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心生疑惑,立即悄悄的四下望了一眼。這才赫然發現酒樓裡服務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減少了一大半。
剛剛進門的時候,酒樓裡起碼有近三十名服務員在忙碌,而現在,竟然連十名都不到。而且這幾人,每一個的臉上都掛着不安的表情。
再聯想到面前這個黑黝黝的服務員小男生這幅異常的反應,秦陽心裡馬上有了一個推斷——酒樓或者是安普多肯定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於是秦陽立即靠近緹芙娜的耳邊,小聲的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了她。
緹芙妮一聽,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面前的小男生嚇了一大跳。
“告訴我,普安多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小……小姐。老闆他……他真的有急事出去了。”
“還敢給我撒謊!普安多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所以才讓你故意來把我支走!”
緹芙妮這大嗓門,立即把附近幾桌客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秦陽連忙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低調一些。
小男生估計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女,脾氣這麼火爆,半點都沒有女孩該有的矜持和溫柔,也不知道自己溫文爾雅,充滿書卷氣的老闆,是到哪兒認識了這麼一個“好朋友”。
他也該慶幸自己此時遇見的是還算正常的緹芙妮,要是遇上的是那個扮成賤民的緹芙妮,可還有得他受的。
這一點,秦陽深有其感。
“我、我沒有撒謊。老闆他、他真的沒在店裡……”小男生低着頭,沒敢看怒氣衝衝緹芙妮,但是嘴巴卻依然還在狡辯。
緹芙妮眼看就要發火,秦陽連忙拉住了他,然後自己小聲的向小男生問道:“你們的老闆肯定沒有告訴你這位緹芙妮小姐是什麼來頭吧?”
小男生搖了搖頭,然後又好奇的看了緹芙妮一眼。
秦陽四下環視了一眼,把小男生招呼到跟前,壓低了聲音道:“她可是現任內政部部長辛迪的獨女!”
小男生震驚的長大的嘴巴,再看向緹芙妮
的時候,目光中除了原先的畏懼之外,還更多了一份敬意。
如果是平時,誰和他說這樣的話,他肯定是不會相信。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半點的懷疑。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老闆普安多,幾年之前曾在內政部部長的府上,給他的寶貝千金擔任私人家庭教師。
緹芙妮雙手交叉抱着,冷傲的質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普安多究竟在什麼地方?他到底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小男生望着緹芙妮,眼眶裡泛起了淚光:“大小姐,求求你救救老闆吧,救救我們酒樓吧。”
要不是這四周還有其他的客人,估計這個小男生就已經跪在緹芙妮的面前了。
緹芙妮立馬放下了冷傲的僞裝,關切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普安多他怎麼了?”
小男生抹了一把眼眶閃爍的淚水,說道:“老闆現在就在酒樓的後院,大小姐您快些跟我來吧。”
秦陽和緹芙妮立即起身,跟着小男生往酒樓後方走去。
一邊走,小男生一邊和二人簡短的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酒樓紅火的生意,被這附近一夥混混給盯上了。他們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收取一些保護費,如果不給,就威脅讓酒樓的生意做不下去。這種事情,即使是報警,警方也不會認真的受理,反而會遭到那些混混們的報復。反正他們就是一夥亡命之徒,誰也不敢肯定他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所以普安多隻好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同意每個月都支付給這夥混混們一筆保護費。可直到一個月前,這夥小混混好像是結實了一名來頭極大的人物。他們把那人稱作是“德哥”。
德哥沒有親自露面,而是通過這幫混混放下話來,要普安多儘管收拾走人,他要收購這家酒樓。
不說這間酒樓是普安多的心血,就說對方開出的價錢就令人難以接受。那簡直和搶沒有任何的區別。
普安多能夠接受交納保護費,卻不能接受別人強佔和踐踏自己的心血,所以堅持不從。
那夥混
混之前也來過幾次,但都只是放狠話,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可今天這一回不一樣,他們竟然動手傷人,普安多都被鋼管打破了腦袋。
緹芙妮一聽普安多受傷了,情緒頓時非常的激動,她順手拿起走道上的一根拖把,就要往前衝。
別說貴族大小姐的模樣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連女孩的模樣都沒有半點了。
“你要幹什麼?”秦陽連忙拉住了她,並且把她手上的拖把搶奪過來。
“不要攔着我!”緹芙妮激動的說道,“我要去給普安多報仇!”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堂堂的印度內政部部長的千金,而不是你假想出來的那個賤民!你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樣衝動的用暴力去解決問題,只需要亮出你的身份,所有的問題就全部都迎刃而解了。”秦陽大聲的訓斥道。
緹芙妮好像在那一瞬間猛然醒悟了。她冷靜的跟在小男生的後頭,來到了後院。
酒樓的後院很大,似乎印度的建築都是這個風格,他們喜歡大院子。不管是居住還是做生意。
後院裡,二十幾名服務員被將近五十多名混混恐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這些混混們顯然是從後院的門進來找茬鬧事的。
至於他們爲什麼不從前門正大光明的進來,那樣將會更有威懾力。秦陽猜測,他們未必是害怕會引來警察,而是怕影響日後酒樓的生意。
看來那個“德哥”已經是把酒樓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抵達後院之後,緹芙妮大步的走進了人羣之中。找到了被服務員們圍着的普安多。
普安多當時正坐在一塊石臺階上,一隻手用白色的毛巾捂着腦門,毛巾上已經滲出了些許肉眼可見的鮮血。而他潔白的襯衫上,也有很多滴已經乾涸鮮血的痕跡。
受傷的不管是普安多,在他身邊坐着的六七名服務員,同樣是被得全身是血。
“緹芙娜,你怎麼來了?”普安多見到了緹芙娜非常的震驚,這是他的第一句話。他的第二句話是:“這兒很危險,你馬上離開!”
(本章完)