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九十三章 撲朔迷離

“緊張嗎?”他輕聲問出,聲音明顯粗嘎而沙啞起來。

“總,總督,別……”蘇英覺得羞得不行,但是她又無處可逃,只能別過臉,任由他的兩隻手順着脖子划向她的香肩和膀子處上下輕輕摩挲着。

“別,別這樣,總督。”蘇英站立不安,沿着牆想朝房外走,顧銘這次用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擡起她的下巴,蘇英秋水眼瞼,仿若那一波波的清水般清澈見底,她雖然主家了幾十年,但是從沒有壞心,和張連升和那些亂七八糟女人同住屋檐下那麼多年,出淤泥而不染,這是顧銘在那次之後刻意找人調出了她的資料,爾後給他的印象。

“總,總督,求你別這樣,我……”

“嫁給我。”顧銘深情的盯着她靜靜的說出。

“什麼?”蘇英的腦袋炸開了,張大了嘴巴,他們不過才見過三次,他居然向她求婚。

“嫁我。”他鄭重的又重申了一次。

“可是我……”蘇英吞吞吐吐,她從沒有覺得在和張連升分手後,自己還能二度夕陽紅,雖然她和顧銘第一次見面有過一絲曖昧。

“你不想嗎?”他急着問道。

“不是的,總督……我只是一介平凡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蘇英說出心裡的話。

“叫我歆銘,我以前的名字就是這個。”顧銘沙啞的說道,蘇英看到他的眼裡滿是激動。

顧銘的手慢慢劃過她的脣,蘇英在他的影響下,顯然開始激動,顧銘把她的兩手各按在牆上,手掌順着她的膀子劃過肩膀,環抱上她的柳腰。

腰上的力道使她迷離了雙眼,看着他憂鬱而迷人的眼眸,她閉起了眼,睫毛因爲羞澀而顫抖着。

顧銘慢慢的俯身吻了上去,這次兩人的脣終於貼合在了一起,一旦碰觸,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她的身子虛軟無力,顧銘才放開。蘇英閉着眼不敢去看他,顧銘漾出一抹邪惡的笑意,滿意的看着她的表情,羞澀而沉醉其中,那是他帶給她的感官。

當全部束縛褪去後,他驚歎她是上帝的傑作。

“真美。”他粗嘎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禁慾了那麼多年,就沒有再碰過女人,即使是最難以隱忍的階段,也忍着度過了,本以爲這一輩子一定心如止水,卻不料眼前的女人叫他那麼狂熱。

蘇英睜開眼,她決定把自己交給他,她主動而大膽的開始投懷送抱,他把她的手拿向他的腰間,示意去解開他的皮帶,頭埋向她的身前肆意享受。

她的手笨拙的解着,卻徒勞無功,顧銘壞笑一聲,自己忽地解了開去,衣服散落一地,他抱起蘇英朝牀上放去,兩人開始了無盡的纏綿悱惻。

而這段時間,同香堂的生意很是好,只是最近新開了一家鏡香堂,名字差不多也就罷了,賣的也是一樣的東西,可以說是同行,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老闆開的,老闆從來沒有照過面。

同香堂自有了鏡香堂的競爭,生意沒有了以前的紅火,同香堂出品的蝶花膏本是大賣,但是最近有很多顧客反映說蝶花膏用了之後會皮膚過敏,而且好皮膚都用壞了,這使白家找不到什麼線索。

終於,今天,白家在辦公室裡開了一次會議。

辦公室裡氣氛很是壓抑,最近投訴的顧客實在是太多了。

蘭仙拿着報表看了看,苦惱的說道,“這個月的銷售業績明顯下降了,還是因爲蝶花膏,我們家的蝶花膏本來是大賣,也沒有任何質量問題,但是很過顧客都說我們的產品有過敏成分,我想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製作商那邊肯定出了問題,而鏡香堂的賣出的胭花膏卻是大賣,要不是這個月的滾筒脣膏銷售的多,我們將虧的更厲害。”

蘭仙拿着報表陳述,她頭髮高高的盤起,穿着豔麗的旗袍,但是臉上像是結了霜一般,生意不好,她的心情自是很差。

連青從盒子裡拿出從鏡香堂買來的那個胭花膏,仔細的看了看,白鋅拿了過來端詳起來。

“原來鏡香堂一直賣的就是這個,包裝和顏色怎麼都跟我們同香堂差不多呢。”

連青又拿了一盒鏡香堂的胭花膏,她慢慢的打了開,聞了聞,用手抹了一下,“不對,裡面的成分不一樣,我們同香堂的蝶花膏裡面很細膩,用了根本不會過敏,除非是極少數的,而這個鏡香堂的胭花膏,裡面有顆顆粒粒的。”

連青說完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報告,結果打開一看大吃一驚,“你們看,這裡面的鉛超標了,我前兩天買了一盒也沒有打開,就直接找人去做了化驗,鏡花堂出品的這個胭花膏果然不達標,居然還賣給別人,肯定是他們裡面的人在我們這兒做了什麼手腳,之前我們的生意很好,所以疏忽了防範,這年頭做生意還真奸詐。”

白鋅接過報告看了看,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蘭仙問道。

“我去製作商那邊一趟,你們先處理好顧客那邊的態度和過敏問題,所有的貨物全部可以退換,並且退錢,這是最基本的,不然同香堂上了報,那就不好了。”

“好的,你去吧,放心吧,這兒有我和媽呢。”蘭仙握住白鋅的手對他笑了笑。

白鋅淡淡的點點頭就拿着包走掉了,一刻也沒有耽擱。

兩年過去了,他依然對自己還是淡淡的,雖然同牀共枕,但是沒有太多的熱情,而自己也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了。

連青看在眼裡,看着蘭仙的失落的面容,她笑了笑,“你呀也該加把勁了,都兩年多了,你還沒有懷上孩子,我還急着抱孫子呢。”

“媽,我知道了。”蘭仙苦笑了一下,收拾起報表。

“仙兒,這兩年鋅兒爲了忙活店裡的事,有時候很累,你要體諒體諒。”連青握上她的手說道。

“媽,我能

理解,我知道鋅哥他還想着藍姍,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可以等,等他真正的回心轉意,放心吧,媽。”蘭仙說完就起身朝倉庫走去,連青只得搖搖頭。想到蘭仙的癡情,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這兩年與姜楓讕總是爭吵,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對他越好。他越是若即若離,好象他總有心事,總感覺他心裡始終有着另外一個女人,在牀上進行那點事的時候,他也是力不從心似的,越來越沒有激情了,她經常回回憶當年初見他的場景。

張連升死掉了,也算是除掉了眼中釘,肉中刺,他害自己的兒子做了幾年的牢獄,算是對他的報應,但是現在生意上又出了這樣的事,而白家還沒有後,無後爲大,連青直覺得腦袋痛的狠,於是從包包裡拿出了藥吃了下去。

白鋅拿着包走在田間,經過自己家的罌粟花地,看了看,長的很好,他繼續朝前走,那個村落近幾年已經建立了新的一間工廠,是他這兩年賺的錢出資建設的,專門用來製作化妝品的,叫做白藍工廠,名字是他起的。

連青問他爲什麼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總是說簡單易懂,蘭仙問他爲什麼起這個名字時,他總是說新培育出的罌粟花是藍白色,他們的主業主要就是以罌粟做香料和化妝品爲主,所以就起了這個名字,而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白家所有人都很有數。

白鋅看着白藍工廠幾個大字在陽光下反射出光芒,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進到了工廠裡。

“少爺您來了。”工廠裡的總管看到白鋅來了,趕緊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

“恩,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說完他坐在了沙發上。

“您請說。”總管趕緊給他倒了杯水。

“這次的製作有問題,是不是有人在裡面動了手腳?賣出去的產品不是過敏就是有其他問題。”白鋅冷冷的說出後又丟了一句,“你有很大責任,這次的同香堂銷量一塌糊塗。”

叫王巖的總管一聽,趕緊嚇的低下頭解釋,“少爺,我這絕沒有問題,首先我不會做什麼手腳,我是老夫人請來的,我們是同鄉,請您相信我!”

“我知道,但是現在的護膚品確實出了問題,你怎麼跟我交代?你進廠之前再三保證,對每道程序和流程都嚴格把關的,現在倒好,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還找不出來,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對市場最近沒有做調查和評估?”白鋅不客氣的質問道。

“少爺,是我的叔叔,對不起,每次的程序我都嚴格檢查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白鋅喝了口茶,“就是這個原因,問題就出在這,這工廠裡面遭了內賊。”

一提到賊,那個王巖利馬想起了一件事,支支吾吾起來,“少爺……”

“有話就說。”

“前些天倒是來了一個陌生的人,他說想定新貨,是新的一批貨,我們剛製作出來的貨物給您的店鋪裡送了幾十箱,後來還餘了六箱,我準備送過去的,但是那個人來到了工廠,說全要了,我說這貨只能發往同香堂的,外人是買不了的,他就出了十倍的價格購買,我想着十倍的價格都相當於賣出十幾箱賺的錢了,我也沒有問的太多,只是問他買這幾箱送人的還是做什麼的,他說送人的,說他家族很大,女性親戚很多,都很愛美,我就賣給了他。”

白鋅停下手中喝茶的動作,“你看清那個人的臉了嗎?”

王巖搖搖頭,“他戴着墨鏡戴着帽子,穿着深色大馬褂,我還真沒看清楚,他說的很真誠,笑的很誠意,我就賣給他了,那六箱的錢我早交到了老夫人的手裡,她沒跟您說嗎?”

白鋅想起前段時間母親是給了他一筆錢,只說了蝶花膏大賣,其他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當時母親急着說要逛街,於是就沒有多問,他壓根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錢原來是這麼來的。可是他永遠都不知道連青當時是急着找姜楓讕尋歡作樂去了。

“老夫人是跟我說過,你也有責任,誠意?壞人會在自己的臉上寫壞人兩個字嗎?都是帶着虛假的面具,還誠意,虧你在廠裡呆了兩年了,遇人不淑,察事不嚴,同香堂就要遭受厄運。”

白鋅略有些氣急敗壞的指責王巖。

“少爺,我錯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嚇的趕緊爲自己求情。

“這樣吧,這次新制作出的產品只能是運到同香堂,任何外人不得購買,你要是再犯一次,不僅要賠償損失,還要把你辭退,聽到了沒?看在你和老夫人同鄉的份上就算了。”白鋅說完去裡面檢查了所有的儀器和製作程序,確定這次沒有了問題之後才朝外走,而期間,總管一直跟在後頭,點頭哈腰,不斷的解說。

當白鋅出了工廠後,他想起了什麼,朝山頂走去,每次去了工廠他總會爬上山頂坐上一會,這次也不例外。

時間都過去四年多了,他依然忘不了藍姍,那是他心裡的痛,心裡永遠的遺憾。

崖邊已經長出了高高的草,他每次都會自己親自過來處理掉,因爲這些高草阻礙了他坐在崖邊觀賞崖下的美景。

藍姍落崖都四年多了,根本不可能活着了,可是爲什麼他的心底隱隱覺得藍姍就在他的身邊不遠,從來沒有離開過呢?他覺得自己是在幻想,抱一絲不切實際的期待,腦袋抽風了。

而現在,草又長的茂盛了,他會每隔四個月來處理一次,一片高草範圍不大,他會親自拔掉那些野草,然後扔到崖下,之後就靜靜的坐在崖邊點燃一支雪茄看着崖點迷霧般的景緻,和那青山環繞的盎然翠意。

鳥兒的聲音唧唧喳喳的迴盪在幽谷,漸行漸遠,這一片樹林不算茂密,人煙稀少,尤其是在山下自他建立了工廠之後,這片村落的住戶有的搬的搬,死的死,住戶更少了,回頭望向山下,只有一望無際的罌粟花海,那是

白家的產業,是自他父親那輩開始種植的,可惜父親最後不務正業,還欠了蘭家那麼一大筆錢,自此都改變了他們兄弟倆的命運,而他如果不是因爲當年避開蘭仙,也不會到上海去做生意被人整了還下了藥,又佔了藍姍,爾後又娶了她,又因爲她自己又被張連升設計做了牢,而最終沒有再見她最後一面。

這些想忘都忘不掉,滾滾紅塵往事如車輪般碾轉而過,留下的只是悲傷的痕跡。

現在已經又是五月了,天氣沒有前兩年那麼炎熱,但是卻很溫暖,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林照射在他的背脊上,使他倍感舒服。

這兩年店鋪的忙活是他賺了不少錢,一門心思花在同香堂和家中,家裡除了母親和蘭仙就沒有了別的女人,這幾年少了不少勾心鬥角,唯一累的就是忙碌事業,每每在最疲憊的時候他會來崖邊坐上一會,崖下有條大河隱約可見,平時一年到頭都霧氣騰騰,看不出崖下到底除了青草花香還會有些什麼,而今天,意外的是,霧氣很少,崖下那條寬闊的河白鋅是真切的見到了,四周好象是草地,非常的模糊,除非拿大型的觀望鏡才能看到。

你是不是與大地已經融爲一體了呢?白鋅喃喃自語。

可他卻沒發現,在他身後的山下,自斷了橋鏈之後,藍姍和董顏每每買東西,都帶着孩子划着船去集市,這會,藍姍獨自划船去集市買些日用品和女人的私物,董顏留在山裡照顧孩子。

在她快要上岸時,山上來了箇中年男人,直叫白鋅回去,他是白家的管家,每每白鋅很久沒有回家時,他們都知道他是來這了。

白鋅下了山,藍姍正好上岸,她朝山下走去,每次經過那片罌粟花海,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頭痛欲裂了,雖然會不禁腦海裡浮現出許多畫面,但是他已經淡然自若,淡而視之了。

不同的是,今年多出了很多藍色的罌粟花,粉藍相間的大片罌粟很是美麗,忍不住吸引了她的眼球,藍姍醉在這一片飄香四溢的花海間,湊到花朵上嗅了嗅。

“好香啊。”她不再沉淪在破碎的記憶片段中,她覺得自己是走了出來,當她瞭然面對這片熟悉的罌粟時,她覺得自己已經坦然。

藍姍站起來朝前走去,終於到了市集,市集上比往年更加熱鬧,今天居然有表演,有荷仙姑,有踩大撬的,有坐大馬的,還有扮河蚌仙女的,更有西遊記裡的各色神話人物,圍滿了人,水泄不通。

藍姍去了幾家新店買好了物品後,揹着小包,朝那表演的看去。

市集上形形色色的人恰巧逢週末都湊到這來看看一年一次的演出,自古民間流傳下來的習俗,沒有人不愛看的,鑼鼓喧天,喇叭搖鈴,藍姍好不容易擠進人羣,她看的心花怒放。

同香堂的幾個人在整理倉庫,忽然蘭仙聽到了表演,她跑了出來,但是人太多了,她站在樓上看着表演沒有看到人羣裡的藍姍。

“鋅哥,你快看啊,好熱鬧啊。”蘭仙笑着把白鋅從倉庫里拉了出來,“你陪我一起看嘛。”她嬌嗲的說了句,就拉了白鋅走到了辦公室的窗邊。

“每年都有,你就那麼愛看啊?”白鋅捏了捏她的鼻子抱怨了一句,但是帶着一絲寵愛。

“人家就愛看這個嘛,你陪我一起看嘛,好不好?”蘭仙搖着他的胳膊撒嬌。

“那麼大的人了還撒嬌。”連青笑着揶揄了一句。

“鋅哥是我的丈夫,我喜歡向他撒嬌嘛,媽。”蘭仙說完繼續看着那批表演的人馬在着裡停留了下來,不斷的扭着做着動作,吹吹打打的。

“鋅哥,你快看這個。”

白鋅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騎馬的,你想騎,以後我帶你去。”

“不是啦,那個騎馬的好高啊,鋅哥,你看那個。”蘭仙又指向那兩個河蚌仙女模樣的女人。

“不就是河蚌嗎。”

“什麼河蚌啊,那是仙女兒。”蘭仙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繼續看着。

白鋅瞥了下薄脣,“你看吧。我把剩餘的整理好。”說完他就要轉身,就在轉身的一剎那,那其中一個河蚌演出的女子身旁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白鋅楞了一秒,利馬回頭,手撐在窗臺上找尋那抹身影,那身影被河蚌女擋住了,忽隱忽現的,只有那臉,那臉他看的很清楚,有着有藍姍一模一樣的臉。

他驚了,徹底悶了!世界上有一模一樣臉和身高的女子嗎?白鋅快速的反問自己,腦袋快速運作,答案是:很難,沒有那麼巧,尤其是在南京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裡。

藍姍,藍姍!他心裡在吶喊,在拼命的吶喊,她沒死,她沒死嗎?

白鋅看着那抹身影揹着個小包,藍色的旗袍很素,披肩長髮,那樣貌,那髮型,那身材,與藍姍如出一轍,不是她會是誰?會是誰?

白鋅在心裡大聲問自己,他眼睛睜的老大,盯住那抹令他無法言語的身影,倏的,身影沒了。當他回過神來,那抹身影消失了,已經擠出了人羣。

藍姍,藍姍,你別走,你別走!白鋅心底吶喊,他箭一樣的飛奔出去。

“鋅哥!”蘭仙莫名其妙,看着白鋅激動不已的神色和奔跑,她吃驚的喊出,以爲發生了什麼事。

“買東西。”白鋅丟了句就下了樓,下樓時摔了個跤,他立馬爬起來奔出同香堂,朝前面跑去。

“出了什麼事?”連青在倉庫裡整理東西,正好擡頭看到兒子急急忙忙,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蘭仙直搖頭,“他說去買東西。”

“買東西這麼急做什麼?東西又不是買不到。”連青不能理解,繼續整理東西,而蘭仙看着白鋅朝前跑去,很快消失在市集上,她也無心再看錶演了,表演的大隊這時開始移動了,朝前走去。人羣跟着移動,等蘭仙再下樓跑出同香堂時,她擠不動人羣,只能等待白鋅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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