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邊走邊思索如何去編好這個故事,想到販履織蓆之事,心中就有了主意,劉備不緊不慢地對賈詡說:“吾母親的家族原本是以打獵爲生的,祖祖輩輩居住在交州南海郡的龍川,吾母親的父親爲了維持生計,結識了一位四鄉遊走的買賣人,也學着做起了販履織蓆的生意,因爲當地交通閉塞,生意不好做,所以領了一家人北上中原,畢竟人地生疏,故而生意做得並不大,聊以爲生而已。在中原,母親與吾父親相識併成親,母親成親之後,在家相夫教子,父親早年病故,留吾母子兩相依爲命,母親不得已重操舊業。在母親省吃儉用,起早貪黑的努力下,才勉強維持家用。幸得叔父劉元起資助,擺脫窮困,吾與叔父劉元起的獨子劉德然,一同拜盧植爲師,纔有吾劉備之今日。遺憾的是劉元起夫婦不幸病逝,德然也不知所終。”
賈詡感嘆地說:“一個偉大的母親!一個偉大的交州母親!!一個偉大的交州南海郡的母親!!!一個偉大的交州南海郡的龍川母親!!!!”
劉備笑着拍醒賈詡:“好了好了!吾到家了,汝一個人繼續感慨吧。”劉備令陳到把賈詡送回住處。
賈詡邊走邊哼起了小曲;“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劉備醉醺醺地回到家裡,倒頭便睡,一覺睡到甄夫人從女子軍營回來。
甄夫人見劉備滿臉春風的樣子,問道:“今天爲何如此高興?是有什麼好消息了嗎?”
劉備開心地說:“好事逢雙,好事逢雙!”
甄夫人趕緊追問:“快說!甚好消息?”
劉備壓低音調說:“交州無憂矣。”
甄夫人不依不饒:“還有呢?”
還有呢?還有什麼?劉備知道甄夫人已經知道了,還假裝不知,劉備認爲應該自己親口把紅蓮的事告訴甄夫人。劉備清了清嗓子,狡黠地說:“汝昨晚的願望實現了。”
甄夫人興致盎然地問:“吾的願望?是甚願望?”
劉備的聲調再降低了半拍,說:“紅蓮很快就會成爲汝的妹妹了。”
甄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明知故問:“紅蓮妹妹爲甚要認吾這個姐姐?”
劉備把甄夫人拉到牀邊坐下,說:“爲了穩定剛剛取得的交州民心,必須與交州的士燮聯姻,這是之前就定下來的戰略方針,這個蓮花汝應該明白的。”
甄夫人撒嬌地揪住劉備的耳朵說:“看汝高興的滿面春風,吾明日倒要去會會這個紅蓮。”
劉備忙說:“蓮花,汝可不許胡來!”
甄夫人回敬道:“夫君放心,吾會替汝憐花惜玉的。”
第二天,甄夫人領着十名女子軍來到士府門前,囔囔着要找紅蓮。管家問清來者趕緊向士燮報告,士燮熱情地把甄夫人引入會客廳,上好的茶水招待甄夫人,問甄夫人找紅蓮有何貴幹?甄夫人說紅蓮是其妹子,這次是來請紅蓮去逛街的。
士燮一臉的愕然,正不知說些什麼,二丫頭士紅蓮歡天喜地地闖入客廳,說:“讓吾看看來者何人!”
紅蓮一看,正是那天與自己交手的女將,高興地雙手拉住甄夫人的兩手說,“真是汝來了,走,上吾屋裡說話去!”
甄夫人很有禮貌地向士燮行了個禮說:“士伯伯,吾要帶紅蓮去逛街,請士伯伯允許。”
士燮答應了甄夫人的請求。士紅蓮歡天喜地地將甄夫人帶到自己的閨房,二人自來熟般地唧唧咋咋說個沒完,士紅蓮邊說邊在精細打扮自己,打扮完畢,也帶了十名女兵和甄夫人一道離開了士府。
甄夫人和士紅蓮領着二十名女兵在鬧市逛了一大圈,逛遍了交趾城的各大綢緞莊以及金銀首飾店,之後,士紅蓮吵着要去女子軍軍營看看。
二人都相當興奮,特別是士紅蓮,很想看看女子軍的練兵場,帶着二十名女兵直奔女子軍軍營。到了營地大門,門衛執勤官走出來讓甄夫人帶來的隊伍列二路縱隊進入。
進到軍營,甄夫人下令隊伍解散,女子軍熱情地拉着士紅蓮的女兵玩去了,甄夫人帶着士紅蓮首先從女子軍的駐地營房開始參觀,士紅蓮隨甄夫人走進乾淨整潔的女子軍營房,看到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方方正正,被子和枕頭放置在統一的位置,武器架擺放在牆邊,成一條線,兵器戰甲整整齊齊擺放在武器架上。看到這裡,士紅蓮對女子軍羨慕不已,同時在腦海中生出一股敬佩與嚮往的思緒。
出了營房,看到軍營空地上晾曬地女子軍衣物也是整齊劃一,衣架上的一種物件是士紅蓮沒見過的,士紅蓮好奇地問甄夫人:“姐姐,這是做什麼用的,吾從沒見過。”
甄夫人笑吟吟地說:“此乃女子軍專用之物。汝可知曉,此物還是主公發明的呢,叫武裝帶,是專門護胸的衣物,穿在最貼胸的裡面,行軍打戰舒服而又不礙事。”
士紅蓮要去摸甄夫人的胸部,看看甄夫人有沒有穿“武裝帶”,兩人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地追逐了一番,好不熱鬧。
熱鬧過後,士紅蓮召集女兵列隊,甄夫人也下令十名女兵列隊。軍營內,甄夫人的十名女子軍經過了嚴格的軍事訓練,隊列整齊雄武,擺出一字長龍;士紅蓮的十名女兵也不孬,清一色的佩劍及紅色披風,矮前高後,與女子軍一對一站齊。甄夫人與士紅蓮並肩而立,隊伍雄赳赳氣昂昂地邁開正步開向女子軍練兵場。。
練兵場也在軍營內,有一隊十人的女子軍正在訓練射箭,用葫蘆吊在樹上做靶子,百米開外,教官一聲令下:“放箭!”十支利箭齊刷刷穿透靶子。士紅蓮要上前一試身手,教官拿了一張弓給士紅蓮,士紅蓮試了試,要求拿一張強弓來,教官給士紅蓮換了一張弓,士紅蓮退後二十步,拈弓搭箭,慢慢拉開強弓,手不抖氣不喘,射出一支利箭,只聽得“噗”的一聲,一隻葫蘆金花四濺。練兵場上雷鳴般的掌聲送給了士紅蓮。
甄夫人令隨行的一隊女子軍在練兵場上先是操練步伐,接着演練了一套長槍槍法,也就是趙子龍所授的“七探盤蛇”槍法。此槍法有八招六十四式,由淺入深,一招更比一招狠,如能練到四五招的水平就能從橫天下了,如能練到第八招“探蛇七寸”之境界,與世之頂級猛將過招,走走場也是有可能的。當然,勇氣與力量纔是先決條
件。女子軍練的是第一招的八式,雖然套路簡單,一旦投入進去,只是一個小小的十人之陣,就練得個塵土揚天,殺聲陣陣,可見此槍法之威力。一場陣法練完,場上又是一片掌聲。
士紅蓮不甘示弱,親率其女兵上場,練起了金蛇劍法,此劍法攻擊兇狠,閃避敏捷,也有八八六十四式,屬南派陰柔的套路。士紅蓮亮出了前十六式,劍劍陰風掠耳,寒氣刺心,出招迅而猛,女兵的披風飛舞起來猶如十朵紅蓮,也似十團怒火,火與風的糅合,捲起陣陣塵埃,十六式過後,女兵劍回劍鞘,塵埃方落。練兵場上雷鳴般的掌聲爲士紅蓮的女兵響起。
甄夫人驚歎士紅蓮的劍術,更爲其訓練出的女兵而折服,士紅蓮的女兵也是氣不喘,色不變,風采依舊。如果有這些女兵的加入,女子軍的戰鬥力將會陡然大增。甄夫人問士紅蓮:“妹妹,可否願意加入女子軍?”
士紅蓮當然一百個願意,像個孩子般地歡呼雀躍,說:“願意!”
甄夫人站在士紅蓮的十一人的隊伍前面大聲宣佈,士紅蓮及其女兵正式成爲女子軍的一員,並宣佈,士紅蓮爲女子軍副統領。練兵場上歡呼雀躍,新老女兵相擁在一起,久久不捨分離。
甄夫人與士紅蓮相擁,熱烈歡迎士紅蓮成爲女子軍的一員戰將。二人看去好似前世就定下了做姐妹的緣,那日兵戎相見之時,二人就已心心相惜。
甄夫人下令伙房加菜迎接新兵,女子軍軍中一派熱氣騰騰的景象,一掃深秋的冷意。甄夫人又拉着士紅蓮往女子軍訓練大廳而去,還未走近訓練大廳,遠遠地就飄來了嘹亮的《女子軍軍歌》:
前進,前進,向前進!
英勇的女子軍,
爲了美麗的家園,
不受敵人踐踏,
奮戰,奮戰!
前進,前進,向前進!
英勇的女子軍,
爲了年邁的父母,
過上太平的日子,
奮戰,奮戰!
《女子軍軍歌》那激揚的旋律,深深地感染了士紅蓮。進入訓練大廳,齊刷刷地坐了五十名女子軍士兵,正在熱情洋溢地高唱《女子軍軍歌》,甄夫人也跟着節奏唱了起來,直至曲終。
甄夫人將士紅蓮引見給在坐的女子軍,在熱烈的掌聲中,甄夫人要士紅蓮對女子軍士兵講話,士紅蓮也很興奮,對着女子軍衆將士說:“今天紅蓮正式加入女子軍,吾現在就是女子軍中的一員了。”全場掌聲響起,“吾要與大家一同戰鬥,一同生活,一同唱歌。明天吾就搬過來與大家一同住!”又是一片掌聲。
甄夫人在女子軍中高聲宣佈:“爲了歡迎副統領的到來,以及新兵的加入,今天中午加菜慶賀!”女子軍又是呼叫又是鼓掌,甄夫人舉手示意大家安靜,“現在就列隊,高唱《三條軍紀》,向伙房開拔!”
一名女都伯下令列隊,五十名女子軍分列成五排,在甄夫人和士紅蓮的率領下,開往女子軍的伙房。
開飯的鐘聲已經敲響,新老女子軍已全數就坐,等待開飯,熱騰騰的飯菜擺上了檯面,正待起筷之際,值日官來報:“主公駕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