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蛛絲螞跡

“我們一起起程回營,我腹部中箭,中途休息的時候,在旁人看來是極重的傷,凡略有品秩的無不趁此贈藥巴結,更積極地在我四周圍巡邏察視,以免敵方再行偷襲,這些人求的當然是我有可能帶給他們的名與利,只有你,獨坐於一處,欣賞殘陽西下,僅派了小七給我看了看傷……小七看了傷之後卻沒有來爲我症治……隔了一會兒又令了一個小小的傳令兵催請,要我們快些上路……你甚至都不願意來探望我一下。”

你是七歲啊,還是三歲啊,一點小傷糾結個不停?腹部中了一箭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小七不是看了你嗎?不給你治,那是因爲圍在你身邊的人多了……免得浪費藥品,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呢,丁點大的事記了個天長地久?請傳令兵要你們快點上路,是爲你們好,好不好!敵軍雖說是……沒有這麼快再來滴……但你們肚子不餓嗎?

我獨坐一隅,欣賞殘陽西下?……哦,記起來了,看見一隻兔子飛奔而過,有些感嘆,這麼多人奔過,它這時才逃走,也恁遲頓了,正考慮要不要一塊石頭打了過去,將它擊昏……後面考慮到晚上的野豬肉過多,夠吃的了,免得打死了掛在營裡發臭,所以沒動手。

這人真是詩人般地情懷啊。

文采蜚然啊。

連坐在塊大石頭上看只兔子,都可以被他描述成觀看殘陽西下?

身影傲而寂寞?

哎……

“從那以後,本王便決定,再也不會讓人前來救我,不成爲旁人的依靠,成爲一個真正的戰場將軍。”

難怪這人從受傷以後性情大變,再也不找我的麻煩,反而一門心思地鑽研起帶兵打仗起來,又讓人從京師調了不少高手,組成陣勢,每日操練,更禮賢下士,研究西疆地形……那熟悉程度都趕得上我了……

“在一次論戰之中,你有一個地方的地名記不起來了,拿着那蟒鞭敲了半天頭,我隨口給你道出.你再驚訝地目光望着我,終於讚了我一句:監軍大人當真好記性,來了不過半年,對地形的熟悉竟勝過了小將。”

這不是廢話嗎?你是我的上司好不好,有馬屁不拍的時候不拍,那不叫骨氣,那叫傻氣!我說你怎麼老記得那蟒鞭,都說是用來趕蚊子的了!話說那蟒鞭後面丟到哪裡去了?

說起來我這將軍,其實當得是不太稱職地,整天想着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老父年青時風流,要不然後面也不會一娶就三名夫人了,雖說後來‘那斷了的地方不能令其再生長’,再難保以後會冒出個私生子什麼的,找上了門來,所以,我便抱着得過且過,及時行樂的心態……幹了不少較離譜的事兒,所以,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荒唐,很荒唐,簡直是太荒唐了。

可現在也很荒唐,他絮叨地說着,摟着我,和我肌膚相接,該死的是,我身上有感覺,而且越來越強,以前只能感到他的身體是溫暖的,可現在,我感覺到了他肌膚下面的血管微微起伏,他身上健壯的肌肉如山凌丘壑,和我身上的柔軟,是那麼的鍥合,後來,他將我抱起,讓我趴在他的身上,身體與身體更是貼合緊密,我的臉貼在他的前胸,聽得到他胸膛穩定地跳動,一下,一下,又一下,如擊鼓一般。

但更多的感覺,是我感覺我象名嬰兒一樣趴在母親的懷裡……除了他身上沒那麼軟柔之外……渾身溫暖舒適之極,不自覺地,我感覺自己就變成了一個嬰兒,腹中餓了,就只需一伸嘴,就可以吮吸母親的乳汁,不自覺地,我就這麼幹了,爲因爲別的,因爲我的臉微側,嘴邊剛好放了個乳頭……我這人一向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所以,我真吸了。

他一開始還沒醒悟過來,顯然沉浸在回憶之中,等醒悟過來的時候,他一聲大叫,從牀上躍起,將我抱離了牀,我的嘴離開了他的胸,才明白自己耳千了什麼?

哎,不由自主啊,不關我的事啊,身體不受控制啊。

我一清醒,才明白自己剛纔幹了什麼,一清醒,嘴就恢復了動彈不得的狀態。

“阿玉,阿玉,你能聽得見我嗎?剛剛是你嗎?你親我……親我那裡?”

看來男人那地方極敏感,我被他抱着,腿垂了下來,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怒張勃發,如劍一般。

不,我沒親你,剛纔親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嬰兒的意識,我也沒意識到我親你。

可我說不出來,只得任他又仰躺着,讓我趴在他的身上,臉龐放在剛吸過的旁邊,可我清醒着,意識堅定,要我再親他那裡,我打死也不幹了,再說我也親不了了……因爲我想改咬他,嘴巴都動不了。

最難受的是,他身體發生了變化,熱騰騰地烙着我的大腿,還微微地跳動着……讓我很不舒服。

隔了半晌,他終於知道我那一動是曇花一現,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將我側放在牀邊……很可能是怕走火……語氣卻沒有前一次放屁引發的沮喪,反而笑了:“阿玉,阿玉,你要醒了,我感覺你要醒了,如果我將這事講給你聽,你以後會不會惱羞成怒,你是那麼一個驕傲的人……會對我這樣……,我想,你是不是有些喜歡我呢?”

我說你老糾結這點幹什麼呢?那是我不受控制好不好?

可他語氣沉重下來,低聲道:“阿玉,我知道,你其實不是很喜歡我的,不過因爲我皇子的身份,或有其它的理由,才答應嫁給了我……在那一個晚上,皇祖母給我下藥,要我娶兩位側妃,你眼裡除了好笑,再沒其它,那一晚,我還以爲我真的將你怎麼樣了,心中後悔憐惜,你那樣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後來,才慢慢感覺不對,感覺那天的情景不合你的性格,感覺自那事之後,你的眼裡沒有其它女子的羞澀,眼神清澈坦然,可我不願意相信那是假的,就當作那次是真的,不斷地試探你,可我還是失望了,你……你是不是用了藥?你博覽羣書,奇門盾甲無一不精……有這麼多可用的東西,如果不是你喜歡的,我想,你不會用你自己來……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是不喜歡我,還是有一點兒喜歡我?自欺欺人地認爲你會有一點兒喜歡我……”

聽到這裡,我想朝天翻個白眼,見過人羅嗦的,沒見過人這麼羅嗦的,以前那位一點都不羅嗦,一點多餘話都沒有的夏候商去了哪裡了?

可我的心卻如在酸菜壇裡泡過,有點酸,非常酸,很酸。

“……所以,我只有繼續裝糊塗下去,向你求婚,你既然將自己說成草石公主,那我便以草石部族的利益相求……我知道這帶了些威脅的意思,可沒想到,你卻答應了……在婚禮的前一晚,皇祖母勸誡我,說這事不大對,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可我想,只要你成了我的王妃,哪怕只有一天,哪怕你是騙我的……就讓我多年的願望達成一下,既使你以後離開了我,可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如多年之前一樣……”

他象個孩子般地在我身邊無聲地流淚,於是我想張嘴告訴他:別擔心,雖然不是很喜歡,但也不是很討厭,比路人甲好一點……

再一次的希望,換來又一次的失望,他並不像表面上那麼放得開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漸漸懂得他了?他也許僞善,但絕不是太子所說的那樣的人,這其中有什麼內情?

他終於起了身,仔細地爲我穿好中衣,又穿上他自己的衣服,聲音撕啞:“天亮了,我要去上朝了,等下了朝,我再來看你。”

這些日子,我的眼前俱是一片黑暗,可他推開門的時候,我卻影影看見了一絲亮光,直刺入我的眼簾,我心中狂喜,我真的要醒了嗎?

可那刺眼的光芒一瞬間便沒有了,有人倏地一聲衝到我身邊:“阿玉,我真的看見你的眼動了一下……”他的聲音沮喪了下來,“原來,又是我看花了眼。”

我感覺他和太子都是同樣的人,表面上一本正經,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可實際上,兩人都是口水極多之人。

多得如黃河之水,濤濤不絕啊,濤濤不絕。

我的眼又酸了。

我的日子很無聊,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能從進來的宮女們嘴裡知道現在大約是白天還是黑夜,可耳朵卻是極靈敏,皮膚也有感覺,彷彿越來越靈敏,越來越有感覺,所以,有宮女輕手輕腳走進來的時候,我甚至聽到了她的紗裙拂在凳角的聲音。

我的第一個感覺,這人走路閃閃爍爍,彷彿在躲避什麼般地閃了進來……這女人肯定不是個好人。

可她沒做什麼,起碼沒將一根長針刺在我的身上……只將手放在我的腕上,彷彿在診脈,聽了半天輕聲道:“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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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噢了一聲之後,再沒有其它話說,但僅噢了一聲,我便猜出了此人是誰,因她“噢”的那聲溫柔婉轉,尾聲餘音嫋嫋,彷彿情人之間的呢喃,不期然地讓我想起夏候商對我那樣的時候……他嘴裡的淺吟……

想遠了……

怎麼現在我想什麼都往夏候商身上靠呢?

所以,我認出了她的聲音,是襲月。

現在的清妃,她現在應該陪着永樂帝高牀軟枕,紅綃錦臥……和永樂帝做那夏候商沒有做成的事兒……無理由的,我又想起夏候商了……

她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我和她可沒什麼交情,以前雖是小七找了她來,可中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手了,她不會知道幕後之人,對我來說,她不過一個引子而而。

她是來看我?還是來殺我?

難道是小七託了她來?不可能,小七不會如此魯莽,她對我們來說,可謂是不知根底的……可我們到底知道她多少根底?一瞬間,我也迷惑了。

更迷惑的是,她也開始揭我的衣服了……我想仰天長哮,怎麼宮裡的人變有些變態?

我的衣服才穿好呢,你又揭?什麼意思吧?你不是對我也有了類同於夏候商對我一般的情懷吧?

我驚慌之餘又有點兒自得,心想自己可真是男女通吃啊…冷靜,冷靜……我現在又不是君輾玉,她憑什麼看上我?

我想多了,她揭開我的衣服,卻還是爲了給我扎針……

我只感覺檀中穴處一痛,有針刺了進來,心中大驚,檀中穴可是人體大穴,她不是想讓我永遠也沒有醒來的機會吧?如此一想,一急,就感覺有股暖流自檀中而下,直沿至腳趾,腳趾便忍不住動了一動。

她喜道:“果真如此……只可惜……”

話未說完,她拿針往檀中穴旁的靈墟穴又刺了下去,這一次卻沒有暖流亂竄,只是感覺身體極爲疲憊,彷彿四肢百髓都沉重得舉不起來,她一針針地刺下去,我身體便是越發的沉重,腦中卻是極爲清晰……深深感覺她這樣做,肯定不是爲了救我。

“寧王對你真好,想不到你的身體,居然有了起色……他必是想盡了辦法來幫你吧?……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輕輕地嘆息,拿起側邊的錦被蓋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到錦被內層細棉的輕薄柔軟,她手指將我側臉的秀髮撥了上額頭,語氣之中有濃濃的羨慕:“有這麼對你的人,你真幸運……只可惜……”

她一連講了三個“只可惜”,因爲我時常被夏候商強質性的嘮叨,無聊之下,養成了喜歡計數他說話時語氣之中重複之詞的習慣,因爲有時候夏候商很喜歡說重複的詞,比如說:喜歡,蟒鞭…… 等等哎,我咋地無時無刻地不想起他呢?

詞一多,必有詭,她以爲我耳目不通,雖然下意識地保守秘密,可同樣,她的警覺性會沒有平常那麼高,些微透露出來的一些言語,便泄露她心中最大的秘密。

爲什麼她一連說了三個“只可惜?”她在可惜什麼?

長年處於殺戮之場,我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惡意極爲敏感,可從她的身上,我感覺不到惡意,雖則她手拿的針穴,做的肯定不是好事兒。

而且,我感覺被她一刺,自己的身邊便沉重如木,這幾天剛剛有的身體輕靈之感,便沒有了。

四周圍的黑暗,更像濃霧一般地籠罩於我的身上……近幾日來,宮人打開宮門,日光與燭光的不同,會讓我的眼皮略有些薄透,可自她扎針之後,那種薄透卻彷彿加上了厚蓋,身體更彷彿處棺木之中。

但奇特的是,皮膚卻更爲敏感,耳力更清,甚至於有人在我身邊說話,嘴裡微微的呼吸拂在我的臉,嘴鼻離我遠還是近,我都能感覺得一清二楚。

她到底做了什麼?

“只看,寧王殿下會對你盡心到什麼地步……”她話語之中有些悲憫,她在悲憫些什麼?是我的處境?事情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要再悲憫,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相者,一名女子對另一名素不來往的女子有如此心情,倒真是奇……我倏地明白,她恐怕悲憫的人不是我?

紗裙掃着凳角,拖過無塵的地板,她緩緩地向門口走去,我聽得到她走動之時,雲錦繚綾與皮膚磨擦,漸行漸遠,腦中卻越來越清晰,我猜得沒錯,她憐憫的人自不是我……言語之中,她對我有羨慕妒意,卻沒有好感,對於一個沒有好感的女子,她管我是死是活,哪會有什麼XX……而對夏候商,卻是完全不同的,莫名的好感,傾慕……XX悲憫針對的人便是他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撲通撲通跳得極急,腦中有一種慌亂的情緒蔓延,卻安慰自己,不怕的,不怕的,他那麼高的武功,身邊護衛全是宗師級的高手,如今卻是身份高貴之極,又怎麼會有事?

可他有唯一的弱點,便是我……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念頭便冒了出來,心中有了淡淡的喜悅,可更多的,卻是恐慌。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些人可真稱得上找準了他的七寸。

守備森嚴,也難擋敵人從內部攻破,更何況有誰會提防清妃?我忽地明白,她清白家世,適時的出現,原來卻是有人安排,我與小七做子螳螂捕蟬裡面的那裡螳螂,卻沒曾想,麻雀在後。

自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之後,這是我第一次心急如熾,拼了命地想站起身來,告訴自己,一定要向夏候商示警,可那幾針刺了下去,身體的沉重卻是更甚,我聽見轉軸剛上了油脂的雕花木門悄無聲息地關上,甚至連守在隔壁的值班宮女也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又出去了。

自我住進這裡之後,門框窗戶不停地被保養,最緊要之處,便是使它們不發出一點兒聲音來,以免吵了我……可此時,我多麼希望有些微聲音發了出來,可驚動別屋之人啊。

可惜沒有。

我正失望間,卻聽隱隱有人聲傳了進來:“噢,你怎麼在這裡?

還穿了這麼一身衣服?”

是安逸王,我欣喜若狂……這宮內,果然無處不有他的身影啊。

“王爺,妾身本想進去看看王妃娘娘的,又怕人知道誤會,便換了身衣服了出來,王爺,您可幹萬別怪罪妾身……”

她聲音之中有慌慌之意,我心中一沉,她在拿話套着安逸王,讓他別胡亂說話!

果然,安逸王道:“本王是這樣的人嗎?難得你有心,怎麼,看了嗎?”

“沒,妾身還是等一下再來吧,對了,王爺,您來有事?”

安逸王嘆了一口氣:“小姑娘……不侄媳婦兒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了,還不醒,前幾次我來看她,被我那侄兒攔着了,說誰都不給進,我是他皇叔都沒面子可講……我那侄兒是什麼變的,怎麼這麼六親不認呢?她不就是嫁了給他嗎?難道親戚之間走動走動還不成?今兒個好不容易趁他被他爹叫去九門了,半夜才能回來,我這纔有機會來看看她…清妃,你是不是也是怕了我那閻王侄兒,這才偷偷地進來的?

別怕別怕,他今晚可不能回來了。跟我一起進去看看她吧。”

清妃有聲音之中有些如釋重負,如此一來,安逸王便不會將她來此的消息亂講了,她推辭道:“還是下次見吧……”

安逸王性格雖直,可有時候卻是直指中心,他也會有疑心的,而且疑心來得坦然而直接:“噢,你不是說來看王妃的嗎?這麼好的機會也不進去?”

我心中狂喜,不錯,將她留住,留到有人來的時候,自然會對她產生懷疑,而來的這個人,要是是夏候商簡直就太好了。

呸,我怎麼又想起夏候商來了?

清妃沒有辦法,只得隨着安逸王走了進來,安逸王邊走邊得意地道:“別擔心,那幾名宮女全讓我放倒了,過上半個時辰才醒,我侄兒那些鬼祟的八駿什麼的,也讓我調到其它地方了……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怎麼長得這麼聰明呢?”

“是啊,王爺您真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清妃無可奈何地道。

“你也這麼認爲?恩,不錯,除了牀上這位侄媳婦兒,天底下我最欣賞的人就是你了。”

我想抹一抹頭上冒出的汗,心想安逸王,多謝你將我排到了天底下最欣賞的人第一名的位置。

清妃顯然當他的讚美當成了放屁,揶揄道:“王爺,那妾身倒真是受寵若驚呢。”

“那是,那是,我一般不搞那虛僞的,讚揚人的時候,一般都是真心之極的,要不是你提醒我在那酒裡放了西域五錢花,侄媳婦兒的寒症,怎麼好得這麼快……我看見她用敬佩感激的眼神望了我,我真是心中舒暢之極啊……”

清妃語氣緊張:“王爺,您沒有將此事向旁人說吧?您是知道的,妾身來自西域,宮中最怕的便是藥物之道,妾身雖是好意,但若被皇太后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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