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這半個多月都處在這陰冷黑暗的密室裡,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人,子墨並沒有換姿勢:“時間到了?”
花澤冷冷的看着子墨,陰冷的眼神好似毒蛇:“解藥拿來!”
“給你!”子墨把一個白瓷瓶丟給花澤。
“你不怕我誆你?”花澤接過解藥當場就吃了下去。
“就如同你瞭解我一樣,我對自己的情報還沒那麼不自信!”
“放心,尹子墨可不會死,這個東西喝下去不會有什麼變故的。”花澤把子墨嘴巴捏開,“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人從來都沒有誰能真正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子墨苦笑,的確如此,半個多月來一直都是這種藥水,沒記錯應該是蛇心果的汁液吧!
“花教主,在下倒是不明白,你我互不相犯,卻又這般對我,原因是什麼!”
“原因,是啊,原因。”明明是一個和子墨一樣大的少年郎,可是花澤的眸子裡是酸澀,是憎恨,是毀了一切的瘋狂。
“這張臉從出生起就不再是我的了,尹子墨?哈哈,那纔是我的名字,你纔是花澤!”
花澤整張臉都扭曲了,子墨不可能相信這一切:“花教主,你說你是尹子墨,證據呢?我尹子墨這十七年活的是什麼意思。”
花澤拍了拍手,帶進來一個人,斑白的頭髮,臉卻光滑細膩,看到這張臉,子墨莫名的熟悉。
“花教主,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的證據啊,這個可是你幼時身邊的一個婢女啊!靜阿嬤,你來說吧!”
子墨怎麼也不敢認,眼前的老嫗就是靜姨。
“靜姨?真的是你?”
靜姨沒有看着子墨,而是說起了當年的一樁舊事:“子墨,你本不是尹家的孩子,花澤纔是尹家的三少爺,這些年,老爺和夫人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畢竟花澤纔是真正的尹家三少爺。”
“靜姨,你說的是真的嗎?”子墨臉色變了,看到靜姨點頭,子墨失魂落魄:“那我這十七年來是爲了什麼活着,爲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十七年啊!”
花澤嗤笑一聲:“要不是你的……”
“花澤!”靜姨喝住花澤,那件事主子吩咐過不能說,可是這件事情,除了逸軒主子們和內部的人,就只有那個人知道了,花澤知道還是意外。
花澤冷冷一笑:“本座做慣了這教主,不會回去的,至於你,本座會放你回去的,想必你也知道整整二十枚蛇心果的汁液……”
“說吧,不必打啞迷了!”子墨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還讓人難受,不過的確有,卻也是後話了。
現在的子墨不明白,卻能感受到一切就像是一盤棋,他,花澤,凝綰,錦衾,他們都是棋子。
“去書樓!”花澤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讓人帶子墨去了書樓。
一路上子墨都在想,既然我不是尹子墨,那麼,我會是誰。
“子墨?”思宇辰在書樓外的茶棚看到了被幾個女子帶來的子墨,驚的一口茶噴了出來:“他怎麼會來書樓?”
書樓裡子墨看着假扮凝綰的慕言:“慕言姑娘!”
“看來主子的事情也要開始了,子墨先生現在應該也明白了些事情了吧!”
“到底想怎樣,你說吧!”
慕言漸漸靠近子墨:“送洛家小姐進宮,這是第一步。”
“洛家,進宮?你們到底打什麼算盤?”子墨從這些天裡她們說的話裡已經猜到是送凝綰入宮。
“我還沒說是哪個洛家小姐呢,怎麼,對你的凝綰妹子那麼捨不得?”
子墨不去看她,眼前的慕言不再是凝綰的臉,一張天真可愛的臉,只是這天真下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我說的是洛錦衾,那個花魁!”
子墨第一次對自己的無力難受:“你怎麼知道錦衾沒死!”
“就這個,騙騙鬼咒的人還可以,對於我們魔宮?呵!”
慕言一把針線飛到門外:“既然要帶走子墨,何不進來帶走他。”
思宇辰躲過了慕言的攻擊,後怕的站在街道上:“喂,女人這麼兇,放心沒人要啊!”
“這恐怕也不是思軒主的事情吧!”慕言把子墨推了出去,“反正要說的我也說了,第一步之後自然一切都不會停下來。”
“子墨!”思宇辰急忙上前,“沒傷到哪裡吧!那女人也夠狠的。”
現在子墨還沒有從自己的身世這個消息裡回過神來,就被思宇辰拉着要趕快走。
“軒主,這麼急,到底是怎麼了!”
“軒裡出事了!”
“什麼?”子墨頭都大了,怎麼淨是些事兒,“靖王爺不是在的嗎?”
“軒裡出了叛徒,想來你也猜到了。”
“上官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