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見抱着落難者, 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沒有,而落難者情緒緩和之後發覺已經賴在他懷裡好長一段時間了,有點尷尬, 也不敢動彈。
兩人就這麼一直到天亮, 落難者在沙地上醒來發覺週一見不在身邊, 居然還鬆了口氣。
他後來居然又睡着了, 想想也是匪夷所思。
落難者坐在地上反思了一會兒見週一見渾身是水從海里回到沙灘上, 陽光灑在他的身體上,璀璨若神明。
“你不舒服嗎?”週一見往後捋了捋頭髮,感覺鑽進眼睛裡的海水扎的難受, 見祭祀神情古怪的捂着臉就問了一聲。
落難者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做出推拒的動作, “站那兒別靠過來, 我好的很!”
週一見不解, 又聽他語氣不太好的開口道:“你薰到我了!”
“我才洗的澡……”週一見越發的不明白,想要辯解, 落難者卻不聽他了,“哪兒那麼多廢話,邊上去別煩我,不然沒飯吃。”
大早上洗什麼澡!
落難者甩下這一句跑進樹林去打水洗漱,見了桶裡的水是滿的才稍微好受了點。
不枉費他做出製冰機, 昨天廢了大把的燃料經由該機器的不科學轉化, 弄來的冰塊都扔進木桶裡, 一夜過去已經全都融成水了。
……
今天週一見的任務還是砍樹造房子, 他和落難者溝通了一下, 覺得住在樹上的話就不用像在地面那樣搭木板房了,可以簡化部分, 主要是平時遮擋風雨和睡覺就行。落難者不用動手,無腦贊成,提議做兩個吊牀節省空間,哪知道週一見問清楚吊牀的結構之後連連搖頭,他雖然不理解,但畢竟不是自己出力氣,週一見願意折騰就讓他去,他只有有個住的地方就行。
輕易說服祭祀後周一見十分滿意的繼續自己的工作,做吊牀的話祭祀就不願意跟自己睡覺了,他纔不答應。
落難者懵逼的看着這個傻子忙上忙下,很難理解這種給自己找事做的奉獻精神。
樹屋的搭建工作進展的很快,也許是有過一次經驗的緣故,這回週一見只花了一週不到的時間就完工了,快的如同豆腐渣工程,落難者爬繩梯上去驗收成果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一腳重踩塌了。
結果自然是相當滿意,這個樹屋建在兩顆臨近的大樹之間,選了三根強壯的樹枝,又另外有四根接地的圓木承載着,地板之下是週一見好不容易纔從祭祀手底下爭取到的竹子,具有一定的韌性。
但畢竟是在樹上,空間還是有限,裡頭的空間還不夠週一見變成狼打個滾,甚至他想要變成狼都得注意點祭祀的位置,免得把人壓死了。
“你以後別在屋子裡變狼,要塌的。”落難者不太放心的叮囑了一句,週一見本就是等着他的話,卻故意回他:“不會的,我搭很結實。”
落難者跟這個死腦筋說不清,態度便強硬了起來:“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不聽話你就自己到樹底下睡覺去!”
“好的呀!”週一見一高興難免忘形,落難者感覺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問題所在,只能鬱悶着把這些天準備好的東西從包裡拿出來。
水瓶提燈做光源,布和乾草做成的墊子,同樣是布做的蓋被,連個像樣的傢俱都沒有,也實在寒磣。
落難者鋪好了牀坐在上面長吁短嘆,來了這個破島之後居然以前準時送肉的狗都不來了,不然弄些獸皮也能將就用下呀……還有這週一見也是,說什麼都不願意貢獻出一身的毛皮做褥子,白眼狼!
想着就生氣,落難者瞪了白眼狼一眼,讓週一見一臉懵逼。
這一晚在新屋子睡下,聽着外面的風聲入睡時落難者心裡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樣子,在週一見人形體態同樣溫暖的胸膛鑽了一陣,愣是沒想到不對的地方是什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