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所說的療傷,完全超乎了白卿的預料之外。
以千凌的修爲只需向她元丹處傳輸一些溫良的真氣,再由她調息個兩三天泡泡澈靈泉,這傷便能好個徹底。
結果這腦子不大靈光的狗男人居然把她綁回了他的洞府?
更令白卿不可思議的是,千凌居然在水下開鑿了住處?
由浮影着金芒結界隔開的棲息之地外,全是各樣種類的魚。
關鍵是她居然在這些種類繁多的魚羣中,看見一隻肉滾滾還腫着屁股的兔子划着水?
白卿緊閉眼眸,緩解着狂跳的眉心。
聞着空氣中散開的墨香,她壓着心頭的躁動緩緩問了句,“你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等會再同姑娘說……”千凌聚精會神的列寫着一份藥方,眉宇間凝結出了嚴肅。
白卿淺抽了下眼角,浮躁之色已經不受控制的蘊上了眉眼。
靜靜地等了幾秒鐘後,見千凌還未知會一聲,急躁之下的白卿丹田處驀然迸發出一股魔力,將束縛住她的繩索震開。
“吧嗒”一聲,四分五裂的繩索瞬間掉落在地上,還未斂息的魔力將結界震的一顫,暢快在水中的魚羣瞬間被驚散!
腫着屁股的肥兔驚悚的往水面上逃竄,整潔的宣紙上渲染開了幾朵墨花……
千凌一愣,隨即便緩緩轉頭看向坐在牀畔上微微蜷身的女人。
白卿的手緊扣住牀畔邊緣,方纔那一發力用力過猛到她一陣眩暈。
但,當感覺到千凌身上的仙力正極速地向她覆蓋而來時素指當即捏了個決!
黑霧繚繞之際,千凌連白卿的頭髮絲兒都沒摸着,便眼睜睜的看着人從眼皮子底下……跑了!
微微顫抖的長指蜷縮着收握進掌中,千凌那張驚絕俊秀的盛世之容,逐漸爬滿了沉鬱。
一聲嘆息自薄脣間輕輕溢出,他呢喃了一句,“…求不得苦。”
自語完,千凌便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微微有些窒息。
“爲什麼要跑呢?”他不解地皺了皺眉,再次緩緩掐指一算,“明明是命中註定且斬不斷的頂好情緣…怎麼還會出現這般紕漏?”
想着,千凌輕擡了下蝶翼般的眼睫,似有了什麼好主意般,微抖出了歡愉。
“既然姑娘不願留我這兒,那我還不可以去姑娘那兒嗎?”
如此想着,胸口那處的堵悶都隨之散去了不少。
衣袍輕揮間繚繞的仙霧徐徐騰起,千凌帶着案桌上那張還未列完的醫藥單,一併消失在房中。
“魔…魔尊大人您…您別吃我啊!我…我的肉…肉不好吃啊!”
被素手拎着後脖頸的肥兔瑟瑟發抖的哭嚎着!
它就是遊個泳招誰惹誰了啊!這邊剛被抽完屁股轉頭就又被一臉躁怒的魔尊給擄走了……兔生也太艱難了!
“別吵。”白卿擡手拍了下它紅腫的屁股,威脅道“再哭我真吃了你。”
上一秒還掉着淚珠的肥兔,下一秒便瞬間止住了哭聲,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毛,瞥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白卿的臉色,氣都不敢大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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