也是再也回不了從前的那個樣子。

此前皇帝是正兒八經動了殺心,所以除了宮中的吳貴妃,吳家其他當家人已經直接下獄。

“皇上聖明,微臣複議!”

死道友不死貧道,吳家左右已經受了皇帝厭棄,迅速賣出去也是對的。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便乾脆齊聲朝皇帝請旨。

這次行動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給吳家這樣一個任務,是風險,卻也是機會。

那些悍匪在抓了南安郡王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勒索,這個賈璉看着,說明這些悍匪暫時並沒有殺人之心。所以南安郡王暫且是安全的,而至於和親的對象,按照衆人跟皇帝爭取的方法,不管是誰去和親,都是危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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