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託市籌劃

42 託市籌劃

李行黨‘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有些迷惑的說道:“這誰能說的清楚,拋售是先從梵堅鋼鐵開始的,原先以爲,只是一些大莊出現資金短缺,想從股市抽走資金,但沒想到量這麼大,梵堅鋼鐵的幾個大股東我們都吃過飯,大運基金也全給他們打過電話,但沒有一家承認有拋售行爲。現在大運公司懷疑是我們公司搗的鬼,也從市場開始拋售白露集團。我們兩家公司的現金流全部都備戰半個月分紅的幸慶花,所以對相互拋售根本無力阻止。”莊小義平靜的喝了一口咖啡,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那你們先不用理會市場行爲,再過二天,不就搞清楚是誰在拋售嗎?”李行黨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兩家公司出現了信任危機,而且今天的跌勢這麼猛,我們都擔心引起其它持有者的恐慌,如果連帶着一起拋售,我們兩家公司誰都低擋不住,這兩支股票佔我們兩家公司資金量的百分之六十,如果我們兩家公司不許成本的對拋下去,我們兩家公司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莊小義面帶憂色的點了點頭,感嘆道:“事情的確很嚴重,你找我想必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說吧,需要我幫什麼忙”。李行黨道:“我希望你們公司明天開始買入白露集團和梵堅鋼鐵”。莊小義故作迷惑的說道:“買白露集團我可以理解,但爲什麼要買梵堅鋼鐵呢”。李行黨嘆氣道:“大運公司是白露鋼鐵的第三大流通股股東,如果明天梵堅鋼鐵再跌下去,梵堅鋼鐵必定需要大資金托住股價,大運可用的錢已經全部用光了,幸慶花再過半個月就要分紅,他不可能拋售這支股票,所以只能拋售白露籌集資金託市。所以買入梵堅鋼鐵,也等於間接的幫了我們天河基金”。

莊小義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擔心,我想大運基金不會坐以待斃,你們公司在找託市的辦法,大運也不會閒着”。李行黨搖頭苦笑道:“如果不是關聯公司與其有共同利害,誰願意幫你這個忙,你也許還不曾體會這裡面的殘酷。現在許多公司都在盯着我們這兩家基金,一瞧風頭不對,他們會撲上來吃肉飲血。”莊小義無奈的笑了笑道:“這裡面就是狼羊關係,我怎麼會不明白。”。李行黨道:“我已經向錢總保證,明天白露集團一定會重新回到今天的開盤價,如果你能幫我,等十幾天後這支股價企穩,我便可以當上天河基金的總經理,所以,你明天一定要幫我”。莊小義笑道:“放心,我不管用什麼辦法,肯定不會讓你們公司受一點損失,而且也一定幫你把這個經理的位子給你爭到”。李行黨聽到莊小義這句堅定承諾,緊崩的臉上開始露出舒緩的笑容,笑道:“小義,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而且無論什麼事都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莊小義站起身來,笑道:“這下你放心了吧,走吧,瞧瞧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李行黨也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但願他們真的沒有讓人給扒了褲子”。

等他們趕回包間,屋裡的幾個人除了劉志鋒外,其它人全都喝高了。唐國強一見他們兩個,拍着桌子叫道:“小義,行黨,你們、、、你們怎麼纔回來。我、、、我們還都以爲,、、你們兩個掉進茅坑裡了”。林生修端起一杯酒,搖搖晃晃到李行黨面前,打着舌頭說道:“臨陣脫逃,罰酒一杯”。這句話聽的李行黨有些不是味道。他有些不高興對劉志鋒道:“志鋒,你怎麼也不勸勸他們,喝成這個樣子”劉志鋒道:“我哪裡勸得住”。阿凡亞提道:“誰勸誰是孫子,老子我,我還差遠呢,最起碼還能喝上一瓶”。唐國強拍着他的肩膀道:“新疆佬就會吹牛,有本事,你把我這一杯喝了”。他說着,搖搖晃晃的去給阿凡亞提前面的杯中倒酒,沒有對準酒杯,酒全部倒在了桌上。莊小義道:“志鋒,都喝成這個樣子,撤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把明天正事給耽擱了”。劉志鋒站起來,一手拉一個,說道:“兩位爺,你倆都是酒仙,咱找另一個地方弄支更大的杯比比,怎麼樣”。唐國強豪氣道:“好,新疆佬,敢比嗎”。阿凡亞提道:“誰不比誰是孫子”。兩個人較勁的向門口走去,走沒幾步,兩人便摔倒在地,林生修一指二人笑道:“都爬下了,還吹,你們兩個到老子跟前差遠了”。李行黨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對莊小義道:“小義,你瞧,這成什麼樣子了,幸好今天只是我一個人來,要是讓那些經理記者瞧見這場面,丟人不丟人,行了,我去買單,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了,小義,別忘了剛纔我交待你的事”。莊小義笑道:“行黨,他們幾個人上不了檯面,你還不瞭解,別介意,你有事你先走吧”。李行黨掃了幾個人一眼,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屋子。

出租車上,劉志鋒臉帶笑意的對莊小義問道:“小義,今天李行黨和你都談了些什麼”?莊小義道:“談什麼你還猜不到,讓咱託市唄,明天買入梵堅和白露”。劉志鋒道:“你答應了”。莊小義:“我答應了”。劉志鋒道:“那明天你打算怎麼操作呢”。莊小義道:“自然是按照他說的作了”。劉志鋒笑意頓住,急道:“小義,我知道你這個人重義氣,但明天可是關鍵的一天,如果不把他們兩家的資金從幸慶花裡調出來,我們今天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李行黨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你這樣做可是害了自已,成全別人”。莊小義笑道:“我答應明天幫他穩定股價,但沒說後天幫他託市,幫他肯定是要幫的,但也是將來,不過,希望他別急的上火就行”。劉志鋒轉急爲喜,笑道:“小義,你這人操心不善,要遭報應的”。莊小義嘆了一口氣,意味悠長的說道:“我的報應還少嗎”?

因爲昨晚酒喝的太多,所以唐國強直到十點才醒。他迷迷糊糊從地板上站起來,見林生修和阿凡亞提還在呼呼大睡,他向牆上望了一眼,心中不由暗道:“糟糕”。急急忙忙趕到辦公室,見莊小義,劉志鋒,每人手中端着一支杯子,坐在椅子上,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望着盤面,神情極是悠閒,房間裡只有趙軍一個人在操作買賣股票。

唐國強有些莫明其妙,說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劉志鋒望了他一眼,說道:“買賣股票,這都瞧不出來,腦子喝壞掉了吧”。唐國強詫異道:“不是,昨天忙的要死,今天怎麼這麼清閒”。莊小義笑道:“今天只買進,不賣出,只賺差價,不做賠本生意”。劉志鋒道:“難道李行黨的酒那麼好喝嗎,他讓我們幫他維定股價呢,如果真的按照我們的方式操作,還能讓你們幾個睡到現在”?唐國強這才呼了一口氣道:“早說啊,急的我廁所都沒敢上,現在頭還疼呢,今天既然沒什麼事,我再睡一會”。莊小義和劉志鋒不由相視一笑。

今天早盤梵堅和白露仍是跌開,但因爲天河和大運昨日公關的緣故,沒有大單拋售,莊小義讓趙軍在兩支股票綠線以下全部買入,一個小時不到,兩支股票居然翻紅,還上漲了三個點,但因爲昨天的急跌,市場人士全部持觀望態度,所以兩支股票在紅線三個點左右微和起伏。劉志鋒望着盤面,笑道:“小義,我可真服了你,其實現在想想,今天如果再次急跌肯定沒有現在的走勢更好,股票總有一個底部,萬一急跌到大多數人認爲的底部,肯定造就大批看多的機構和個人,不用大運自救,光這些擡轎的人就會讓大運很舒服的拉擡股價。更重要的是,緩一天,讓那些猶豫的人心理底線預期又向上擡高了幾個點。莊小義苦笑道:“我現在考慮的是如果明天白露急跌,李行黨給我打電話怎麼辦,我怎麼給他說”?劉志鋒想了想,臉上顯出爲難的神色道:“這還真是個問題,又能推託他,又讓他感覺我們已經盡了力,還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情,還真是個問題”。莊小義道:“你有什麼辦法,我可想不出辦法了”?劉志鋒突然眼光一閃,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說道:“讓他不打擾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用個釜底抽薪計策,讓他沒時間找我們,不就行了嗎”。莊小義有些不解道:“李行黨可是聰明人,何況這兩天正是天河基金的關鍵時期,你想的辦法管用嗎”?劉志鋒神秘的一笑道:“放心吧,保證管用”。莊小義笑道:“這麼難辦的事情你都有辦法,你可真行,肯定是損人不利已的陰招,我也不想打算知道是什麼辦法,只要你能幫我穩住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