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打擾你們了!!!先給你們賠罪了啊!”
穆澤羲與楚嬙兩人正吻的忘我的時候,謝耀不知何時從門外進來了,站在門口,偷掖的看着牀上的兩人,哪裡有半點要賠罪的樣子。
突然,一個飛鏢橫空而來,直刺他的雙眼。快準狠,大有謝耀不瞎,飛鏢不停的架勢。謝耀一驚,急忙一個轉身躲開了被刺瞎雙眼的悲劇,心中哀嚎,臥槽,撞槍口上了,還是把快走火的槍。
“穆澤羲,你要不要下這麼狠的手?我都賠罪了!!”
穆澤羲意猶未盡的鬆開自打謝耀來了就一直在掙扎的楚嬙,耳邊泛着紅暈,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沙啞着嗓子道“你的狗眼既然這麼不識眼色,留着也沒什麼用。”
“穆澤羲!!!!!!”
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集萬千資質美男的優點於一身的謝耀謝公子總算是破了功,臉色甚是不好的咆哮着。竟然說他是狗眼?不就是沒讓你睡成媳婦嗎!至於嗎??好歹他們也算是表親!!
面對穆澤羲似笑非笑的面龐,謝耀突然又口氣一變,笑眯眯的對他溫柔道:“你這玩意哪來的?我下次用來打野味吃應該挺方便。”
飛鏢,他倒是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好東西,若是自己弄來了,以後就不用再怕安言了。
穆澤羲低下頭,輕哼了兩聲,“你果然是長得醜,想得美。這種東西,已經被安言列爲專有了,你幾時能打得過安言了,再來找我要吧。”
長得醜,想得美——
可以忍!
打過安言?你怎麼不直接說讓我跳河呢?倆動作,一閉眼一跳,結束一生,多方便。謝耀俊秀的臉頓時抽搐起來,面目糾結。
哈哈哈哈——楚嬙憋笑憋到內傷,穆澤羲當真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震驚四座。其實她倒是覺得,謝耀是長得美,想的是美上加美。
這個飛鏢正是當初她畫給穆澤羲的圖案製造而成的,據說六王府中的暗衛都瘋狂的練習飛鏢。其中以安言最爲厲害。什麼刮鬍子不留皮,過褲襠不留毛,裁衣服盡成片數不盡數的招數,後來,整個王府的暗衛,只有安言一個人敢用,能用飛鏢了。
“穆澤羲,你別怪我打斷你的好事,大不了,本公子稍後給你送點瀉火的藥物來,否則你要是憋壞了,我可不好交代。”
謝耀冷嗤一聲,十分沒有形象的抱着胳膊站在門口,怕他再進來一步,就大有被穆澤羲真的給射成馬蜂窩的預兆。
穆澤羲垂下眸子,摸索着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了。”以他對謝耀的瞭解,這人不會這麼愚蠢,也不敢,既然都挑在了這個時候,那定然是發生了什麼。
“嬙兒,白日宣淫還是不好,你下次也勸着點他,這種事,你們女子多吃虧啊。”
謝耀似乎不甘心之前被穆澤羲擺了一道,非要繼續火上澆油,楚嬙忍着笑,一本正經的提醒楚嬙。
“謝姐姐也得當心,這種場合見多了,傷身。哦,對了,你是大夫應該知道,意淫多了,也傷身。”
話一說完,楚嬙看見穆澤羲的腳步一個踉蹌,也不知道是因爲看不見還是因爲被自己嚇得,總之後背好像還震了震,繼續挺直了背,保持淡定的朝着謝耀的方向走去。
管他因爲什麼,都沒關係,比起無恥,她楚嬙可是無恥的祖宗,死無恥的。
到了議事廳,裡面已經圍滿了人,皆是江陰之地的世家大族,個個衣着華貴,感覺就跟戴着珠寶的老公雞一樣,昂首挺胸,氣勢昂昂。一見到穆澤羲與謝耀二人,均是冷哼連連。其實傳聞中的強龍不壓地頭蛇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穆澤羲勾起脣角,聽着聲音,鎮定自若的走到衆人之前。若不是他目光無神,衆人差點都懷疑他其實現在是看得見的了。
“在下穆澤羲,各位皆是江陰之地有名望的世家大族中人,是江陰之地的名望之輩,澤羲在此,有禮了。”
穆澤羲有禮卻不失威儀的朝衆人抱了拳,不用看他都知道,一說讓這些人家中開糧倉救濟流民,一個個跟拔毛公雞似得,恨不得兩爪子過來撓死他纔好。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世家貴族富貴慣了,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也是正常。加上之前流民的做法太過極端,他們不願出手,更是有理有據,穆澤羲也不好直接用身份壓人。
衆人不情不願的給穆澤羲行了禮,順帶着狗腿一下他們其實只是對流民不爽,並不是對朝廷有意見,以後必定多多報銷朝廷,不偷稅漏稅,爲朝廷的貪污事業共同發展。
穆澤羲淺淺一笑,道:“我深知各位對流民的態度,今日也只是想跟大家商討一下,若是流民事件再次發生,又該如何處理?”
其中一老者站出來,扒拉着鬍子沉聲道:“自當是報官,官兵自會去剿滅他們。”若是穆澤羲看的見這老頭,定然會評論一句:倒插蔥。畢竟這老者頭髮鬍子都白了,偏生穿了綠色的衣服,活脫脫一倒插着的蔥。然,穆澤羲沒看見,便由着耳邊的那羣蒼蠅嗡嗡的議論開來。
“秦老說的是。”
“對,這麼做。”
——
附和聲一片,穆澤羲始終保持着得體的笑,聽着他們的議論,不言不語。
“六王爺,官兵的責任不正是在於除暴安良嗎?您覺得呢?”
那老者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這個不過剛到二十的俊美男子,心中頓生感慨,果真是龍子,氣度果真非凡。
“除暴安良,說得好。敢問秦老,流民難道不是我朝百姓?難道流民就生而低賤?難道流民就活該被四處被人圍剿?你們身爲德高望重之人,不想着如何化解矛盾,卻想着斬草除根,還當真是世家大族養出來的好脾氣啊!!!竟是比本王架子都大了!!!”
穆澤羲一發怒,頓時跪了滿地的人,謝耀躲在一旁偷偷的捂着嘴笑,穆澤羲每次狐假虎威都有人買賬,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看起來是生氣了?難道是那張臉給加了分?
“我等知錯,請六王殿下明示。”
衆人齊呼,有些膽小的甚至開始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穆澤羲深吸一口氣,讓謝耀將那帶頭的那老者扶起來,道:“流民之所以徘徊這麼久才動手,無非是飽受飢餓之苦,布棚施粥雖爲善舉,但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各位家中的鋪子不計其數,不如收納流民到各位的鋪子裡爲工,贈與他們生計。”
“王爺說的是,布棚施粥倒是小事,但是若是讓流民那種品行不好之人爲工,若是出了事,便是大問題了。”
“就是,此事還當回去與族人商討纔是。“
”對對,我們要談談才行。“
如此,老朽告退。”
“告退。”
——
沒過一會,人就三三兩兩的都走完了。穆澤羲頭疼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深吸一口氣,嘲笑道:“好一個世家大族!!!竟是這副嘴臉!!”
“哎哎哎,你不能這樣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
一旁的謝耀表示不服,剜了穆澤羲一眼,沒好氣的坐在一邊。兩人如今的相處狀態,越來越像十幾歲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的時候了,就算有時候謝公子想要刻意的裝出一副文雅公子的模樣,也總是被穆澤羲輕易破功。
還沒等謝耀想清楚原因,就聽見穆澤羲冷笑着道了這麼一句:
“若是商討不成,就讓你去****他們!”
頓時謝耀如被針紮了屁股一般彈了起來,驚呼道:“不是吧,你,你,你怎麼能這樣過河拆橋!!”
“所以,我能不能過河,你這座橋要不要被拆,就看你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流民的問題解決不了,我保證,蕭曉筱半夜一定會躺在你的臥榻之側。”
威脅,就是威脅!他穆澤羲威脅他怎麼了?讓你身爲謝家的家主卻連這種事情都搞不定的,活該!再想一想半夜睡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人是蕭曉筱,臥槽!!!太嚇人了!!他更寧願自己身邊躺的是太監!!
謝耀也着實是可憐,他雖爲最大家族謝家的家主沒錯,可是畢竟年輕,要考慮家族利益,還要考慮與其他家族的關係,所以這倒黴熊孩子也不便明着跟他們撕逼,額,雖然真實原因是因爲穆澤羲在這他就不想出手,但是穆澤羲,太陰險了,竟然想讓他出賣色相!!!想得美!!!哼哼,要出賣,也是他穆澤羲自己以身作則!
人穆澤羲大爺那是何等身份地位的,拽拽的丟出這句話,就算是摸着走,也瀟灑的走了出去,也不過就是順腳的踹了幾個凳子,袖子掃掉了幾個珍貴古玩罷了。謝耀揉着眉頭,心痛道:“那是我陪江陰第一花魁幹坐了一晚上才換回來的青釉啊!!!!!”
再一看,又驚呼道:“那是我砍了三天的樹才求得去離子給我親手製作的梨花凳啊!”
哎,敗家子!!敗家子啊!!
然,人去屋空,謝公子也就只能聽聽自己的迴音解解悶了。
屋外的而已女子,身材嬌小,似乎還未長開,擡起手,叫來了自己的貼身丫鬟:“琳兒,你去給各世家大族的千金們遞上拜帖,就說我謝薇要親自拜訪她們。”
琳兒應了聲,疑惑的看了謝薇幾眼,這才離開。
“表哥一定是我的!!!等我替表哥搞定了那些世家大族,表哥一定會愛上我的!!!”
謝薇捏緊了拳頭,信誓旦旦的盯着穆澤羲離開的方向,嘴角緩緩的揚起,像極了盛開的薔薇花——長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