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的奏報一完,接着便是潮水般的誦贊和阿諛奉承。而云追月似乎是極爲的受用,在御座之上顯得氣色不錯,一個勁的大笑着。
朝會很快便完事,但對於溫文而言,卻是如同是幾個世紀一般。那些官員的奉承使他感到噁心,但最令他難受的,卻是他們口中的南海大戰。就是他們口中的南海大捷,使得自己失去了國家,失去了親人,落得了這般的田地。但是,這一切,他又不能隨意的說出罷了。
終於令人折磨的事情總算是過去,但這一切還沒有完。衆臣自勤政殿外集結,又緩緩的移動,到了皇宮中的後花園去了。那後花園中已然是紮好了戲臺,臺上出相入將的早已經是好戲上場。
溫文夾雜在衆人之間,早已是意興闌珊,只是身在皇宮之中,又不得隨意的走動,只好耐着性子,在那裡觀看着。
“這位王爺,您倒是眼生的很!”溫文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心思也被那戲臺之上的故事所吸引,卻被身旁一人打斷。
溫文轉頭一看,卻見是名和藹的胖子。那胖子正伴着笑臉,看着溫文一個勁的笑着。看他的官職不大,似乎也鬧不準溫文的身份,只是一個勁的賠笑。
“哦!不知大人如何稱呼?”這裡雖然是云溪,但官場上打招呼的套路卻是通用的。溫文之前便是南海國的王子,這些官場上的來往,他還是懂的不少!
“下官裴行之!”那胖子微微一笑,說道,“不知王爺如何稱呼!”那胖子在人羣中看了許久,只有溫文一人眼生的很,可偏偏又是極爲的年輕。但那身上的衣服卻是不騙人的,胖子沒有見過溫文,心中卻早已經暗暗的揣測了起來。或許是新近襲得爵位的,因爲在溫文的身上,胖子看到了與生俱來的高貴。其實,這一切也不能怪那胖子,溫文原本便是南海國的王子,自幼便養成了這般的氣質,卻是難以改變的了的!
溫文自然不知那胖子心中所想,只是心中突然感到了一絲淡淡的暖意,說道:“裴大人太過客氣了,小王是新近加封的馨王!”
突然之間,那裴行之的表情可以用精彩來形容。他原本想着巴結一下溫文,待聽得了溫文的身份,臉上的笑容便變的不自然起來。溫文的名字雖然在云溪國不甚出名,但馨王卻是名頭響亮。有誰不知,那南海國的落難王子在云溪國得到了爵位,卻是被圈禁了起來罷了!
溫文無奈的一笑,不待那裴行之解釋,便告罪一聲,悄然的走出了人羣。這場宴會要等到晚上才能結束,到了晚間,在宮殿的大廳上舉行過宴會之後,纔算是宴會結束。溫文看了一眼只是稍微偏西的太陽,不由的愁上了眉頭。他轉身向那些大臣們看去,只見不少人都在用袖子不時的擦拭着嘴角。他覺得這一幕甚是好笑,便搖搖頭,向着一旁的院子走去。
原來,自早上朝會,到晚上的宴會,這中間有四五個時辰的時間。衆位大臣在皇宮之中,自然是無處用餐。再說,那晚上的宴會就算是開始,也是不能隨意大吃的。衆大臣有耐不住飢餓的,便在袖中藏了些許的糕點,用來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