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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知道好多省的狀元會受到政府以及學校的很多獎勵,但從不知道自己這個第二名也能獲得如此多的獎金。

雖然沒有狀元那麼多,但是大學幾年的學費根本就不用擔心了。林父林母更加開心,他們從來不知道讀書好可以賺錢,而且還是幾十萬。而許若若則是妒忌的臉都黑了,憑啥什麼好事都被林夏佔了?不管是未婚夫還是衆人的讚賞。

“林夏,以後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一個人不要去見許若若。”回想起許若若看林夏的那個眼神,蕭辰心中一陣不安。

“怎麼了?”

蕭辰摸摸她的頭,“聽話,林夏。”他沒有證據,不想讓她擔心,但想起剛纔許若若眼裡的恨意,又不得不讓他擔心。

林夏嘟嘟嘴:“哦。”心中有點不甘願,明明那啥之前他對她雖不能算是百依百順,但也不會對她用這種命令的語氣。

愛情專家左小玲曾說過:女人在上男人牀之前千萬要考慮清楚,因爲在那之前,男人或許會將你當成寶,而在得到你之後,大部分男人對你或許不會再愛惜。

難道,蕭辰是這大部分男人當中的一個?

“在想什麼?”蕭辰見她皺眉頭的樣子實在可愛,輕聲笑了起來。

林夏吸了吸鼻子,擡頭看了他一眼,捕獲了他眼裡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寵溺與溫柔,她扒了扒頭髮,暗罵自己想多了。如果他真是那種男人,又怎麼會用這種眼神看着他。更何況,那種男人怎麼跟蕭辰相比。

“沒什麼。”

蕭辰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雙手撐起她抱在懷裡,眼神很認真,表情很嚴肅:“林夏,只有你好好的,我纔不會擔心。”

林夏低下頭:“你放心,我不會託你後腿的。”

“不是拖後腿。”蕭辰托起她的下巴,順利地看到她黯淡的目光:“我只是不希望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身爲一個軍人有很多身不由己,特別是特種兵。當每個人都可以每天抱着老婆的時候,他們卻要忍受對老婆的思念在戰場上奮鬥。甚至,老婆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們也不能及時地出現在她身邊。這種感覺,蕭辰以前沒有過,可是現在,林夏出現了,那麼自然而然地住進了他心裡。所以,他也會像其他普通男人一樣,擔心一些不着邊際的事情。

林夏眼睛瞬間紅了,她怎麼會不知道作爲一個軍嫂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要放在以前,她鐵定不會太傷心。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此刻心裡滿滿都是他。如果有一天她出什麼事,而他不在身邊,那……這種可能她想都不敢想。

“你放心,我會聽你的話的。”

“這纔是我的乖孩子。”

“……”

訂完婚第三天,蕭辰就回部隊了。畢竟他回來是爲了解決她跟他的問題,現在解決了,他也必須要回去了。

林夏這幾年忙習慣了,一閒下來就覺得硌得慌,所以就在a市找了個工作。蕭月兒從小到大也沒打過工,也跟她一起去了。

她們進的是玩具廠,在生廠車間的流水線上工作,做些包裝產品以及焊接的活兒。工作不太累,因爲一般都是坐着的。可是蕭月兒從小就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她一拿起電焊,就嚇得手發抖,最後那東西成功地抖落在她手背上,並且還滾了一拳。頓時,蕭月兒手上就被燙的冒煙了。

“啊——”尖叫聲響徹整個車間。

車間主管是個女的,當看到她用這麼高的分貝尖叫卻只是因爲被電焊燒到了手背時,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只不過被燙到而已,叫什麼叫!”這種事經常發生在車間裡,就算比蕭月兒小好幾歲的也沒嚇成這樣,都來這破地方打工了,還以爲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這麼點破傷,用衛生紙包上就行了,連醫生都不需要去看。

林夏本來是拎着幾個玩具車去檢驗員那裡檢驗的,半路聽到蕭月兒的大叫,立馬放下車子就趕回來了。

“月兒,怎麼了?”林夏扶起她受傷的看了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雖然剛燙傷不是很痛,但是燒傷的樣子確實挺可怕的。特別是蕭月兒的手白嫩光滑,顯得上面的傷痕更加猙獰可怕,也難怪蕭月兒嚇成這樣了。

蕭月兒滿臉淚痕地看着林夏:“林夏,好痛。”

林夏吹了吹她手上的傷痕,轉頭對主管道:“主管,我們可不可以去請個假,月兒手上的傷必須馬上處理。”

雖然心中很是不情願,可是看蕭月兒確實非常痛,爲了不惹麻煩上身,主管只得放人了。可是心裡還是在不滿地嘀咕,不過就是不小心燙到了嗎,咋胡什麼呀。

場子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周圍也沒有什麼醫院,就先在玩具廠附近的診所簡單處理了一下,止了痛之後林夏就送她回去了。

當看到蕭月兒手上的傷之後,家裡頓時炸開了鍋。特別是蕭媽媽,一邊抹淚一邊扶着蕭月兒就要上醫院去。

“這點小傷上什麼醫院?”蕭遠強蹙了蹙眉,眼光掃到月兒的手的時候眼裡閃過心疼,但還是嘴硬:“既然林夏帶她去了診所看,就別去醫院了。”

蕭媽媽急了:“這還是小傷?你看手都燙成這樣了!”

“當年我中槍了還只是在診所簡單處理呢,怎麼現在的孩子難道連這點苦都受不了?你問問林夏,要是她身上出了這點小傷,她會去醫院嗎?”蕭遠強以前當兵的時候吃了不少苦,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爲他的孩子也該那樣。

林夏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雖說燙傷可大可小,蕭月兒在診所處理後已經沒事了,蕭遠強估計知道她的手沒事所以才阻擾,但卻這樣執着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林夏清楚地看到他眼裡閃過的心疼,因此,蕭遠強的做法有點令人費解。

蕭媽媽立馬怒了:“你拿以前跟現在比?好,當年紅軍沒飯吃的時候還啃樹皮呢,那要不要讓蕭辰跟月兒都在你面前啃個樹皮試試?月兒身體本就不好,要是感染了怎麼辦?”說完就將月兒扯了出去,門嘭地一下關上了。

林夏正想溜出去,卻被蕭遠強叫住。

“林夏,月兒從小就備受寵愛,如今已經跟人訂婚了,以後她不再只是我們的女兒,更是別人的妻子。所以某些苦,我希望她能忍受,這樣她才能夠迅速長大。”

原來如此。

“但是叔叔,您這樣急切地要求她快速長大,我認爲有點急功近利。而且,不管以後她是什麼身份,至少在這個家裡,她還是您的孩子。只要在你們面前,她就可以永遠保留一顆童心,因爲你們會包容她。月兒看起來雖然單純,但有些時候卻很懂事。就拿這次跟我一起去打工來說,她其實也是希望擺脫自己對你們的過度依賴。”林夏認真地看着蕭遠強說。

其實他的想法她是瞭解一些的,以往他們對蕭月兒都太溺愛了,才導致月兒什麼痛苦都忍受不了。而如今她已是別人的未婚妻,他是希望蕭月兒能夠懂事、長大,繼而好好跟顧廣宣操持一個家。

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是身爲首長的蕭遠強,也免不了。

晚上跟蕭辰通電話的時候,她一不小心將這件事告訴了他,蕭辰一聽,立馬讓她們將工作給辭了。林夏下意識地想反駁,可是想到當初答應他的事之後,便忍痛答應了。然後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叫你嘴賤!

其實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工作的,做事的時候可以坐着,雖然焊接的工作確實挺危險的,但是隻要認真小心就不會有事,而且分配的活是流動性的,如果她焊完了也可以去做包裝的活。唯一的缺點就是車間的電風扇太少,每次回家都帶着一身的汗。

“怎麼,聽你的口氣挺不情願的?”

林夏連忙說:“沒有,你聽錯了,我太情願了!”

“那就好,我本來還想說你要真不情願的話我就讓你再去做幾天。可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它,那就算了。”

林夏:“……”掉坑裡了。

掛了電話之後,林夏就摸到蕭月兒的房間去了。她剛好也在打電話,對象是顧廣宣,好像是他在安慰月兒,月兒覺得委屈就哭的更加傷心了。

林夏又小心地出去了。

正好遇上拿着藥膏準備給蕭月兒抹的蕭媽媽,她看到林夏,便說:“蕭辰剛纔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勸你跟月兒別去工作了,說太危險了。我也覺得不要去了,雖說你沒有月兒那麼粗心,但凡事還是小心爲好不是?”

林夏笑着點了點頭:“好。”

“阿姨,月兒還在打電話,等一下我去幫她抹藥吧。”

“也好。”蕭媽媽將藥放在她手裡。

林夏再次進去時,蕭月兒整個人已經神清氣爽了,哪裡還有剛纔脆弱的模樣。見到她進來,月兒頓時更開心了:“林夏,剛纔廣宣哥哥說讓我去他那裡玩,你覺得怎麼樣?”

“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還好意思問我。”林夏戲謔地看着她。

被人講出心事,蕭月兒瞪了她一眼,而後滾在牀上幸福地笑着。

林夏想,蕭月兒也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看她此刻的笑容就知道了。只是對方的一個承諾,就可以讓她如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